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為武器[龍x龍] 第31章 龍牙(倒V)

作者 ︰ 湖喵

玫瑰之翼騎士團里,由于杰克的原因,其他人也互相以外號相稱。除了團長「玫瑰假面」杰克,另三名成員分別是一個長著大胡子的中年六階騎士「熊胡子」,一個短發青年,七階騎士「狐狸眼」,還有一個,則是位嬌小的姑娘——她是玫瑰之翼騎士團的投資人,梅里蒂尼家的三小姐克里娜,雖然被為「小女神」,但事實上,除了她口袋里的錢,沒人喜歡她別的地方。

至于為什麼身為城主徒弟的團長杰克不來當這個投資人——因為他扮演的「玫瑰假面」,是不應該有任務以外的收入的。

「你好,」雷歐來到杰克指定的那位紅發男子身後,「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嗎?」

那人轉過頭來——他看起來和「狐狸眼」差不多大,完全稱不上大叔︰「作為交換,你想要我的頭繩?抱歉,我的回答是不——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羅菲帝國居然流行起這種風氣來了。」

他——事實上是她,正是咆哮者的姐姐,紅龍焰尾。焰尾喜歡人類的文化,只是化身為女性時總容易受到某些不必要的騷|擾,因此這回才化身為男性出門,沒想到一路上也沒少被人試圖調|戲——當然他們都付出了代價。

貴族們養著男|寵,平民對同性之愛似乎也不怎麼忌諱,她不過是近百年出門少了而已,人類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這樣下去,是不是該擔憂一下人類的未來呢?

「什麼風氣?」雷歐迷茫地看著她,「好吧,您听見了——這只是個賭約,如果冒犯了您,我向您道歉。」

在看到雷歐表情之後,焰尾明白她誤解了這個騎士——她閱人無數,看得出來雷歐是個還沒在愛情方面開竅的童子雞,微微一愣之後,她大笑起來︰「哈哈哈,這頭繩的確不能給你,它如果在黑市上出現,能換上好幾箱紫晶呢,作為代替,你把這個拿去交差吧。」

焰尾遞給雷歐的是她的一根頭發。

「所以,你就拿著這個回來了?」克里娜一臉鄙視,「一根頭發?」

「我覺得也差不多啊,」雷歐撓撓頭,「反正都是頭上的嘛。他說了那個頭繩很貴。」

「再貴能貴到哪里去!」克里娜拍桌站了起來,「看我的!」

率先發難的是克里娜,這倒使隊伍里剩下的三個男人都對雷歐同情起來,把他拉到身邊一起喝酒,圍觀克里娜挑釁焰尾——克里娜本身是個四階法師,但身上帶著的寶貝多,一般也不至于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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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這就要走嗎?」

「別擔心,」艾斯迪克模了模西爾維爾德的腦袋,「我只是暫時離開,找到想要的東西以後,還會回來的——到時候當我的正式學生怎麼樣?」

「可以嗎?」西爾維爾德露出希冀的表情,「您想一直留在度德城教導我?」

「那樣的話,也免不了帶你出去游歷。一個法師可不能總是家里蹲啊,知識不僅僅來源于書本,見識也是很重要的。」

西爾維爾德點點頭︰「我很樂意陪您一起游歷。那個,您這次的……」

「這次的你就別想參與了,小鬼,有空和你的兩個騎士出去玩玩吧!」艾斯迪克招來一匹飛馬跨了上去,「再見,我親愛的學生!」

「喵!」那只被艾斯迪克養下的貓現在長得可肥了,但依然保持著小時候的習慣,趴在艾斯迪克的光頭上,看起來就像一頂可笑的帽子。

對于老師帶寵物都不帶自己的事,西爾維爾德略有一些傷心。他翻了翻艾斯迪克留下的作業,眼下一個也不想做。

走出艾斯迪克家之後,他看到了一直在等他的精靈先知。小精靈現在扮演的角色是西爾維爾德的隨從。湯米在家雖然調皮,可在外面倒是一副很可靠的樣子。

「你在看什麼?」西爾維爾德注意到他的雙眼有些迷離,那是小精靈在使用預見能力時會有狀態。

「西爾,」精靈答非所問,「你知道先知與預言的區別嗎?」

人類當中沒有先知,但會產生預言家,通常預言家表現得像個法師,但魔法水平並不高。很多預言家一開始無法意識到自己的能力,因為不是所有的話都能成為預言。

「先知的能力可控,而預言通常是隨機發生的?」

「不僅僅是這樣呢……先知和預言家持有完全相反的未來觀——不定論和確定論,」小精靈說道,「先知可以看到無數的未來軌跡,甚至能辨別出哪一條的可能性最大,但是也只是看到而已。預言家通常只看到一條軌跡的零星片段,可他們卻會覺得這就是真實,然後用似是而非的語言說出——然而他們的‘預言’,會使未來的軌跡向著這個方向發展,也就是,說出口了的話,就成為真實。」

