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心酸致富養包子 第六十八章

作者 ︰ 曉途

木森模了模自己的美髯,看著下面死而復生的劉金子,心中方寸已定,畢竟兒子和自己已經通過氣,看過了劇本。自己現在可得把這戲,不,這樁案子辦好了,在懷哥兒面前扳回點臉面,讓他給自己搥背,不夠,還得泡茶。

遂挑了挑眉毛,清了清嗓子,拿出了官老爺的威儀,「堂下何人?」

「小人青松縣上人,劉金子

木森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劉金子,你可是那南記木匠鋪子的伙計劉金子!」

「正是小人

木森又模了模美髯,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望向師爺,「師爺,那劉金子不是死了?」

「正是

木森重重拍了下驚堂木,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堂下何人居然敢藐視公堂,假冒死者身份,該當何罪你可清楚!」

劉金子重重的向木森磕了三個響頭,「小人句句屬實,萬不敢對大人不敬。小人懇請與南記木匠鋪東家季曉南,崔記木匠鋪前東家崔家老大,還有至今關在大牢蒙受不白之冤的李金寶來個多方對峙。定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的清清楚楚!」

木森裝出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又拍了下驚堂木,「快宣,快把犯人交代的幾個人都給宣上來!」本老爺還等著回去喝老婆茶呢,小的們,別磨磨蹭蹭的啦!

曉南和春嬌必是有備而來。倒是幸苦了崔家老大,這幾日被崔家老二氣地硬是從小中風氣成了中風,半邊風癱,被抬了上來。木森覺得他太不雅觀,便給他賜了座。李爹爹也是準備好了的,坦蕩蕩地被人押解上來。

「劉金子,既然人都到齊了,你倒是快說呀!」木森頗有點急不可耐的味道。

「秉大人,小人確確實實是劉金子。但是死于李金寶之手的並不是劉金子,那不過是小人的替死鬼。小人今日之所以首為李金寶伸冤,其實也是為了小人自己。小人自從幫崔老大犯案至今,已經被崔老大一次毒殺,一次暗殺,雖是保住一命,但是小人知道,小人這條命自是保不住的,所以小人決定棄暗投明,幫李金寶伸冤,也算是盡了為人的良知。小人其實是受了崔記鋪子的崔老大的唆使,嫁禍南老板或者南老板的親戚,好威逼南老板交出南記擴大崔記劉金子又是對著地面,咚咚咚,三個響頭,「望大人明鑒!」

「那本大人就要驗驗你這劉金子的真假,快把那具劉金子的尸體帶上來,你就先和他來個對峙吧

崔老大听著劉金子的控訴,真真是要嘔出一口心頭血,這劉金子分明就是王管家的人,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听著劉金子這般咬住自己,難道這廝不要一家老小的命了?不對!這不可能!還是,難道自己現在丟了家中掌事之權,已經成為了鄭二和王管家的棄子,這般一想,崔老大簡直全身冒冷汗。

那尸體被搬出來放在大堂中央,劉金子向前一掀白布,赫然在現,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頓時不論堂上的,還是堂下早已圍的水泄不通的人流,都出了一口冷氣。

劉金子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瓷瓶內裝著的是春嬌調配好的現形水,劉金子一灑到那尸體上,那尸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待到最後,那張臉完全化成了另外一張陌生的臉。還未等人群連連驚呼,一個小哥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上去,抱住尸身連連痛哭,「哥哥,我的哥哥呀!哥哥,你快醒來看看我!……」

沒錯,這便是曉南尋來的第二張王牌,這尸身的正主,虧得為了把這家人吸引到縣城,花了多大功夫,南記家具禮包大奉送,只要你能回答出有關今日案件的三個問題就可以了。所以這麼多听審看戲的百姓,小一半是沖著南記來的。

那個痛哭著的哥兒又拽住劉金子,「你,你還我哥哥,你還我哥哥!」

「堂下何人?」

那痛哭流涕的哥兒稍許收住了眼淚,松開了拽住劉金子的手,撲通一下子重重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響頭,「秉大人,這死者是我失蹤半月的哥哥何文進。小人是何富村人,哥哥半月前說進城幫人打零工,就……就一直沒有音信,全家都在打听著哥哥的下落,不想,今日一見居然是,居然是生離死別。望大人給小的一家做主!」說完又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曉南都覺得腳下的地都在震。

