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什麼東西在砸到我腦殼之後重又掉落在桌面。
唔……桌面,
哦,我差點忘記了,現在還在上課,是生物地理還是英語數學來著,
見鬼的,這該死的冬天還上毛線課,就應該讓學生回家睡覺才對,
這麼在心里抱怨著,我抬起頭直視老師那張模糊的面孔,隨後打了個哈欠坐直,冷空氣也藉此爭先恐後涌入從我脖頸處露出的縫,凍得我整個人虎軀一震。
媽的,真冷,尤其是在睡著後猛地醒來更冷。
我藐視師威的舉措自然引來老頭怒不可遏的訓斥︰「程柳,你怎麼回事,這個時候睡覺,你還想不想好了?!」
接下來無非又是一頓長篇大論,嗦完這家伙繼續上課,卻發現沒粉筆了,我差不多也回過味來了,便笑嘻嘻地撿起剛剛丫用來砸我的粉筆,輕輕松松拋出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老師,沒粉筆啦?喏,還你
話音落,粉筆也回到了那家伙的手里,只不過……途中粉筆不小心經過了他略顯稀疏的腦門,也是「嗒」一下。
班級「轟」一下笑開,其中不乏和我一樣剛剛從夢中回到現實世界的仁兄。
這個班級大多數人是作為體育特長生被招進來的,不怎麼愛听課是我們這些人唯一的共同特征。我平時面上也不像那些男同學那麼刺頭,屬于比較悶的那一類,高興就也配合著這些急于找回師威的老頭老太太玩玩,不高興就反過來玩玩他們。
不是我說,你們沒本事,跑來我們班拽屁拽啊(被分配到來教我們這個班,可見也是教師中的敗類),拽也就算了,刺頭不敢說,轉過頭來捏我這個軟柿子?次奧,告訴你,門都沒有!
老頭繼續講課,面色灰敗了不少,我本準備繼續睡,突然有張紙條傳來,我展開一看,「你這渣滓居然用這種口氣對大長老說話!!」
幾個驚嘆號還是用紅筆寫的,嘴角抽搐,我往旁邊一看,寫這玩意的果然是藍曉那個家伙。每次一有學生挑釁他的大長老(老頭的綽號),藍曉就會傳張小紙條啥的以示憤怒之情,但從來沒約過人去單挑,和他崇拜的人一樣孬種。
說起來,藍曉以前是在好班吧?听說是為了他的大長老才跑來這個班的,嘖嘖,腦殘到一定程度于是開始玩真的了嗎?麻麻地球好可怕啊我要回家!
撕掉紙條我趴下繼續開始睡,朦朦朧朧中听見老頭說下午有轉學生要來,大家要熱烈歡迎blablabla。
下午我還是在睡,跟老頭說的一樣,好像的確是有個家伙來了,還坐在我旁邊,拉開座椅的聲音不怎麼刺耳。很好,是個識相的。
等到睡無可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我懶腰伸到一半,就有什麼東西悉悉索索從身上滑落,是布料摩擦的聲音。我沒停下伸懶腰的動作,照這個速度掉也掉了,撿它做甚。而且——伸懶腰伸到一半被打斷是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沒有之一!
人舒坦了,撿起衣服一看,是我們學校的男士校服,其它的信息我啥也不知道。不過多虧它,今天下午一點沒覺得冷。如果衣服的主人不是個令人惡心的家伙,試著交個朋友好了。走出教室之前我把衣服團成一團塞進抽屜肚里,準備明天早上再還。
因為是冬天,夜幕早已降臨,我家那條小巷的路燈又壞了,完全是一抹黑。這條路走了這麼多年我早熟透了,跌倒肯定是不會,怕就怕踩到垃圾和排泄物什麼的。
上了筒子樓,找鑰匙又費了我好大勁,終于躺倒在冷硬的床板上才眯了沒一會兒,就離工作時間很近了。
嘆口氣,我換上工作制服開始往瓦諾運動愛好者俱樂部狂奔,進門後第一個迎接我的是前台兼老板諾亞大叔的大拇指,「喲,阿程,時間拿捏得一如既往的精確啊
「是啊,一如你那愚蠢的店名般絲毫不變我勸諾亞改店名已經是老生常談了。瓦諾,反過來是諾瓦,和諾亞一樣音譯出來都是nah,諾亞方舟——通往天國運動愛好者俱樂部。很簡單的障眼法,有心人看出端倪來了躲都躲不掉。
來說說我吧。
我叫程柳,性別女,今年17歲。目前在獵人高校上高二(高校期間已經拿到了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明),特長是射擊、拋鉛球和長跑。因為老媽跟人跑了,現在位于紅燈區的家只有我一個人住,生計問題嘛大家都懂的,所以憑著一技之長在瓦諾運動愛好者俱樂部工作,主要負責教授射擊,收費是一個小時500元。
除了射擊,瓦諾俱樂部還教授高空跳傘和海底600米潛水等等危險系數a+至s級的高危運動,附帶還賣點小型槍械、特殊潛水器具和幾張黑市拳擊比賽的門票啥的。
在我看來,除了射擊,痴迷其他運動的客人都是來作死的,跑車和槍械是每個男人的浪漫,被它們吸引是很正常的。甚至很多客人都是在懵懵懂懂中懷抱著純潔的對槍械的痴迷才誤打誤撞進入這個俱樂部的。憑良心講,我要說這類客人非常好宰,因為他們對專業知識一概不知,而且多是富二代。可是!可是——!
