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藍坐在vimana的前方,迎著風看著遠處黑壓壓的森林,同時開始辨析有哪些人在森林中。
saber一行,lancer一行,言峰綺禮一行,還有caster一個人,分作四組散在森林的不同位置對峙,如果不出意外……該是saber與caster那邊先分出個勝負吧?
紅色的眼楮注視著虛空,入夜時分月亮也影藏在暗雲之後,透過額前被風撩起的碎發,何藍在看到一道光束從幽暗的森林中升起,帶著破敵千軍的氣勢劃破天際之時,屏住了呼吸。
金色的光束為堅韌的魔力,奔騰著,咆哮著,摧毀一路途經的任何事物的分子,最後升入虛空。
是那經歷十載統治而不屈,參與十二場戰役而不敗的騎士王,高舉由「榮耀」結晶而成的寶劍,堅定揮下。
是匯聚古來征戰的騎士們所憧憬的夢想之物,由貫徹道義與信念的騎士,詠唱出這奇跡的真名︰「契約——勝利之劍!!」
嬌小的少女,還是愛做夢的年齡,就背負一個國家的盛興繁榮。
如果真要說對sabe出了憧憬與喜愛之外還有什麼感情的話,那大概是憐惜吧。
何藍身為成年人,大男子主義多少還是有些,把小女孩推出去戰斗,那確實有失人道。不過,saber也不會是甘心穿著裙子天天跳舞的小姐,也就是那份戰斗給予的颯爽以及命運造就的悲劇才匯成fate里無雙的亞瑟王吧。
「殿下,看到沒?」何藍回頭問坐在王座上的王者「那個光,很耀眼對吧?」
「嗯殿下隨口應了聲,不明白一道光為什麼讓地球人一臉釋懷。
「那個小姑娘很堅強,我很欣賞何藍淡淡說了聲,閉上眼楮,耳邊似乎能听到細小的笑聲與低語,清脆若風鈴,大概是受光與魔力的吸引匯聚而來的精靈吧。
「她的故事太偉大,不合適她的身份與年齡,」殿下也為了更好地角色扮演而吸收了與劇情相關的知識,他知道saber的故事,也能理智地看待這一切「為了追隨這份遠高于她能力的榮耀,她會犧牲很多東西,這會讓她喪命的
「唔,事實就是如此,不過也就是這份悲劇的結尾才讓她跟具美感吧沒錯,悲情的美感,很容易讓人唏噓憐憫。
「把caster交給saber吧,我們安靜看著就是何藍聳聳肩,坐在那,雙腿懸在空中隨意晃著,紅色的眼眸微垂看著眼下的一切。
「你不阻止她?」殿下想到,這個saber是地球人非常喜歡的一個角色。
「會有讓她醒悟的人的~」雖然現在侍郎兄才四五歲額,但下一場聖杯戰爭來臨時,年齡就夠和saber談一場戀愛了~
相比于上方的觀眾,眼下的戰場則洋溢著緊張的氣氛。
caster安靜靠在一株燒焦半邊葉子的樹上,低低喘息著,半邊身子都呈現嚴重燒傷的狀態,他雖然躲開了對方殺傷力最大的地域,但仍舊受了重傷,而那本「螺泯城教本」早就不堪重負了,saber的對城寶具直接銷毀了所有的異形之物,並毀掉了大半本書,那寶具如今算是本廢品了。
果然,caster與saber,階位上的差異造就的優劣之勢難以轉變。
不過,「藍胡子」現在沒時間去管寶具的狀態與身體的傷勢了。
他在回想剛才那一道光。
是的——他在遙遠的過去曾看到過這道光。
從前,他也是一名騎士,追逐著這樣的一道光,懷著一顆虔誠的心,為道義無私地奉獻所有。
過往的記憶從腦海深處蘇醒,帶領著吉爾斯.德.雷帶回了遙遠的過去。
在萊斯市查理王的加冕典禮上,一道光透過大教堂的彩色玻璃射了近來。
那潔白的光輝如同祝福一般,溫柔地包裹著作為救國英雄列席在側的貞德、吉爾等所有人,大家都沉浸在歡喜的arsnova旋律之中。
那時候,他清楚地看到少女溫柔欣慰的笑容,最為純粹的喜悅洋溢在她青春飽滿的臉頰。
光也籠罩在她的臉頰上,配地上聖女之稱的聖潔之光……沒錯,就是這道光啊……
他現在還能清楚地回憶起來。