木森指著崔老大,「崔昊,你還有什麼話說!」

崔老大一下子嚇得從座位上翻了下來,「大,……大人,小人……小人是受……鄭府……王管家……唆使,小人……小人沒殺人啊

「傳王管家!」

王管家到了堂上,一臉無辜忠誠樣,向木大人跪下了,「木大人青天白日啊!小人一向兢兢業業,不做違法的事兒,今日居然被人信口胡來的冤枉,小人不服,望大人給小人明鑒!」

崔昊听王管家的話,更加篤定了自己成為了棄子的想法,遂也發了狠,你做的了初一,我就做得十五!也湊到木森面前,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全憑一股氣把話給說全了,「大人,大人,小人豬油,豬油蒙心,和王萊這個……這個畜生……做事兒,他……他幫我……出謀劃策……說能扳倒……南記,只要……只要小人給鄭二爺……三成的利就成了。大人明鑒,這兒是賬本,是……這幾個月里崔記……給鄭府的利……」好不容易說完,崔昊用抽成雞爪一般的手,辛苦地把懷里的賬本呈了上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被崔恆偷了賬本之後,崔昊就未和這賬本月兌過身。

木森翻看了一會兒賬本,意味不明地看著王管家,「王萊,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管家也學著崔老大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大人,這本賬本記錄的銀錢往來都是崔昊為了讓我家船行幫他運木料多上點心的孝敬銀子。根本就不是這小子的胡沁

「王萊,你給本官老實點。上面的銀錢記錄,少則幾百兩,多則幾千兩。崔記的一次木料才值多少銀兩,你莫不是覺得本官不學無術,連賬本都看不懂了吧!」木森又是拍了記驚堂木。

王管家只得磕頭如搗蒜,不斷辯解道,「大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這上面的銀子來往不是單指哪一次的出海,是這三年的預付款項,這才數目頗多,望大人明鑒!」

「想不到鄭氏船行還暗中訛人家這麼多銀子!」木森合了賬本,看向劉金子,「劉金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到底是哪兒的人?」

曉南說了,這鄭府現在還是棵大樹,撼不動就不要撼,免得打草驚蛇,況且這崔昊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算誣賴。可是,看著欺壓自己這麼多年,說不定還是殺了自己生身父母的大仇人就和自己跪在一起,不能指認凶手,真是自己這輩子最窩囊的事兒了。「秉大人,小人是受了崔大掌櫃的指使

崔昊當場吐出一口鮮血,「小子,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

劉金子從懷里拿出五張一百兩的銀票,「小的當初就是被這五百兩蒙蔽了良心,做了壞事。這五百兩都是崔記從鋪子里在匯豐的大戶頭支出的款項,大人可以拿銀票到匯豐去問這五百兩是當初崔昊讓文夫婆給鄭二尋覓小爺兒的好處費,這自然落得曉南手里。

崔昊已經趴在地上,虛弱地喊著冤枉。那王管家見此,這劉金子還算拎的清,不敢賴上鄭府。可是看劉金子拿出的證據,王管家心里不禁盤算,這小子哪兒來的這種東西,莫不是攀上了哪棵大樹,倒戈了?這小子在自己手里多年,自然是知道不少內情,要是落到別人手里,後果不堪設想,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小子。

木森命人把奄奄一息的,崔昊壓下去,日後再審也不遲。「劉金子,你把你怎麼殺了何文進,嫁禍李金寶的事兒詳盡地供認了吧

劉金子把早就想好的台詞都說了出來,他是在夜里遇見何文進單身趕路,便起了殺機,殺人之後藏尸于河邊小屋。知道南記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便自導了一場放火不成反被殺的戲。旁邊何文進的弟弟哭嚎著撲到了劉金子身上,對劉金子喊打喊殺,木森念他喪哥心痛,不予追究,令捕快將他帶了下去。

誰知還沒等木森定奪。旁邊王管家對木森又是磕了三個響頭,「大人,小人有不解。這劉金子是如何對何文進易容的,又是用了什麼妖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李金寶當作替罪羔羊的?小人覺得這劉金子一定是背後除了崔昊還有妖人作祟,望大人對犯人用刑,逼出背後妖人

木森嗤嗤冷笑,「想不到王管家居然敢幫本官審案,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管家!來人,王萊藐視公堂,藐視朝廷命官,帶下去掌摑四十!」

王管家老淚縱橫,「大人,大人,老奴只是對這件有害鄭府的案子多多上心而已,望大人看老奴一心為主的面上,網開一面吧!大人!」

「好一個忠僕!本大人審的案子還肖得你來上心,好大的膽子!」木森示意兩邊忠僕把王管家帶到一邊行刑,然後囑意師爺讓他給劉金子認罪畫押。

那王管家雖被掌摑,卻依舊不老實,大喊冤枉。木森見劉金子已經畫了押,更加放心了。「劉金子,既然王萊對你有疑惑,你就給他解解疑吧!」

「秉大人,小人不知道什麼妖人,這易容之術是小人早年行走江湖學會的計倆,不知道為什麼王管家會一直認為這是妖術,莫不是王管家知道這一類的妖術?」

木森讓行刑的人暫且停下,「王萊,你可否知曉

王管家滿臉血糊,雖然被打得迷糊了,可是腦子還清楚,「大……大人,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屁話還這麼多,繼續打!」

