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月柔在七點多送走祈自謙去上班,九點左右,月柔換好衣服,打車趕到了那家高級酒店,帶著緊張又激動的心情找到酒店門牌號,她站在門邊,腦海里想著那些甜蜜的過往,手顫抖著敲響了門。
‘咚咚咚。’可是,里面沒有一點動靜,她屏住呼吸,又敲了一次,可是,這扇門依舊沒有動靜,手貼著門,滑動著,慢慢握成拳頭。
感覺眼楮微微發酸,月柔深吸一口氣,難道昨天那條短信是她看錯了嗎?那不是溫謹發來的信息嗎?
她立馬掏出手機快速的找著短信,越找,指尖越按,眼淚越發啪嗒著掉在手機的屏幕上,找不到信息了,昨天……她把條短信珊掉了。
小謹明明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地下室里有他的尸體。
身子月兌力般滑下,她坐在地上肩膀緩緩聳動起來,雙手撐著地面,眼淚如珠般掉落。
‘ 嚓。’門卻在此時打開了,她猛地抬起頭,睜著大眼楮盯著微開的門縫,難道,真是小謹的靈魂回來找她了麼?小謹……
手忙腳亂的從地上爬起來,擦掉眼淚,手輕輕推開門,慢慢走進房間,里面很昏暗,窗簾被拉緊了,她眼神四下掃著,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小謹,是你的魂魄回來找月柔麼?你在哪里?月柔不怕,出來見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輕輕地柔柔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 嚓。’身後的門被人關掉了,從門外透入的光線也被阻斷,猛地回頭,還沒看清身後人,就被拉入一個寬厚的懷抱,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將她死死地拽入肉里,臂膀勒得她很疼,手里的包包被踫得掉在地上。
耳邊是很熟悉的,低沉聲音,「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你知不知道?」
一連幾個好想你,透著無限的心酸。
黑暗中,月柔眼神擴張,止住呼吸,身子微微發僵,這個聲音是,逸新哥哥?可是又感覺很像溫謹的聲音,這一刻她才發現,衡逸新的聲音竟然與溫謹的如此相像,那是因為在黑暗中看不到人,所以她用心听了聲音所致。
仔細回想起一年前的衡逸新,他的聲音比較柔軟,因為他身體一直不怎麼好的關系吧,所以說話總是輕聲細語,非常的溫和柔軟,難道是換了心髒,病好的原因?所以嗓音才會與溫謹的如此相像?
「逸新哥哥,怎麼是你?」
寬厚的懷抱,溫暖的軀體,與印像中的溫謹都很像,可是溫謹死了,魂魄是不可能有溫度的,所以抱著她的人絕對是衡逸新。
可接下來,男人所說的話卻讓她呆愣住。
他盡量用歡快的聲音說︰「你個小,知不知道自己才多大?你才14歲,這麼小還想這檔子事。我要的禮物,只是想吻吻你,想要你初吻
這是她十四歲時,她與溫謹在海灘上,溫謹抱著她所說的話,可是這些話,怎麼會從逸新哥哥口中說出來?
男人摟著懷里僵硬的身子,盡量用當年相近的口氣,中氣十足地說︰「喂!秦月柔!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是色鬼?到底是誰說要去酒店和我睡覺的?是我嗎?啊?是我先說的嗎?」
手慢慢爬上男人的背,揪緊了他的襯衫,滿心身的不知所措,月柔瞪大眼楮盯著漆黑的空間。
男人咽哽著又說︰「竟然早就拿到卡了,干嘛不早拿出來?害我站在前台尋問,知不知道未成年人開房很丟臉啊?一個女孩子,別動不動就提**,知不知羞?這是男人該主動的事情!」
「我們還小,不應該的,本想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在我們的新婚之夜,我想娶你。知不知道我忍的很辛苦?不主動,不代表不想要你,我只是想更珍惜你,不想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了你,你還小,第一次很疼,我怕你疼……生日禮物,真的要這個麼?換個好不好?」
話說到後面,相擁的兩人早以泣不成聲,以前溫謹說這些話時,都是理直氣撞中氣十足,可是現在從他嘴里說出來,卻是滿滿的感傷,他的眼淚滑到她肩膀上,月柔拼命的呼吸,腦子一團亂。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逸新哥哥會知道她與溫謹的過去?腦海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她哭著摟緊他,小手輕捶著他背,「你到底是誰?告訴我你是誰?嗚嗚……小謹,是你嗎?你還活著嗎?你不是逸新哥哥,你是小謹嗎?」
她好怕,好怕他否認,告訴我,你是小謹好不好?