哪怕後來他墜入萬惡的地獄,承受業火的煎熬,但那份榮耀永存于心。
那是……不管是神明還是命運,都絕對無法奪去、無法玷污的東西。
耳邊傳來腳步聲,盔甲因走動發出的「 」撞擊聲,枯木被踩斷的響動。
吉爾斯抬起頭,帶著灼燒傷痕的臉,對上走上前來的少女。
「貞德……」一行清淚從臉頰劃過,他試著動彈僵硬的手,想觸踫那純美的臉龐,但燒傷的手臂以及無法做出較大的動作,這一動只是讓那本寶具掉落在地。
寶具化為流光消失,而saber則舉起了手里的劍。
「吾名為︰阿爾托莉亞潘多拉貢,」清亮的話語再次述說事實,saber仍然不接受對方的妄想「caster,接受裁決吧
「啊?」一臉茫然,caster那一瞬的表情像個走失的孩子,無措,驚訝,不解。
saber想了想,道︰「如果貞德尚在,她也會這麼做的……算是給你空虛的妄想最後一點安慰
听到貞德二字,吉爾斯那慌張的容貌表情逐漸平靜下來,慢慢閉上了眼。
寶劍落下,刺入吉爾斯的心髒。
帶著最後一份虛幻的安慰,caster就此退出第四場聖杯之戰的戰場。
死去的servant化為流光消失,而saber沒有在意對方消逝的身影,轉身向森林深處趕去,那里,愛麗斯菲爾和衛宮切嗣還在戰斗著,她沒有時間為對手的消逝感嘆停留。
所以,她也沒注意哪些消逝魔力的去向。
第二的servant的魔力收回,何藍閉上眼,安靜感受那種慢慢充實的感覺。
唉……魔力增強的感覺是很棒,就是看人這麼遺憾地死掉了,心里挺糾結。
「假如,給你實現他們願望的機會,你會去嗎?」殿下起身,離開了王座走到了何藍身邊。
「啊,很不好意思地說,不會何藍嘆息「聖杯被世間之惡污染了,實現願望的本質發生改變,假如我被caster拿來許願,實現願望的方法估計是給他一個行尸走肉般的貞德,這會讓現在的他更痛苦所以,作為個boss級的杯子,我需要把持住,堅決不讓這幫人拿來許願,否則被怨恨而追殺,落得和原著那個愛麗斯菲爾版本的聖杯同樣的結局,就太失敗了。
「所以,讓saber給他一個虛妄的安慰讓他這麼死掉,是個不錯的結局何藍說完,利落地起身,「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還有很多人在戰斗呢
「去哪邊?」殿下決定隨著何藍的意思走。
「跟著saber,看她去哪
離城堡比較近的地方,就在方才穿來「隆隆」的爆破聲,沒過幾時,一顆參天古木突然緩緩倒下。
言峰綺禮使用的是「寸勁」的拳擊秘技,將拳頭緊挨目標,只靠手臂以外部位的「勁」就能發揮充分的打擊力。綺禮經歷長期的訓練,那力道非常恐怖,僅僅幾下,就讓幾人合力才能環抱過來的古樹攔腰打斷。
被銀線束縛在樹干上的雙手得到了釋放,綺禮在二個女人驚訝的目光中很自然地舒緩了下筋骨,隨即,轉過身,向離他最近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舞彌走去。
「你這家伙……」舞彌咬牙,還想站起來,但綺禮沒有多分神,一腳踢在她的月復部,讓女人翻過身去,再也動彈不得。
隨即,沒有感情的眼楮望向了愛麗斯菲爾︰「女人,問你一個問題,你們兩人,好像是為了保護衛宮切嗣而向我挑戰的——那是誰的意志?」
「?」愛麗斯菲爾不解,有點手足無措地站在那,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男人。
綺禮沒有停頓,有力的手直接卡住了對方脖子,把毫無反抗力的愛麗斯菲爾舉起,看著對方因缺氧與疼痛而逐漸扭曲的端莊容貌。
「我再問一遍。女人,你們是根據誰的意志而戰
這個女人身上沒有咒令,所以saber的master只能是衛宮切嗣。
也就是,這二人只是棋子。
棋子會主動做出保護利用他們的人的事嗎?
