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眼中疑惑一閃,轉而閃過一道驚色。看著過道前方的急救室,就只有那一群人守著,恍然明了。神色微凝,略有些擔心地問道︰「那病人情況怎麼樣?」
蘇錦洛搖搖頭,見靳老臉色沉了下去,明白靳老爺子這是誤會她的意思了,解釋道︰「我還沒有看到病人!」
那你怎麼走了!
關心則亂,靳老剛想這麼問,突然一下反應過來人家不是他,對蘇錦洛的醫術不了件,顯然是不信任。以現實來說,以蘇錦洛的年齡除非極為親近了解她的人,否則還真得難以相信。
就在兩人說話是,陪著靳老上來的警衛員眼中浮現疑惑,看著蘇錦洛總有種熟悉的感覺。驀然他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終于想起曾經見過她一面。听到她和靳老的對話,頓時臉上一喜,向靳老告罪一聲讓另一人陪同,他向之前與蘇錦洛說話的中年男人走去。
蘇錦洛感到身後傳來灼熱的目光中的懷疑和探究,不過恍若未覺一般,看耽擱了一會兒時間了,對靳老爺子說道︰「靳爺爺,我在這里呆著不方面,就先回去了。」
「洛丫頭……」靳老爺子開口,剛想要讓蘇錦洛留下來幫老友看看,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停了下來。他突然想到老友的身份不一般,在老友自己的親人沒有主動要求的情況下,蘇錦洛出手要沒事才好,真救不回來,就算有他在,蘇錦洛的麻煩也不小。
于是,轉而點點頭,放柔聲音說道︰「沒事多來家里玩,你靳女乃女乃念叨了你好久了。听說你生了場大病,想要給你熬點湯補補身體。若是那臭小子沒空送你回來,你就打電話我讓司機來接你!」
蘇錦洛知道靳老爺子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想念靳夜的。點點頭。她說道︰「靳爺爺,我現在跟著周老在燕京醫院實習,可能不能經常過來。不過只要有時間,我就把靳叔叔叫上一起來蹭吃的。」
「好好!記得你說的話。走吧,自己小心!」靳老爺子頓時驚喜滿臉的笑容,模模她的腦袋才恢復成平日嚴肅的樣子。
不過她還沒走兩步,就听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叫道︰「蘇醫生,麻煩你等一下。」
蘇錦洛的腳步一頓,轉過頭來臉上浮現一絲的疑惑,看著之前做主的中年男人,身後跟著的是剛才看到的警衛員。
靳老爺子也停下腳步,不等蘇錦洛開口。就沉聲問道︰「青國,你找蘇丫頭什麼事?」
雖然剛才看到蘇錦洛和靳老爺子說話,並沒有听到兩人在說什麼。這會兒听到靳老爺子熟稔的稱呼,顯然是對他有一些警示的意思。頓時一驚,沒想到蘇錦洛和靳家關系這麼好。立刻。他有些恭敬的地靳老爺子說道︰「靳叔,是剛才小趙跟我說就是蘇醫生就是上次在琉璃廠救了老爺子,才反省過來是我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希望蘇醫生不要介意,能否出手替我父親……」
之前的青年也跟著走了過來,還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父親,這小丫頭上次不過是仗著會點醫術。膽大誤打誤撞而已。她這麼小能有什麼醫術,你別被她騙……」
「閉嘴!」中年男子沉聲打斷了青年的話,看了靳老爺子一眼,果然在他眼中看出了對孫子的不悅,頓時心里一沉,看來靳老爺子對這小女孩比他想象的更加看重。能讓靳老爺子如此重視。又沒有听說靳家有這麼一號人,那麼就是醫術真的很厲害。不管是不是,以自家老爺子目前的情況,都要試一試。
立刻,他笑著說道︰「蘇醫生別介意。我兒子從小被慣壞了不懂事。我家老爺子,蘇醫生能否替出手試一試,不管怎麼樣,我商家都感激不盡!」
雖然不太相信如果真的救不回來,商家人一點都不在意。不過有靳老爺子在,如果靳老同意,她也不介意一試,畢竟也是一條人命。而且,能作為靳老爺子老友的人,也能算是華夏開國功臣了。
她看向靳老爺子,見靳老爺子微不可查地點點頭,狀似忖度一番,點頭道︰「我可以一試。不過能不能救,就不知道了!」
蘇錦洛換上衣服消毒後進入急救室,當看到躺在床上的老人眼中閃過一道驚訝。剛才听到中年男人說她在琉璃廠救過人,她並沒有想到是誰。她救的人不少,在琉璃廠救的老人就有好幾個。
