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和的床對于寧熙來說,她已經有三年沒有睡著了,在鄉下那地方她能有被子蓋已經是不錯,村子里家里兄妹多點的,窮一點的冬天睡炕頭就蓋張破舊被子,雖然是有炕頭,破舊被子蓋著不保暖,冬天都是這樣凍過來的。
很多個夜晚她都在慶幸自己重活回來的時候是在即將要返城的那個秋收時候,而不是剛下鄉插隊的時候,不用再在那邊呆上三年的時間,真的要她再呆三年的時間,她估計是呆不下來了,因為她太想家里,再來三年,她怕會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家的念頭而跑回家來。
還好只需要等上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回來了,這點自制力她還是有的,所以她忍道昨天才動身回來,還好,回到有父母的家中,身邊還有了一個他,她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迷迷糊糊中,寧熙沉入夢中。
第二天老早的,寧父就起床給全家做早餐,冬天的早上吃什麼都沒有一碗熱粥來的暖身,所以今天寧父做的早餐就是白粥,還有做了幾個餡餅,配上寧母特制的咸菜,這在這個物資不足的時候,也算得上是一頓很豐盛的早餐了。
在寧父還起床煮粥的時候寧熙就醒了,沒有起床也只是因為床上的溫度讓她貪戀住了,舍不得離開。
把頭往枕頭里埋了埋,這是種踏實的感覺。
在自己的家里睡覺,有父母在身邊,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這是寧熙三年以來睡的最好的一覺,一夜無夢好眠,很舒服的感覺。
而且這樣的生活已經是很久很久沒有在她的生活里出現過了,她只能說,這樣的感覺真好!
不過這床上再舒服,還是得起床的,沒多久就听到寧父就叫她起床吃早餐的聲音。
「囡囡啊,該起床洗漱了,一會就要吃早餐了啊!」寧父敲敲寧熙的門,讓寧熙起床。雖然很想讓女兒再多睡一會,但是健康的飲食習慣還是讓寧父狠下心叫寧熙離開溫暖的被窩。
「爸,我知道了,這就起來。」吃早餐是重要,還有更重要的是今天她要帶閆謹行在京城走走的事情。
閆謹行是傍晚的火車,而白天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沒多少,為了在分離之前多在一會兒,寧熙很快就舍棄了被窩的溫暖,起床穿衣。
穿上寧父給她買的新衣服,疊好被子,一切全都整理好後,寧熙這才開門離開房間準備去洗漱。
跟跑到廚房里跟寧父打了個招呼,逗得寧父開心後,寧熙這才去洗臉刷牙,剛走到廁所門前,就看見閆謹行正好打開門從里面走出來,兩人正對個正著,寧熙對著閆謹行笑了一下,說道︰「閆大哥,早,一會等我們吃過早餐後我們就出去走走。」寧熙說著昨晚上兩人約定好的。
「行,都听你的。」閆謹行本就是對兩人出去充滿著期待,對寧熙的意思肯定是贊同了,而且他也想著兩人分開之前多留一點能讓他在部隊里回憶的記憶。
說好了後,兩人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餐桌上擺著寧父早起的時候為全家人做的早餐,寧熙端著寧父給她盛的白粥,放了一勺在口中說道︰「爸,你這粥的味道還是跟以前那樣好,這幾年這手藝沒有落下啊!」
寧父又得了女兒的夸獎,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了,乖囡囡,別就只喝粥,嘗嘗爸爸做的餡餅味道怎麼樣?這個可是昨天包餃子的餡做的。」
寧熙夾起寧父自薦的餡餅,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外脆里女敕,滿口的香味讓寧熙對寧父豎起大拇指,「爸,你這手藝都能當大廚了!」
「大廚什麼的,爸不稀罕,爸這手藝就只做給囡囡嘗。」寧父這樣說就是要把閆謹行在寧熙心上所佔據的地方給霸佔回來,要不然以後他在女兒心底的位置怕會越來越小了。
「爸,那你就不做給媽嘗了?」寧熙這話一出,寧父這才把眼楮放在寧母身上,然後,他發現他老伴理都不理他,徑自給閆謹行夾了好幾個餡餅在對方碗里,而裝餡餅的盤子里面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寧父張口想阻止寧母的動作,但是在寧母瞪了他一眼後頓時沒聲了,模模鼻子,寧父只好自己端起碗往嘴里扒粥,他老伴兒真的是偏心,這餡餅他都還沒有吃呢,差不多全給了那個臭小子。
寧母仿佛是沒看到寧父的委屈,問著閆謹行,「小閆,昨晚上休息的好嗎?書房里簡陋了些,可不要嫌棄了。」
說到自己的書房成了客房,寧父昨晚為了這事情就想抱怨了,奈何妻子跟女兒的態度,只好忍了下來,他這書房里面舒服著呢,臭小子要是說他書房不好,下次就讓他睡門外去!
