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山頂,最大的好處,就是看日出方便。不過,這卻讓喜歡睡懶覺的人異常惱火,即使已經是十一月份了,但開卡博峰的山頂,天放亮的時間也與夏季差不多。
吳欣喜歡睡懶覺,特別喜歡躺在甄誠的懷里睡懶覺,可惜的是,自己睜開眼的時候,居然沒看見甄誠。
吳欣沒想到的是,自己昨晚就提了幾個建議,甄誠居然就當真了,這天還沒亮,甄誠居然又開始打洞了。
「石頭!石頭!」吳欣躺在床上,對著洗漱間的方向大喊。
「嘩啦——嘩啦——」幾分鐘之後,洗漱間里傳來了水聲。十幾分鐘之後,甄誠穿了一條短褲,用干毛巾揉搓著頭發,從洗漱間里走了出來。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難道餓了嗎,我的寶貝!」甄誠心情不錯,笑嘻嘻的在大床前的竹椅上坐下,調侃吳欣。
「你都跑了,我還怎麼睡?剛才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打洞的時候被大老鼠叼走了,而且還是一只母老鼠!你說我能睡著嗎?」
吳欣伸了個懶腰,沒有起床的意思,歪著腦袋跟甄誠胡侃。「石頭,你真的想那樣做嗎?」甄誠為什麼要挖石洞,原因,吳欣已經知道了。相對來講,這倒是可行的辦法,但這當中的風險可想而知。
「你別胡亂說就沒事!」甄誠點了點頭,比劃著手指,指了指藥老石洞的方向,「有些話,你以後不能說了,但卻可以做!」
「滾蛋!」吳欣秀氣的小腳丫伸出被子,踹了甄誠一腳又急忙收回。「你昨晚叫喚的那麼*蕩,即使傻子听到了,都知道我們說的打洞是什麼!」
「我叫了?」甄誠一臉的壞笑,「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雖然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被甄誠看了n遍,但每次甄誠沒深沒淺的開玩笑,吳欣都會害羞的臉紅。嘟起嘴,生氣的警告甄誠不許胡言亂語,然後急忙轉移話題,「不過,你的辦法的確很巧妙!除非有人到我們的石洞洗澡,否則根本發現不了水下的秘密!只是,你挖掘出來的碎石順著水流流出去的時候,那污濁的水流可能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藥老的石洞傾斜向上,在整個藥園的最高點。溫泉水溝也是同樣的方向,從高處向下流淌。
甄誠昨晚做的,就是把原來吳欣用來洗澡的溫泉水坑加深,加深到四五米的深度,然後打個洞向藥園通道口的方向,因為距離出口近,自己居住的地勢又高,這樣,溫泉水坑里的水就會向下流淌。
這條暗渠做好之後,甄誠再折返回來,直線向藥老的山洞挖掘,深度一直保持在距離地上四五米的樣子。用內勁默默震碎的泥沙石塊,聚集成堆的時候,甄誠就會橫向打一條通道,讓溫泉水溝里的水滲透過來,慢慢的沖刷堆積的廢棄泥沙。
一個晚上,向下的通道已經弄好;早晨起來之後,甄誠向上挖掘行進了四五米。當然了,速度肯定是開始的時候快,後面會越來越慢。這倒不是因為地下的石頭太硬,而是因為擔心自己用力過大,引起藥老的警覺。
藥園那整天汩汩流淌的溫泉水和時不時都會有冰塊掉落的聲響,很好的掩蓋了甄誠挖掘暗道的聲音。
「辛苦在後面呢!以後每次進去,都要潛水了!還好現在能閉氣,否則可就麻煩了!」從核動力飛機里弄套潛水服,到也不難,但甄誠卻沒那麼大的膽子。「我估算了一下,估計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下面有寶貝沒?你怎麼不再向下挖一挖?」打洞這種事情雖然挺好玩的,但吳欣可不喜歡。想想以前在臥虎離山看到的大老鼠,吳欣就不想去那黑乎乎的石洞里模索行走。
「越往下越熱,我可不想岩漿被挖出來把自己煮了!你可別異想天開了!」甄誠刮了吳欣的鼻子一下,站起身說道,「我要出去打理一下藥草,你睡得差不多了就起床練功!」一瓶晶瑩的益氣丹放在吳欣的床頭,甄誠低頭親了吳欣的臉蛋一口,快步離開。
