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夏夢凝這個名字,映畫一愣,道︰「你認識夏夢凝?」
尤若心笑笑,「你說這話可真逗,你這張臉不就是夏夢凝的嘛,我都能做得出來,怎麼可能不認識她呢?」
映畫後知後覺,尷尬道︰「也是,不過你跟她有什麼過節嗎?為何要害她?再說了,拿了大王的貼身之物又能怎樣,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幫你的。♀」
尤若心看了眼映畫,像是狠了狠心的樣子似得,道︰「好,既然你這樣問,我就告訴你,實不相瞞,我喜歡長孫允,可長孫允只喜歡夏夢凝,所以我要她死,我也知道東陵陌喜歡夏夢凝,若是長孫允知道夏夢凝的身上有東陵陌的貼身之物,那長孫允一定會生氣,到時候我在從中稍作挑撥,就能如願以償了。」
映畫听了,似乎感覺尤若心說的有道理,但是還是搖搖頭,道︰「你還是找別人吧,我什麼都能幫你,可這事只要有一點點能給大王帶來麻煩的風險,我就不能做。」
尤若心心里一驚,冷笑一聲道︰「看不出你對東陵陌竟是這樣的深情,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臉還要我繼續給你保養,若是沒了這張臉,你還能和你最愛的大王你儂我儂嗎?」
映畫一愣,咬咬嘴唇狠心道︰「我不會在意,大不了離開這里就是,但是我不會自私的為了自己的快樂去讓大王冒險,我愛他,我怎麼舍得讓他有危險?」
這話說完,映畫便伸手去揭,縴薄的面皮從耳根後被撕下來,映畫看著她,將面皮遞給尤若心,「你拿回去吧。」
絲毫不猶豫,尤若心的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似得,道︰「你果真不想在留在東陵陌的身邊了嗎?我說過我不會害他!」
映畫笑了笑,「至少我已經是大王的女人了,這一輩子,還有什麼可惜的呢?」
尤若心手里攥著那張面皮,心里有了瘋狂的意味,怎麼可以,為什麼這世上人人都可以擁有這樣的感情,為什麼不管是夏夢凝和長孫允,還是面前的映畫,還是那個被她算計過的劉詩涵,都能這樣為愛不顧一切的付出,為什麼,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自私嗎,難道當年離開的時候,不全是父親的逼迫,也有自己的自私心理在作祟嗎?
尤若心這樣想著,不由得面孔都扭曲起來,她冷冷的笑著,道︰「你真的這樣以為嗎,那你還是太單純了,你可能還不知道,這面皮是有腐蝕性的,若是你不服用我的解藥,那你的臉會慢慢的腐爛,到時候,你怕是連呆在東陵陌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呢,還有,就算你不怕,自己一個人走了,那我也會去告訴東陵陌,你是個什麼人,你是怎麼騙他的,看看他會怎麼想你。♀」
映畫听著,面色都一點點的泛白,她禁不住渾身的哆嗦,尤若心看著映畫的表情,心里那股瘋狂的報復感越來越強烈,笑著道︰「你在他的心里就成為了一個為了私欲而去算計他的女子,你覺得這樣好嗎?到時候只怕東陵陌會恨死你的。」
映畫的身子重重的搖晃了一下,有些撐不住的扶著旁邊的桌子,穩住身子道︰「你為何要這樣狠心?」
尤若心笑著,道︰「你不做,難不成我就找不到旁人做了嗎?」
映畫一急,急忙道︰「我做,我做……給我時間……」
尤若心笑了笑,道︰「最晚明天早晨,我就要見到東西,你快去快回!」
映畫一愣,道︰「你再多給我點時間,我怕……」
話還沒說完,就見尤若心一轉臉,冷聲道︰「這事不容延誤,我相信你自有辦法。」
說完,就轉身往外走,一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映畫看著那空空的窗子,眼淚這才慢慢的流了出來,她探過頭去,看了看那邊躺在床上的東陵陌,不由得咬了咬牙,伸手擦干了眼淚。
尤若心等在城牆外,快要到破曉時分的時候,映畫便悄聲的溜了出來,將一件綴著黃色玉佩的香囊遞給了尤若心。
尤若心接了過來,仔細的翻看了一會兒,將信將疑道︰「這是東陵陌的貼身之物嗎?」
映畫點頭,「這是大王拴在龍袍上的玉佩,你沒看見上面的龍紋嗎?」
尤若心看了看,果然,在那荷包上隱隱的繡著龍紋。
「好了,以後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尤若心說完,便轉身離開,映畫站在原地,看著尤若心離開的背影,面色淡然,說不出喜怒。
御書房內,長孫墨恭敬的稟報道︰「父皇,如今京城里對和合郡主的事情議論紛紛,孩兒覺得父皇應該派人徹底的查探一番,給郡主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一旁的長孫允眼神一凜,道︰「郡王說的交代,是如何交代?」