男人卻輕輕地推開她,手顫抖著模到她小臉,然後狠狠俯身,凶狠地攫住了她的唇舌,這是無限爆發感情的疼惜之吻,帶著急切與凶猛,月柔順從地閉著眼楮,流著眼楮回抱著他,手慢慢滑上他俊臉上,貼著,舍不得分開,「小謹……唔
她的聲音顫抖又充滿著厚重的感情。
溫謹並不滿足于這樣的親吻,手慢慢往下滑,擱置在她膝蓋上,微微用力將她抱起來,幾步將她壓在柔軟的大床上,手扯去她外套,尋著她牛仔褲掰開了拉鏈,將她的長褲扯下,撕扯掉她遮掩。
月柔听到男人解皮帶的聲音,她睜著大眼楮腦子昏昏沉沉地盯著昏暗的空間,如今的情景與15歲那夜的情景,那般相似。
那夜,溫謹也是這麼激動的抱著將她壓在床上,可在即將進入時,那微微一頂,卻疼得她流出了眼淚,因為她的眼淚,他硬是忍住了**,反身沖進了浴室,之後不管她怎麼想和他接著來,他都不肯。
她再鬧,他就用手抽她,說她不乖,以後就不喜歡她了。
「小謹……」她呢喃著,手緩緩尋著人影,想抱他,想抓住他,怕他即刻又不見蹤影,害怕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男人能明白她的心情,褪掉的遮掩,抬起了她的臀部,並沒有前戲,也沒有確定她是否準備好,就這樣深深地埋入她體內。
月柔輕吟出聲,下面很澀很干,卻很滿足,這種親密無間的親近,將她們的心填的滿滿地,好似對方的全世界都是他們的,他們相擁著,緊緊地抱在一起。
房間只剩下濃重的喘息聲,溫謹停留在她體內並沒有亂動。
月柔閉著眼楮,腦海里忽然閃過祈自謙的面容,一瞬間身子發僵,自謙,她明明嫁給自謙了,現在卻……
男人並沒有發現她剎那的抵觸,長臂摟著她,手一掀被子,將兩人赤身蓋住,吻落在她眼角,他細細的親吻著,往下含住了她的唇。
**慢慢的在她體內抽動起來……
這是場擔心、害怕、激動、焦慮、慌亂又甜蜜的歡愛。
她覺得對不起自謙,又不想推開身上的人,她沉迷于與他親近,她還不能確定他就是溫謹,偏又感覺他是,她腦子里有一團的疑問,全被他的熱情與勇猛能沖擊的凌亂不堪,最後和他一起墜入無盡的**之中。
他也害怕,想問她,現在把你搶回來,是否還來得急?
你的心系在誰的身上?
如果他對付祈自謙是否會讓她心疼難過?
如果他與自謙到了水火不相融之時,你會幫誰?如今你在我身下,腦海里是否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還是會與祈自謙的身影相疊?
真的好怕,好擔心,好焦慮。
所以,這些莫名的情緒,都化為凶猛與熱情,用**將他們吞噬,一起沉淪,一起逃避,一起加深加重每一個動作。
如果可以,一起死在這張床上,這樣就能告訴自己,她始終是他一個人的,心始終是在他身上,也不會害怕這場歡愛之後,她又會回到祈自謙身邊,也不會怕對付祈自謙時,會讓她傷心難過。
……
月柔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她**著睡在被褥里,身子倒還干爽,應該被清洗過,全身的酸痛,軟弱無力。
房間的窗簾已經拉開,將房間的骨骼照射的清晰,窗外只能看到一抹殘陽,似乎四五點鐘的樣子,一瞬間有點恍惚,感覺自己做了場春夢,和溫謹在房間完成十五歲那年,沒能接著完成的甜蜜。
可是這間熟悉的房間,與身上青青紫紫告訴她,這並不僅僅是場春夢那麼簡單,她是真的和人歡愛過,可是,和她歡愛的男人到底是活著的溫謹?還是她的前夫衡逸新?還有那些從他口中說出的曾經,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溫謹沒死,那麼地下室的男人又是誰?
溫謹或是逸新哥哥,為什麼在和她歡愛過後就逃走了?為什麼?
說了那麼多讓她瘋狂又很在意的話,在和她瘋狂過後,卻把她一個人丟在房間里,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溫謹才不會這麼對她呢。
逸新哥哥也不會的。
很委屈,很難過,視線掃過房間里四處散落的衣物,更是心酸不以,內衣底褲都扯爛了,這該怎麼辦?
腦海里閃過祈自謙的面容,她只想哭,她背叛自謙了,她背叛自謙了……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小手緊緊地拽著被褥,光潔的肩膀微微顫抖著,眼淚滑落在被褥上,咬緊牙關,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 嚓。’房間的門卻被人從外打開了,月柔嚇得瞪大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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