「謝謝阿姨關心,昨晚休息的很好,書房也很不錯,也不簡陋,我覺得很好。」閆謹行說的是實話,在部隊的時候只要帶著隊伍出去拉練了,睡野地里都是常事,反而他覺得昨晚上睡的鋪蓋估計是他睡過的鋪蓋里面最好的鋪蓋了。
寧母就是喜歡閆謹行樸實的性子,對啥都不挑剔,屬于非常好養的類型。
「那就好,那就好。」寧母笑著又給閆謹行夾了一個餡餅過去,囑咐道︰「小閆,這餡餅是你叔叔拿手的,做的還不錯,你多吃幾個。」
閆謹行的食量在昨天她就見識到了,自然是不會擔心這點就把閆謹行給撐著了。
而寧父看著盤子里的餡餅又少了一個,對于老伴他又不能阻止,心里想,這要是再這樣的話,一會估計是一個都沒有了,他的寶貝女兒也就吃了一個呢,于是二話不說就把最後的三個分別放進了自己跟寧熙的碗里。
哼,誰讓老伴這樣就只管那個臭小子,這餡餅沒她的份了!
寧父的這個動作自然是沒有躲過其他三人的眼楮,都為寧父的這一舉動悶笑了起來。
「小閆啊,這打算什麼時候回部隊去?」寧母又接著問道,她看得出來閆謹行這次在京城停留也是因為自己女兒,這不可能在這里長留,總歸在要回部隊里去。
「阿姨,我準備坐今天傍晚的火車回去,小西在你們二老身邊,我也就放心了。」寧熙在自己父母身邊他自然是放心,不過也不能全部放心,他這未來岳父可是大學教授,這手底下的那些青年俊才可是不少,別的不說,就怕他未來岳父對自己不滿意然後來個亂點鴛鴦譜那可就不好了,所以他得在未來岳母這里拿個保證才行。
「這是自然,我跟你叔叔就囡囡一個女兒,心里疼她疼著呢。」寧母淺笑著說道,閆謹行打著什麼小算盤她可是看得很清楚,不就是怕到時候鬧出什麼‘兵變’出來,「這囡囡現在也是大人了,她的事情我們也不會多插手,只是小閆啊,你承諾的事情可是不能食言啊!」
她可不希望女兒最後是落得一腔深情付諸東流,適當的敲打還是需要的。
「那謝謝阿姨。」寧母的話讓閆謹行心里頭很是高興,他覺得自己跟寧熙的事情又往前踏進了一步,定下來也不會太困難。
「囡囡,小閆難得到京城一次,今天你就帶著小閆到處走走,雖然這大過年的也沒什麼地方好玩的,去天|安|門那邊去看看還是不錯。」寧母雖然沒有說是直接承認了閆謹行跟寧熙的事情,這話一說也多少是幫著閆謹行了,想著兩人這要分離了,多少還是讓兩人單獨相處一會,因為這兩人在一起的事情除去他們做父母的原因外,主要的還是要看他們兩人自己了。
「媽,你說的正是我們所打算的事情呢,我就是想著趁著今天上午還有時間,一起出去走走。」寧母的話正好說到中了寧熙他們的打算,寧熙覺得她母親這麼說還真的是挺開明的。
「嗯,這樣也好,順帶的也給小閆買些在火車上吃的,這要坐這麼久的火車回部隊,還是要準備點才行。」寧母說道。
「好,這事情肯定是落不了的,出去也多是是為了這事情。」寧熙當然是不可能讓閆謹行去吃火車上賣的那些飯菜,也不可能讓閆謹行一路餓著肚子回部隊,昨晚上她就想著買點肉菜回來給閆謹行做一些能帶在車上吃的熟食。
「那行,到時候你自己看著來辦。」寧母點頭。
整個過程寧父看在眼里,他是沒有想到他家囡囡今天居然要同那臭小子一起出去,心里頭酸酸的,女兒這是大了,都不要父親了……
