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羞成怒的我于是拿起床上的枕頭,狠狠地砸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李萍。
李萍的笑聲當場戛然而止。
我拿開枕頭,正想和她吵上幾句,卻發現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我靠,這不會吧!我剛才是用枕頭砸你的,不是用磚頭啊,你不至于被我砸到昏過去吧?!
我趕緊走過去看李萍有沒有事,但沒想到我剛來到她身邊,就被她一個「地牛翻身」掀倒在床上。
說時遲那時快,在把我掀倒之後,李萍便把前爪搭在床下,把腰胯一掀,掀將起來。我忙一躲,躲在一邊。李萍見掀我不著,吼一聲,卻似半天里起個霹靂,振得那床也動了三分,又把她那蘿卜也似的倒豎起來,只一剪,我卻又閃在一邊。原來那李萍拿人,只是一撲,一掀,一剪,三般提不著時,氣性先自沒了一半。
《曹劌論戰》里有雲︰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趁她病要她命!她居然敢學那匹狼裝死來蒙我,那就別怪俺老孫手上的枕頭無情了!
我操起枕頭,往李萍天靈蓋上狠狠一砸,之後哇哇大叫三聲︰
「倒!倒!!倒!!!」
李萍應聲而倒,流出了兩行鼻血,不省人事。
這場枕頭大戰,最後以我的大獲全勝告終,但是面對昏過去的李萍,清醒過來的我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她。
按照國際慣例,拘留戰俘者應對戰俘負責,給予人道待遇和保護,不得虐待和侮辱,不得作為人質,不得損害戰俘個人尊嚴,不得命令戰俘從事危險性和屈辱性的勞動。
所以趁熱來一發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我敢用全明星的下輩子來保證!!(全明星︰你就放過小的我吧,我已經很落魄了……)
那麼到底我該如何處置這個手下敗將呢?
猶豫了許久,我最後決定先幫李萍止住鼻血。(reader︰你早該這樣做了!)
于是我到廁所里去抽了幾張衛生紙,然後小心地幫李萍把鼻血擦干,但也許是李萍剛才吃過火鍋的緣故,她的鼻血流得特別猛,幾乎都可以拿去做一碗毛血旺了。(reader︰真是這樣的話,那李萍她早死了吧,喂……)
由于出血量較大,最後床單君還是不幸地遭殃了,鮮紅的血液滴在雪白的床單上,就跟那啥一樣。逼不得已,我只好「雙管齊下」,用兩坨衛生紙塞住了她流血不止的鼻孔。
看到這里很多熱心的朋友可能會建議我把李萍的頭往後仰起,其實這是很不正確的做法。
這樣做容易導致鼻血倒流進入咽喉、胃部等器官,對這些器官造成不良刺激,嚴重的還會吸嗆入氣管及肺內,造成危險。
正確的方法是,保持正常直立或稍向前傾的姿勢,壓迫止血,凝血塊中的凝血物質可有助于血液凝固。
不過李萍現在失去了意識,我沒敢多動她。
唉,玩個枕頭戰都能把人玩壞,到底是李萍的身子虛呢,還是我的骨骼太過驚奇?
我看李萍一時半會不會醒來,便決定到樓下打些熱水上來,流鼻血的人喝點熱水應該還是有好處的。
等我上來的時候,李萍已經醒了,但鼻子里塞著兩坨衛生紙的她顯得十分的搞笑,我就很沒良心地笑出聲來了,然後她就哭了。
這回她是真的哭了,我花了很久的時間,在答應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之後,李萍才停止哭泣,原諒了我。
附錄現階段可以公開的關于「枕頭條約」的有關情報︰
1。宣布結束枕頭戰爭,兩人關系由戰爭狀態進入和平狀態。
2。戰勝方開放嘴巴、左胸、右胸、左臀、右臀等五處為通商口岸(史稱「五口通商」),準許戰敗方自由探索。
3。賠款。戰勝方向戰敗方賠款2100元,其中600元賠償醫藥費,1200元賠償精神損失費,300元償還青春損失費。其款須在明天早上九點前交納清楚,倘未能按期交足,則酌定每年百元應加利息5元。
4。割地。割戰勝方八分之三的課桌抽屜空間給戰敗方,供戰敗方儲備食物用水。
5。廢除戰勝方原有的公行自主貿易制度,準許戰勝方與賭場自由貿易。
6。戰勝方從賭場中獲得的收益,須向戰敗方繳納一定數額的稅款,具體稅款比率戰勝方需與戰敗方商定。
7。以口頭協議決定雙方「訴訟之事」,不受《大生育法》等有關法律的影響。
這個不平等條約的簽訂對我的危害很大,它不僅使得戰勝方的主權完整遭到破壞,**發展的道路被迫中斷,而且使得戰勝方被迫卷入了花花世界市場,令戰勝方的歷史進程發生了重大轉變,從此開始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reader︰喂!!!)
由于受到枕頭戰爭的影響,關于模擬和娜蘭分手的戲碼于是無疾而終。
在喝完一杯熱水之後,李萍說她想睡覺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先去上了一趟洗手間,準備出來後就關燈睡覺。
但誰想我出來時,李萍居然已經把她自己月兌得只剩下sangako了!
「我靠!你這是在干嘛啊?!」我開口問到。
「在準備睡覺啊……」李萍用一種十分平淡的語氣說到,邊說還邊把她的手伸向她的前扣,做出一副要把給月兌下來的樣子。
我趕緊沖過去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停停停!」我開口喊到。
「怎麼了?」李萍有些奇怪地看著我問到。
「什麼怎麼了,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你月兌衣服干嘛?」
「睡覺當然要月兌衣服啊,我在家經常果。睡的說……」
「什麼?!!」
我頓時如遭雷擊!
果。睡?!
我靠!
居然和以前的我一樣!同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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