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ri的b i激ng,天氣有些陰沉,可琉璃廠這邊卻是另一番景象。大街上人來人往,絲毫未因嚴寒而顯得多少冷清。買的,賣的,夾雜著討價還價的聲音,好不熱鬧。
一家店鋪內。
「喲,雲老弟,今兒這麼早就來淘貨了?」店老板穿著一身青衫,對著門口一青年微笑道。只見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約莫2o來歲,穿著一條略微寬松的牛仔褲,白色毛衣上套著一件咖啡色的外套,顯得有些微的儒雅之氣。算不上英俊的面龐上帶著一絲謙和的笑容,顯得分外親切。
「呵呵,黃老板,現在學校放寒假,沒什麼事兒,就過來轉轉。你也知道,我就是喜歡倒騰這些個小玩意兒。」年輕人微笑著道:「我們學中醫的,要是一天到晚都是看書,如果沒有點興趣愛好,早成了書呆子了,哈哈哈……」
這個叫黃老板的中年人也是一臉和善:「老弟真是愛說笑,你這興趣愛好可真不得了哦。這一帶誰不知道雲老弟你年紀輕輕,卻是有著一雙火眼金楮啊,看東西那是一看一個準,我都是自愧不如啊。」
「黃老板過獎了,不知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啊?」靳雲問道。
「嘿,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那麼一件東西要給你瞧瞧呢,」黃老板拍了拍腦門道:「我前陣子弄到了一塊小玩意兒,本來想慢慢研究一下,但是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說著就走進櫃台從最下面格子里拿出了一個五厘米見方的盒子。
「來,你瞧一下。」
听得黃老板這麼一說,靳雲頓時就來了興趣。拿過盒子輕輕地將之打開,頓時一塊直徑約為4厘米左右的翠綠色玉璧。說它是璧或許不太準確,因為它中間並未開有小孔,而且似乎也小了點。
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靳雲腦海中突然嗡的一聲,顯得有匈鈍。
「老弟,怎麼了?」黃老板看靳雲愣了一下,便叫了一聲。
「嗯?」靳雲著才回過神來,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東西有些奇怪,似璧非璧。」
「嗯,的確,和任何朝代的制璧規格都不相同。」黃老板接道。
看了看這塊玉,靳雲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看來最近熬夜熬得太多了,激ng神都有些不集中了。算了,還是看看這塊玉璧吧。」想著靳雲就伸出右手輕輕地將玉璧取到手上細細查看了起來。
只見這次玉璧周圍是細小波浪,中間一條長龍盤旋其中,龍首居中,一雙眼楮炯炯有神,整條盤龍因其雙眼而顯得栩栩如生。玉璧背面卻是沒有任何圖案,唯有七個篆書刻于其上。因為靳雲平時也看過一些古籍醫書,這幾個字倒也勉強認得。分別為「角」字居中,「亢」,氐」,「房」,「心」,「尾」,「箕」,六字分布于其四周。
看到這里,靳雲心中一動,「這七個字不正是諸天二十八星宿之中同屬東方青龍七宿中的七個麼。這樣看來正面那條青龍應該就是四方神之中的東方神獸青龍了。」想到這里,靳雲不禁更加疑惑了。
「怎麼樣,雲老弟,看出什麼端倪了沒有?」黃老板看靳雲翻看了一會玉璧後出聲詢問道。
靳雲沉思了一會,抬頭望著黃老板不由苦笑道:「蒼龍連蜷于左,白虎猛據于右,朱雀奮翼于前,靈龜圈首于後。從其後的七個星宿之名來看,這塊玉璧正面那條龍應該並非皇權的象征,或許是某個信奉東方守護神青龍的某個民族或是某個宗教所擁有的東西。」
「恩,雲老弟分析的不錯,不過古代的璧多為祭祀的禮器,而膽敢用龍作為祭祀禮器的人,在我國歷史上恐怕找不出幾個吧?」黃老板接著說道。
「的確,而且這東西中心無孔,不似常規玉璧,作風又如此大膽,也不排除它是一個無知的仿制品。」靳雲依舊微笑著對著黃老板道出了心中的想法。「不過但是看其材質和工藝來看,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工藝品了。」
黃老板搖頭苦笑道,「看來這次我也陰溝里翻船了,當初就是因為看不透這東西,還以為揀到一塊寶了呢。」
靳雲看黃老板有些失望便寬慰道:「干這一行的,哪有不打眼的時候呢,況且它也未必不是一件好東西呢。」
「得,咱哥倆就不必客套了。是貨不是貨,咱倆一看也該是不離十了。這幾年你也替我做成了好幾筆生意,而且你對玉器也比較有研究,我這就算做個人情,把這玩意兒送給你了。」黃老板爽朗地說道。
原來,這幾年時間里有兩次黃老板收購古玩的時候靳雲恰好在場,而這兩次呢,黃老板卻又偏偏看走了眼。幸好靳雲悄悄給他提了個醒,黃老板這才沒有吃虧。至此以後,黃老板對靳雲就更加喜歡了,時不時的也送一些小玩意兒給靳雲,而靳雲也並未加以推辭。