而且,這二人想阻攔自己,那根本不可能啊,這兩個女人也該知道這一點,那麼是什麼還要來阻攔自己?
所有問題好像有個明確的答案,但又疑點眾多。
這是,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assassin突然發話了︰「主人,saber已經打敗了caster,很快就會趕到這了,請趕快離開,否則會有危險
綺禮聞言,沉默一會,手中一動,取出了一只黑鍵。
尖銳的刃對準愛麗斯菲爾的月復部,就要刺入。
「綺禮喲,這個女人你不能踫突然,一個傲慢的聲音傳入耳朵。
綺禮手上的動作一滯,轉而看向天空。
暗色的天像是被鋪了一層幕布,但隨即,流水的波紋就逐漸散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艘黃金的船,綠色的寶石與金色交相輝映,而站在船上俯視自己的人,正式他導師的servant,吉爾伽美修。
「archer……」綺禮看到來著,眼神有些變化,手一松,將愛麗斯菲爾丟在地上「老師是你殺的?」
「啊……時臣啊,不過是被一個瘋狗設計害死的而已,我只是看了場無聊的肥皂劇黃金的英靈完美的容貌流露幾分輕浮的笑意,「那麼,你在這干什麼呢?面前的這兩個奄奄一息的人類很有趣嗎?」
「我是來找衛宮切嗣的綺禮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這兩個女人不過是他路上擋道的人,不足一提。
而就在這時,又一人趕到了現場。
saber因為趕路而呼吸急促,在看到躺在地上的愛麗斯菲爾與久宇舞彌時,忍不住大叫道:「愛麗!」
「啊,麻煩的人來了呢archer看到saber,冷冷說道。
握起劍,saber注視這在場的人,archer站在飛船上,也是剛到的樣子,而另一個人,似乎就是對愛麗斯菲爾與久宇舞彌痛下重手的人。
「你……」憤怒地看向面無表情的言峰綺禮,saber就要發招上前,突然,一直寶具自空中落下,阻斷來saber的動作。
「綺禮,去找衛宮切嗣吧,」一直置身場外的吉爾伽美修突然發話,紅色的眼楮看向saber「這里,就交給我吧
「你在想什麼,archer?」綺禮嘴上說著,但還是收起了手中的黑鍵。
「只是發現個很好玩的小東西而已……」吉爾伽美修淡淡說著。
「哼……」得到回答,綺禮不再多問,回過頭,在森林里奔跑起來。
「archer,你干什麼saber看著那個三番五次插入自己戰斗的人,眼中有濃濃的敵意。
「啊……沒什麼,我的master想見見你呢說著,吉爾伽美修自然側身,讓身後的人展現。
銀發少年踱步上前,站在飛船的邊緣俯視地上的少女。
「啊,這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呢,亞瑟王著看著英氣的少女,何藍淺笑,清爽干淨的模樣,讓人猜不到他在做什麼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caster你好,caster再見
明天沒更新,周五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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