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從懷里拿出火折子燃著,火光亮起,他才瞧見她臉色蒼白,忍不住調侃道︰「怎麼,天不怕地不怕的冰雲竟然怕黑嗎?」
「我……我才不是怕呢她深呼吸故作鎮定地說。
「你確定不怕,不知道剛才誰快要把房子都叫塌了八哥笑了笑,不放棄這個嘲笑她的大好機會。
「你為什麼總是喜歡跟我作對?」慕容冰雲怒目瞪他。
「我但願不認識你才好八哥嘆了一口氣。
自從認識她以後,他就跟惡運交上了朋友似的,連喝個水都會發生地裂,還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還不知道誰連累誰呢,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出去這個鬼地方吧她白了他一眼,冷聲說。
「人家既然有辦法請你進來,就不會這麼容易讓你出去。我看還是既來之,則安之的好八哥斯條慢理地說,他仿佛回到家里一樣舒適。
從這洞里,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線,這洞大約有二丈深,有新泥的氣息,想必是為他們特意準備的,對手很了解他們必經這條道。
桌椅從上面掉下來,有的已經摔斷了腿,慕容冰雲從廢物堆里找出一張三腳的椅子來坐,整理自己頭上凌亂的頭發。
洞里只有兩個人,靜下來後,就連呼吸聲都是那樣清晰。
除了爹爹外,慕容冰雲從來沒這麼靠近一個男性,如此近的距離,令她心如鹿撞,在寂靜中听得特別清楚。
八哥這才真正瞧清慕容冰雲的模樣,她瘦瘦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楮有一種說不出的憂郁,原本蒼白的臉添了微微的紅色,看來是多麼嫵媚。
他一直記得,在他很小的時候,爹爹就跟他說過女人是禍害,只要一沾上麻煩就會源源不斷。
他甩去腦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微微垂頭時,眼角余光注視到地上一支珠花,正是慕容冰雲佩戴的,大概是剛才忙亂中掉地上了。
他彎腰拾起,她看到他手上的東西,正是她要找的,又驚又喜,正要說話,他大喊一聲︰「別動!」
他按住她的頭,然後溫柔地替她別上珠花,凝神瞧著她笑道︰「姑娘家就應該有姑娘家的樣子
慕容冰雲冷冷地別開臉道︰「別以為你的名字有個哥字就可以教訓我
八哥冷笑一聲︰「我是為你爹娘擔心,怕你總是這麼凶,將來嫁不出去
她反駁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能不能討到老婆吧
八哥道︰「我才不想討老婆呢,有個女人跟著多麻煩啊,單身多好,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慕容冰雲悠悠道︰「沒想到這點我們的想法倒是一致的,我從來不覺得女人必須要靠男人,女人也能頂起半邊天
「可惜這里沒有酒,否則的話我們真應該干一杯八哥拍掌大笑,一只手拍上慕容冰雲的肩,笑不合攏。
「放開你的臭手慕容冰雲冷冷地瞪著放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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