儲北和姝嫣,兩個人來到趙高城的市中心。趙高城里,與城外的蕭條相比,城里非常熱鬧,街道縱橫交錯,商賈雲集,街道兩側,門市林立,針線皮貨,日常用品,柴米油鹽,樣樣俱全,特別熱鬧。
儲北很喜歡這里,街頭就有大排擋,當地人盛行烤鹿肉,喝年酒。
趙高城里的人,都喜好這一口,而且無論男女老幼,均可臨街大口朵頤。
一路走來,滿街酒肉飄香,儲北心眼兒活了,也想吃點喝點,但是沒有借口,他偷眼看看姝嫣,姝嫣倒是十分淡定,對外界沒有多少好奇心,似乎對眼前的一切,已經司空見慣,儲北暗中想,倒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讓小欲纏身。
對喝年酒,儲北是听虛我說的,虛我說的時候,正是他們兩個人落難之時,本來是虛我以此來畫餅充饑,說得自然有些夸大基調,在儲北听來,當時餓得兩眼冒星,就又將美味平空放大一倍,現在親眼目睹,無限向往之,自然又放大一倍,而且現在身邊有姝嫣陪著,自己心儀許久的女子,美味又被放大一倍,左一倍右一倍的,變成無窮大。
儲北想喝,卻找不到借口,城已經進來了,他想先從休息說起。儲北提出幾次停下休息的願望。
姝嫣只用一言而敝之︰「你是啞吧,不應該說話。等找到地方,我會讓你休息的
說過幾次,儲北有些急了,問︰「不是,咱倆誰是主誰是僕?」
「誰是主誰是僕這不重要,關鍵你是啞巴,沒有話語權
儲北一听,說︰「我不想裝成啞巴了,我要開口說話
「行,我同意
「我們到路邊吃點大排當,休息一下
「行,我同意
儲北看著姝嫣︰「怎麼又是你同意?怎麼還是你說了算,我不去了,繼續往前走
「行,正和我意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也斗不過姝嫣的嘴了,儲北一下子蹲在了路邊,不走了。
姝嫣一看,急了︰「喂,你怎麼這樣,你是公主,不能放肆,有傷風化
「我們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行,我同意
「怎麼,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姝嫣笑了︰「我永遠代表著大多數人的意願
儲北一拉姝嫣,他們一起走進一家大排當里,這里面的人很多,人們都在吃著烤鹿肉。
只听說年酒好喝,儲北卻從來沒嘗過,這年酒好到什麼程度,不喝不知道。
儲北找了位置坐下來,姝嫣也跟著坐過去,姝嫣叫兩盤鹿肉,一個人一盤,伙計跑過來,在桌前擺放一個小炭盆,里面裝著一些竹炭。然後又麻利地端來鹿肉,紫菜,青蔥、白蒜。儲北拿起玉石筷子,圓潤透明,白似蔥根,夾起一塊兒鹿肉,放到網上,下面的炭火烤得鹿肉「」作響。那香味就憋著勁飄過來,鮮香悅心。
烤好的鹿肉,焦女敕黃松,儲北夾給姝嫣,放進她的黑瓷碗里。姝嫣沒有動筷,而是看著儲北,眼影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可能是儲北的這一次舉動,動作尺度過大,或是周圍有人的緣故,姝嫣有些不適應。
儲北一想,以後習慣就好。于是他又夾起那塊鹿肉,作了一個打算自己吃掉的樣子,然後蘸了點作料,送到了姝嫣的嘴邊。姝嫣打量一下四周,紅著臉說︰「你先吃吧,我自己烤
儲北看著嬌羞的姝嫣︰「你不吃,就是嫌我烤的髒
姝嫣白了儲北一眼,張開嘴,咬住了那塊肉。
就在他們秀恩愛的時間里,他們的桌邊已經坐下了另一位客人,這個客人低著頭,戴著草帽,不時抬頭看看他倆,看到他們吃肉,這人站了起來,說話了︰「吃肉就吃肉,但不能壞規矩,你是主她是僕,你不能喂她
儲北一看這人,真是多管閑事,他沒好氣地說︰「我們吃飯的時候,不分主僕
「你們分不分主僕,可以,關起門來,你們怎樣不關我的事,你們出來了,就不能兒戲,壞了我們這里的規矩,我們認為敗壞了風水,不能再這樣下去,你們必須改變
儲北「啪」地放下筷子︰「不就是吃個肉嗎,至于嗎?我們又沒干別的。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到我們這里,就要按我們的規矩辦,不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們是新來的,這里的人欺生,你不裝成老練,就會讓人欺的看來這個老年人,是好心,說這些話,是出于對他們的關心。
姝嫣不讓儲北說了,她怕儲北沒有好氣,惹出麻煩,姝嫣說︰「謝謝您大伯,不過,我們不是新來的
「還說不是新來的,這里的人,都管我叫水伯水伯笑了,拿起筷子,左右擺了一下頭,夾起一塊肉,放到眼前看了看,又聞了聞,說︰「這兩塊肉,看上去一樣,吃起來也差不多,實質上是不同的
姝嫣說︰「我猜到了,這兩塊肉鹿身上不同的部位,一個是鹿頭,一個是鹿腿
水伯吃下一塊,慢慢地品了品,滋味鮮美絕倫,回味良久,才說︰「你說得對,但和我說的不是一個事
儲北搶著說︰「我猜到了,這兩片肉,一片是人養的,一片不是人養的
水伯哈哈大笑起來︰「你說的,一點道理也沒有,和我說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又吃下另一片肉,細細品味,然後點了點頭,下了很大的決斷︰「這兩片鹿肉,不同的鹿身上,一個是公鹿,一個是母鹿
儲北驚得目瞪呆,看著眼前的水伯。可是只能看得到水伯的半張臉,大大的草帽遮住了上半部分。
水伯十分得意地轉過頭去,使勁吃起肉來。
儲北轉身看著姝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姝嫣的眼里分明在說︰他是不是顧弄玄虛?姝嫣放下筷子,小聲說︰「他是說咱們倆哪!」
儲北微微一愣,這個水伯,眼楮毒,嘴巴損,腦子快,「亦真哪亦真,你化的是什麼妝,剛到城里就讓人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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