「如果是這樣,預言家豈不是非常厲害?只要挑選自己中意的說出來的話……」

「可是他們必須自己深信這個預見到的未來才行——所以有時候明明預見了非常好的事卻覺得自己在做夢或者產生私欲的話,就算說出來也沒有用了,反而是那些特別悲慘的事容易叫他們深信不疑。」

「啊?這是預言家總預言悲劇的真相嗎?」

「也許吧——可我覺得他們最悲劇的地方在于,一旦了解了自己能力的本質,預言家就再也不能成為預言家了——因為未來,從來就是‘不確定’的啊。」

「湯米,你今天有點反常,」西爾維爾德低頭盯著小精靈的眼楮,「從前你會更關心龍鳥的八卦,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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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克里娜與焰尾的交談似乎還算友好,但不知怎麼地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吵架。

「你這個不可理喻的臭男人!」克里娜即使罵人,也保持著高傲的姿態,「像你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得到神明眷顧的,就算是坐在酒吧里喝酒,也能有龍砸在你身上!」

「啪嚓!」一聲,「沒有兵器龍的人才能進來酒吧」的天花板裂了,一個藍發的男人從裂口掉了下來,正對著焰尾的頭頂,被化身為人類武士的焰尾伸手接住。

「馭冰者?」焰尾小聲對懷里的男人說,「你怎麼回事?這麼大年紀的龍了,人形的時候飛行術都用不好嗎?居然會從天下掉下來?」

「抱歉抱歉,」馭冰者從她懷里跳下,「我在想老婆,一個沒注意撞了……焰尾,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你不知道最近人類流行和同性搞嗎?」

「現在我知道了……」

「好吧,感謝你沒讓我掉到地上,我得走了,再見!」

克里娜被這個變化驚呆了——她在心里慶幸,還好掉下來的是個法師,不是巨龍,不然以龍的體型,站得這麼近的她一定也被壓死了……

「啪啪啪啪啪……」克里娜身後,杰克帶頭鼓起掌來︰「不愧是女神,好厲害的運氣!」

接著,杰克跳到焰尾面前︰「這位武士,我看你剛才接那位法師的動作,似乎一點都不吃力,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可你的手卻一點不抖,想必是位高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玫瑰之翼騎士團呢?」

焰尾並沒有看過玫瑰之翼這本小說,她看著杰克的打扮,覺得有些不靠譜。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我是正義的伙伴,玫瑰假面,高尚是我的坐騎,節操是我的武器,加入我們吧,讓邪惡在我們的身下顫抖!」

人類的發展真是迅速,焰尾想,這個詞,她听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你還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呢,玫瑰假面!」克里娜不滿地嘟起了嘴。

「您是大度的女神,為了招攬一位強力的伙伴,一定不會介意其他的一點小問題的。」杰克非常清楚克里娜的性格。

果然,克里娜抿了抿唇,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這個騎士團是她的?」焰尾有些意外——這個小姑娘本身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她剛剛不過一句氣話,居然叫一向謹慎的馭冰者從空中掉了下來,雖然可以說是巧合……

「我加入。」焰尾說,「好像,還挺有趣。」

「哦,那太好了,」杰克興奮地說,「你的紅頭發真漂亮!就稱呼你為‘火焰的雄獅’怎麼樣?」

「我有自己的稱號,」焰尾說,「‘火焰的雄獅’就送給你們那位新來的小朋友吧。」她看了眼正在往自己嘴里塞食物的雷歐︰「反正火焰也有金色的。」

「哦,也好,那麼你的稱號是?」

「‘龍牙’,九階騎士‘龍牙’。」焰尾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犬齒,「雖然我一向是單人行動,不過既然現在是團隊的一員了,之前的任務就共享吧。」

一張地圖和一張任務單在杰克面前攤開——地圖並沒有什麼奇怪,只是在圖爾特鎮上打了個圈而已,可那張任務單幾乎把杰克嚇癱——那是「金色任務」,對接受人的等級幾乎沒有限制,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要接受了就不能反悔。

圖爾特鎮……杰克覺得這個名詞有點熟悉,接著任務單上的文字喚起了他的記憶——啊,這不就是那個發現了亡靈法師蹤跡的地方嗎?

「等一……啊,克里娜,你在干什麼?」

「蓋章啊,龍牙不是說把任務共享給我們嗎?」克里娜作為投資人,保管著玫瑰之翼騎士團的魔法紋章,現在這個紋章已經印上了那個金色任務單,契約生效了。

任務單發出極為耀眼的光芒——這說明發出這個任務的人,等級相當之高。

杰克默默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團隊,感到臉上的面具好重。

作者有話要說︰克里娜同志在「命運的開始」那章就出場過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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