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很毒很傾城 第二百四十三章 換臉

作者 ︰ 月影微涼

于子染的祖父曾經是先帝親封的鎮國將軍,立過不少戰功,可惜到了于子染父親的這一代人里,卻都是平庸之輩,于子染的父親死得早,幾個伯父便霸佔了他們的家產,逼迫于子染在外為其于家做事。♀

如今于家都是與長孫墨站成了一派,里里外外都是給長孫墨辦事,這時候接到了于子染的來信,于家的首腦,也就是如今輩分最大的于子染的大伯父,便急匆匆地去了墨郡王府邸,將這事與長孫墨相交談。

墨郡王府內,長孫墨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方灰青色的硯台,听完了于家人說的話,長孫墨笑了笑,對一旁坐著的絕贏子道︰「先生,這徽州的青硯,向來都是一塊足可價值萬金,如今夏丞相在朝中獨大,而且還屢得父皇的恩寵賞賜,看來夏家是要與王府結成一派了。」

說著,長孫墨便將那硯台猛地摔在桌上,用力之大,那方青硯被摔碎了一個角,在桌子上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絕贏子笑笑,捋捋胡須道︰「郡王既然如今掌握了這麼好的先機,還是應該先下手為強,就算不能有用,也好給這些新勢力一個警醒。」

長孫墨笑道︰「先生的話正是我的意思,如此,咱們便這樣做……」

入夜,尤若心正獨自坐在床前發呆,門便被輕輕推開,良辰端著托盤走進來,悄聲道︰「小姐,主子來話了。」

尤若心微愣,轉頭看了看,自托盤上將那錦囊拿了下來,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良辰點頭,恭順的退了出去。

尤若心將那錦囊隨手放在一邊,雙手托著腮看向窗子外的夜色,這幾日父親請了教習麼麼來教導自己,以後要做的事情,便是萬劫不復。

自己真的要那樣做嗎,自己不甘心,可又能怎麼辦,母親還在父親的手里,若是自己能跑的了,受苦的便是母親了。

這樣想著,她便輕輕的側過頭,將那錦囊打開,錦囊里面放著一張小紙條,尤若心打開來看了,眉頭不由得慢慢舒展開來。♀

若是這樣的事情,那她便覺得有趣多了。

一改剛才的煩悶,尤若心嘴角掛著笑意,走到一旁的梳妝台前坐下,雕花邊的稜鏡里映出女子姣好的容顏,前幾日每日都食人心,這臉色愈發的好了起來,看來過不久便可以不用再吃這些惡心的東西了。

尤若心左手輕撫上自己的臉頰,慢慢的加深了笑容。

西域王宮內,東陵陌坐在榻上,目光久久的不肯離開夏夢凝曾經睡過的大床,面前擺了幾壺酒,他伸手倒滿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映畫知道東陵陌這幾日全都是在借酒消愁,心里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卻又不敢上前去勸阻,只能安靜的看著。

東陵陌坐在一邊,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完全不管映畫的注視。

一杯酒飲完,東陵陌嫌棄麻煩,將那酒杯隨手扔在了一邊,舉起酒瓶便仰頭喝下。

許是喝的太快,東陵陌接連著咳了幾聲,映畫急忙上前一把奪下了東陵陌手里的酒壺,急切的道︰「大王……」

東陵陌大怒,赤紅著眼楮看向映畫,「滾出去!」

映畫哭著,將那酒壺猛地摔到一邊去,大聲道︰「夠了,大王,您這樣為了夏夢凝糟蹋自己的身子,她知道嗎,她只喜歡北國的那個世子爺……」

東陵陌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映畫,眼神中的盛怒幾乎要迸發出來,「給孤王滾出去!」

映畫退後了幾步,流著淚道︰「大王,映畫自小服侍您,您應該知道映畫的心意,映畫不明白,不明白映畫到底哪里比不上她夏夢凝……」

說著,映畫跪了下來,伏倒在東陵陌的身前,抬起頭來動容道︰「大王,映畫是全心全意愛著您的,只要您一句話,叫映畫去死都無所謂,大王,映畫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和您比肩,可映畫不求別的,只求您能讓映畫待在您身邊伺候您,就算是做牛做馬,也無所謂……」

映畫邊說邊流淚,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到東陵陌膝蓋的衣服上,滲透了衣衫。

下巴被兩根手指輕輕挑起,映畫被東陵陌強迫的抬起了頭,兩人四目相對,映畫看見東陵陌的眼里難得的有了溫柔,東陵陌伸手,輕輕的為映畫拭去了臉頰上的淚,道︰「別哭了。」

映畫心中一動,自從自己記事以來,第一次被東陵陌這樣溫柔的對待,這情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一時間慌了神。

東陵陌看著她,柔聲道︰「你心里的痛,就如我心里的一樣,映畫,是孤王耽誤了你,你不是她,所以孤王不會喜歡你,你走吧,去找一個真正愛的人,不要枉此一生。」

說著,東陵陌不給映畫分辨的機會,便站起身子,大步往外走去。

映畫呆呆的跪在原地,看著東陵陌走了,才發覺自己的全身已經止不住的在顫抖,剛才東陵陌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呆呆的思考著,以前縱使的很多次,東陵陌都從未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現在他卻這樣對自己說,是不是說明自己無論怎麼努力,也永遠進不去他的心里了?

