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到了麻木的程度,甄誠反而放開了。那乳白色的氣體沒有出現,甄誠難受的很想死。如果自己的意識此刻可以控制身體,甄誠很想手掌拍碎天靈蓋自殺。
生不如死的感覺,甄誠在這一刻的深刻的體會到了。
器靈黑殤沒有再折磨甄誠,看著甄誠,看著那霧氣茫茫的泥丸宮,心中的怒氣慢慢的被平靜取代。
「你的神識還不夠強大,你無意中增加了一點兒神識,所以我們才有機會用語言直接溝通!你想不想學增強神識的方法?」黑殤那蒼老地聲音再起,深思熟慮之後,顯然拿出了一個甄誠現在最想要的條件。
對!是條件!他肯定不會白教。
「想學!有什麼條件?」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此時此刻的自己,難道還有其他的更好的選擇嗎?
「爽快人!沒什麼條件。你神識強大了,我們以後可以更好的溝通!這方法就算我住在你泥丸宮里的房租了!」黑殤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誠懇,不容甄誠有絲毫猶疑。
「房租?你倒是幽默!那你就說說這個方法吧!」甄誠也毫不客氣,提高神識,鍛煉精神力,這可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听好了!神識的修煉方法千千萬萬,適合現在的你的只有一種。那就是用這里的魂力來修煉神識!」
魂力可以修煉神識?這是甄誠第一次听說,魂力和神識不是沒有絲毫聯系嗎?魂力不是虛無的力量嗎?神識只是意念的延伸啊。用魂力修煉神識。這第一句話就勾起了甄誠的興趣。甄誠沒有急著開口,收斂心神認真地听下去。
「泥丸宮是魂力的儲存所,同樣也是神識的發源地。你看見那白茫茫的霧氣了嗎?」甄誠想點頭,這才猛地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只能說話,卻無身體。此刻的自己就應該是那白茫茫的霧氣吧?
黑殤似乎回到了上古,聲音空曠,看都不看甄誠一眼,繼續說道︰「這煙霧是你的魂力。是光明之力精化後的正能量。普通的光明之力是進入不了泥丸宮的。而神識也存在這個空間里,那就是你現在虛化的身體!」
「虛化的身體?」甄誠下意識的想抬起雙手,突然看見了自己虛無縹緲的手掌,小的像個米粒,但卻很清晰的呈現了幾秒鐘,然後又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神識越強,你現在的身體就越清晰!能在這個泥丸宮里*控的東西也越多。這泥丸宮,就好比碩大的房間,現在的你別說打開房間的窗戶,就連室溫,光線和聲音都無法*縱。
「這神識有什麼用?」
「無知啊!神識有什麼用?」黑殤那虛幻的身影不斷的顫抖,似乎正在仰天嘲笑。「宇宙中強大的神識可以直接*控敵人的身體行動並發出攻擊。」
「用神識直接*控對手的行動!這怎麼可能?」甄誠驚呼。
甄誠驚訝的不是宇宙中是不是有這樣的家伙,而是黑殤會不會以後直接*控自己的身體。
「記住一點兒,就是你每次泥丸宮傳來劇痛的時候,要努力忍住!那乳白色的氣體,你要盡力多吸收一些!這樣就能加強你現在的神識虛體。不過有一點要注意,就是……」這句話說到最後幾句,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完全听不到說什麼了。甄誠突然感覺到很累,那聲音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甄誠突然眼前一亮,感受到了久違的真實的世界。
手上還維持著修煉的姿勢,身上的衣服卻因為汗液的反復浸漬變得硬邦邦的。
雙手僵硬的放下,甄誠轉而再次使用預感知內視,卻發現自己此刻連內視也發動不了。緩緩地站起身來,瞬間天旋地轉,頭痛欲裂。
半個多小時後,甄誠終于慢慢的從竹床上爬了起來。挪動身體,倚靠著牆壁休息,端起吳欣早就準備好的清水,一飲而盡。頭疼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這比喝醉酒第二天起床時的疼痛要強上好幾倍。
外面天色已經放亮,但卻透著陰天的味道。木屋外面的光線慢慢變暗,大白天的難道要下雨了?甄誠不想去外面確認,只想好好睡個覺,不知不覺又進入了夢鄉。
日上三竿的時候,甄誠在吳欣的推搡之下醒來。頭部的疼痛感減輕了很多,甄誠眼神呆滯的看著吳欣,不想起床。
「你尿床了嗎?」甄誠睜開了眼,吳欣的一顆心落了地。昨晚擔心了一夜,黎明時分才昏沉沉的睡去。已經快中午了,吳欣實在受不了了,小心的把甄誠弄醒。看到甄誠全身上下濕漉漉的,吳欣調皮的打趣。「我去給你弄熱水,好好洗個澡!」
吳欣開心的離開了,甄誠卻依然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動未動。
陽光在房間里揮灑,那屋頂的灰塵縴毫畢現。一種無力感從靈魂深處傳來,甄誠想起身,卻又那樣有心無力。
