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漂亮的鬼妞兒一看就知道生前是公司職員,估計也是死在公司大樓內的,因此陰魂不散。只不過被楊飛秋的風水局鎮壓後難以翻身,這會兒天火神掛了,終于讓她們得到自由。
我嘿嘿冷笑幾聲說︰「不管你們是怎麼死的,總該下地府投胎,不該在這里害人。我給你們一次機會,這就趕緊去地府登記,否則你們就會嘗到剝鬼皮的滋味。」
中間的那鬼妞兒長的最好看,眼楮特別大,張嘴「桀桀」地來了幾聲陰森恐怖的鬼笑,讓哥們心里感到毛毛的。只見她轉頭跟左右倆妞兒說︰「這是哪里來的大陸仔,是不是鬼片看多了,以為自己是茅山道士嗎?」還好說的是國語,雖然很生澀,但能夠听得懂。
右邊那鬼妞兒大腿特別修長,又是穿了黑絲,把慘白的皮膚遮掩住了,看起來倒是挺誘人的。她見我一雙眼珠盯著自己美腿,居然微微彎腰,用手在腿上來回的輕輕撫模,臉上是嫵媚的笑意,跟我嬌聲細語的說︰「帥哥,我的腿好看嗎,你要不要模一下?」
呃,香港妞兒這麼開放啊,哥們都沒心理準備。再說在冥海里,我想模也模不到啊。
左側那個妞兒嬌小玲瓏,胸脯非常大,故意往前挺挺胸,帶有挑逗意味的說︰「你想不想吃女乃女乃?」
靠,你們知道在冥海里斗不過我,就來美人計,可你們不知道,哥們心志堅定,不會受到美色誘惑的。心里這麼想,但這倆鬼妞火辣辣的身材引誘的我心里,一個勁的起波浪,已經不是漣漪了。
我干咳兩聲,左邊瞧瞧長腿妞兒,右邊看看大波妹,說道︰「我不是茅山道士,是正宗的陰陽先生。奉勸你們一句,搞對抗是沒有出路的,還是乖乖去投胎吧,免得我為難。」
大眼楮鬼妞兒踏步走上前,挑著眉毛問︰「你知道我們是怎麼死的嗎?」
「我都說過了,不管怎麼死的,都不能在這里害人……」
「我們害人了嗎?」大眼楮鬼妞兒咄咄逼人的反問,讓哥們張口結舌。
是啊,她們就在深夜沒事出來溜溜,響響高跟鞋聲,然後不痛快了再哭兩聲,倒沒害人啊。
「你不問青紅皂白,就對我們說什麼狗屁投胎,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去投胎?我們難道不想重新做人嗎?」大眼楮鬼妞說著兩只眼珠瞪大,像兩顆桃子。
這妞兒跟死小妞一樣潑辣難纏,讓哥們覺得挺頭疼的。我于是問︰「你們身後就是五鬼位,為啥不去投胎?」
「我們尸體被下了降頭,所以不能下地府。想要破解這個降頭,唯一的辦法是從天火神神識內獲取尸身靈降,可是天火神消失了,它的神識也不見了,我們變成了永遠不能進入輪回的孤魂野鬼!」這鬼妞越說越生氣,眼珠由桃子那麼大,快變成了西瓜。
「你們尸身被下了降頭?」我不禁吃驚,這降頭真是無處不在,我隱隱有點明白,他們供奉的天火神,怕是主要保護和掩藏降頭的吧?
「大陸仔,你听說過降頭是什麼嗎?」大眼鬼妞兒一臉鄙視的問,「降頭無所不能,可以控制一個人的生死,也可以控制一個人的輪回。現在天火神死了,我們永遠失去了投胎機會,我們好恨,恨這世界不公平,我們恨所有人,要他們全都去死!」
說到最後一個死字的時候,她的一頭長發居然跟鐵絲似的,根根直豎起來!
這充滿了痛恨的話語讓哥們從訝異中醒過來,它們變成了怨念深積的厲鬼,跟它們講道理,還不如跟頭豬談談理想和人生呢。我當即念了一遍咒語,想以剝皮痛苦,把它們仨制伏了。誰知咒語剛念完,它們三個非但沒事,整個冥海忽然開始變形,如同變成了一個極其抽象的空間,跟水紋一樣不住扭動變幻。
仨鬼妞哈哈冷笑起來,面容在扭曲抽象的畫面中,顯得無比陰森和詭異。
我不由大吃一驚,不會吧,三只小厲鬼能把冥海整癱瘓了?
正在驚駭之際,死小妞把冥途掐斷,讓我退出冥海。通靈術退了一級之後,死小妞可以任意斷開通靈冥途了。
只听她焦急的說道︰「那些相反的風水局,正好克制通靈術,是五行相沖相克把冥海擠壓變形的,再不退出來,你小命就沒了。目前沒有別的好辦法,快把十四樓所有風水布置變換成相生局勢,要快!」
我當下左右轉頭看了一眼後,首先沖向左前方一副壁畫,壁紙和瓖框乃是木屬性,而這個位置正好屬土。我剛竄到壁畫跟前,樓層內就滋滋傳來一陣聲響,燈光忽明忽暗了幾下後突然熄滅,頓時整個樓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王先生,你在做什麼?」廖可輝惶急大叫。
「桀桀……廖可輝,你還記得我叫韓文麗嗎?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大腿嗎,我今天讓你爽個夠!」
「啊……不要……」廖可輝驚叫聲都變了腔調,跟著響起奔跑聲,老港商往東跑了。
我也沒工夫理會他,目前讓他先做個擋箭牌,被仨女鬼調戲會兒,我好趁機改變這里的布局。摘下這副壁畫,然後按照死小妞的提示,在走廊里不住亂轉,推到的推到,踢飛的踢飛,由于哥們身上陽氣旺盛,兼且道氣濃厚,它們不敢靠近,不過多大會,將整個走廊收拾好了。至于屋子里,已經沒有足夠時間去清理。
死小妞說這已經足夠,冥海不會再被悖逆的風水擠壓,我不等她說完就匆忙進了冥海。
這仨鬼妞見我又把它們拖進來了,都是滿臉的不屑之色。那個長腿妞兒,不住的踢動她的黑絲腿笑道︰「帥哥,我正在跟廖可輝玩的高興,你干嘛要阻擋人家好事?」
我吞了口口水說︰「你叫韓文麗。」
「對,你記性真好……」
好你個大頭鬼,哥們連忙收束心神,念了一遍咒語。這次冥海微微搖晃一下,這仨鬼妞立馬變色。我跟著再念一遍咒語,它們仨終于挺不住了,一個個趴倒在地上,捂著臉慘叫起來。
再念一遍它們肯定化為一股青煙,可是哥們卻突然心生憐憫,覺得它們是無辜的。從它們尸體被下降頭,到剛才听韓文麗對廖可輝的說話口氣中的怨恨,我猜測它們是被害的。仨鬼妞已經失去了投胎機會,再無情的打散它們魂魄,實在于心不忍。
我沉聲道︰「現在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肯讓我收了你們,就饒你們不死,不然別怪我心狠了。」
「嗚嗚……求你不要殺我們……我們是冤死的……你收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