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想把那只鴿子拿去煮湯的時候,被姿姐發現了。
她二話不說就把鴿子從我手上搶走了,隨後還飛也似的跑到了樓上,並鎖好了房門,不讓我有機會再接觸那只鴿子。
對于她這樣的舉動,本來就不太想喝鴿子湯的我也在意,只是,那只鴿子怕是活不過明天了吧……
……
我在吃飯的時候,門鈴聲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時,發現門外站著的人居然是安寧涼。
她沒和我打招呼,就徑直走了進來,然後又走上了二樓。
緊接著我便听到了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過了一會,我就听見了咕咕的鳥叫聲還有姿姐高興的歡笑聲——
難道說那只鴿子被救活了?
我匆匆吃完飯,收拾好東西,就走上了樓。
叩叩叩,我敲了敲門。
里面頓時安靜下來,隨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的吵鬧聲——
當安寧涼打開房門的時候,我看見姿姐有些衣衫不整,臉蛋還紅彤彤的,便大概知道她們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沒多問,只是開口說到︰「剛才我听到了有鴿子在叫的聲音,它怎麼了?」
「飛走了!」姿姐趕緊回答到。
然後一只頭戴粉紅色的不明生物就從姿姐的衣櫃中鑽了出來,然後掉到了地上,它咕咕亂叫了一會,隨後就滿世界亂飛,最後它的翅膀被上的肩帶給纏住了,好死不死地掉進了我的懷里。
見到這一幕姿姐發出了一聲尖叫——
這聲音非常有爆發力,在床上叫起來……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向姿姐解釋清楚我沒有惡意!
于是我做了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將我手上的那顆「鴿子蛋」扔給了安寧涼!
有點面癱的安寧涼很鎮靜地月兌下了鴿子身上的。(我總覺得這句話有哪里不對……)
然後被解放出來的鴿子就從打開的大門「咻」地一聲飛了出去,當我和姿姐跑上樓去追的時候,那只鴿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姿姐想養鴿子的計劃最終還是泡湯了。
不過,對于那只鴿子來說,這也許才是最好的結局。
我以前養過鴿子,知道鴿子有歸巢的習性,任何生疏的地方,對鴿子來說都不是理想的所在。
做為一只還不算豐滿的肉鴿,它從這里飛回兵庫北妹子家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問題是飛回家後,它會遭受的「迫害」。以兵庫北妹子的那種個性,怕是……
唉,鴿兄,你雖然擺月兌了這個,但恐怕擺月兌不了那個凶兆啊!
保重,保重……
……
我沒再多想,下樓洗了個澡,就回臥室做作業去了。
今天的作業挺多的,我做了很久才做完。
做完之後,我剛想打電話給娜蘭對一下答案,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喂,你好,睡了嗎?」
「你是……李萍?」我有些疑惑地問到。
「嗯
「還沒睡,有什麼事嗎?」
「剛才我接到一條短信,上面說有一個叫周箬的人通過巨博給我匯了200塊錢!」
「你說什麼?!」
一听李萍這樣說,我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中午我到學校的時候,李萍就告訴了我說,她已經幫我匯完款了,讓我不要再匯款過去。
起初我對她的自作主張有些反感,畢竟當初說要和自律部學妹打賭的人是我。
但她一听我這麼說就把打賭的責任全部歸咎到她的身上,並且還向我誠懇地道了歉。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深仇大恨,再者俗話說的好千金難買好厝邊,和同桌老是冷戰也不是一件好事,我就原諒了她。
不過當我追問她撒謊的理由的時,她卻用英語回答了我。
我當然听不懂,之後當我再追問時她就不肯說了,反而把話題扯到了我所關心的/eks/上去,從她那里我得到了一些關于/eks/的情報,但這些情報並不能讓我找出他們……
……
「你說會不會是一定要你匯款才行呀?」她問。
「剛才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這樣又有些說不通……」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呀?」李萍又問。
「因為那個叫周箬的學妹,應該無法確定到底是誰匯款給了那個叫周達的人才對……」
「可是匯款時不是要填寫匯款人嗎?」
「匯款人是要寫沒錯,但是匯款人不一定是本人啊!」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那她為什麼要退款給我呢?」
「我猜到了一種可能,但是不是我想的那樣,現在的我也沒有辦法確定……」
「什麼可能啊?」
「也許我們都誤會她了……」
「嗯?」
「我覺得她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我的錢才對……」
「這話怎麼說?」
「因為對她而言,無論誰匯款過去,恐怕她都會把款足額地匯回來,她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想匯款給那個叫周達的人,但又由于某種原因,她不能讓那個叫周達的人知道是她匯款給他的……」
「可是要是這樣的話,她不會自己去辦一張新的信用卡嗎?或者找其他她認識的人幫忙也行啊?」
「辦信用卡要身份證的,至于找其他認識的人幫忙,估計也是怕那個叫周達的人認出來之類的
「我倒覺得她還是看見我的名字才拒絕收款的
「也許吧,明天我找她問去,實在不行的話,我……」
「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就匯款給你……」
「不必了,我……」
「要的。那我掛了……」
「誒,先等一下……」
「怎麼了?」
「那個……今天的作業你做了嗎?」
「早就做完了啊
「那那道六千克雞腿你是怎麼翻譯的呀?」
……
就在我和李萍對答案的時候,另一邊的鄭娜蘭卻正拿著一直傳來「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的手機,恨得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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