寧父那副遭人拋棄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心里不舍,寧熙自然也是不舍,只是人家閆謹行今天就要回部隊去,兩人能在一起的時間也是只有今天的時間,而父親在以後的日子里,她還是有很多的時間陪他們,所以寧熙心中的天平在這個時候偏向了閆謹行這邊,寧父這醋還真的是……
吃完早餐後,寧熙和閆謹行在寧父寧母的目光下出去了。
看著女兒離開的時候那歡快的背影,寧父再次覺得自己給女兒拋棄了,那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看得寧母在心里頭不厚道的笑翻天了,寧母計算了一下,估計她家老寧這輩子吃醋吃的最多的就是這兩天了,還真是寵女兒寵的沒邊了。
※※※
正是過年的時候,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掛上了大紅燈籠,讓這個沉澱著古老文化的古都也帶上了一份喜慶的色彩。
正是過年的時候,都是團圓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大街上的人不是很多,但是這人也不少,更多的都是帶著自家的小孩出來走走,雖然如此,整個京城還是籠罩在濃濃年味里面。
寧熙最先帶著閆謹行去的地方是天|安|門那邊,因為她想,閆謹行身為一個軍人,最想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這天|安|門了。
兩人坐車來到天|安|門前面的廣場上,廣場上的人也不少,三三兩兩的成群結隊。
站位在廣場上後,抬眼望去,紅牆黃瓦躍然印入眼中,上面的旗幟迎著風飄揚著。
而那紅牆黃瓦不知道沉澱了幾個世紀的風霜,那宏偉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跟著肅靜起來,想到當初毛|主|席就在這座城樓上宣布祖國的成立,這才有了現在安穩的生活,而作為祖國的軍人,閆謹行深感榮耀。
寧熙靜靜的陪著閆謹行站在天|安|門前的廣場上,也有同樣的感受。
閆謹行很感激寧熙帶他來這里,在這里他感受到了軍人最高的榮譽,即使以後閆謹行身居高位,也始終的沒有忘記這種感覺。
恢復心情後,閆謹行對著寧熙說道︰「走吧,我們去別處去看看。」
做完自己心里想做的事情,閆謹行現在最想做的時候就是領著他的媳婦兒去照相館拍張照片,然後磨著媳婦兒給他寄到部隊里面去,當然,閆謹行也是不可能不在寧熙身邊留個念想的,所以他打算把這張照片拍成雙人照。
閆謹行打定主意後想著一會找個照相館把這事情給辦了。
閆謹行的這點兒心思寧熙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是想著等會兒要給閆謹行買哪些可以在路上吃的東西回去,以至于當閆謹行停在照相館面前不肯走的時候,寧熙還以為閆謹行是走累了。
她也不想想閆謹行這麼多年在部隊里面模爬滾打的,這體力好的沒邊了,會累嗎?
