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了解她,一個拒絕的動作,就知道她生氣了,雖然她總是面無表情。
他喜歡親近她,常常在她熬夜的時候,強制抱她上床,是他教會她什麼是心跳加速,什麼是戀愛感覺,她不知道失憶前,他們是如何相處的,卻知道失憶後,他是如何照顧她的,她迷戀他,喜歡他,不想失去他。
現在……他也對邵白珊那麼親近,她很難過,更難過的是,不知道如何告訴他,不知道如何用表情表達內心的難過,她想告訴他,她還想和他在一起,好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她有寶寶了,是不是能用寶寶留住他?
月柔微開了唇,攥緊了拳頭,她在掙扎。
衡逸新忽然怕她開口,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想听,更也不能听,他慌亂的撇開視線,眼神盯著書房,冷漠的錯身將她撇在身後,他走的快,月柔與他擦肩,黑色的長發都被他帶起的風吹高了。
一只瘦弱的小手快速揪住了他的襯衫,衡逸新感覺到阻力,身子定在原地,月柔從身後拉著他衣服,輕輕地喚他名字。
「逸新……不要離開我
衡逸新身子猛地一怔,詫異地瞪大了眼楮,這是他們結婚半年以來,心情最為激動的一次,寡言的月柔竟然會……
他很想轉身抱住她,狠狠地摟住她,可他不能這麼做,拳頭握緊了,眼神也慢慢黯淡下來,牙關咬緊了,心也狠了。
「離我遠點冷漠的聲音,只兩步,他就輕易掙月兌了她的束縛,月柔微微擴張瞳孔,望著他無情的背,看著他進門,砰咚的關門聲,隔絕了一切,月柔靜靜地站在門口,一站就是一下午。
僕人們偶爾路過也無視著她。
衡逸新又把自己關在書房,他曾多次把自己關在書房一整天,這次,不知道又是多久,晚飯也不會用了吧,他在里面到底在做什麼?
天慢慢黑了,月柔移動步子,手輕輕的放門上,很想推開它,可記得有一次,她這麼做,逸新發了很大的火,是那種怕秘密公之于眾的慌亂怒火,也是那次,讓她明白,他有不想讓她知道的秘密。
這個書房與地下室里,都有著秘密。
月柔輕眨了下眼楮,手慢慢放上房間的把手上,握住,然後慢慢擰動,鎖開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再慢慢推開,房間里沒開燈,有些黑,光線只有窗戶少許透出的微亮,借著這抹微亮,依稀可見坐在椅子上的人手里拿著一個東西。
長方形,似乎是……相框。
他垂著頭,手放上面細細的摩擦著,因天黑,月柔看不表他臉上的表情,可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面對相框,直到月柔站的腳都麻了,他還保持著那個姿勢與動作,如果他手里拿的真是相框,那麼又是誰的相片?
他難道每次偷偷躲在房間,都是盯著相框發呆嗎?
一陣嗡的聲響,打破了房間的寧靜,那是衡逸新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放下相框,接通了電話,「喂……嗯,知道了
月柔見他掛掉電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趕緊輕輕關上門,人也離開房間門口,跑到拐角處躲好,直到衡逸新離開房間,人也往樓下走了,她才走出來,回到書房門口,打開了書房的門,打開里面的燈。
會是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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