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白明輝這時候走進來,站在李允雨的身邊大聲叱喝白亦,「你怎麼跟姐姐說話的,立刻道歉。」
「我不要。」白亦的眼眶飽含著淚水,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溫柔、慈祥的父親嗎?
「不要?」白明輝提升一個聲調問道。
「對,不要。」白亦看不懂白明輝眼里的怒火,堅持道。
「好,你不要,那我就打到你道歉為止。」小雜1種,老紙很久以前就想打你出氣了,苦于找不到機會。今天你自己撞上槍口,算你倒霉。(就是這個紙沒錯,白明輝不過是一只紙老虎。)
白亦眼眸一閃,爸爸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呢?但嘴里還是不肯服軟,「你打呀。」
「啪」一聲巨響。
白明輝的手掌狠狠地落在白亦的臉上。
白亦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衛玉之愣住了。蝦米情況?
白明輝淺笑著。終于出口悶氣了!
李允雨皺著眉頭。這對上輩子不是很父慈女孝的父女兩在玩什麼把戲。
听到聲響,申桂蘭與李女乃女乃一起走了出來,看著嘴角腫著膿包的白亦都心疼死了。
「我的寶貝女兒是誰欺負你了。」申桂蘭哭著跑來抱住白亦,看李允雨的眼楮都冒著火。要不是這個小雜種她的寶貝能受這種窩囊氣嗎?
李允雨也冷笑著回應她。
申桂蘭心里一顫,這雙眼眸子明明那麼漂亮,為何自己看著就感到害怕?
「你一定是瘋了,為了這個小野種打我們白家的小公主做什麼?」本來李女乃女乃看李允雨就不爽,現在更加不爽了。
白明輝冷哼不解釋,反正他只是手癢,打不了白亦的父母就想打她出氣。
看吧,此男也很渣。
白亦也不懂,在八歲以前她是公主,可自從某一天她就成笑話了。那些平時說什麼願意護航她一生的男生一個個突然變卦了,因為一堆蟲子,男同學們都遠離她,白明輝也遠離她。在學校她一直孤零一人,男同學躲開她,女同學排除她;爸爸也開始夜不歸家,後來干脆定居在外面。
本以為初中以後與李允雨不同班就好些,確實是好些了,因為李允雨沒辦法去她的班級放蟲子,她的異性緣一下子蹭蹭蹭,蹭地老高了。一心還想著,估計爸爸也會喜歡自己了,沒想到李允雨居然殺到她家來了。
「女乃女乃。」白亦傷心地撲在李女乃女乃的懷里哭泣著。申桂蘭在這個家說話的地位在白亦八歲那年就沒有了,現在也就只有李女乃女乃這個堅強的靠山而已。
「別哭,告訴女乃女乃誰欺負你了。」
「她,是她欺負我。」白亦指著李允雨,她不敢指白明輝,只能拿炮灰李允雨出來,出氣。
衛玉之一听也干著急,抱著李允雨說道,「夫人不是這樣的,我們家小雨一直很乖的。」
白亦差點岔氣,李允雨每次整她,都整得她有苦也說不清,因為她沒證據說是李允雨故意放蟲子「哄」她玩的。而申桂蘭也勒令白亦不能說,只能忍著。現在她眼眶掛著淚水,還紅彤彤的,受了苦還說不出。
李女乃女乃也沒辦法說什麼,明明是白明輝打的,她也看到。問白亦,李允雨怎麼欺負她了,白亦也是硬說不出話來。李女乃女乃對白亦有些失望。
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白亦這個巴掌算是白挨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允雨又開始開大了,才沒幾天的功夫把李女乃女乃哄得那叫是服帖。再怎麼說,李允雨也是她的親孫女,說沒感情是騙人的,雖然白亦明擺著是白家的「正統血脈」,但白亦那嬌縱的公主性子完全是被申桂蘭寵出來的。
不過白亦也很腦殘,以為她媽媽那樣慣著她,全天下的人都得那樣慣著她。
這幾年田少華在白亦心里的地位一直蹭蹭地上漲著,田少華膝下無子女,妻子也是近幾年剛去世,當年的初戀情人(申桂蘭)也經常與自己幽會,偶爾會帶上他們愛的結晶出現。三人一家的感情,硬是上升不少。
不過白亦還不知道她是田少華的女兒。
轉眼,李允雨與白亦都已經十八歲了,考上本市的戲劇學院。李允雨進了編劇系,而白亦則考進了戲劇戲。
李允雨不想當演員了,走演員那條路的心酸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白明輝也不同意李允雨當演員,听說李允雨要考戲劇學院就旁敲左側地提醒李允雨,他的想法。在得知李允雨是想當編劇,白明輝也表示贊同。
