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在美國陪伴她,悉心照顧她,努力的給她道歉的那段日子算什麼?
他回國後,一直說要娶她,一直說要她跟他生個孩子的話算什麼?
他想盡各種辦法,買了各種各樣的藥,給她消疤痕,幫助她恢復頭發的行為又算什麼?
她不相信一個人做戲可以做到這麼逼真的地步,所以她相信他是不會騙她的。
「不行!我不同意!」賀母忽然出聲反對。
「對!我也不同意!我為什麼要等到孩子出生了,才跟孩子的爸爸結婚,你叫別的孩子怎麼看他?」蘇麥琪也跟著賀母一起反對。
「蘇麥琪,你一定要這樣做嗎?」胡蝶被蘇麥琪的態度激怒了,她怒目警告的看著她問道。
「為什麼不?」蘇麥琪雖然有點兒犯怵,畢竟她是第一次在胡蝶眼中看到這樣危險的光芒,而她要是真的動怒,動用胡家的家世來收拾她的話,她也是沒有辦法招架的,可是現在她有賀亞承的母親給她撐腰,所以她也沒有那麼的害怕了。
「那好,希望你不要後悔!我胡蝶說過的話絕對不會食言!」胡蝶咬咬牙,站起來,又對賀母稍微禮貌的點頭告別離開。
「阿姨,她會不會對賀家動手?」蘇麥琪見胡蝶走了,就有些心虛的問賀母。
「不會。我愛阿承,是不會動他在乎的東西的。」賀母心里一直跟明鏡兒似的,所以早就吃定了胡蝶不會對賀家的家業動手。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蘇麥琪又問道。
「听我的安排吧!對了,你今天給我解的簽是什麼來著?」賀母忽然想不起了,早上去寺里算命,蘇麥琪也在,她就叫她給她解簽,她最信任她給她解簽了。
這賀母不是別人,就是經常去寺里的香客,蘇麥琪跟那尼姑口中的趙施主,她一直都信奉這些,而且幾乎是信到骨子里去了。
「說如果阿承今天見了胡蝶,那就會有血光之災。」蘇麥琪開口說道,「阿姨,這絕對不是危言聳听。你還記得去年,阿承在美國的時候,我說他會有血光之災,結果他就被摩托車撞了,昏迷了好久呢!阿承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我沒說,也是怕你接受不了。那一次,就是他跟胡蝶在一起。這一次……」
「我知道了。我們趕緊走,商量一下下一步計劃。」賀母心驚肉跳的,來不及多想就站起來往外走。
蘇麥琪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現在回家嗎?」王叔看見胡蝶上車之後,就問道。
「王叔,先不回家。你送我去機場,我要去接阿承。還有,我要毀了這個地方!」胡蝶將一張紙放到王叔手上。
「‘麥琪ソ禮物’?」王叔自然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因為這是之前自家小姐經常跟冉子衿去見面的地方,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是賀亞承送給蘇麥琪的地方。
「嗯。立馬吩咐人去做。我不要經過,只要結果。還有,只要是蘇麥琪的生意,統統都毀掉。」胡蝶狠絕的說道。
蘇麥琪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消閑,她拿著賀亞承給她的錢,在很多地方都有投資,特別是在國外的幾家大型商場里有她的店鋪,老板的名字都是她的父母,她每次出國說是去購物,其實就是去各國視察生意去了。
這些資料,就是胡蝶上一次在游樂場見到蘇麥琪,並被她道歉之後,她叫人住查的。
她早就料到蘇麥琪還會卷土重來,所以她一直在準備著,只要她來,她就絕不手軟的回擊。
「是,小姐,你放心,絕對會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王叔拿出電話正要找人吩咐了去做,卻被胡蝶阻止了。
「王叔,我打車去機場,你親自去辦這件事。總之,一定要讓蘇麥琪永無翻身之地。如有必要,她的家人,你也可以動手。」胡蝶說完下車,擋了計程車去機場了。
她必須第一時間見到賀亞承,她要做的就是向他求證一件事,也是要告訴他她懷孕了。
她什麼也不要,不會用孩子逼著他娶她,但是她要他的一句話。
王叔按照她的吩咐去處理了,國外的部分,就拍了專門的人去做,他則開車到了‘麥琪ソ禮物’。
「這地方的所有權是蘇小姐的,我們沒有辦法賣給你。」業主看著王叔給他解釋,他不明白他怎麼忽然要買這個地方了,而且還出那麼高的價錢,早知道他就不賣給蘇麥琪了。
