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考慮時間已經到了,甄誠需要作出決定了!
看著太陽再一次升起,甄誠依然難以猜測出展雄烈和鐘大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七天前,甄誠先跟著展夢兒去見了展雄烈,之後,甄誠又主動去見了鐘大磊。
讓甄誠頗為意外的是,兩個元嬰期大能,都慈眉善目的想跟自己合作!
這合作的內容,讓甄誠很是頭疼——前往北城,尋找壯魂丹!
甄誠清楚的記得,七天前,自己已經恢復自由了!可是,在這七天時間里,甄誠哪里也沒去,一直留在藥園里,乖乖的侍弄藥草,仔細琢磨兩位元嬰大能的目的。
七天來,甄誠一直在等童笑山的召見,但奇怪的是,童笑山居然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壯魂丹的事情發生到現在,童笑山就沒見過自己。整件事情,童笑山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甄誠被禁止胡亂走動也好,甄誠恢復自由也好,童笑山全都視而不見。
展雄烈見了自己,鐘大磊也見了自己,但童笑山卻偏偏不見自己!
這不是說自己有多重要,而是因為童笑山的做法很不合理!
展雄烈和鐘大磊開出的誘人條件,讓甄誠很心動,很難拒絕——改造狗娃子等人的根骨!
改造徒弟的根骨,這是兩位元嬰期大能準備給自己的好處!只要自己答應跟他們合作,那自己的徒弟就可以變成靈根弟子。
展雄烈和鐘大磊的話,還是可信的!在修真之城,靈根弟子到處都是,兩位元嬰期大能,既然敢這樣承諾,那一定是有成熟的辦法。
自己可以拒絕,因為兩位城主根本就沒有強迫的意思。
但想想徒弟的將來,想想自己尷尬的處境,甄誠又沒辦法拒絕。
靈根可以改造,這一點,甄誠可以確定。但改造靈根,是不是一定需要跟兩位城主合作,甄誠不敢確定。
如果說,展雄烈和鐘大磊懂得怎麼改造一個人的靈根,那童笑山會不會呢?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童笑山肯定也清楚!可是,童笑山偏偏不召見自己!
拒絕展雄烈和鐘大磊,可不可以呢?
當然可以!但問題是,壯魂丹的事情,這兩位大能真的相信自己的謊言嗎?自己不去,那是不是在告訴兩位城主,因為自己早就知道,去了北城,也會一無所獲呢?
那去是不是最好的選擇呢?
很明顯不是!
因為自己既然承諾去了,那是不是就應該找到點兒東西呢?
展雄烈和鐘大磊開出的條件是,只要在自己能前往北城,找到壯魂丹,那他們就幫助自己的徒弟改造根骨!
兩個老滑頭,在商談合作的時候,還是很穩妥的!那就是,看不到壯魂丹,改造狗娃子等人的根骨絕無可能!
反復權衡了七天,甄誠都難以做出決定,因為兩位城主慈眉善目的給自己出了一道兩難的問題。
展雄烈雖然多次向自己示好,而且從自己進入學院開始,展雄烈都對自己不錯。但不知道為什麼,甄誠感覺,展雄烈也很可怕,只是這可怕,可能是掩藏在微笑背後的。
與展雄烈相比,鐘大磊就近乎*的想得到烏金盤龍爐了!展雄烈,甄誠還不敢確定;但對鐘大磊,甄誠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老狐狸,肯定還沒有完全相信自己。
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甄誠躊躇著,猶豫著!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走一走,總是這樣呆在藥園里,我會發瘋的!」鐵戰突然像一陣風似的出現在甄誠面前,滿臉怨婦般的牢騷抱怨。
鐵戰也是光明磊落的漢子,比試輸給甄誠之後,就一直踏實的留在丹苑。可是,心里想的,與現實發生的,有的時候,很難協調。痛苦的熬了幾天之後,鐵戰受不了了。
「你想去哪里?」甄誠饒有興趣的看著鐵戰笑問道。
「去打架!只要能打架,去哪里都可以!」
「那你告訴我,你是從哪里來的?」甄誠清楚的記得,鐵戰曾經說過,他不是這里的人。從最近的觀察來看,鐵戰可能跟自己一樣,都不屬于修真之城。但鐵戰肯定不是來自世俗界,而是來自另外一處修真的地方。
「哼!」鐵戰狠狠瞪了甄誠一眼,氣呼呼的轉身離開。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鐵戰喜歡說,甄誠姑且就听一听,鐵戰不想講,甄誠也懶得死皮賴臉的追問。看著鐵戰那像標槍一樣的背影,甄誠苦笑著搖頭,背著手,向藥園的方向走去。
自從回到南城之後,甄誠就沒去過藥園。懦弱也好,自欺欺人也罷,甄誠不想看到千羽寒的墓穴。
可是,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越是想忽略,心里越是走不出那陰霾。
清晨的陽光揮灑在身上,甄誠不急不緩的前行,三刻鐘不到,甄誠身體僵硬的停住了腳步。
千羽寒與自己居住的山洞坍塌了,山洞的前前後後盛開著鮮花。那因為憤怒而書寫的「吾妻羽寒」的大字,如今已經被長蛇般的藤蔓爬滿。兩個多月的時間,千羽寒的音容笑貌猶在,可如今,佳人或許已經變成了白骨。
距離還很遠,但甄誠的一顆心已經抽緊,一種無言的疼痛攫取籠罩著甄誠,兩個多月前的那副淒慘的畫面又一次在甄誠腦海中呈現。
痛苦因為回憶變得更加猛烈,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的甄誠倉皇逃離。
甄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陣青陣白。甄誠全力瞬移,快速離開眼前這傷痛之地。
但傷痛這東西就像潮水,每一次迅猛的沖刷之後,都會貪婪的卷走點兒什麼。
一直向上,前往臨風閣的方向,一個岔路口很快就出現在甄誠的面前。
不想抉擇,但又必須抉擇,現實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殘酷!