「閆大哥,怎麼突然停下來了?」寧熙不解的看著閆謹行,有些不明白這走的好好的怎麼就不走了。
「小西,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閆謹行一臉嚴肅地盯著寧熙說道,同時他的眼角瞄了一眼路旁邊的照相館。
「什麼事情?你說。」寧熙說道。
「小西,咱們這處上了對象了,而且我這也要回部隊去了,這是不是也該留個念想才是?」閆謹行說的是一臉的真誠,就怕寧熙不同意拍照這事情。
「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寧熙覺得閆謹行這拐彎抹角的說的,也不說個清楚,寧熙還真的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說什麼。
「喏,就是那邊。」閆謹行示意寧熙看向旁邊的照相館。
倘若這還不知道閆謹行說的什麼事情的話,那就真是是笨死了。
看著路邊不遠的照相館,寧熙真是沒有想到閆謹行這麼一個硬邦邦的漢子居然會想到這事情上來。
「你說照相?」寧熙確認道。
「對,就是照相,還是咱們兩個的。」閆謹行還是緊盯著寧熙,一點都不放過寧熙臉上一絲的表情,生怕寧熙拒絕了自己的要求。
「我們兩人的?」寧熙重復問道。
「對,我們兩人的。」閆謹行肯定地說道。
看著對方一臉的嚴肅,寧熙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一臉嚴肅的模樣還真的可愛,她眼中含笑說道︰「那行,就依你來。」
這事情既然對方提出來了,也就拍個照片給兩人在分離的時候做個念想也好。
得了寧熙的同意,閆謹行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出來,軟化了他臉上剛硬的線條,看上去比先前軟和了很多。
既然媳婦兒同意了,那還拖延什麼?立馬拉著寧熙就往照相館走去,「走,小西,咱們這就去拍照。」
寧熙答應了閆謹行,自然是隨閆謹行了。
這個時候的照相館可不比後世的種影樓,這家照相館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畢竟在開在京城里面,再不大也比以前在鄉下的照相館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了。
而且此時照相館里面也沒什麼客人,除去老板,剩下的就是兩個學徒模樣的人在里面。
老板正在擺弄著他的相機,見人進來了,連忙放下相機上前招呼。
他這相館基本上出去除夕夜的那天休息一天,基本上算是全年無休了,過年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全家來拍全家福,所以對于閆謹行他們的到來自然一點都不奇怪,上門即是客,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了。
「兩位同志,請問是來照相的嗎?」老板上前問道。
「是的,我們是來拍照的。」閆謹行說道,同時把這個相館打量了一番,牆上掛著的彩色照片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他記得現在要拍彩色的照片的話,還真的是有點難,想不到在京城這邊已經是能拍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也拍一張彩照。
「那你們要拍黑白的還是彩色的?」老板問著兩人。
「這能拍彩色的?」閆謹行驚訝的問道,他以為著彩照都是報社那些地方拍的,個人還不能拍呢。
「這是自然了,只是這彩色照片的價錢跟黑白照片的價錢就貴上了很多,所以很多人都選擇拍黑白的。」老板解釋道,也把這兩種照片的區別跟他們說清楚。
彩色的自然是比黑白的好多了,閆謹行的心底本身就偏向彩色照片,問道︰「那彩色的要多少錢一張?」
老板沒說話,只是比了一個數字,也就是說這個價錢,若是閆謹行他們能接受的話,那就拍彩色照片。
閆謹行想了想,不就是要好幾塊錢麼,直接拍案說道︰「拍彩色的。」
寧熙給閆謹行的大方給嚇到了,她覺得拍個黑白的也就行了,還沒想到閆謹行居然要去拍彩色的。
她想到閆謹行一直對自己沒有什麼要求,所做的都是為了家人和她,既然這樣,她還有什麼好去反對的,也就默認了閆謹行這一敗家的舉動。