「不賣?那好,拆!」王叔凌厲的口氣說道,大手一揮,不出幾分鐘,就有兩輛鏟車開過來,停在了‘麥琪’的門前。♀
「先生,先生,你听我說!不要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商量一下,總能有解決的辦法的。」業主著急了,雖然他這個樓不高,但是三樓以上可全都是客房,要是拆了,他頓時要去喝西北風了。
「說!」
「我跟蘇麥琪說我要收回房子,不賣給她了,這樣她就可以從這里滾出去,你們就不用拆我的樓了。」業主只能出此對策,反正蘇麥琪跟胡家相比,她什麼也不算,他可是不敢惹了胡家的。
「行。你快點解決。」王叔隨即又叫來自己的手下,「你去國稅局走一趟……」
蘇麥琪接到警局的電話的時候,正在跟賀母吃飯,一邊商量好了下一步計劃。
「怎麼了?」賀母見她掛了電話臉色瞬間不好了,就問道。
「我得回去一趟。阿姨,我們得從孩子身上下手!這才是最狠毒最有效的方法!我先回去看一下,然後給你電話,你只管配合我就好了。」蘇麥琪走之前,眼里全是恨。
她本來還沒有想到要怎麼收拾胡蝶的,可是是她逼她的不是麼,她再不動手還等什麼。
回到‘麥琪’,就有警局的人對蘇麥琪說︰「你的店鋪涉嫌偷稅漏稅,以及不正當交易,所以被查封,你得跟我們去局里一趟。」
「我這里是咖啡館,哪里會有不正當交易?我每個月按時交稅納稅,哪里偷稅漏稅了?你們到底有沒有去好好查查數據?」蘇麥琪理直氣壯的說到。
「不管怎樣,你得跟我麼走一趟。」警局的人說著。
「等一下,蘇小姐,我這兩層房子不賣給你了,我毀約,給你賠錢就是了!但是房,我一定要收回來。這位先生要買。」業主趁著蘇麥琪還沒被警局的人帶走之前,急忙說著。
「你……」蘇麥琪被業主氣到了,但是一看他口中的先生是胡蝶的司機,也就明白她再掙扎都無濟于事了。
「這是毀約需要簽署的東西,你現在趕緊簽字了吧!」業主手里拿著紙張跟筆叫蘇麥琪簽字。
蘇麥琪無奈的簽字,然後進屋去拿自己的證件,順便給賀母打了個電話。
賀母接到蘇麥琪的電話,對她的遭遇到沒有覺得有多驚訝。
「伯母,你得想辦法先將我留下,不要讓人帶走,不然我沒法幫你完成剩下的事情。」蘇麥琪本是想叫賀母救她的,卻不想賀母對此事只字不提,她只好出口求她了。
「我會想辦法的,但是這個事情,你知道有多麻煩,胡家並不是那麼好惹的。麥琪啊,要不你先進去,我回頭忙完了阿承這邊,然後再看看有沒有辦法好了。」賀母並不在乎蘇麥琪是不是被帶走,她在乎的是自己必須按照之前跟她商量的去做,一點兒都不能有閃失。
一開始蘇麥琪就是她手里的一顆棋子,她利用了她,依靠了她,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完全不需要再依靠她,所以她才不會冒險跟胡家作對,去救一個胡蝶要收拾的,對她而言也已經無關緊要的人。
「伯母,我被關進去,就不容易再想辦法了。」蘇麥琪著急的說道,她也知道進去之後意味著什麼。
「可是我現在要管阿承,你那麼愛阿承,一定不希望他出事是不是?我先掛了,回頭再聯系。」賀母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麥琪氣的恨不得一下子摔了電話,看來,她這下子是什麼都撈不到了。
這邊才跟賀母結束通話,蘇麥琪又接連接到國外店鋪負責人打來的電話,說店鋪也被人查封了,現在全都亂成了一團。
「蘇麥琪,你拿好東西了就跟我們走。」警局的人剛才打算要拷走蘇麥琪,她說要拿走這里的重要證件,他們也就答應了。
「馬上。我必須得拿走這些證件,這房子已經不是我的了。」蘇麥琪對著外面的人喊道。
「你最好快點!」警局的人有些不耐煩了,雖然這樓上樓下就一個出口,他們也不怕蘇麥琪會逃走,但是他們總歸是不願意等人的。
蘇麥琪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另一個人打電話,「我要胡蝶的命!事成了,我給你在之前的基礎上再加三倍的價錢,而且萬一被查出來,我給你頂罪!」
「那那個人呢?」那邊反問道。
「不用要命,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走。」蘇麥琪看見警局的人上樓來了,就匆匆的掛了電話,被他們拷走了。
她不是不知道賀亞承的母親在利用自己,可是她為了自己想得到的,也甘願冒險的,但現在她什麼都得不到了,還被胡蝶整的這麼慘,她不報復她怎麼能行!
