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看起來挺不正常,又出現在天王山,是李老爺子派他來的,還是自己出來的?現在鬼鏢局四大弟子全部死了,只能從弟子中再選出幾個能走江湖策魂的鏢師。估計是後起之秀,李老爺子派出來策魂的吧?
我心里帶著疑惑進了房間,靠,不是想象中有兩張單人床的標間,而是只有一張大床。我干咳兩句,指著隔壁說︰「你跟煙煙睡一間房!」我說著往床上一躺,非常柔軟,感到一陣舒服和愜意!
「瞎說什麼啊,我們倆八字沒一撇,能住一間房嗎?」大嘴榮這小子嘴上這麼說,眼楮卻瞄著隔壁。
「都啥時代了,只要一上床,八字就兩撇了,去吧,去吧!」哥們累的連鞋都顧不上月兌,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大嘴榮好大一會兒沒說話,我偷偷看了他一眼,這小子正緊握雙拳盯著牆壁,看樣子有心思過去。可是最終卻一耷拉腦袋,倒在我一邊說︰「天不早了,睡吧!」說完把手電關掉,這客棧唯一的缺點就是沒電,房間也沒蠟燭。
我忍不住偷笑,這小子是有賊心沒賊膽。心里不知有多想過去,可就是不敢。死小妞打個哈欠說,她要睡覺,不過她覺得這瘸子和客棧很詭異,要我當心點,不要睡的太死。我哦了一聲,腦子一混就睡著了。
我做了個夢,夢到四夫人揪著蕭影的頭發,表情非常猙獰的瞧著我。當我奮不顧身撲過去的時候,卻憑空冒出了幾只粽子,抓住了我的四肢,用力一扯,我勒個去,給哥們來了個五馬分尸!
立馬就被嚇醒了,從床上坐起來,在黑暗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伸手一模,腦門上全是冷汗。喘了一會兒後,沒听到大嘴榮的呼嚕聲,感到有點意外,在旁邊一模,靠,空的!我不由樂了,這小子難道趁我睡著偷偷溜去隔壁了?
「你樂什麼?出事了!」這時我看到死小妞滿臉緊張的表情。
「你啥時候醒的?」我心說出什麼事了?慌忙從床上跳下去。
「剛醒。屋子里陰氣很重,大嘴榮又離奇失蹤,我們居然都沒發覺……」剛說到這兒,死小妞臉孔猛地變形,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在往外拉扯。
與此同時,我也感到了一股引力將我吸往窗口,剛剛運氣把自己釘在地上不動,但死小妞卻在腦海中一閃即逝,跟著額頭一涼,她好像出去了!我心下大駭,突然想到小母狼的吸魂術!
「妞兒!」我大叫一聲,很久沒有回應。我急忙打開手電,往窗外照了照,外面還在下雨。推開窗子,一股冷風卷著一瓢冷雨撲面打進來,讓哥們渾身打個激靈。
我念著通靈咒四處查看,隱隱看到一絲絲正在飄散的陰氣,逐漸隱沒。不好,剛才可能是小母狼來了,我覺得除了這個死娘們,沒有哪個死鬼懂得吸魂術,也沒有哪個死鬼知道我身上有只鬼!
于是對著窗外大聲叫道︰「小母狼……畢可非!你快把鄢皓凝還回來,不然我不會再看你姐姐的面子,把你的皮扒了!」
等了一大會兒,小母狼沒應聲,只有風雨聲依舊!我不由急了,這次小母狼抓走死小妞,肯定不會放過她!我立即閉目念咒進了冥海,空蕩蕩,一個鬼影都沒搜到!
我的一顆心都涼透了,滿腦子都是死小妞魂飛魄散的畫面。內心痛苦的沖擊,感到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慢慢軟倒在地上。忽然想到大嘴榮,死小妞剛才說他奇異失蹤,會不會也遭到了毒手。這個念頭又讓我恢復了力氣,站起身跑出房門,推開隔壁房門沖進去。床上空空如也,大嘴榮沒在這兒,陳寒煙也不在!
他們倆去哪兒了?靠,肯定不是另找地方偷情,根本用不著!我不由急的腦子一片混亂,都不知道該咋辦了。我打開窗戶,迎著冷風冷雨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腦子清醒了一點,心想先不要激動,死小妞未必會被打散魂魄。我覺得小母狼抓走她,並沒有對我下手,好像有拿她要挾我的意思,這事似乎還有轉機。
大嘴榮和陳寒煙雙雙失蹤,恐怕都與小母狼有關,並且還有人為她提供了方便,那就是這兒的老板,四眼瘸子!
想到這兒,情緒逐漸穩定下去,出了這間房跑向樓梯。驀地前面涌起了一股寒意,心說小母狼可能回來了。于是放慢腳步,睜大眼珠念咒,轉頭看著四周。看了一會兒,沒看到小母狼,也沒找到一根鬼毛。走到樓梯邊,感到寒意更濃,才要舉手電往下照射,「叭」地一聲,手電燈頭爆裂,被陰氣摧毀了!
這時听到乙字號房門打開,一個人拉住我的手臂,將我迅速扯進屋里。我一時不確定他是什麼意圖,揮臂打開他的手。
「噓!」這人在黑暗中示意我禁聲。
他好像沒惡意。我便慢慢把頭湊近他,壓低聲音問︰「你是萬小燒?」
「是我!」這小子聲音更小,差點就听不到。「樓下有凶險,先別下去!」
「下面是什麼邪祟?」我問。
「暫時還不清楚。幸虧我睡覺前,腰上纏著靈官帶,否則也中了他們陰招!」
我一愣︰「靈官帶不是被小滾刀丟在絕戶寨了嗎?」
「嘿嘿,鬼鏢局有三條正宗靈官帶,一條藏在返祖洞,一條是掌門信物,另一條是出行弟子帶的。我這條是老爺子送我的,跟小滾刀那條不一樣!」
感覺這小子是鬼鏢局一個人物,能跟四大弟子比肩,可是為毛沒听小滾刀提起過呢?並且跟他在一起,心里總感覺很親熱,仿佛在他身上,能找到小滾刀的一些影子。
「那你有沒看到大嘴榮被誰抓走了?」我小聲問。
「他自己走出去的,可能中了這里的邪咒,跟那個美女一起下樓後,就沒了消息
「你怎麼知道的?」
這小子又是嘿嘿一笑︰「陰氣侵入屋里後,靈官帶生出感應,我立馬就醒了,從門縫往外偷瞧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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