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蘭奇走之後不久,西弗勒斯和阿布拉克薩斯就已經將蛇怪事件應對方案的大體方向定了下來。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兩人都不準備冒險,而打算靜觀其變。畢竟他們用膝蓋都能想到里德爾真正想要弄死的人是誰,那個拉文克勞的女生只不過是個踫巧遇到的倒霉鬼而已。
「為什麼是直接死亡而不是石化呢?如果是石化,我們就能捧著書去找鄧布利多了阿布拉克薩斯不雅地打了個哈欠,然後非常自然的躺到了西弗勒斯的床上。就算他的小情人現在什麼都不允許他干,但能挨著西弗勒斯也是挺不錯的選擇。
「也許你該去問問蛇怪西弗勒斯嗤笑一聲,默認了馬爾福躺在自己床上的表現。
「得了吧,它听不懂我說的阿布拉克薩斯把雙手枕在腦後,迷戀地看著西弗勒斯月兌掉校服然後換上睡袍,「它只服從蛇佬腔阿布拉克薩斯好看的薄唇翹起了一個弧度,「也許我們該去報告說經常听到奇怪的‘嘶嘶’聲?」
「不錯的想法西弗勒斯想了一下,覺得可以去嘗試一下,反正這並不算冒險。而且只要偷偷去報告的話,也許湯姆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除非他是個預言家,但顯然他不是,他只是一個瘋子。兩輩子都是。
「那我明天就去……」阿布拉克薩斯再次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隨手摟住剛剛上床的西弗勒斯,閉上了眼楮含糊的咕噥著,「比起你還是我更擅長這個……」
西弗勒斯看著似乎是睡著了的馬爾福,挑了挑眉,心底涌出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當然知道馬爾福從來都擅長偽造謊言,而阿布拉克薩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雖然在大多數人眼里說謊和偽造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但對于西弗勒斯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如果沒有謊言和偽造,他不知道已經死過多少次了。只不過……他說他比自己要更擅長?西弗勒斯在心底嗤笑一聲,決定暫時不與睡著的人計較。否則的話,他還真的想試試到底誰更加擅長于偽裝。這並不是無聊的嫉妒,而是一種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情,否則總會有一些不長眼的說自己配不上馬爾福——就好像他們自己能配得上一樣。哼!
顯然,不管西弗勒斯是否承認,今天布蘭奇的話還是給了他一些刺激。雖然阿布拉克薩斯並沒對布蘭奇的話表示贊同,但這依然還是深深刺痛了西弗勒斯那驕傲的自尊心。
很快就熟睡的兩人並不知道,在他們睡著了很久之後,男生寢室所在的甬道里又悄悄打開了一扇門,一個身影偷偷溜了出去,並且沒被任何一個人注意到。
次日,整個霍格沃茨依然被恐懼籠罩著,每個學生都提高了警惕,除了極個別膽大的,其余人都听從教授和級長的安排,結伴上課下課,或者去圖書館。並且盡可能的熄滅自己那顆夜游和冒險的心,他們都還年輕,或許對世間萬物都有興趣,但惟獨自身的死亡是一個例外。誰也不想去探究,更不要提親身體驗。
死去女生的父母已經抵達了霍格沃茨,並且心碎的帶走了他們女兒的尸體。在校長辦公室李,迪佩特和鄧布利多代替所有教職員工承受了女生父母的尖銳責問,還有惱怒謾罵。他們只是靜靜承受著,沒有反駁和辯解,因為根本無從辯解。就連他們自己現在都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究竟是什麼樣的魔咒或者怪物殺死了他們的學生。
「她是立刻被殺死的,我可以肯定鄧布利多望著坐在校長辦公桌後的瘦小巫師,輕聲開口,但語氣卻不容否定,「但我不清楚那是否是出于一根魔杖——」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迪佩特卻明白鄧布利多話語中的含義,他不確定那個女孩是否死于一個阿瓦達。雖然他們都希望不是,但那可憐的孩子的死狀實在太像了……可這里是霍格沃茨,在沒有任何外敵入侵的情況下,究竟有誰會對一個孩子下殺手呢?還是說……那個孩子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無從查清了。
最終,除了更加謹慎的安排教授巡查之外,迪佩特和鄧布利多也沒有想出更好的方法,他們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悲劇發生。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件事在學生中的影響漸漸淡了下去,除了一些教授還保持者警惕外,就連部分級長也開始放松了起來。他們很多人都將此歸為一個意外,而魔法界從來就不缺少意外。尤其是當被殺死的拉文克勞女生用一種新的形態回來時,更是引起了學生們圍觀新事物的熱情——當然,在桃金娘的尖叫和哭泣聲中,沒人能把熱情維持得很久。所以大部分學生都遠離了這件事,除了可憐的奧利夫洪貝,誰叫她諷刺了可憐的桃金娘並導致她死亡呢。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為意外再不會發生,而將注意力都轉移到「桃金娘今天是如何騷擾奧利夫」的時候,又一件可怕的事發生了。就在桃金娘死後的第二十三天的夜晚,又一個被襲擊者出現在了走廊上。萬幸的是,這次的被襲擊者並沒有直接死掉,而是呈現出了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石化狀態。但至少他還活著,擁有著心跳和呼吸。