溫柔鄉是英雄冢。雖然跟吳欣呆在一起是自己的夢想,但想想甄國的那些人,甄誠就不允許自己懈怠。
「我會爭取快點兒到天階後期的!」吳欣對著甄誠背影,信心滿滿的大喊,「可是,這大白天的練什麼功啊!」
甄誠弄到丹藥,分成了兩部分。狗娃子等人為主,剩余的甄誠都交到了吳欣的手上,讓自己的女人們先暗暗的修煉起來。
這倒不是甄誠自私,而是丹藥的確有限。只有集中使用,效果才明顯。吳欣天賦不錯,小貓釣魚似的修煉也磕磕絆絆的到了天階中期。
吳欣修煉的速度也算足夠快了,但吳欣修煉的卻沒甄誠那樣辛苦。這也許跟一個人的性格有關系,吳欣天生就不是那種特別認真的主,當然了,對待甄誠的情感除外,這也是吳欣最值得驕傲和自豪的一件事。
女人最大的幸福是嫁對男人,這一點兒,沒有幾個女人有吳欣出色。
甄誠嘴角帶著微笑走出石洞,然後快速的巡視藥園。黃依依閉關修煉了,寒鐵也出了事情,整個藥園里的事情,全都壓到了狗娃子、二妮子、郭成強等人的身上。
狗娃子等人只能做一些常規工作,對于一些特殊藥材,甄誠需要親自動手。
起得早,工作也熟練。當吳欣洗漱好跟二妮子研究早飯吃什麼的時候,甄誠已經處理好了藥園里一些特殊藥材的事情。
甄誠想去一村看看,還沒來得及離開,藥老卻把甄誠叫到了石洞里。
煉廢的益氣丹的味道還很濃重,甄誠想找個地方坐下,但看到藥老那嚴肅表情的時候,又放棄了。
「外門的弟子怎麼損失那麼嚴重,難道就因為你那女人的緣故?」藥老的斗雞眼翻了翻,臉色很不好看,「你不是讓我重點培養外門的人嗎?現在好了,剛剛選撥了一批不錯的弟子,一下子沒了三分之二,這結果,你怎麼解釋?」
甄誠料到藥老早晚會責怪自己,但卻沒想到這麼快。听出藥老有責備的意思,甄誠急忙回答道,「實不相瞞,這樣的結果正是我想看到的!」
「你這叫什麼屁話!難不成,你喜歡看別人死亡的游戲?」
「師傅听我說完!」甄誠嚴肅的安慰道,「從二村遴選出三百二十人的時候,我就想過如何精簡的問題。本來是想等我訓練結束了,或者去喜馬拉雅山脈歷練的時候再刪減人數,沒想到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次打斗的結果雖然很殘忍,但卻讓僥幸活下來的人長了記性!他們不听我的話,听從吳磊的指揮,丟失了性命;這樣慘痛的事實也告訴他們一個最簡單淺顯的道理,只有听我們的命令,才不致于白白的丟失性命!」
「就這些?」藥老似乎知道了什麼,對甄誠的解釋好像依然不滿意,「你這樣做維護了你的權威,但金丹門外門弟子減員卻是實實在在的!」
「不止這些!」甄誠可以確定,藥老一定知道了自己昨天分發丹藥安撫逝者家屬的事情,干脆也不隱瞞,老老實實的把五祖找自己的原委,以及分發丹藥的經過告訴了藥老。
「嗯!」甄誠講完一切,藥老臉上的不開心才漸漸的散去,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不少。「以後你下山做了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當然了,我煉丹的時候除外,听到了嗎?」
「知道了!昨晚回來的晚,再加上我女人第一天來,所以才——」
「咳咳!」藥老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示意甄誠,有些話不需要講。
甄誠乖乖的閉嘴,心里卻琢磨著藥老為什麼消息這麼靈通。從剛才藥老知道冰宮特使的情形來看,藥老好像並不怎麼驚訝,難道有人昨晚就把消息告訴藥老了?
甄誠早晨起的早,在藥園里忙活的時候,沒發現有外人進來,如果藥老知道了消息,那肯定是一祖那面傳過來的,那一祖又是用什麼方式傳遞消息給一祖的呢?
看著藥老,甄誠的眼中少有的籠上了一層濃濃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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