劉金子此時突然痛哭流涕起來,給曉南,李爹爹真心的磕了兩個頭,「對不起二位,我劉金子害苦了二位曉南對于劉金子的戲外發揮,表現得倒還好,倒是李爹爹,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卻莫名其妙地恢復了清白,現在又被劉金子道歉,倒是眼眶紅了。

「我確確實實是清白的,雖然現在罪犯已經落網。可我還是要說出來,我是清白的李爹爹跪著轉向在後面一同听審的百姓,向他們高舉雙手,「那日我被眾人目睹在五鼓道殺人,可是今日我要告訴他們他們錯了。大家看,我的手,我的手是干淨的!我雖是拿著刺向被害者的刀,可是我的手沒有沾血。如今青天大老爺還我清白,我李金寶今日就算是死了也不足為過

要是旁人在大堂上慷慨激昂怕是躲不了掌摑,還好是認識的,木森給曉南使個眼色,曉南趕緊把李爹爹拖回旁邊去。

劉金子這麼多年做了不少錯事,其實今日在公堂上受審,卻是多年的提心吊膽都一掃而空,有著股坦蕩。看向已經受完刑,在旁邊血肉模糊,淚漣漣的王管家,劉金子嗤之以鼻。朝著木森又是一個響頭,聲音是多年未有的光明磊落,正如他十四歲那年中了秀才一樣,「大人,小人自知死不足惜,可是小人的家人無有過錯。小人願以一切換取家人平安,不知大人可否幫助成全?」

木森撫了一把美髯,「自然

劉金子決絕一笑,就義無返顧地沖向王管家身前的柱子。在最後鄙視了這個陰險之徒,便決絕一頭沖向柱子,只求尋死。一擊重響之後,居然是血濺公堂,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曉南趕緊跑到劉金子身邊搭了脈搏,眼角一滴清淚,「秉大人,犯人劉金子已經身故

那王管家听見這個消息,一抹冷笑,便心滿意足地昏睡過去。

那日當堂便放歸了李爹爹,王管家因為藐視公堂,雖已受刑,卻還加了三日的拘役。

可是那夜的季府卻沒有透露著過分的喜悅,一家人還在忙東忙西。曉南那日下午,就讓春嬌趕緊把劉家一家子用空間靈石的法子,接到了自己這兒。而這一大家子,都在忙著照顧病患,自殺未遂的劉金子。

劉金玉給劉金子喂下了湯藥,曉南在幫他敷外傷藥,李爹爹和李苗幫著熬藥,做外敷藥。而李爹爹和春嬌自是忙著晚飯。

看著劉金子腦袋上這麼大個血窟窿,曉南就忍不住指摘起來,「不是給你備好了血漿血包,你還這麼真刀真槍干嘛?你是覺得兩包血不夠,要來個第三包是嗎?」這是曉南之前想好的無路可退的退路,若是真過不去這關,就來個死無對證。可今天這個陣仗真的用不著啊!

劉金子虛弱的苦笑,「這不是怕王萊老狐狸發現嘛

「他都被打成血葫蘆了,發現個屁曉南雖是嘴上不饒人,卻是手下謹慎溫柔。

其實劉金子今日雖然有假死的準備,卻也是真死的氣概。他抱著一死以了王萊的懷疑,也同時是抱著一死以還過去所欠的債。生死,全憑天意,若是老天讓他死,他決不苟活。

如今卻是活下了。

看著面前給自己喂藥的劉金玉,劉金子覺得這一切都幸福的不可思議。

到了子時,春嬌傳來消息,劉家已經被人澆了油,放了火。劉金子原以為自己封口,好歹可以換回一家子性命,看來這確實是做夢了。還好南老板料想的周全,把金玉他們帶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大牢里的死囚易了容替上。

曉南見劉金子深思的模樣,誤以為他是在擔心,趕忙安慰他,「別擔心,雖然這樣你們全家的身份都已經死了,可別擔心啊。木林林明天就能把你們的新身份帶過來。等你傷好了,就送你去榕城,雖然是內陸,但卻是一塊沙漠綠洲,我會給你們創業的資本,你們會重新開啟新的生活的

劉金子听了曉南的話,心里洶涌澎湃,從未有人這樣待過他,待過他們劉家,曉南對他的恩情此生實在是無以為報,趕緊拉著劉金玉的手,就要下床給曉南下跪。曉南慌忙制止了他,「跪什麼跪,那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能跪的只有父母和老天爺,最多再加一個當官的。跪我,我會折壽的劉金子這才又躺回了床上。

第二日一早,劉家一家五口命喪火場,每具尸體燒的只尋回部分骸骨的事情,已經走遍了全縣城。有三個流氓,在劉家門前哭喪哭地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徹心徹肺。這一事正好被崔恆撞見,崔恆一時好奇,把那三個流氓喊來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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