看了看這塊玉,其實靳雲心中也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古代器物,但是看著這塊玉,他心中總有一些莫名的感覺。似乎其中有著什麼吸引他的東西,卻又道不出來。再未多想,靳雲道聲:「那就多謝王老板了。」便是將之揣進了衣兜里。
再與黃老板寒暄了幾句後,靳雲便是起身離開了。
出了店門,靳雲在街上閑逛了一會便回宿舍去了。想到那塊玉璧,靳雲便打開電腦上網查了一些相關資料,還的確有幾樣無孔玉璧,不過這些大多數在其上並無鏤刻,更別說像這塊璧一樣鏤刻一條龍在上面了。苦思無果,靳雲索性將玉璧取出玉璧細細地琢磨了起來。
不知怎的,靳雲的雙眼緊緊地盯住玉璧上那條龍的眼楮,仿佛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深深地吸引著他似的。突然,玉璧上的龍目毫無征兆的綻放出了翠綠色的光芒,靳雲一驚,慌亂中雙手一松,只听「啪」的一聲,毫無意外的玉璧被摔了個粉碎。
可是令靳雲永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只見玉璧摔碎的一剎那,無數碎片光芒大起,那刻畫于玉璧之中的盤龍卻是完好無損,龍首微舉,緩緩騰空而起。刻于背面的七個篆書也是同時升空。「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個字圍繞著碧綠的玉龍旋轉起來。靳雲瞪大了眼楮看著這一切,此時他的腦中已是一片空白。恍惚間,靳雲看見這條玉龍在空中翻騰了幾下之後便是張開大口將七個篆體一一吞入口中。之後玉龍更是碧綠色的光芒大盛。耀眼的光芒將靳雲嚴嚴實實的裹成一團,靳雲仿佛听見了一聲高亢的龍吟,隨後他便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片刻後光芒消散,但是靳雲,碎玉,玉龍,篆字卻是都消失在宿舍之中,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
艷陽高照,一個郁木蔥蔥的大山腳下坐落著一個寧靜的小山村,幾個小童在水邊嬉戲,村民們辛勤的勞作,草屋中升起裊裊炊煙,一片祥和的景象。
村子角落里,一處有些矮小的草屋內。
「星師大人,小雲他怎麼樣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恭敬地對旁邊一位身著藍衫的中年人問道。中年人淡淡地瞥了一眼老者,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大礙了,我已經用星力將他體內的病魔祛除了出去,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說罷中年人扭頭掃了一下小屋內,然後一手捂著鼻子,用略帶嫌棄的語氣對老者說道;「快把錢付給我吧,要不是你們村長和我有些舊情,我才懶得到你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呢！」
「是,是,多謝星師大人了。」老者依舊滿是恭敬,說著便是從滿是皺褶的衣服里取出了兩枚銀幣,顫顫巍巍地遞給了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一手拿過銀幣,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門而去。
「呼…」
望著離去的中年男子,老者也深深地吐了口氣,星師大人們可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要知道星師的地位在這里那是非常的高的,要是他一不小心得罪了星師,估計就算人家把這里夷為平地也沒有誰會說什麼。
老者回過頭來滿臉慈祥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一個小孩,「還好你沒事啊,小雲,這次能請來星師大人的多謝謝村里人給咱湊得錢呢,還得謝謝村長呢,要不是村長的話,就算我們湊齊了錢也是請不動那些星師大人的。」
「嗯,嗯……」靳雲感覺頭有需沉,嘗試著努力地睜開雙眼,一縷光亮進入了他的雙眼,隨後他便是緩緩地張開了雙眼。
靳雲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蒼老而又充滿了慈愛的臉龐。
「你是誰,這里是什麼地方?」說到這里,靳雲震驚了,因為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語完全不是他自己的聲音,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有些稚女敕的童聲。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靳雲心中翻起一片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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