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這座明黃的寢宮終于恢復了真正的寧靜。
只听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之後,就見一個身穿著月白色,上面還沾染了不少塵土的小家伙從床底下爬了出來。
「終于舍得出來了?不然我還琢磨著是不是在床底下睡著了!」
隨著小家伙真正爬出來,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在屋頂響起。
也許已經是很習慣了這樣出其不意的聲音,小家伙並不怎麼在意,只是昂起頭來,沖著房梁上的那紅色人影招招手,「還不過來幫忙?蹲在上面做什麼?」
「敢情你小子當你未來爹爹我是苦力工?」花千樹一躍而下,撇了撇嘴說,「干嘛?你不是想要壞那兩兄弟的好事吧?」
「他們誰當皇帝關我們母子個毛線?我不過是想要尊重我家小寧的選擇,不想平白無故的被人當了靶子使,當了個被迫上花轎的新嫁娘,所以啊,有個人質在手里就最好了,譬如,這東日國堂堂的承業皇帝,這籌碼挺大的了吧!」
「你當還有人在乎這老頭的死活?」花千樹不以為然的說。
「別人在不在乎不要緊,只要偶最親愛的三爹爹在乎就行了!」
若他不在乎就不會設計了這一幕,讓這皇帝老兒在那惡毒皇後母子面前假死,若他不在乎就不會弄死了皇後送進宮來的‘假皇帝’當替死鬼,讓這個真的繼續安生無恙的活著……
他料定了皇後和太子親眼目睹了‘皇帝’之死,自然而然的,以後絕不會紆尊降貴的來看這個‘假’的,所有的心月復自然都撤走了,那麼,這事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會穿幫,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是不知道,那個黃雀到底是他自己還是面前的妖孽叔叔花千樹了!
「可若你帶走了他,高諾天很快就會發現的!」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听我家小寧說過,花叔叔制作人皮面具的本領可高段了,想要復制誰很快瞬間就出來了,咱們要做的就是再找個倒霉鬼出來粘貼一下不就好了?」小家伙仰著頭,嬉皮笑臉的說。
「復制?粘貼?什麼意思?」這個新鮮詞一下子引起了花美男的注意。
「呃,這個嘛,說了你也不懂……」小家伙欲言又止,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听你小子這麼說倒是有趣了?不過听不懂倒是真的,你小子在哪兒學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詞?听起來還蠻深奧的!」花美男一听更加有興趣了。
「深奧吧,我也覺得,」小家伙一臉臭屁的說,「是不是覺得特有深度啊?」
「貌似是花美男連連點頭。
「所有你听不懂的就等同與深奧或是有深度,既然這麼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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