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暗欲之失憶嬌妻 第111章︰記憶,這麼被奪

作者 ︰ 千日初

催鳳怡再三的教育著衡逸新,「我說了,他不是你爸爸的兒子,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救你的命!他只是我和別的男人試管生下的工具,你到底懂不懂媽媽的苦心!不惜背叛你爸爸,也要生下溫謹,也要救活你的苦心!你現在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你對得起媽媽嗎?你若是出事了,我怎麼辦,你爸爸的公司怎麼辦!」

衡逸新想也未想就厲聲反駁,「爸爸的公司有溫謹繼承也是一樣的!媽媽這麼對待溫謹,就對得起溫謹的嗎?媽媽明明知道,就算我換了溫謹了心髒也不一定匹配,也不一定能活下來,就算匹配也有可能會出現排斥現像,可是您就像個自私的殺人凶手,不顧一切的奪取別人的生命,那個人還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

話音止住,房間傳出急急的喘息,催鳳怡說︰「逸新,你別激動

「如果媽媽能好好對待溫謹,我就不會激動!您別逼我了,你是想逼我早點去死嗎……別再試圖給我下藥,若是我哪天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拿了溫謹當墊腳石,我會讓您後悔的!毀了溫謹就等于毀了我!」

低沉而顫抖的聲音,話語中瘋狂的威脅,讓催鳳怡不敢多說一句。

她幾乎是踉蹌著走出了病房,月柔等催鳳怡離房門遠了,才輕輕打開了衡逸新房間,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藥水味,床上的人閉著眼楮睡著,臉色灰白而發紫、表情淡漠,這顯然是心髒病晚期的病危面容。

溫謹和她說過,哥哥有先天性心髒病,是遺傳死去爸爸的病,爸爸去世時才二十六歲,所以,他要好好愛哥哥,在哥哥的有生之年,讓他幸福,可是,衡逸新現在才二十歲就病情加重了,說不定會比逸新爸爸去世還早。

月柔覺得,逸新很可憐,他還這麼年輕,就得了這種病,可溫謹也很可憐,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哥哥的爸爸並不是自己的爸爸,自己只是媽媽和別的男人試管生下的工具,為了有一天哥哥病情到了晚期時,拿他當救命的工具。

媽媽不愛他,唯一愛他的親哥哥,卻只能奪取他的生命才能活下來,這該怎麼辦?不管如何抉擇,他都會變得一無所有,孤獨無依,被所有親人拋棄,所以他覺得,與其活下來失去哥哥,不如死去,救哥哥一命。

月柔似乎能明白溫謹的心思與感受,他的決定也能理解。

溫謹才是最可憐的人,想到他的難過與痛心,她就忍不住為他難過流淚,月柔低垂下了腦袋,耳邊響起衡逸新輕柔的聲音,「對不起,讓月柔難過了,別擔心,逸新哥哥不會傷害溫謹的,寧願自己死也也絕對不會傷害溫謹

她抬起頭,發現床上的人睜開了眼楮,正柔和地看著她。

「過來他朝著她勾了勾手。

月柔慢慢走近,手被他握住了,男人抬手輕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淚水,「溫謹若是看到月柔哭了,是會難過的。逸新哥哥病情加重,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是白珊,更不能讓溫謹知道,月柔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樣溫謹會安心

溫謹這邊,她到是能理解,可是白珊那邊為什麼不能說?若是忽然間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死了,那她怎麼接受這個現實?

為什麼不趁活著時候,多和喜歡的人見面,反到在隱瞞?這樣真的好嗎?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衡逸新說︰「我和白珊說公司有事出差了,不想讓他知道我病情加重了,怕她難過,月柔會幫逸新哥哥保守秘密的對不對?逸新哥哥是死定了,不想白珊為了我難過,月柔知道有種可以失憶的方法嗎?」

他眨眨眼楮,明明說話都帶喘了,卻笑的像個調皮的孩子,讓人看著莫名的暖心,月柔望著他搖搖頭,「月柔不知道

他抬手揉揉她腦袋,「這個方法暫時保密,總之,月柔不用為白珊擔心,逸新哥哥有辦法讓白珊忘記痛苦的事情,月柔所要做的,就是好好對溫謹,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相信逸新哥哥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可是,月柔的眼神黯淡下來,「溫謹已經決定要救哥哥,因為只有哥哥一個人把他當親人,他不想失去哥哥,如果哥哥出事了,溫謹就成了孤兒,還有溫謹的媽媽,應該會恨溫謹,因為他沒有救她最疼愛的兒子,溫謹如果活下來,會很痛苦

「月柔錯了,溫謹活下來不會成孤兒,會很幸福的,因為他有月柔,月柔的家人就是溫謹的家人,月柔的父母把溫謹當親生兒子對待,哥哥都看在眼里,至于媽媽這邊,逸新哥哥會想辦法的,會想一個讓所有人都幸福的辦法,相信我

