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寶苦笑道︰「我自小就知道江小魚是個非常狡猾的人,虎父無犬子,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話
八哥冷笑︰「你不相信?」
「笨蛋才會相信
八哥大笑道︰「好,你不相信。你且模模你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是不是有些發疼?這就是中了天孤催命毒的征兆
江佳寶雖然不信,手卻不覺已向左面第三根肋骨下模了過去,臉上也已不覺變了顏色。
八哥笑道︰「怎麼樣?疼吧?」
江佳寶指尖已有些發抖,口中卻大聲道︰「自然疼的,任何人這地方都是最容易覺得疼的
八哥笑道︰「但這不是普通的疼,是特別的疼,就好像被針刺,被火燒一樣,疼得**辣的.疼得叫人咧嘴
他竟然說得一點不差,江佳寶的臉色已變得慘白,喃喃道︰「我既然已中了你的毒,你又何必再點我的穴道
八哥道︰「我是要你知道,我點穴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
江佳寶苦笑︰「我現在總算知道了,我始終比不上你
八哥道︰「你不用妄自菲薄,也不用想拍我的馬屁,我說了不殺你就是不殺你
「你殺與不殺,我人就在這里,不卑不亢。我是真的累了
他真的睡下了,八哥也睡下了。
其實倆人心里都知道對方絕不會相信自己,但卻還是裝作一本正經,倆人年紀雖輕,城府卻深,誰也不肯將心事說出來。
篝火已成了余燼,黎明的曙光,劃開了穹空一線!空氣是那麼清新,小鳥唱起了歌兒,似乎在提醒人們該起床了。
八哥欠身起來,一刻小睡,並不能舒緩他身上的疲態,這荒野草地的,睡得也不踏實。他也想找個客棧,美美地睡上一覺,可是當前的情況並不允許他這樣做。
他坐了起來,只見身旁不遠處,到處都是淙淙的流水,小流成溪,湖水高漲,一夜之後,給原野帶來了一番新的面貌。
未幾,東半天起了一片火紅的雲霞,紅光渲染著清泉,光彩奪目,色如琥瑯。
他解開了江佳寶身上的穴道,道︰「我們該走了
江佳寶站起身來,不發一言,跟在他身後。
他來到湖邊,彎來,掬起一捧水來洗臉,頓時覺得全身上下血液流暢,無限舒服,身上所有的活力又回來了。
出了山谷後,八哥一直往前走,一路上陽光明媚,漫山遍野的野花在和風下顯得風姿綽約,美不勝收。
八哥的心情像是好極了,一邊走一邊哼起了小調兒。
江佳寶眼見越走越遠,不禁要問道︰「我們不是要回去找小姐她們麼?」
八哥笑道︰「你應該為甩開她們而高興才對,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
江佳寶低頭思考了一下,頗認同他的說法,然後又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八哥道︰「我去哪里,你自然就得去哪里
江佳寶點頭︰「這是自然
八哥又唱起了歌兒,忘記歌詞的就用吹口哨來代替,他似乎對前路充滿了希望。
江佳寶卻是笑不出來,走了很遠一段路,他忍不住問道︰「江公子江兄要去往天梯山,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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