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誠沒有比試就棄權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開卡博峰。在這個消息閉塞,沒有什麼娛樂項目的地方,甄誠棄權事件,很快就成了眾人茶余飯後八卦的主要事情。
「我敢肯定,甄誠肯定是迫于壓力才放棄的!甄誠連劉剛和劉強兄弟都戰勝了,怎麼可能打不過吳磊那紈褲呢!」
「小點兒聲!這種事情能討論嗎?這件事背後隱藏著陰謀啊!」
「你是說,九祖和一祖在內斗?」
「那你以為呢!甄誠是九祖的人,吳磊是一祖的人,甄誠放棄,其實是代表九祖的!」
「有點兒道理!哎,反正也就那麼回事!」
一件並不復雜的事情,很快就演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一祖沒有站出來解釋,更沒有什麼消息從後山傳出來。
藥園也依然安靜,但一村就不怎麼平靜了。
本想慶祝一番的吳磊,听到各式各樣閑言碎語的時候,滿臉鐵青,氣得連門都不想出。
「師兄,別人願意怎樣說,就怎樣說好了!反正你進入八強了!」來了有一會兒了,但吳磊卻一聲不吭,錢德利滿臉堆笑的勸慰。
「氣人!」吳磊異常懊惱的握緊拳頭,「甄誠這畜生真可惡。原來我還挺開心的,沒想到閑言碎語會把甄誠美化成這樣子!我又沒強迫甄誠棄權,憑什麼眾人都認為我打不過甄誠呢!」
「那些人就是嫉妒!閑的蛋疼,所以才唧唧歪歪的!要我說,我們還是出去轉一轉,二村王寡婦家有上等的女兒紅,我請你喝,怎麼樣!」
「不去!昨天因為喝酒,都被家祖罵了!如果今天再去,萬一回來被發現了,那就慘了!」
「哎!那真可惜了!王寡婦的女兒王小紅,可是長的水汪汪的!昨天我都打點兒好了,今天王小紅可以出來陪酒的!」看了一眼吳磊,錢德利一副遺憾的表情。
「真的?」听到有女人,吳磊的眼楮立刻的瞪得圓圓的,「去二村可以,但不能喝酒!」
「沒問題!我一個人喝,這總可以了吧!」吳磊最近想女人,錢德利又怎麼會不清楚呢!听到吳磊答應,錢德利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驚喜和得意。「天都黑了,我們現在走吧!」
「你等我下,我換一套衣服!」王小紅,吳磊見過,身材和長相都跟公孫玲瓏很像。前幾天在二村見過一面,吳磊就記住了。等下就要見到美人了,吳磊可不能草率,準備好好打扮一番,然後再出門。
「好 !」錢德利爽快的答應一聲,端起茶杯說道,「你慢慢來,我喝杯茶!」
什麼叫風花雪月,吳磊不清楚。但喝喝酒,聊聊女人,吳磊最近卻很喜歡。
錢德利一杯茶水沒喝完,吳磊已經穿戴一新的走出來了。兩人默契的離開,風風火火的趕往二村。
兩人身影消失在一村村口的時候,鐘鑫和陳一的身影慢悠悠的從黑夜里顯現出來。
望著吳磊和錢德利消失的身影,鐘鑫鄙夷的翹了翹嘴角說道,「陳老,如果你是一祖,你希望甄誠是自己的後代,還是喜歡吳磊這樣的紈褲?」
「這還用說嗎?」陳一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苦笑著低聲說道,「雖然年紀相仿,但在事情的處理上,簡直一個是大人,一個是小孩!甄誠成熟老道,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根本與他的年紀不符!吳磊如果沒有一祖等人的幫忙,早就被淘汰了!家里這樣幫他,他卻不知道利用大好的條件,夜里不好好修煉,反而跑出去花天酒地,哎,可悲!」
「年輕人好聲色,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水靈靈的姑娘跟枯燥的打坐相比,讓我選擇,我也選擇前者!」
「那可不一樣!」陳一臉色一正,恭敬的說道,「少主是為了練功,所以才不得不接近女人!如果跟練功無關,少主根本就不近!吳磊那是沉溺和放縱,而少主卻是理性和節制,不可同日而語!」
「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不好意思了!那你覺得,我跟甄誠相比呢?」
「甄誠?」陳一好像沒料到鐘鑫會有此一問,稍稍愣了愣,想了想搖頭道,「說實話,我看不透甄誠!」
「這話怎麼說?」鐘鑫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甄誠身邊的女人很多,每一個都死心塌地的!雖然都是世俗界的女子,但每一個也算是天香國色!如果說吳磊沉溺于,那甄誠豈不是沉溺的更加厲害?」
