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客棧里的人,逃的一干二淨,我們也沒看到翟青在哪兒。尋找最快更新網站,請;1*女人的頭顱靜靜的躺在大廳中心,在血跡的陪襯下,顯得無比恐怖。而無頭女尸還在不住搖蕩,從脖頸斷口中,不住的往外瀝血,加上客棧昏暗的紅色燈光,氣氛異常的幽冷詭秘,讓我有種錯覺是進了小地獄!
我忍著突突心跳,仔細觀察女人雙腳是怎麼懸掛在房梁上的。看清了之後,背脊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用的是屠宰場那種掛肉的鐵鉤,把腳背穿透,勾在房梁上的。我再看看頂部的結構,一道主梁撐起屋脊,兩側是數根次梁。而左側一根次梁上有明顯的血跡,于是明白殺人凶手是沿著這跟次梁上去,再攀援到主梁上掛尸的。
這麼高危動作,一般人做不到,就連蕭影都夠嗆。而這人殺人後,掛尸到逃離應該不會有很長時間,因為樓內不住有人走動,大廳也有服務員。從這方面來看,又踫到了功夫好手。我心頭忽然一驚,不會是鬼王干的吧?
「還看什麼?關上門等警方來吧。」蕭影在我懷里說。
我搖搖頭,閉上眼進入冥海,可是空蕩蕩的,一只鬼影都沒拉進來。凶手夠狠的,殺人後還把魂魄拘走,也有可能是被打散了。我睜開眼嘆口氣,這時忽然听到一側有間房門吱呀打開,從里面爬出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伸手抓住欄桿叫道︰「老婆,老婆……」叫的撕心裂肺啊,讓哥們心頭感到一陣震撼。
蕭影又轉過身,探頭往外瞧看,跟我說︰「他是翟青!」
我已經認出來了,他的背部好像有傷口,不住的往外汩汩冒血水。我咬牙低聲說︰「走,出去看看。」
我們倆開門出去,幾步跑到翟青身邊,他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像抓住欄桿起身,但卻做不到,數次都趴下來。
「你先別動,我們幫你止血。」蕭影按住他,跟我使個眼色,我慌忙跑回房間拿了急救包回來。
這時蕭影已經把傷口邊緣的衣服撕開,露出一個幾寸長的血洞,看樣子是用鈍器刺傷的。也不知道傷口有多深,不過還是先止血吧。我從急救包里拿出紗布和止血藥,蕭影接住處理傷口。
「是……是田磊這個畜生殺……殺人!」翟青聲嘶力竭的大聲叫道。
我們心頭一凜,田磊一副書生氣質,怎麼可能殺人?況且手段如此殘忍,掛尸斬頭,這仿佛是一種暗合某種邪術的手法。難道他是一個巫師?
「他為什麼要殺人?」我皺眉問。
「他的老婆也死在神石那兒,但他老婆是惡人,需要找替死鬼去救贖。他就殺了我老婆,把鬼魂都拿走了……」翟青以不可思議的姿勢,脊梁倒彎起來,抬頭看著斷頭的妻子,眼淚往下狂流。落在地板上,與血液融合,又變成了滴滴血淚!
我點點頭明白咋回事了,田磊為了救他老婆,可能學到了什麼邪術,要不然怎麼可能召喚蕭影?而蕭影出現在茶館中,他又是第一個上前搭訕的,可見壞人肯定是田磊。
等我們幫翟青包扎好傷口,警察和救護車趕到,把翟青送進醫院。警察爬到房梁上,將尸體解下來,然後勘察現場,初步斷定是割斷脖子後,再把尸身掛上房梁的。而傷口還有未完全斷開的皮肉,在上面搖蕩一會兒頭顱才月兌離下來。
驗尸後裝車運回警局,剩下警察現場調查我們這些目擊證人。當然最關鍵的是美女老板和幾個服務員。從她們口中了解到,田磊和翟青的身份證不是一個居住地,兩個人分別來自于浙江和四川,但他們倆卻彼此熟識,見面後特意要了隔壁房間。今天才剛剛入住的,晚上就出了凶手案。
而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住在這兒了,每年都要來,都是這個相同日期。而田磊總是孤身一人,翟青卻是每次來都會更換不同女人。靠,翟青這小子帶的女人是老婆還是情人啊?不管是什麼關系,反正是被田磊殺害了。
這女人運氣夠背的,就算再有錢的男人,還是謹慎選擇,像這樣客死他鄉,付出了沉重代價,不如宅在家里上網聊個天的好。
警察留了美女老板的電話,隨著案件偵破會隨時傳她到警局協助調查。警察走後,田也亮了,誰還敢住在這里,紛紛退房,恐怕其中不少人旅游都沒了心思,馬上會返家。一時客人走的干干淨淨,只剩我和蕭影兩個人,我們是不怕的,讓美女老板很感動。如果客棧一個客人都沒了,以後生意就會很難做。
我見她膽戰心驚,失魂落魄,于是免費贈她一道淨身符壓驚。美女老板不住道謝,說現在房間多了,如果有需要,隨時開一間免費讓我們居住。蕭影笑笑說不用了,拉著我出門。
「免費的為什麼不住啊?」我跟在後面想不通,你又不讓我睡床,為毛還不讓再開一間了?
「一,我怕美女老板趁機以身相許。二,我一個人住……感到寂寞!」蕭影看著我很嚴肅的說。
那不是感到寂寞,是害怕吧?哥們也不敢揭穿,否則自找跳坑。我們倆找了個餐館吃早點,這時聶敏先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把四夫人救了出來,讓她回了地府,如果順利的話,下午能趕過來跟我們匯合。我跟大嘴榮打個電話,他還沒到家,最早要到明天才能趕往這里。小滾刀已抵達昆明,正在倒車往這邊來。
我們倆一商量,不等大嘴榮和陳寒煙了,老曹和小滾刀一到,我們就出發。吃過飯,我去趟洗手間回來,發現蕭影不見了,趕忙問老板,老板往外指指說自己走了。我忽然間想起魔力的召喚,嚇得匆忙跑出去。但大街上游客太多,根本看不到她的蹤影。
我心里不由慌了,扒開人眾,先往東跑了幾十米,還是沒看到人影,于是掉頭往西跑。忽然間心里似乎冒起一種神秘的聲音,要我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