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年大學的時間過去了,在寧熙大學畢業之前,寧父想著女兒也大了,是該到了出嫁了年齡了,于是寧父把自己的得意門生介紹給了寧熙,並安排寧熙同自己的得意門生在寧熙畢業後就結婚。
女孩總有懷春時候,而對方又很符合當時擇偶條件,很快寧熙同對方墜入愛河中。寧熙以為自己一生就跟她所想的一樣,同自己的丈夫一生相濡以沫的過完一生,可是,在她同那人結婚的第六年,突然間丈夫所在的學校突然爆出了教授同女學生的婚外戀情,而且還有個從丈夫家鄉來的女人領著一個八歲大的小孩找上門來,說是丈夫在家鄉的妻子,雖然沒有領證,但是已經在老家擺了喜酒,是丈夫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已經上小學的孩子了。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給了寧熙當頭一棒,她沒有想到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給她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婚姻陷阱。
此時寧熙豁然明白了,為何結婚都已經有六年的時間了,對方從來沒有說要帶自己回老家一趟看看公婆,每次自己提出陪他回老家一趟的時候,對方總是遮遮掩掩的給她打哈哈,說非要等著有了孩子以後再回去給他爹媽一個驚喜。她以為他這樣做是為了自己著想,原來這般別有用心的著想下掩藏著這個大的一個事實!
難怪他一直不肯要孩子,原來他已經在老家有了兒子了,之前說那些給他爹媽驚喜的話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扇了寧熙一個大耳瓜子,讓她覺得真是好大的諷刺!
當時不僅僅是對方在家鄉的妻子找上門來,而且在他剛升上系辦公室副主任的時候,居然還跟學校里的女學生有了那種不正當的關系。
寧熙不禁悲從中來,既然在家鄉有了妻子,為何還要娶自己,而且這期間還有這麼大的一個圈套。
寧熙一直以為自己的婚姻說不上是那種幸福的沒邊的生活,起碼二人都是相依相持過來的,她始終是認為這一生就這樣過完,直到這個時候,她從那個鄉下女人的口中才真正得知,原來她的丈夫娶自己為的就是獲得父親手里的那個留校名額,留在學校里當老師,成為真正的城里人,因為他再也不想回到那個窮鄉僻壤的老家,若是回去,怕是一生將永無出頭之日。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寧父寧母的耳中,二老完全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女婿居然給他們設下了如此大的圈套,為此他們賠上了他們女兒的一生,恨恨捶胸怨自己識人不清,畢竟他們一直認為的有為青年居然會是個婚姻騙子,這個認知讓兩老人差點沒氣背。
在識人不清這件事情上不能怪寧父寧母他們,畢竟寧父寧母二人一輩子都是在學校,所接觸的人群都是老師學生那些,與那些在社會上模爬滾打的人相比,那就顯得單純了許多,所以在有心人的算計下自然是不可能避開早已經為他們挖好的陷阱。
二老自是氣不過,所以在听到這個消息後便立馬兒打車去學校找那個騙了他們一家的騙子,可惜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寧父寧母騎著自行車在趕去學校的路上雙雙被一輛正在運送鋼筋的大卡車給撞上,二人當場死亡。
與此同時,寧熙在學校那邊早就跟她的丈夫因為騙婚一事吵起來,寧熙在鄉下插隊的時候多少跟那些大媽大嬸們學了幾招吵架的本事,男人自然是爭吵不過;有言道,打女人的男人不是東西,所以這不是東西的男人在吵不過的時候便開始動手打人。
旁人一見,這還得了啊,都打起人來了,那個時候的人多半都听熱心的,所以都上前去勸架,可男人打紅了眼,任旁人怎麼勸都勸不開,正在二人吵的正是激烈的時候,有人急急忙忙的過來通知寧熙去醫院領她父母的遺體。
這個消息猶如平地一聲雷起,炸的寧熙頓時失了神,而男人趁著寧熙失神的時候趁機甩開之前抓住寧熙的手,將寧熙狠狠地甩到一旁,那力道大的是直接把寧熙甩到牆上,寧熙的腦袋直直的撞在旁邊的牆壁上,發出砰的一生。
一時間,寧熙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爸媽死了!??爸媽死了!!!
這個消息給她的刺激之打直接讓寧熙兩眼一翻白,頓時昏死了過去。
醒來後的寧熙神志不清,說話顛三倒四,一會說自己還在鄉下插隊,一會說自己還在念書,同時寧熙所做的事情同三歲孩童一般,瘋瘋癲癲的,看得人直心酸。
遇人不淑,加上父母親突然過世,讓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個模樣,每每看得人直搖頭。
寧熙神志不清,又沒有自理能力,那個男人在法律上繼承了寧熙父母留下來的財產。
寧父寧母雖說是當了一輩子的老師,但他們一輩子的財產不多也不少,那個男人得了財產後自然是不願意照顧已經算是瘋了的寧熙,在寧父寧母的喪事辦完後直接就把寧熙送到了福利院,而且還不是在京城的福利院,而是遠遠的把寧熙送到了寧熙插隊的時候那個地方的小福利院。
男人千里迢迢地把寧熙送了進那個小福利院後沒有再去看過寧熙一次,讓她在福利院里自生自滅。
這件事情鬧的很大,對學校多少是影響,為了學校的聲譽,學校給了男人一個因作風問題不正的理由開除了;男人很清楚這件事情敗露出來自己肯定是在學校是呆不下去了,所以他很快就變賣了寧父寧母留下來的房產,領著他在家鄉的妻子南下去了,趁著下海經商的熱潮發了家,而寧熙的後半生全部在福利院度過,直到她死。
一抹殘淚滑落,寧熙想著,自己這一生果真很有戲劇性,不過也好,她也要解月兌了。
啊!她怎麼會死在這里的呢?
噢,她記起來了,她跟著福利院的工作的人後面偷偷溜出來到了鍋爐房,鍋爐爆炸,她給鍋爐里燒的滾燙的開水燙的慌了神,又給放在鍋爐房旁邊的大木柱子砸到腿,然後就直接躺地上任由鍋爐里的開水往身上沖。
開水炙吻著身體,痛的已經麻木。
她想,這樣也好,她不必再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只希望她下一世能清醒的活上一輩子,不再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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