「吳磊那時玩弄,而甄誠卻是真心的!」陳一的一張老臉有些發燙,突然談論男女情感的事情,陳一感覺很別扭。「我想少主已經發現了,甄誠對你充滿了敵意!如果我料想的不錯,吳耀祖應該是把周玉冰和花月婷遇害的事情告訴甄誠了!」
「這是肯定的!從我和甄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甄誠的眼中就掩藏著殺意!甄誠雖然修為不如我,但我卻能感受到這個敵人的危險。」
「也活不了幾天了!」陳一毫不在意的說道,「甄誠如果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那就實在太可怕了!但話又說回來了,甄誠如果不重情重義,也不會有那麼多女人追隨他!在世俗界,甄誠可以呼風喚雨!但在修真界,甄誠的多情就是他前進路上的毒藥!我們即使對他視而不見,我想他一輩子也沒辦法拿公子怎麼樣!」
「陳老的見解,我不完全認同!」
「哦?」陳一很是詫異的看著鐘鑫,等著解釋。
「在燕京,第一次見到甄誠的時候,我也有輕視之意!如果我跟甄誠早有交往,也許我連周玉冰等人都不會抓!我現在越來越擔心,甄誠這個潛在的對手了!」
「築基期二層的甄誠,有什麼好擔心的?」
「築基期二層,那是以前!現在我敢肯定,甄誠已經不是築基期二層了!」鐘鑫的眼神閃爍,看不出喜悲,但語氣卻異常的堅決。
「公子是說,甄誠那白茫茫的丹田,並不是藥物所致?」
「不錯!」鐘鑫從容淡定的向二村滑行,語氣中透著興奮說道,「甄誠的身上,肯定隱藏著秘密!如果我料想的不錯,金丹門的那些老祖肯定也懷疑過,但他們卻一直都未解開!從金丹門大比開始,甄誠參加了三場比試,雖然有一些緣由導致甄誠沒機會展示自己的真正實力,但在第一場面對劉剛的時候,甄誠其實已經暴露了的底細!如果讓我猜測,甄誠現在的修為,至少是築基中期,應該是四五層的樣子!」
「這不可能吧!」算算時間,從燕京離開到現在,甄誠就是不眠不休的修煉,也不可能再這麼短的時間提高三層修為。如果按照甄誠現在的修煉速度,那豈不是說,甄誠三年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金丹期了。「如果金丹門沒有隱藏什麼秘密,那這甄誠豈不是太可怕了?」
「可怕?」鐘鑫腳下的速度緩了緩,望了望星空說道,「金丹門的老祖已經感受到了甄誠的可怕,所以才讓甄誠做特使,想借助我們的手,鏟除了甄誠這個大隱患!」
「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這從甄誠少門主身份被剝奪,就已經看出來了!金丹門的老祖等人未免心胸太狹隘了!甄誠也算是個人才,他們居然不好好培養,反而這樣算計!據我觀察,甄誠應該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兒,所以這一次,抽簽遇見吳磊,干脆直接放棄了!」
「甄誠放棄,看上去很凶險,但實際上卻很聰明!一方面,不管一村,還是二村的人都知道,甄誠是因為一祖的關系,才不和吳磊比試的,這樣,一祖等人在金丹門接下來的比試中,也不好再刁難;另外一個方面,甄誠也可以以逸待勞,在與那些失敗者的較量中從容勝出!從甄誠目光里,我就能看出,他絕對不是一個甘願認輸的人!」
「此子當誅!否則早晚是個禍患!」陳一眼神中透出狠辣之意,低聲建議道,「少主傷害了甄誠的女人,以甄誠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和解!趁著甄誠氣候未成,還是早點兒解決的好!甄誠既然要以金丹門特使的身份前往冰宮,那我們就在路上解決了他!反正金丹門那些老祖,也不會為甄誠出頭!」
「本來,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我現在卻不那樣焦急!」鐘鑫自信淡定的擺了擺手說道,「甄誠一定要死!但他現在還不能死!我們要進入藥園,還要靠他呢!」
「靠他?」陳一很是詫異,想要再追問一番的時候,鐘鑫已經加快了腳下的速度。「難道少主,要玩貓戲鼠的游戲?」陳一嘟囔一句,快速跟上,兩道身影,很快化成兩個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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