向左,就是展雄烈的洞府,向右就是通往臨風閣的通道。
甄誠抬頭仰望,沒有再多想,毅然向右,幾個眨眼的時間,甄誠的背影就消失在蒼翠的紫竹林掩映之中。
居高俯瞰,甄誠的選擇是那樣明晰,展夢兒的玉手迅速收攏攥緊,最後又無奈憤怒的松開,轉身進入洞府,一言不發的等待著家祖的吩咐。
展雄烈閉著眼,但山下的一切,卻一清二楚。夢兒的臉上掛著憤怒,展雄烈的嘴角卻流露出淡淡的笑容。
「家祖,甄誠去了臨風閣!」收斂心神,平復心境之後,展夢兒的聲音中依然透著淡淡的怒意。
「嗯!」展雄烈無喜無悲的應了一聲,算是表態,算是回答。
「家祖對甄誠那樣好,他居然是個白眼狼!」想想家祖賞賜給甄誠的流星青冥飛劍,展夢兒氣憤的抱怨,「給他機會,讓他跟我們合作,他居然選擇了鐘大磊!無知小子,只知道貪圖眼前的利益,將來被鐘大磊吃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南城與東城的爭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在父親與家祖面前,展夢兒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不顧忌!在洞府中談事情,是不用擔心秘密外泄的。
「那你說說看,甄誠與我們合作,有什麼好處?」展雄烈無喜無悲,循循善誘的引導。
「好處當然有了!甄誠以後再惹麻煩,家祖可以幫他講話!甄誠如果受其他城主欺負了,家祖可以幫忙。還有,還有……」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展夢兒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知道為什麼,說到好處的時候,展夢兒有些心驚肉跳,有些心虛。此刻的展家,能給予甄誠的,實實在在地好處,好像真的沒有。
「說不下去了?」展雄烈苦笑著搖頭,「傻孩子,如果我是甄誠,我也選擇鐘大磊!連你都說不出展家的優勢和好處,那甄誠又怎麼會不清楚?甄誠用足了七天的考慮時間,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莽撞之輩!選擇與鐘大磊合作,對于甄誠來講,才是最為實際的,至少就目前形勢而言,甄誠這樣做最為聰明!」
「為什麼?」道理雖然是這樣的,但展夢兒依然很不服氣。「家祖雖然不再擔任院長了,但展家的影響還在,只要父親回來,那展家,還是原來的展家!」
「前提是,丹帝不再處罰我!」展雄烈飄身而起,緩緩轉身反問道,「這是一把懸在展家上方的劍,只要丹帝一天不明確態度,就沒有人會冒險與展家合作!再加上天兒生死未卜,誰會愚蠢的拿自己的前程來賭博?」
「勢利小人!」家祖的話,展夢兒無力反駁。展家之所以如此艱難,主要的原因也正在于此。當然了,展家也失去了林家這個大財團的支持,這也會影響一些人的決定。但不管家祖說的多麼有理,展夢兒依然對甄誠的選擇氣憤。
原來依附展家,站在南城一邊的人,正在慢慢減少。一些原來態度猶豫的人,立場也正在變得明朗。只是,這些人的立場變得明朗之後,對于展家來說,反而不是一件好事,因為絕大多數人的選擇,都與甄誠的選擇一樣!
趨利避害是人之本性,從這個意義上講,甄誠的選擇沒錯!因為甄誠的選擇,不僅僅關涉到他一個人,還涉及到丹苑弟子的前途和命運。
「只看表面,甄誠貌似風光無限!但仔細想想,甄誠其實只是一枚棋子!甄誠最大的價值,就是他可以是個馬前卒,也可以是當頭炮,還可以是大殺四方的車,甚至于,將來可能為帥!」
「只是他缺少背景!以他那外來人的身份,在修真之城,他如果沒有老祖們的支持,他什麼都不是!」
「我們能給甄誠背景嗎?」展雄烈慈眉善目的看著展夢兒,語含深意的問道。
展夢兒的面巾飛動,情緒瞬間波瀾萬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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