男人的笑臉,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月柔點了頭。

接下來,月柔天天往衡家跑,上午蹲在溫謹的房門外發信息,下午就在衡逸新的房間聊天,催鳳怡對月柔一直很不錯,看著衡逸新心情好,她也開心,在月柔面前不會提換心髒的事情,一個星期後,衡逸新病情奇跡般的好轉了。

經過半個月的調理,他能下床了,能下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陪著月柔去找溫謹,那個半個月不出房門的人,听哥哥的聲音很意外的打開了房門,然後他讓哥哥進門,將月柔撇在了門外,月柔也不介意,就坐在門口等著。

月柔不知道他們在里面聊了些什麼,待他們從里面出來,溫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精神,也恢復了笑意,對月柔比以前還要好了,不在對她嘮叨,不再抱怨,簡直是百依百順,把她寵到心尖上,可是,他卻不再願意試著和她做大人們所做事情。

他不再抱著她睡覺,他總會有推月兌的理由,說我們還小,不應該這麼急切的做這些,還說結婚的時候才能如此親近。

其實月柔知道他的心思,溫謹知道哥哥的病只是一時控制住了,總有一天會需要的他的時刻,雖然哥哥不想要他的心髒,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可是他深愛的媽媽,那個把他當道具生下的媽媽希望他救哥哥,他也不想哥哥死。

站在催鳳怡的角度上講,她就是為了衡逸新才生下溫謹的,如果沒有哥哥,就沒有了他,沒有了媽媽想救哥哥的心,更不會有他,所以他覺得,他救哥哥理所當然,他隨時都願意為哥哥喪命。

所以溫謹很珍惜與月柔相處的每一天,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用盡全力的對她好,寵溺她,愛她,讓她開心的過好每一天。

總而言之,溫謹是沒想過要和月柔共度一生,可月柔卻一直相信著自己可以和他共度一生,因為她相信衡逸新不會傷害溫謹。

從十八歲到二十歲,兩年的時間,衡逸新的病情一直沒有惡化,這一年,白珊出國留學了,在白珊走後的一個星期後,月柔、衡逸新、溫謹,他們三個打算去度假村旅游,泡溫泉,可在路上卻在三叉路口與兩車相撞。

車子被兩面夾擊,他們三人都在車上失去意識。

在醫院,月柔的意識其實早就醒了,可是她卻一直陷入黑暗,怎麼都無法睜開眼楮,她能感覺到母親握著她的手傷心難過,還有父親要她早點醒來,還有醫生們對父母所說的話,她是屬于意識障礙︰是腦挫裂傷最突出的臨床表現之一,輕者傷後立即昏迷的時間可為數十分鐘或數小時,重者可持續數日、數周或更長時間……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可是她更想知道是,逸新哥哥與溫謹是否月兌離了危險?

可是父母從未在她面前提起他們兩個人,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著急,母親抓著她手說話的時候,她就難過的流眼淚。

即便這樣,他們也不願意透露分毫。難道他們出事了嗎?她這麼想著。

直到催鳳怡的到,來告訴她,「溫謹也昏迷了,月柔,他需要你的呼喚,你快點醒過來,救救溫謹吧?」

不知道是否是這句話激勵了她,她激動又害怕失去,竟然掙扎著睜開了眼楮,刺眼的光線,讓她感覺如夢似幻,耳邊是催鳳怡很激動的聲音,「月柔,你總算醒了,你睡了兩個多月了,來,讓醫生看看你的情況

月柔視線掃過四周,發現病房里只有催鳳怡與一個中年醫生,並沒有其他人,連父母也不在,她心里惦記著溫謹,想起來,卻發現四肢無力,使不上勁,想說話,也發現喉嚨干涸的很,催鳳怡很適時的遞來一杯水,並幫住她喝下。

喝完水,舒服很多,她急切地開口,「溫謹……」

「溫謹的事情先別急,先讓醫生看看你的情況,你要徹底好起來,才能去看溫謹催鳳怡打斷了她的話,給醫生使了眼色。

中年醫生臉色柔和的走到月柔面前,他垂下眼,「秦小姐看著我的瞳孔是什麼顏色……」月柔下意識把視線移到醫生眼楮上。

他的眼楮到底是什麼顏色?她仔細的看著,耳邊又听著他輕柔的話,只感覺很困,然後她頭一歪竟然睡著了。

原來她就是這麼被催眠的。

……

清晨,月柔被轉入普通病房,祈自謙看月柔沒什麼問題,去醫院的餐堂用早餐,在他離開的瞬間,月柔猛地睜開了眼楮,然後排山倒海的記憶席卷而來,在夢里發現的那些事情,那些過去,都在告訴她,原來她就是這麼被奪去記憶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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