「希望這次我們能挽救這條無辜的生命迪佩特站在校醫院苦著臉看著那個石化的學生,這次是一個夜游的格蘭芬多。盡管室內溫度適中,但他依然從口袋里掏出了手帕,不斷擦拭著腦門上滲出的汗水。
「曼德拉草會治愈他的德溫特夫人安慰著可憐的校長,然後體貼的把簾子拉上,省的其他人再被這個可憐的孩子嚇到,「先生們,我建議你們現在離開這里,去找線索也好,去找凶手也行,就是不要繼續留在這里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鄧布利多和迪佩特默默對視一眼,雖然病房內其實並沒有其他人,但他們還是識趣的離開了校醫院。在霍格沃茨里發生這種事,心煩的人絕對不僅僅是他們兩人。就在兩人準備回校長辦公室去商討對策的時候,阿布拉克薩斯和斯拉格霍恩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抱歉,教授們,斯拉格霍恩教授建議我最好和你們談談阿布拉克薩斯的神色看起來很緊張,一向從容的面孔上隱含著一抹焦急。年輕的巫師掃視了四周一眼,在確定沒人看著他們之後,刻意壓低了聲音,「關于這兩件襲擊的事
馬爾福的話讓兩位巫師都變得嚴肅起來,他們也幾乎是在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四周情況,然後迪佩特才用一種听上去有些急促的語調開口︰「來校長辦公室,馬爾福先生!就是現在!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不要去管你接下來有什麼事,霍拉斯都會有辦法幫你解決的——對不對,霍拉斯?在沒有什麼比現在要談的事更重要啦,所以快走!快!」
幾乎是被連拉帶拽的,阿布拉克薩斯隨著迪佩特和鄧布利多回到了校長辦公室。老巫師在急匆匆將馬爾福按坐在椅子上後,迫切開口︰「現在請告訴我們一切,馬爾福先生
「是這樣的。在桃金娘死亡的那天,我曾經在那個女盥洗室附近听到過一種奇怪的聲音,但當時我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幽靈或者其他盔甲什麼發出來的阿布拉克薩斯的語速不是很快,但思路卻很清晰,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慎重,「但是後來我不止一次在晚間听到……您知道的,級長會根據安排兩個一組的進行夜間巡邏。每次雖然頻率不太一樣,但聲音大致還是相同的。所以我就開始留心,但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听到,所以覺得沒必要上報給你們知道。但現在看來,這是我的失誤……」
看到眼前的金發少年因內疚而低下了頭,鄧布利多友善的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輕聲開口︰「這不是你的錯,馬爾福先生,我們都知道你只是出于謹慎。那麼,現在能請你告訴我們,你听到的究竟是什麼聲音嗎?」
「那是一種類似于爬行動物所發出的嘶嘶聲阿布拉克薩斯翹起嘴唇,嘗試著學了幾聲,但又皺眉搖了搖頭,「我學得不太像。我們也許應該把里德爾叫來,他比較擅長這個——斯萊特林都知道他蛇語說得不錯,而且听起來也挺像的
鄧布利多和迪佩特兩人對望了一樣,從對方的眼里同時看到了驚懼。他們都是具有豐富學識的巫師,對一些神奇生物乃至于稀有生物並不陌生,哪怕是這種僅僅存在于傳說中的……雖然他們不想承認,但如果毫發無傷的死亡再加上蛇語和能令人石化的能力……這幾乎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條蛇怪。
但是霍格沃茨里怎麼會有那麼危險的生物!就在鄧布利多想要再次開口詢問點什麼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乎是在下一秒,一個霍格沃茨的教授就氣喘吁吁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校長,又、又發生了襲擊!」來人雙手扶著膝蓋,似乎一路飛奔耗費了他太多的氣力,「在地下一樓、一條廢棄的通道附近……」
「這次是誰?」迪佩特的嗓音顫抖著,他第一次覺得也許是時候該關閉霍格沃茨了。
「西弗勒斯艾瑞克,一個斯萊特林來報信的教授倉皇的喊出了一個名字。
頓時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剛剛轉過身的馬爾福,看著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整個人好像白紙一樣脆弱蒼白。阿布拉克薩斯覺得一陣精神恍惚,理智和感情好像分成了兩個部分——感情仿佛漂浮在半空一樣,看著理智的自己用冷漠的嗓音再次詢問了一遍。然後看著自己冷靜的走出去……沿著走廊慢慢走到地下一樓……用蛇杖扒開人群……最後單膝跪倒在已經沒了呼吸的西弗勒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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