甄誠可以肯定,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一種精氣虧損的感覺讓甄誠變得有氣無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甄誠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一切。清晰而又深刻,甄誠可以肯定,昨晚發生在泥丸宮里的事情,不是虛幻的,而是活生生的現實。
恢復了一絲氣力,甄誠抬起手,仔細的模了模自己的腦袋,沒有血跡,更沒有縫隙。但甄誠可以肯定,黑殤器靈就躲在里面。
牛娃子等人到了二村之後,為了洗澡,做了幾個大木桶。吳欣幫甄誠弄好之後,甄誠躺進了大木桶。
吳欣出去之後,甄誠安靜的浸泡在熱水里,昨天晚上,到底出了多少次汗,衣服又干了幾次,甄誠已經記不起來了。
有些感冒的癥狀出現,這在甄誠的印象里,寥若晨星,屈指可數。
記憶中,只有大一寒假那一次,因為被野豬精嚇的,自己發了幾天高燒,當然了,自己也正是因為那次驚嚇,所以才具備了預感知能力,自己的人生也悄然的發生了改變。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經歷的生生死死雖然很多,但自己生病感冒的事情,好像從來都沒有過。
但這一次,甄誠卻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感冒威力,四肢酸軟無力,連張嘴說話,都有心無力。
「有些燙!」甄誠洗好澡,吳欣收拾好屋子之後,發現甄誠又躺在了收拾干淨的床上。伸出溫熱的小手,關切的問道,「要吃藥嗎?」
「不用!」甄誠苦澀的想笑,但臉上卻一點兒表情都沒有。自從修煉古武以來,甄誠就吃過什麼藥片。營養的物品,自己倒是陰差陽錯的吃了不少。
修煉白玉,在這次帶黃依依上山的時候,甄誠就放在了南宮婉兒那里。如果修煉白玉在,那自己的這點兒感冒算什麼呢?
「想吃點兒什麼,我幫你去弄!」甄誠雖然極力掩藏,但吳欣依然能感受到甄誠的痛苦。很心疼,但卻不能表現在臉上。從昨天中午開始,甄誠就喝了幾杯清水,吳欣體貼的建議道,「我去給你買點兒熱乎的狗肉,再喝點兒黃酒,這樣你就有力氣了!」
牛娃子等人早晨起來之後,就去金丹門大比現場了。中午時間,吳欣跟八祖請了假,跑回來照顧甄誠。
「不用!我就想睡覺,你去忙好了!」甄誠扭頭看了吳欣一眼,勉強擠出笑容問道,「劉剛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殺死劉剛不是什麼大事,但殺死劉剛的方式,肯定會引起有些人的不滿。劉剛那怪異的死法,肯定會傳到老祖們的耳朵里,以金丹門這些膽小怕事的老祖性格,又怎麼會不弄弄清楚呢?
「八祖昨晚帶著劉強找上門了!牛娃子用那件道袍的黑色衣袖就把他們打發了!那劉強說你用毒,牛娃子就當著他們的面,用那黑乎乎的道袍衣袖煮了肉骨頭,喂給院子里的狗吃了,狗沒事,八祖就沒事了!」
「——」甄誠那痛苦的額頭抽成了川字,腦袋一下子疼得直迷糊。
「不對!是八祖沒事!那狗也沒事!」看到甄誠那哭笑不得的模樣,吳欣嚴肅的糾正自己言語上的不嚴密。
吳欣是故意逗自己笑的,一個經管系的高材生,還不至于連話還講不明白。甄誠配合的笑了,那笑容卻比哭都難看。
「那你休息,我去給你弄吃的!」在吳欣看來,甄誠就是昨天對付劉剛的時候累到了,劉剛為什麼會死的那樣慘,昨天已經問過了。出過汗,洗過澡,再吃點兒東西,甄誠估計就會好了。
想到做到,這就是吳欣的性格。雖然甄誠說不吃,但吳欣可沒答應。沒等甄誠再拒絕,吳欣已經關上門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空蕩蕩的屋子,就剩下甄誠一個人。空曠中,甄誠感受著孤獨,突然間,像個小孩子一樣,有些想家了。
說到家,甄誠又有些茫然。燕京的四合院雖然已經修繕好了,但那里還是家嗎?z省山里的小木屋已經兩三年沒住了,那房子里面會不會躲藏著小動物,那是不是家呢?
寒千市,自己的發跡的鄉村風情酒家還在,那是不是家呢?
思來想去,甄誠猛地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把家弄丟了。
甄國稀里糊涂的成立了,自己承擔著守護華夏國的責任,核動力飛機似乎成了自己的家。
家,應該是安定的;但自己卻很少能享受到。
想到核動力飛機,甄誠想到了甄國的那些女人。南宮婉兒、孫紹波、林夢薇等人,在自己不在身邊的時候,是不是也想自己現在這樣,想要一個家呢?
周玉冰永遠也回不來了,歐陽萱兒也凶多吉少。白靈素到底去了哪里,自己可能需要花很長的時間,自己是不是應該結婚成家了呢?
雜亂無章的思考著,情緒信馬由韁的凌亂著。沒有等到吳欣回來,甄誠疲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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