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VIP卷第十六卷鐵血雄心]
第1696節第一千六百八十九章一潑尿的差別(3更求花）
藥園里的光線漸漸暗下來的時候，甄誠才從水溝里走出來。
藥老說的消化時間沒錯，從早到晚整整一天的時間，胃里那種腫脹的感覺才漸漸的消失。
「靠，忘記一件大事了！」甄誠一邊向自己的小石穴走，一邊懊惱的罵自己愚蠢，「怎麼把食物的事情忘記了呢？」
原本想好了，想管寒鐵要點兒吃的。也許是寒鐵長的太英俊的緣故，甄誠只想著嫉妒的事情了，把討要食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淨。
後來看到羽千顏和千羽寒，甄誠只顧忙著與兩個女人打嘴架了，還真把吃的東西忘記了。看著天色漸漸昏暗下來，再想想明天吃的還沒著落，甄誠異常懊惱的倚靠在石穴下面的一塊大石頭上想著辦法彌補。
甄誠嘴里含著一片干枯的藥草葉片，听著咕咚咕咚還冒著水泡的溫泉冥想。
「油可以不吃，但這咸鹽總要弄點兒吃的吧？半個多月沒吃咸鹽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可能有力氣呢？」甄誠啃了半個月的干糧，跟藥老也不熟悉，忍氣吞聲的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想想從昨晚到現在與藥老的交流，甄誠沒感覺到藥老有什麼不同。也許藥老是因為在這藥園呆的太久的緣故，脾氣有點兒古怪罷了。
假借藥老的名義，讓寒鐵三人運送點兒吃的上來也不是不行。但這危險系數實在太高。不管是藥老，還是千羽寒，都可以輕易的解決自己，甄誠不想冒險。如果沒有藥老的允許，就是自己弄到吃的，到時候又怎麼解釋呢？萬一引起藥老對自己的懷疑，那可是要命的。
甄誠也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現在見到的每個人功夫都這麼高。如果不是看見千羽寒，甄誠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嘩啦——嘩啦——」一種給鮮花澆水的聲音突然傳來，甄誠循著聲音望過去，嘴巴立馬瞪得大大的合不攏。
「我靠！我靠啊！」甄誠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下意識的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藥老居然在尿尿？
藥老再灌溉藥材？
不對，藥老是一邊尿尿，一邊再澆灌藥材。
藥老的身體距離地面有一米多的高度，距離遠，再加上天色暗，甄誠也沒看到藥老那有半條腿長度的大家伙。甄誠看到藥老像普通男人一樣，兩手拎著褲子，正嘩啦嘩啦的撒尿。
唯一特殊的，那就是藥老懸浮在一米左右的空中，那白色的水柱即使距離很遠，甄誠都看得清清楚楚。
「嘩啦，嘩啦」的響聲持續了十分鐘，甄誠就一直張大嘴巴看了十分鐘。當藥老系好褲帶的時候，甄誠下意識的向那被藥老澆灌的藥材看了一眼。
遠遠望過去，綠瑩瑩的一片，甄誠感覺很熟悉。
「啊——嘔——」甄誠看到那片綠地距離藥老山洞距離的時候，感覺一陣陣干嘔襲來。滿臉通紅的站起身想找藥老去算賬的時候，藥老飄然而至，身體端坐在甄誠剛剛坐過的大石頭上。
「舒服啊！」藥老那白女敕的像嬰孩一樣的腳丫子，不住的擺動著。右手挖著耳朵，一雙斗雞眼打量著甄誠。「半個月沒撒尿了，剛好給人參灌溉一下！嘿嘿！」
藥老像是知道甄誠所想一想，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道。
甄誠很想罵老東西，老不死的，老變態的，但想想自己家里的一群女人和孩子，還是滿臉通紅的忍了。想想自己早晨迫不及待的吃的參葉，甄誠的腸子都悔青了。
「我去撒尿！」甄誠覺得自己要發泄一下，氣呼呼的說了一聲，快速的跑到白綠葉的藥田里，拉開褲帶，學著藥老的樣子嘩啦啦的開始澆灌。
甄誠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也才堅持了一分鐘不到，褲腿上還濺射上了很多泥點子。
「呼啦—— 嚓——」被甄誠重點照顧的一株白綠葉眨眼間變得枯黃，甄誠還沒系好褲帶的時候，那株白綠葉已經從中間折斷，死了！
「我靠——」甄誠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急忙去看那些被自己尿液殃及的白綠葉，一株一株的都很萎靡，好像突然生了大病即將要死一樣。
「你趕緊給我用溫泉水澆灌，再多死一株，我就殺了你給白綠葉陪葬！」藥老看著甄誠撒尿，但卻不阻止。一直等到甄誠得瑟完了，再下達命令。