王叔在警局的人走之前,又跟他們說了幾句話,才送走他們,然後給胡蝶打電話匯報情況。
「嗯,我知道了。」胡蝶已經到了機場,但賀亞承的班機還沒到,她坐在外面的咖啡館里等著,「王叔,反正你看著辦吧,不要手下留情。」
她本不喜歡用這樣的手段,可是該死的蘇麥琪欺負她已經很久了,她要逼她,她再不回擊就真的是個大傻子了。
時間差不多了,胡蝶才走出咖啡館,到機場外去接賀亞承。
「亞承,我在這里!」她看見賀亞承從人群中走出來,一邊給身邊的人吩咐著什麼。
「胡蝶!我回來了!」賀亞承听見胡蝶的喊聲,對她招招手,愉快的回應著。
她今天穿了一件亮綠色的小風衣,襯得她的膚色更是欺霜賽雪,賀亞承看的有些心猿意馬,忽而又想到上飛機前她說要給他一個驚喜,真恨不得會輕功,一下子穿過這些人,飛到她的面前去。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臉上掛著明朗的笑,但是卻突然對著胡蝶大喊一聲︰「胡蝶,跑過來!快!」
胡蝶不懂他為什麼要她跑到他那邊去,但估模著是他太想她了,所以就笑著朝著他小跑過去。
「那邊有個穿咖啡色夾克的男人,去把他給我控制住,等我回去再處理。」賀亞承飛快的朝著胡蝶跑過去的時候,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
那穿咖啡色夾克的男人發覺已經被賀亞承發現了,所以也就沒有再做什麼,而是飛快的跨過護欄往街道的另一邊跑去,跳上了一輛車。
賀亞承確定那人走了之後,依舊驚魂未定,他飛快的朝胡蝶跑,胡蝶卻被人擠在人群里,怎麼也靠近不了彼此。
胡蝶兩手護著肚子,害怕被人撞到了,所以被人擠來擠去,轉眼就看不見人群里的賀亞承了,她忽然有些慌了,站在那里東張西望,大聲的叫著他的名字。
可是沒有人回應她。
賀亞承也找不到胡蝶了,而那個穿了咖啡色夾克的男人卻開了車直直的朝著他撞了過來。
他敏捷的跳過護欄,躲過了一劫,跟著他的人也發現了事情不對勁,就跑過來保護他。
「去找胡蝶,保護好她!不用管我!」賀亞承緊張的吩咐手下,卻被那輛車撞飛的摩托車撞傷了腿。
「賀總!」手下不想丟下賀亞承一個人,只想過去保護好他。
「救胡蝶!快去!不然以後就別跟著我!」賀亞承一邊躲閃,一邊對手下吼著。
雖然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可是他剛才看見那個穿夾克的男人手里拿著刀,是要去殺胡蝶的,所以他才對胡蝶大喊,其實一方面是想提醒她,另一方面是要警告那個夾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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