老板以為對方在听了彩色照片的價錢後就不拍彩色的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要求拍彩色照片,他想這難得的彩照他可得給人家好好拍,總不能讓人家失望了。
講好了價錢後,老板就吩咐兩個學徒幫忙布置背景,然後他拿出照相機說道︰「你們是拍雙人照還是單人照?」
「雙人的。」閆謹行本就是想拍雙人照,回答的肯定就是雙人的了。
老板也看出來這兩人不是夫妻就是正處著對象要結婚的那種,所以他自然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讓閆謹行和寧熙兩人坐在擺好的椅子上,等兩人做好後,就要開始拍照了。
閆謹行端坐在椅子上,老板讓寧熙坐在閆謹行旁邊,而且還讓兩人靠近點,待準備好後,只見閃光燈一閃,‘ 嚓’一聲,照片拍好了。
「這彩色的要的時候比較長,大概要到元宵節後才出來,到時候你們拿著我們店里之前給你們開的單子直接過來取就行了。」老板計算了一下照片出來的時間說道。
「那行,到時候我們來。」寧熙說道。
離開照相館,閆謹行的心情更是好上了一分,畢竟是辦成了他心心念念的事情了,這心情能不高興嗎?不過他還得提醒他媳婦兒可不要忘記給他寄過去才是。
「小西,等照片出來後,你可要把照片給我寄一張過去,我在部隊里面等著啊!」
「你放心吧,到時候我給你寄就是。」寧熙說道,這話她不用猜就知道是這樣的,這張照片是他們的第一張照片,對方自然是不能少了。
「小西,你真好!」好到滿足他所有的要求。
閆謹行覺得吧,他這次回家探親最大是收獲就是能遇到寧熙,然後把寧熙劃拉到自己的地盤里,這麼好的媳婦兒不早點下手的話,自己可真是虧大了。
「這就夸我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以後可要對我更好才是。」寧熙揚著笑說道,跟閆謹行在一起的時候,她有種給他寵在心坎上的感覺,而事實也是如此。
只是在今天後,這個男人就要跟自己分離兩地,突然間,寧熙覺得心口上就像空了一個大洞一般,她舍不得跟他分離。
「閆大哥……」拉著閆謹行的手,寧熙低聲喚道,「我不想跟你分開……」
听出寧熙話里的難受,閆謹行心里也是不好受,比起寧熙,他更不想分開,但是自己責任在身,卻又不得不狠心離開。
反握住寧熙的小手,暖和的大掌握緊,「傻丫頭,在我的心里,我也不想離開你。」他只能說這樣的話,不能任性的放棄自己肩上的責任。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軍人的使命容不得他們任性,寧熙告訴自己不能拖閆謹行的後腿,昂著頭對閆謹行說道︰「我會乖乖地等你回來。」
看著寧熙微紅的眼眶,閆謹行的心疼的是沒有辦法,此刻他多想把這個讓他心疼的無以復加的小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里面,變成一根肋骨同自己融為一體,不再分開。
「你放心,只要有了假期,我就一定回來看你,我保證!」面對如此乖巧的寧熙,閆謹行做著保證,同時在心里告訴自己,等他卸上的擔子後,一定會好好的陪在寧熙身邊,一定。
「嗯!」寧熙含著眼淚應道,放任自己對閆謹行的依賴,他是她今生的依靠,是她一生的溫暖的港灣。
「傻妮子,不哭啊,」閆謹行安撫著寧熙道,在此刻,閆謹行暗下了決心,等回到部隊後,他就去打結婚報告,把這些事情辦妥了,等到未來岳父松口答應做他的正式岳父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把證領了,徹底的把這個小姑娘變成只屬于自己的。
寧熙平息了一下情緒後,告訴自己來日方長,以後他們會有很多時間,不急著在這一會兒的時間,然後淺笑著對著閆謹行說道︰「閆大哥,我們繼續走吧,咱們還有很多地方沒有走呢。」
閆謹行沒有松開寧熙的手,他就想拉著這只手走一輩子,不放手,此時別人的眼光怎麼看自己,他也不會松開!
人生的路還很長,他們要這樣牽手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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