「我靠——」甄誠也不想為什麼了，急忙跳進水溝，快速的用手向白綠葉藥田里澆水。雖然是四五十度的高溫，白綠葉依然無事，好像是早就習慣了一樣，漸漸的打起了精神，很是享受的看著甄誠。
變態啊！這到底怎麼回事情啊，難道自己的尿液有毒嗎？即使自己的尿液有些發黃，還有點兒騷，但也不至于這麼快就把一株郁郁蔥蔥的白綠葉搞死吧。
甄誠滿頭大汗的沖干淨了白綠葉上的尿液，渾身濕淋淋的走到藥老的面前，一坐到地上，一聲不吭的生著悶氣。
「照葫蘆畫瓢，差點兒害死我的藥草！我的尿液跟你的能一樣嗎？愚蠢！」甄誠突然不說話了，藥老反而不適應。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煉丹失敗。藥老想找個人傾吐一番，甄誠是一個活人，也是藥老唯一的傾吐對象。
「都是尿，從成分上來講，沒什麼不同的！」雖然很不想回答，但甄誠還沒傻到用自己的性命去賭博。畢竟自己跟眼前這個奇怪的老頭不熟悉，萬一惹惱了，自己跟誰哭訴去。
「因為你早晨吃的廢丹，很多有毒的物質會順著尿液排出體外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的尿液中就沒有含毒的東西了？」
藥老太得意了，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間接的告訴甄誠，自己的一日三餐可不是吃廢丹。
「我老人家一生煉丹，怎麼會吃廢丹，簡直無稽之談！」藥老一張老臉不紅不白的，看都不看甄誠一眼，得意的說道，「在我的藥園，你吃什麼，當然有我決定！既然你不想吃廢丹，那就吃冰塊好了！」
藥老並沒有生氣離開，臉部表情緊急集合的看著甄誠，說不出是喜是悲。
甄誠沉默了，心里快速的權衡著，暗惱自己沉不住氣。
「還是廢丹好吃！」甄誠滿臉通紅，極其郁悶的甕聲甕氣的回答。
「參葉要不要吃了？」藥老那雙斗雞眼特意向自己撒尿的一片人參藥田瞥去，抖著那雙小白腳陰陽怪氣的問道。
「人參還在生長期，總吃參葉不好的！老前輩的尿液珍貴，我還是不吃人參葉片了！」甄誠很想踹死眼前的藥老，媽了個巴子的，怎麼世間還有這麼變態的老人。一定是*沒了之後，藥老的心理出現了問題。
「能從藥草的角度考慮問題，不錯！一個尋醫問道之人，對待自然萬物應該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一株藥材看似無足輕重，但在人的性命在危在旦夕的時候，卻可以延續壽命！從這個意義上說，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仙丹，就是藥材！」
甄誠愣了愣，雖然還有氣，但卻找不到充足的借口和理由反駁藥老。
「你的尿液有毒，還不僅僅是因為你吃了廢丹的緣故。還有一點兒，就是你的身體也有毒素。這一點兒，可能跟你吃了這麼多年的五谷雜糧有關系！今天我翻看了一些世俗之人所吃之物的典籍，這才搞懂你所說的稻谷和麥子。雖然我沒嘗過，也相信你說的那東西好吃，但一個人如果經常吃這些東西，也是在消耗著自己的性命，你知道嗎？」
「不吃五谷雜糧，我們都要立刻餓死。外面的世界，又沒有你說的丹藥，你總不能讓我們都空著肚子挨餓吧！」
「你曲解了我的意思！」藥老搖了搖手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像你我這樣的修道之人，不應該貪圖那口月復之欲！病從口入，所言非虛，如果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又怎麼可能長生呢？」
「長生？」甄誠看著藥老，不知道是該哭，還是應該笑。看著藥老那鄭重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但藥老所說的話，卻有點兒精神病的味道。「按前輩所說的，也只能延長一個人的壽命，長生之人，至今未見！」
藥老被甄誠反駁的沉默了。因為甄誠說的是一個事實。
「當然，像老前輩這樣，矢志追求長生之道的人，還是值得敬佩的！這是道家思想的影響，雖然虛無縹緲，但卻能給短暫的生命以延長的希望！」看到藥老臉色不虞，甄誠急忙緩和氣氛。
「唉！」藥老嘆了一口氣，看著甄誠，沒有再說什麼。
藥老不說了，默默的坐著，甚至閉上了眼楮。甄誠也不知道應該講什麼，也默默的坐著想著心事。
一老一小，一高一矮，就這樣默默的端坐，眼睜睜的看著藥園中最後一縷光線消失，黑暗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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