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終于出現了,哥們心頭一緊,慌忙拉住白雪瑩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好在這玩意是女的,避免了讓白雪瑩看到後尷尬。隨著透明的影子完全鑽出後,壓扁的形體馬上鼓脹起來,恢復成人體豐滿的狀態,只不過看起來若有若無,就像虛無縹緲的幻象。
白雪瑩輕輕扯了扯我,我轉眼看到她皺著眉頭,用右手上的鐵鉤指向左側。轉頭一看,他大爺的,又是幾只透明的女人影子,漂浮在煙霧之中。因為看到第一個影子後,我們就停手了,唯恐被邪祟發現了蹤跡,所以能見度又大大降低了,可是這幾只影子就圍在一米之內,來回飄動。
透明的影子非常輕盈,就像河底的水草一樣,隨著水波輕輕搖動,姿勢曼妙,不但沒半點詭異邪氣,反而看著像一種可愛的精靈。但棺材里飄出的東西,再好看那也是邪祟,水仙不開花,它也成不了大頭蒜。
我伸出手指在嘴唇上做出禁聲的提示,急忙又關了頭燈。這幫死玩意正圍著我們打轉,那是一時只看到燈光,卻還發現不了我們形狀。一旦被它們看清了,肯定是一哄而上的局面。至于陳水瑤,只能慢慢找了,急也沒用。
白雪瑩的火熱的小手攥在我手掌里,感覺不住的往外滲出汗水,滑膩膩的。我也顧不上心里有什麼非分之想了,在漆黑中,矮著身子慢慢往前走過去。突然一腳踩中一件軟乎乎的東西,心頭咯 一下,趕緊把腳收回來。等了會兒不見動靜,心里嘀咕,會不會是陳水瑤?
于是扯了扯後面的白雪瑩,慢慢蹲子,左手探過去。感覺手指踫到了溫熱的**,好像是臉蛋。不過還不是很確定,又往下再探,模到了脖頸,這才確認是陳水瑤。我心里納悶,她怎麼躺在這兒不動?抬手再沿著她的下巴,模到鼻子下探了探,有呼吸,那便放心了。然後把手移到她的肩膀上,握住手臂往起拉扯,沒想到竟然沒有扯動。
陳水瑤好像變成了千斤重石,怎麼扯都紋絲不動。才要回頭跟白雪瑩嘀咕一句,讓她過來幫忙時,忽地腳踝上有只手模上了,哥們心頭突地一跳,心說白雪瑩你這就不對了,偷偷喜歡一個人不是錯,錯在調戲對方不是時候。再說你模我腳踝干什麼,不會從後腰抱住我嗎?
正胡思亂想之際,這只手用力往後扯了一下,力量竟然挺大,猝不及防下仰天跌倒,便放開了白雪瑩的手。還好,下面有墊底的,我倒在陳水瑤身上了。這只手還一個勁的往自己懷里拉我,心里這個郁悶啊,又不敢出聲,唯恐讓陳水瑤听到後,破壞了白雪瑩淑女形象。我心說你干嘛這麼猴急啊,就算我是被迫的,也得找個合適的時機,讓哥們做好一切心里準備。烏七麻黑的,旁邊還有一個陳水瑤,你說多不好意思。
「咦!」白雪瑩忽然叫了一聲,手也縮了回去。我立刻就驚醒了,拉腳的不是她,另有其人,不,是另有邪祟!
因為她的聲音在右側,方向不對。當下用力往後踢了一腳,但那只爪子就像一只鐵鉗,根本掙不月兌。我同時問道︰「雪瑩,你怎麼了?」白雪瑩也沒了聲音,我心里開始慌了,打開頭燈抬頭一照,他大爺的,後面是一只渾身血紅的怪物,在清冷的燈光照射下,顯得無比恐怖!
這怪物就像剝了皮的血尸,呈現全身鮮紅的女敕肉,血液從女敕肉中微微滲出來,並不是那種狂溢橫流的模樣。但也肉身並不齊全,有很多地方露出了白骨,有些白骨上,只是薄薄一層女敕肉芽,看得哥們一陣惡心。
這還不是最恐怖,它的那張臉徹底把哥們嚇著了。臉上大部分露著白骨,只有鼻梁和顴骨上覆蓋著少許女敕肉。左眼洞是空的,右眼洞里掛著一只殘缺不全的眼珠,也就是多半只的狀態。白眼球上遍布紅血絲,再加上還有空隙的黑眼洞,這玩意簡直比一輩子所看到的所有邪祟都人!
它半蹲在地上,一只手抓著我的腳踝往懷里拉扯,另一只手卻捂著白雪瑩的嘴巴,牢牢將她按在地下。陳水瑤就在我身下,不知中了什麼邪,不能動並且沉重的像巨石。我心里大駭,搜遍所有記憶,也想不到這是粽子里的哪一個品種。要說是不化骨,也不會出現這種情形,說是血尸吧,又不太像,看著像是一只骷髏重新長出了新肉!
但不管是啥品種了,反正是粽子。當下從包里抓出一把糯米,還沒來得及撒出去,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順著狡猾鑽進來,瞬間游到心口,登時全身一陣酸軟,半點力氣使不出來。攥著糯米的右手,吧嗒磕在地上,一把糯米全撒在身邊了。
我明白咋回事了,這玩意用它的僵尸煞氣,壓住我們的心脈,讓我們變成了全身癱瘓。這種煞氣墜力特別大,像陳水瑤變成了千斤重石一樣。我估計自己和白雪瑩現在也是這種情況,只不過我身上的尸氣和鬼胎之氣頑抗了一會兒,沒有馬上被制伏。可是我想不通,既然是僵尸,怎麼不怕我身上的尸氣?那只有一個可能,這玩意比尸怪厲害的多。
眼瞅著我們仨都變成了這死玩意的獵物,差點沒哭出來,不知道這孫子是啥口味,打算把我們仨生吞還是煮著吃?不過看它這副惡心樣,肯定不喜歡熟食,生吞的可能xing比較大。可是現在別說動了,連叫都叫不出聲。哥們心有不甘,哪怕臨死之前,讓我見一見蕭影和死小妞,那也就沒什麼遺憾打了。
想到這兒,我一怔,自己居然還記著她們倆,在心里的位置依然不可動搖。那說明我不是喜新厭舊的人,擺在我面前一個絕世美女,我還能堅持自己心里的那份真愛。不容易啊!
全身殘缺不全的死玩意,這時從白雪瑩臉上拿開它的爪子,慢慢的伸到我的襠部上。我忍不住全身一抖,這他大爺的是個母粽子。這下心里可慌了神,它想干嘛?不會是生前怨恨男人,死後要把怨念發泄在所有男人身上吧?我勒個去的,哥們寧死不做太監!
心里一急,丹田那股氣猛地沖上來,一路勢如破竹的將這股煞氣給沖開了。我右手抓起灑在地上的糯米,起身就揚了過去。你個死粽子,趕緊滾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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