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的撲擊度,又是近在咫尺的距離,想要躲開是痴人說夢。♀唯一能躲過襲擊的辦法,就是再冒著被晃瞎眼楮的危險進冥海。現在我也想明白了,百神蘇醒帶來的災難,是這個墓主人,百神將各自靈力注入到它的身上,讓它代表了遠古巫教百神的權威。而老鬼精便是苦苦看守自己丈夫的異變,卻沒能料到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局勢,所以她絕望的打散了自己的魂魄,不敢眼睜睜的看著丈夫禍害世間。
這東西如果跑出陵墓,那絕對比鏡子山妖人危害大的多,會給世間帶來一場不小的災難。想到這兒,我不由一陣苦笑,此刻自己泥菩薩過河,還在為世人著想,先躲過了這白毛怪物的第一擊再說吧。
正好心念停住之際,死玩意身形閃電般的撲過來,在它動身一瞬間,我馬上閉目念咒。隨著看到這死玩意出現在黑霧外的一刻,我又急忙睜開眼楮退出冥海。我要的就是這個時間差,看能否抓住這個機會。右手早拔出匕首,狠命的往它靈竅上戳去。以我面前的手勁,這一刀足以刺穿人的顱骨。♀
可是我的動作還是慢了0.0001秒,刀尖剛好刺到它的脖頸跟前,它的靈魄也全部回到身上,揮手打開我的右手,順勢將我撲倒。他大爺的,哥們心里罵了一句後,閉上眼楮等死。誰知忘了站在棺頭上,一倒下來立刻就掉下去了。死玩意好像也沒注意到這種情況,跟著我在空翻著跟頭落下。
我立馬看到了下面黑沉沉的死水和正下方的石台,以及四周城廓,並且同時听到眾人的驚叫聲。眼看著在空沒有任何借力點,是不可能躲開石台的,心里又一時驚慌到了極點。不過雖慌不亂,伸手扯住了垂下來的繩子,往下滑落幾下才停住了。手心被磨出一道深溝,鮮血登時順著繩子流下去。
「快往上爬,它在下面!」蕭影在北牆上大叫。
我吃了一驚,顧不上手上疼痛,一邊往上爬一邊往下瞧了一眼。白毛怪物挺聰明,也抓住了繩子,就在我腳下四五米的位置。♀我心說你摔下去又死不了,抓什麼繩子啊?哥們代表宇宙鄙視你。
可是此刻我的手被劃傷,往上爬不快,而白毛怪物卻像猿猴一樣,迅就追到了腳下。我亂踢了幾下,沒讓它抓住雙腳,但這也不是個辦法。我抬頭看了看北牆上各個臉色緊張的大家伙,往北使勁悠了下繩子,咬牙跳下去。在落水同時大聲叫道︰「你們上去……」
耳邊響起「噗通」一聲響,急往水下深處沉墮。一時感到水下冰冷刺骨,黑氣森森,頭燈光亮根本照不到三尺之外。跟著感覺水波一陣搖晃,一道水泡在身邊冒起來,白毛怪物也跳進來了。我伸手在嘴里咬破,快在水畫了一道敕水符,一來去擋這怪物,二來還要提防水下的妖邪。
哥們的敕水咒好像起效了,只見距離我只有兩尺不到的白毛怪物,大驚失色的往上游劃。原來它害怕道家咒符,早知道這事,在上面用殺鬼降魔符和封印符應該能搞定它。才松了口氣,突然發現光線範圍內出現了一片黑影,一條條的跟水蛇模樣差不多,但似乎又頂著一顆西瓜大的腦袋,一時也看不清是什麼玩意。
這些東西迅將白毛怪物圍住,並且死死的纏起來。白毛怪物臉孔此刻正對燈光,我看到它神色顯得無比驚恐,哥們于是明白了,剛才它不是害怕敕水咒,而是害怕水里的妖邪。看到這情形後,我心里也開始敲鼓了,這他大爺什麼東西啊,連白毛怪物都怕成這副慫樣,哥們肯定是斗不過的。
像水蛇一樣的玩意把白毛怪物纏住之後,馬上從分出一群沖我游過來。有兩條度快的,西瓜大的腦殼出現在燈光範圍內,立馬看清了什麼模樣。我的天哪,手臂粗的蛇身上,頂著一只人腦袋,而這顆人頭四面都有臉孔,各個姿態不一,不過全都是一副猙獰可怖的鬼臉,張開血盆大口,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就跟在夜魔窟看到的蟒蛇精,能吞下巨大燈盤那樣的口徑。
嚇得我當時差點沒尿出來,雙手齊劃往上逃走。可是在水下哪有他們度快,立刻就被數十條蛇身給卷住了雙腿。如果被它們扯過去,肯定是當場分尸的下場。當下從包里拔出桃木劍,往後一劃,跟著左手再咬破手指,回頭在水里再寫下一道敕水咒。剛才在水畫咒,由于太過心急,一沒捏訣,二沒桃木劍,肯定沒什麼威力。
現在加上手訣和桃木劍的配合,血咒便在水閃出一團紅光,這些人頭蛇呈現一陣驚慌,紛紛松開哥們雙腿,朝一側游開。我趁機手腳用力劃拉,升出水面。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到繩子垂在眼前,當即抓住後往上一個倒翻,雙腿翻出水面,勾住了上面上繩子。恰巧有四五條人臉蛇竄出水來,張口沒能咬住我的身子。
跟著繩子往上一陣升起,再次躲避了又竄出水面的幾條人臉蛇的攻擊。我抬頭一看,此刻曹鷹飛和老何在上頭,曹鷹飛正好在下面,右手抓住上面,探身下來左手往起拉起繩子。要不是他幫這下,能否躲開第二下人臉蛇的攻擊很難說。
可是我此刻倒翻身子跟跳鋼管舞一樣,想要再翻上去,怕雙腳夾不緊繩索再滑下水。而這時候水面上冒出一片人臉蛇,全都竄起來張口來咬。曹鷹飛只能提起兩尺多高,然後就沒了發力空間。正在這緊急關頭,一把飛爪射過來,抓住了我頭頂繩子,用力往北扯過去,剛好這片人臉蛇竄起,哥們這張臉幾乎擦著它們的巨口飛走的。當時情形險到了極點,如果飛爪來的晚上半秒,哥們腦袋肯定報銷。
這是小滾刀及時出手,蕭影和大嘴榮合力將我拉扯過來,順利落在了北牆上。雙腳剛一落地,就一坐下,扶著城牆上的缺口,大口大口的粗喘。剛才那一幕過于刺激,哥們現在雙腿酸軟,想站都站不起來,借喘氣來遮掩這個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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