映畫跪在地上,手掌緊緊地攥住,她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在被狠狠得撕裂,撕成一片一片的,讓自己血肉模糊。

夜半時分,映畫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內,她從梳妝台的銅鏡後面取了一個小紙包出來,慢慢的打開,那里面的,是西域毒性最強的毒藥,只要一點點,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映畫拿著那紙包,想起了剛才東陵陌在自己面前說得那些話,心一橫,便仰頭準備將那紙包吞入月復中。

正在此時,一道凌厲的聲音劃破空氣,映畫只感覺得到手腕一痛,就失去了力氣。

映畫穩住了身子,急忙轉身警惕道︰「是誰?」

面前站著的正是一身穿粉衣的女子,女子輕紗覆面,只露出一雙欲語還休的明眸,水波蕩漾的望向映畫。

映畫大怒,道︰「你是誰?好大的膽子,竟敢夜闖王宮?」

那女子笑笑,道︰「不必緊張,我不是來害你的,相反,我還是來幫助你的。」

映畫冷笑,順勢抽出了牆上掛著的寶劍,道︰「你是來干什麼的我沒興趣,只不過你的來歷不明,還是先跟我去一趟官府的好。」

說著,手中的劍就直直的往那女子的身前刺去。

那女子眼中一絲慌亂也沒有,反而多了幾分譏誚,映畫看在眼里,怒火止不住的從心中往外冒,手中的劍變幻了幾下,愈發凌厲的往那女子的身前刺去。

那粉衣女子從容的側了身子,只是眨眼之間,一招就將映畫的劍打落在地。

粉衣女子看著跌倒在一旁的映畫,笑道︰「剛才的那一招,我可以輕而易舉的要了你的性命。」

映畫一只手撐在地上,道︰「不必多說,若是要取我的性命,只管動手便是,廢話那麼多干什麼?」

粉衣女子輕笑,「我一開始就說過了,我不是來害你的,而是來幫助你的。」

映畫皺眉,從地上坐起來,問道︰「你到底意欲何為?」

見映畫的眼神里沒了最初那麼強烈的防備,那女子伸手將映畫拉起來,兩人相對而坐,女子笑笑,伸手解下了面上的輕紗。

映畫看了看,只覺得這女子生的好似有些熟悉,至于哪里熟悉,卻是一時間也說不出來。

粉衣女子笑了笑,道︰「看著我的眼楮。」

映畫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人的眼楮,那雙欲語還休的明眸里,倒映出的是自己的模樣,映畫全身一顫,伸手指了指,不可置信道︰「是我……你……我們……」

粉衣女子笑了笑,站起身子牽起映畫的手走到梳妝台前,銅鏡中,赫然出現的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蛋。

映畫愣愣的看著,轉身問道︰「你到底是誰?」

粉衣女子笑笑,伸手自耳根處輕輕的揭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面皮來,一張全然不同的臉便出現在了映畫的面前。

映畫一愣,道︰「你這是……變戲法嗎?」

粉衣女子正是尤若心,此刻的她對著映畫展露了自己的真容,笑道︰「這可不是戲法,而是易容術,若是你願意,我可以將你易容成任何一種人的模樣。」

映畫有些不相信,道︰「果真?」

尤若心點頭,道︰「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如今不如就讓我來試一試如何?」

映畫點了頭,尤若心唇邊溢出一抹淺笑,道︰「閉上眼楮吧。」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尤若心便弄好了,她走到一邊笑道︰「好了,可以睜開眼楮了。」

映畫微微的睜開眼楮,並沒有覺得自己的臉部有任何的不適,只是在望向鏡中的容顏之時,久久的愣住了。

那鏡中之人,分明是夏夢凝啊。

映畫伸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鏡中之人也是伸手撫著自己的臉頰,幾番動作下來,映畫終于相信,那鏡中的夏夢凝,就是自己無疑。

尤若心輕笑,「若是再換上衣服,改變一下聲線,便是真正的夏夢凝,也不會認出來。」

映畫心里緊張,她也說不出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覺,尤若心在一旁道︰「我來的時候,看見大王已經回了寢殿,若是你此刻過去,便可以達成心願了。」

尤若心說得話映畫又何嘗不知道,可是要她這樣去面對東陵陌,萬一東陵陌認出了自己,那自己便失去了這次的機會,若是沒認出自己,那要自己頂著夏夢凝的臉去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自己的心會更加難受。

尤若心看出了映畫的猶豫,笑著在一旁循循善誘,「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你不把握住,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遇上。」

映畫看著鏡中的自己,想起東陵陌的臉,不由得下了狠心,不管結果如何,自己都要去試一試。

想到這里,映畫不由得猛地站起身子,看向尤若心道︰「好,我就去試這一回,若是成功,我定會重重的謝你。」

尤若心笑笑,道︰「希望你能達成所願,至于報酬,我會在這里等你,事後你回來的時候,過來在商談便是。」

映畫點頭,轉身從衣櫃里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裙,盡量的將自己的穿衣風格向夏夢凝靠攏,又將發簪拆下來,滿頭青絲盡數而落,這樣再看自己,便是與夏夢凝並無不同了。

伸手推開門,映畫在身上套了一件白色的披風,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邁出了腿,往東陵陌的寢殿里走去。

身後的尤若心坐在榻上,看著映畫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

如此一來,這出戲真是愈演愈好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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