長孫墨沒理會長孫允的話,只是看著長孫翰。
長孫翰抬起頭,道︰「哦?那墨兒以為如何呢?」
長孫墨急忙道︰「父皇,兒臣剛剛接到密報,說和合郡主其實在年幼之時就與西域大王東陵陌相熟,兩人一直保持著關系往來,兒臣以為,若是果真如此,那郡主的身邊一定有西域大王的信物,父皇只要下令搜查郡主的一應起居事物,便可以找到。」
長孫翰還未說話,一旁的長孫允就忍不住大怒,「墨郡王,你這話說的,是認定了這件事嗎?沒憑沒據,不要說大話。」
長孫允瞪著長孫墨,眼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長孫墨卻是絲毫不畏懼,只是看著長孫翰。
出乎意料的,長孫翰卻是點點頭,然後道︰「墨兒,郡主身份尊貴,不可這樣對待,若是搜查不出什麼東西來,只怕會失了人心!」
長孫墨一听這話,知道長孫翰心里已經放了松,當下也沒有仔細思量,急忙道︰「兒臣願意為之擔保,若是搜不出什麼來,兒臣願意承擔所有的責罰。」
長孫翰听到這里,才笑著點點頭,道︰「既然你這樣肯定,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即刻傳朕的口諭,搜查和合郡主的院子和一應起居事物。」
長孫允大驚,急忙阻攔道︰「皇叔……」
長孫墨已經謝了恩走了出去,長孫翰看著一臉慌張的長孫允,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竹枝園內,一群官兵在長孫墨的帶領下闖了進去,夏川淵氣的胡子翹得老高,可是長孫墨手里有皇上的信物,若是出面阻攔,只怕會被長孫墨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夏夢凝站在夏川淵身邊,柔聲安慰道︰「爹爹莫擔心。」
夏川淵看著長孫墨,氣憤道︰「墨郡王今日的事情,是在明著跟丞相府作對嗎?」
長孫墨笑了笑,不惱,看著夏夢凝道︰「今日本王是在幫助郡主,若是搜不出來,那自然是好,如此一來也可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郡主也可以洗刷冤屈不是?」
夏川淵听了這話,更加氣憤,一旁的夏夢凝卻笑語盈盈,伸手按下了夏川淵的手臂,看著長孫墨道︰「墨郡王今日的滴水之恩,小女日後自當涌泉相報!」
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長孫墨卻是毫不在意,今日的事情自己早已安排妥當,等到夏夢凝真正的落到了孤立無援的時候,那時候還不是什麼都要听自己的。
正在這時,一個官兵卻是跑了出來,手里捧著的正是一個墜了玉佩的香囊,「郡王,這是小的在郡主的首飾匣子里發現的。」
長孫墨裝模作樣的接了過來,看了看道︰「郡主可認識這個香囊?」
夏夢凝看了看,道︰「一個如此普通的香囊罷了,本郡主的香囊太多了,記不清楚!」
長孫墨冷笑,道︰「記不記得清楚還請郡主去皇上的面前再說吧。」
說著,對著夏夢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夏夢凝看了看長孫墨,轉身對夏川淵道︰「爹爹,女兒先去一趟。」
說著,就跟著長孫墨往前走去,夏川淵站在原地,心里著急的很,一旁的小六子道︰「老爺,咱們還是先去找世子爺吧。」
這句話提醒了夏川淵,夏川淵急忙點點頭,和小六子一起動身去了定西王王府。
皇宮內,長孫墨將搜到了的香囊遞給了長孫翰,道︰「父皇,這正是兒臣在郡主的房間內找到的。」
長孫翰看了看面前的香囊,問道︰「夏小姐,這香囊可是你的?」
夏夢凝搖搖頭,「臣女記不清了,這只是個普通的香囊而已。」
長孫翰看了看,點頭附和道︰「這確實是個普通的香囊。」
長孫墨急了,急忙道︰「父皇,這香囊的料子可是西域才有的西蠶絲所制……」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音,長孫允走了進來,道︰「墨郡王這話說的好,這香囊的料子的確是西域才有的,可是本世子這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香囊。」
說著,長孫允已經走上前來,將手里的香囊遞了上去,長孫墨看了一眼,赫然大驚,長孫允手里的香囊真的跟夏夢凝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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