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點,讓景帝覺得很不舒服,那就是,關于這個兒子在東日國不檢點,平日無事逛妓院,流連煙花之地還不算,竟然還跟當年的花魁生了一個兒子,現在還將這個兒子帶回了宮里,偷偷的藏匿著,怕別人發現,還不承認這個是自己的兒子!
若不是自己的兒子,他會在一路上遭到這麼多人追殺的時候,對這個孩子‘不離不棄’?
真當他病糊涂了,什麼都看不出來了麼?
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幾個兒子掙儲君之位掙得你死我活,他的競爭對手這麼多,他還弄了這麼個污點和把柄留著讓別人抓他的小辮子?
「父皇,你听誰說兒臣宮里藏了個小孩子的?而且兒臣也絕無任何私生子,這絕對是有人不滿兒臣可以順利回宮,故意污蔑兒臣,父皇千萬不要相信!」俞睿炎眸光微寒,卻毫不猶豫的否認了,「兒臣為人處世知道輕重的,父皇您就放心吧!」
不過是一個病得奄奄一息的老頭子和一個只知道哭半點主見都沒有的鳳仙皇後,搞定他們,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俞睿炎心底喜不自勝,信心滿滿,但眸光卻顯得極認真極誠懇!
「皇上,寒兒有個兒子是好事,你怎麼說得好像這麼嚴重?」
鳳仙皇後不予苟同的嗔了景帝一眼,溫柔的站了起來,撫模著‘兒子’的手,慈愛的笑著,「寒兒,別听你父皇瞎說,你知道嗎?這幾年來,母後經常夢見你,夢見你有了兒子,哀家有了好孫兒,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可愛極了!」
「母後,真的沒有,沒有孩子!」听鳳仙皇後這麼說,俞睿炎更加高興了,一直緊縮在袖子里的雙手緩緩松開,心花怒放!
真是太好了,有這個好‘母後’護著,看來,他更加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幾天,他不是沒有耳聞,關于他各種流言的事,只是,他覺得奇怪的是,明明,他將那小屁孩藏得好好的,而且嚴肅警告過那幾個侍女,不許將宮里有小孩的事說出去,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將這消息泄露出去的?
到底是誰在對他陽奉陰違?
不可能是那個壞小子,畢竟,早在自己上路之前,就給他下了大量的**藥,就算他昔日是再怎麼聰明的一個孩子,現在也成了一個懵懵懂懂的傻小子,這麼有心計,利用流言蓄意敗壞他名譽的事,不是他能做得出來的!
他仔細試探過那幾個侍女,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宮女,而且守在這內宮每個出口都有自己的人,除非,其中某個宮女有著自己無法想象的飛天遁地的身手?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里,俞睿炎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背上無端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敵暗我明,不行,他必須要加快腳步,坐穩西楚國君的位子,這樣,他才不算辜負他父皇對自己的囑托,進而一步步的完成一統四國的心願!
可是,眼前這垂死的老頭子不死,他自然是當不了西楚國君的,就算他再相信自己,封自己為太子,也是有變故的,他想要更快更毫無障礙的坐上去!
再過三天,他就是毫無懸念的西楚準太子了,到時候,他這個‘好兒子’也該好好的孝順一下眼前這個‘好父皇’給他用點好‘補品’,讓他可以毫無痛苦更快更順利的功成身退,去閻王殿跟牛頭馬面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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