見到蘇錦洛進來,周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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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中閃過一道驚訝,轉而變成喜意,問道︰「蘇丫頭,怎麼樣?」
「周老,習老,我先診脈再說!」說著,她上前手指輕輕搭在老人家的手腕上,在看到老人家的手腕比起不過半年前看到干枯瘦弱了不少,幾乎皮包骨頭一般枯黃,不禁皺了皺眉。
老人家的脈象變得極為虛弱,這次她難得的每只手探了將近一分鐘,放開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垂頭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習老和周老立刻問道︰「怎麼樣!」
蘇錦洛搖搖頭,皺著的眉頭也只是稍微松了一點,說道︰「老人家的身體太虛弱了,情況很不好。說實話,我幾個月前老人家突然暈厥,我給老人家診過脈,發現老人雖然心髒有些問題,但不過短短幾個月發展到如今的地步,這很不正常。」
周啟听到蘇錦洛的話,滿臉疑惑,轉頭看向習玄︰「老習,你是商老將軍的保健醫生,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頓時,蘇錦洛驚訝地睜大了眼,完全沒想到習老居然是這個老人家的保健醫生,這就相當于古代的御醫一半了。
習老輕咳了一聲,有些語焉不詳地說道︰「商老最近幾個月心情起伏有些大了!」
蘇錦洛和周老恍然,也沒有追問到底怎麼回事。這些事,不是他們應該打听的。就老人家的病繼續問道︰「老人家的病你們打算怎麼治?」
「蘇丫頭,你呢!」周啟反問道。
蘇錦洛頓時嘟了嘟嘴,也不知道周老這是在考驗她還是征求她的意見,不過想了想,還是說道︰「老人家目前的情況有兩種方法可以用,一種是直接做心髒手術。這種方法的好處就是快,只要挺過手術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老人家目前的身體狀態,根本沒有做手速的資格。另一種方法就是中醫針灸加藥物治療,這種方法有些慢,但勝在安全。不過,在治療階段中心髒病會發作,一旦挺不過去……」其實她有其他的辦法,不過成功率也不能保證,在知道習老他們怎麼計劃之前,她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她沒有說完,但意思周老和習老都明白。
兩人同時嘆息一聲,周老說道︰「是呀,商將軍的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中醫治療風險也很大。所以我們傾向的是直接手術,現在關鍵的是怎麼提高商老將軍目前的身體狀況,維持商老將軍在手術過程中體征。」
習玄也跟著點頭,「商老現在心髒病隨時會發作,再一發作很可能就救不回來。根本堅持不到能夠做手術的時候,現在勉強做手術,成功率不到兩層。要是蕭家還在就好了……」最後一句,幾乎是習老的喃喃自語。
「蕭家?」蘇錦洛疑惑道。
習玄點點頭,道︰「續命蕭家,一手續命五行針活人無數。可惜,蕭家自一百年前就斷了傳承,現在一些會五行針的人,都是徒具其形。雖然都是蕭家當時的弟子,但是續命五行針的核心卻沒有人知道。」
蘇錦洛眼中恍然,知道這蕭家,可能就是前一任空間主人的弟子傳下的。她在空間中也看到了這續命五行針,另外也名為命斷陰陽針,能夠激發人體潛力維持一線生機等待救治。不過這命斷陰陽針要配合內力使用才行,這是最為核心的一點。另外一點就是顫針的手法,若是沒有內力,顫針也能達到一定的效果,不過比起內力要差一點。習老既然說這些人已是徒具其形,相比內力和顫針手法早就失傳了吧。
她心中想著,跟著周老和習老走出急救室。三人一出去,一群人就立刻圍了上來,不過並沒有如一般人一樣鬧哄哄的一同追問,只是等著為首的中年男人問道︰「習老,怎麼樣了!」
習老搖搖頭,說道︰「我們討論出來的兩種方法……」習老將兩種方法都說了一遍,便停下,等著中年男人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中年男人才抬起頭來,滿目期盼地問道︰「那習老,你們能有多大的把握!哪種方法成功率更高。」
習老和周老搖搖頭,說道︰「不管哪種方法,我們的成功率都不足三成。」
中年男人頓時滿臉失望,以他對習老的了解,不足三層,基本上市有死無生。
這時,蘇錦洛突然開口問道︰「習老,如果有會續命五行針的人在,你的成功率又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