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連ak47和格洛克都分不清誰貴就跑來這里啊靠!你他娘的那是手槍,肯定會有後座力、你虎口一個繭沒有肯定會流血的好嗎?能不能不要抱著流血的手狼哭鬼嚎啊靠!
人憋久了,總是會爆發的。
在一個蠢貨(其實他做得並不算太糟糕)徹底突破我忍耐極限的那天,我自己奪過槍對著靶子射了十發。雖然沒戴眼鏡看不清楚,听著那腦殘富二代的驚呼,我知道成績差不到哪去。隨即我把還冒著硝煙的槍口對著這腦殘的太陽穴,冷笑說。
「騷年,要來一發嗎?」
為此我被罰了五萬元,諾亞一邊當著客人的面責罵我(重要的是他將唾沫星子都噴在我臉上了=皿=)一邊笑得跟狐狸似的暗地里提高了我學生的門檻。看在諾亞那個正確舉措的份上,被罰五萬就被罰五萬吧,珍愛生命,遠離腦殘。
至于我的射擊……雖然听起來很欠揍,但這實在是天賦上的差距。諾亞曾經問過我為什麼不去考國家一級運動員,我像看白痴一樣斜他,「一級運動員一定要國家級教練來帶,不然沒人鳥你的,訓練費一年一百萬,你來幫我付?」
諾亞訕訕笑了笑,我反應過來,說︰「對不起
我的口氣真不應該這麼糟糕,諾亞是我的恩人。在我媽跑了後我沒錢,已經被逼到要去偷要去搶的程度了,是諾亞出現了——雖然他是來找我媽的。
我媽有個副職,幫助男人解決生理需要,听起來很神聖不是嗎?嘛,總之我媽的職業是我對諾亞感覺好不起來的唯一原因,尤其當諾亞說‘我**’時。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個狡猾的成年人了,但我童年的陰影與時俱進。
諾亞邀我來俱樂部工作時我問為什麼,他猛地一下總結出四點︰1我臉長得不像小孩子,雖然營養不良,但個子一直在抽高,裝成年人很容易;2我自小生活在紅燈區,比素人懂規矩得多;3我的身世他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喜歡背景‘干淨’的員工;4我的射擊技術無可挑剔。
哈,听起來這份工作真是非我不可,我又問,條件呢。
我給你找專業的老師,在你成年前所有賺的工資給我60%。
很公平,我點頭同意。
到了上學的年紀,我本來不想去理會的,每天累得像條狗一樣還要去學校陪小孩玩尿和泥巴,我傻逼了嗎。
但諾亞說不去上學會有很多麻煩,我紅燈區的出身已經很惹人眼球了,再不去上學,以後的工作又不黑不白的,標準的黑戶口。一樣,我去考國家二級運動員也是這個緣故。
我目前的計劃很簡單,存夠棺材本——呃,好吧這個還很遙遠。我最近準備配副眼鏡,我的視力越來越差了,在俱樂部因為太熟所以可以憑著感覺就擊中目標,可以後呢?唔、還有就是要再租棟房子、離俱樂部近一點的那種。我也是時候搬出紅燈區了,離開令人不快的地方是人類的本能,我抵抗不能。獵人高校也是,高中上完就夠了,大學我想都沒想過,那種地方不適合我︰女孩不會像我一樣輕易爆粗口,男孩是陽光帥氣心思單純、頂多只會意婬一下自家女朋友**的好男人。他們是真正的天使,他們內心沒有黑暗進駐。即使有會說髒話的人,但他們永遠不會體會到這些粗言穢語背後的真正惡意。
我心猛地一驚,等等,這種滿含不甘+隱隱期待+嫉妒得要死了的趕腳是鬧哪樣啊?!
我應該承認的。
我一直期待著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像一個正常女孩那樣,相信美好事物相信真愛相信該死的正義,這輩子受的最大傷害是情傷,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被罵白眼狼也好,我想這樣活一次。
可這不是我能改變的,自我出生、被動接受紅燈區的一切思想時我就知道了,最本質的東西無法動搖。
即使我天生嬌小可愛一臉萌妹相,扒了皮我里面還是黑的。如此之萌,臣妾做不到啊!
天啊,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知足吧,至少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相信明天會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這里的架空不是女主的現實生活,如上一章作者有話說里一樣,這只是女主的一個夢而已。至于為什麼會做夢,架空寫完了會倒敘交代。
還有,喜歡架空par的親冒個泡吧,表示你喜歡(看你們的喜惡來決定架空的長短),因為是作者第一次寫架空,求表揚╭(╯3╰)╮
對了,下章庫洛洛出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