白亦繼續保持著慣有的路線,把全天下的女人都當成情敵,唯獨她母親與女乃女乃不算;全天下的男人是她家的備胎,除了白明輝不是。可憐的親生父親田少華還不知,他也是他家女兒的備胎之一。
在白亦的眼里,至少她看到她媽媽與田少華是正常的生意伙伴,只是偶爾聯絡下商場上的朋友關系,不算什麼的。(妹紙們不要想歪了,俺不會那絕的。請相信我純潔的大眼楮0.0。)
李允雨也開始在網絡上寫小說,剛開始也是很幸苦的,從一個小透明開始,不被讀者所關注,但隨著人氣的積累與深入人心的寫作思維,被一批人所關注著,算是有自己的忠實粉絲了。
下午李允雨沒課,她屬于那種喜歡住學校的宿舍就住在宿舍里,喜歡回家就自己開車回去。
那輛紅色的賓利跑車是李允雨十八歲生日那天,白明輝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無非是為自己減輕罪孽,不能給自己的親生女兒辦成年禮,再過不久白亦也滿十八周歲了,而且還要為白亦舉辦大型的生日宴會。
李女乃女乃的房間在一樓的樓梯邊,而李允雨的房間就在二樓,每次要回自己的房間李允雨都要經過李女乃女乃的房間門口。
路過李女乃女乃的房間,李允雨突然停了下來,她听見申桂蘭的聲音從李女乃女乃的房間里傳出來。
她哭泣著,沒錯她就是在告狀。她雖然對白明輝沒有感情,但任何女人都無法忍受自己名義上的丈夫那樣無視自己。
「媽,您說這幾年我這個媳婦稱職不?」
申桂蘭身為媳婦與母親都是很稱職的,照顧李老太太那叫一個無微不至,白亦也在她細心的呵護下,成為人人稱羨的千金小姐,還是各個豪門理想的媳婦人選。
「媽懂得你的難處,我知道我們這個家要不是是因為你,也不能有今天的成就。」
當初白家差點要倒了,是申桂蘭嫁進來,還帶著白氏的救命錢一起進來的。李女乃女乃怎能忘記申桂蘭對這個家的恩情,這條恩情她一直記著,要不然像申桂蘭這樣無法為白家生一名男丁的女子,李女乃女乃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申桂蘭生白亦時差點難產,落下了不孕癥,她不是沒少看醫生,只是一直無法生育,最後也放棄了。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小雨繼承我們白家的家業,她的血統本來就不是白家正統的公主,我們白家的繼承人一定是小亦。」李女乃女乃對這條老觀念一直念念不忘,以前與李允雨不算太好時,就經常這樣說,但隨著李允雨越來越討她歡喜,她也就閉口不談了。
也沒什麼好再听的,說來說去也就那幾句,都听不到什麼新鮮的了。
李允雨訕笑地回房間,這幾年她都是獨自一人忍氣吞聲地強撐下來,大家族的飯碗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為了能讓母親安心地過奢侈的生活,她開始虛與委蛇地與李女乃女乃打交道。面對別人的嘲笑與辱罵,她選擇全部蔽頻,記住了那些人的嘴臉來鼓勵自己一定要成功。
一時的退讓不代表是永遠的退讓,而是在找最佳的時機,一次性地掘地大反攻。
傍晚時分,白亦也回來了。嬌生慣養的她受不了學校的生活條件太差,干脆直接住在家里,反正學校在本市要回來很方便的;食堂的伙食也讓她食不下咽,不是去豪華的餐廳吃飯,就是讓司機載她回來吃飯。
張嫂已經在白家當了好幾年的管家了,八名家僕全歸她管。以前她也看不上李允雨這只「麻雀」,認為麻雀進了鳳凰窩就是鳳凰了?但她忘記一點,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李允雨做的很厲害,洗腦是全家族的洗,就連一個家僕也不放過。
張嫂備好飯菜,讓其他的家僕去叫老夫人(李女乃女乃)、老板(白明輝)、太太(申桂蘭)、大小姐(白亦)、衛夫人(衛玉之)出來吃飯。沒有人知道李允雨也回來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飯桌上,如果硬是劃分的話,李女乃女乃、申桂蘭、白亦是一派的,而白明輝則是與衛玉之、李允雨是一掛的。
李允雨也走了下來,她回到房間之後就開始睡覺了,到了飯點她就被餓醒了。李允雨有在偷偷練跆拳道與柔道,所以特別容易餓。但她天生的膚色讓她看起來真的很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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