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逸新抱著橘子進了自己房間,邵白珊就蹲在門口哭,直到衡逸新打開房門,她才咽哽著,可憐兮兮地抬起頭,「逸新……」
「蹲在門口哭什麼,進來衡逸新的口氣還算溫和,臉上並沒有露出厭惡,白珊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走入房間,反手關上門,吸吸鼻子,發現房間里有一股子橘子味,視線往里一掃,看到封住的箱子打開了,地上有幾個橘子皮。
她很意外,逸新在房間吃橘子?這種時候有心情吃橘子嗎?
一塊帕子觸到了她的臉,衡逸新拿著帕子擦著她臉上未干的淚痕,白珊呼吸一窒,怯怯地望著他,他沒說話,只專注地給她眼淚,末了,拉著她坐沙發上,修長的指抓過一個橘子,麻利的剝開,再遞到她手邊。
白珊愣愣地接過,低垂著頭,心里很不踏實,卻听他說︰「我以前真的很喜歡吃橘子嗎?白珊,我剛才吃了幾個,這橘子確實很甜,可是我,果然還是比較吃獼猴桃,是不是我口味變了?失憶真的連喜好都變了麼?」
一剎那,她猛地抬起頭,吃驚的盯著他。
衡逸新與她的視線相踫,然後閉上眼楮,手慢慢抬起,模上自己的心口,「這里做了個很大的手術,我每日備受煎熬,你知道嗎?你做什麼我都會原涼你,唯獨不能原諒讓你變得如此惡毒的自己,是我害了你,傷害了你,母親是,你也是……」
白珊抿著唇,眼淚滑落下來,身子顫抖著,強忍著想放聲大哭的沖動,她搖頭,拼命的搖頭,「對不起逸新,我知道錯了!」
「如果那場車禍果斷解決掉我,那該多好,如果我不存在,大家都不用這麼痛苦了,月柔是受害者,你也是……」
「不是的!」白珊大聲打斷他的話,「不是逸新的錯,是我,是我的錯,是我整日想太多,怕你會愛上月柔,怕你會選擇月柔,我只是想早些嫁給你,所以不擇手段,是我自己內心太過黑暗,和逸新沒有關系,沒有任何關系!」
手緩緩附上他胸口的手,白珊擰著眉望他,咽哽著說︰「我不許你說這種話,你不能有事,你若出事,我也不想活了
身子被摟緊了,他的臉埋入她長發中。
白珊在他懷里低泣,「我會控制住自己的,不再亂發脾氣,也不會再欺負月柔,逸新,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手揪緊了他的襯衫,身心全是不安。
男人深沉的呼吸,手輕拍著她背,「之前在母親房間所說的,是我早就打算好的,讓月柔有個緩沖期,事實上,我和月柔提過離婚的事情,可她太過激動,我怕她會做傻事,白珊,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允許自己心里有你!」
白珊笑了,又哭又笑的,「我相信你,我都相信你!」
他溫柔的給她擦淚,話語微帶責備,「以後別拿自己的臉開玩笑,萬一留傷疤怎麼辦?這麼漂亮的臉蛋……」手模著她臉,輕輕地嘆氣,「我們去醫院吧,這傷得讓醫生好好處理
白珊點頭,兩人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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