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南?曉南?曉南南……」鼻尖傳來一股刺鼻的薄荷味,曉南輾轉清醒了過來,春嬌正拿著薄荷腦給曉南嗅,見曉南醒了,就收了薄荷腦曉南,你也太弱了,這都能暈!」
「我暈了?」曉南支撐著想要爬起來,李遇貼心地在曉南身後墊了個枕頭,得意的扯了扯嘴角。
曉南想起自己先前和李遇這樣那樣的,老面皮一紅,掐了李遇一下子起地猛了,肚子酸痛感覺不舒服,不會真的是做的傷了,同志之間的善後上輩子怎麼沒科普呢,有點害怕又忍不住有點羞赧,「那個春嬌啊,我肚子……酸酸的脹痛,該不會不好吧
春嬌試探的按著曉南的肚子,「是這里嗎?酸痛?」
「嗯,就是這里,里面隱隱地也說不上什麼感覺
春嬌心知肚明地瞄著李遇,「沒事,下次克制點,我和清清馬上還要出去呢,就不陪你了,我給你弄點乳化的藥膏,李遇和我走唄,我教你怎麼按摩
「走走走,你們快點走!」曉南鑽進了被窩,一根頭發絲都不露。
李遇溫柔的模模曉南,被曉南隔著被子咬了一口,得意的收回了手,跟著春嬌出去。一出了門,春嬌就給李遇一個窩心拳,「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讓曉南幫你下崽子,你以為你誰啊!」
李遇揉了揉生疼的胸口,「什麼下崽子,明明就是生孩子
「你管我,我們那兒都是這麼說的!要是讓曉南知道,你故意讓他生崽子,你以為他會原諒你!再說了,你與其想辦法助孕,你不如把你的以前告訴曉南,他都讓你那個了,已經是對你有那麼點意思了春嬌頗有點恨鐵不成鋼。
李遇鬼笑道,「不過你既然沒有和曉南明說,也就是說春嬌你是站在我這邊的
「你別高興的太早,你要對不起曉南,我第一個宰了你,剪掉你小**說著春嬌做了個剪刀手,另一手扔了個藥膏給李遇,「曉南剛生完滿寶,身體是不會主動開產道的,每次行房前,你用這個潤滑,既方便又滋養也有催化作用
曉南躺在被窩里,莫名的起了寒顫,心里怎麼就是有點毛毛的,不踏實呢。
這正月里,曉南給放了十五天大假,雖然錢少賺一點,但是可以讓大家可以好好的回家和親人過完元宵,這一份情感上的犒勞讓大家伙更對南記的忠心加了一分。可是這鋪子歇了,春嬌和鄭清也一天到晚約會,不著家。這一天天的,就只能和大小兩條白眼狼在一起干瞪眼了。
李遇喂著滿寶喝雞粥,滿寶總是扭頭躲著勺子,恩恩地不肯好好吃飯,「曉南,滿哥他不肯喝粥
曉南正端著剛蒸好的花木李糕上桌,今天初四,燒了一桌子好菜,準備夜里迎財神。滿寶見著一桌子好菜,自己只能喝粥,滿寶眨眨眼楮就哭了,曉南放好糕團,拿了個花木李糕,把坐在特質小椅子的抱好,讓他捧著啃,滿寶現在長了小米牙,咿咿呀呀地吃的很開心,哼哼鼻子,眼淚就收回去了。
「你這是像誰啊,饞小貓!剛剛生好病,不準亂吃!」曉南咬了口滿寶的隻果臉,「真香!」
滿寶在曉南懷里扭扭小肥的身體,擦了擦臉,「爹,討厭!」
李遇給滿寶抹抹嘴,「今日縣里有煙火還有花燈,夜集,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滿寶放下手里不成形的糕團,興奮地等著眼楮,眼冒金光,「去!去!滿寶要去!」李遇期待的看著曉南,曉南心里也想去見識見識,可還是一副勉強至極的樣子,「我要不去的話,誰給你們付賬
簡單吃過晚飯,一家人收拾收拾行頭就新年里頭一回出門了。曉南一身藕荷金色棉衣,系個潔白無瑕狐狸皮斗篷。滿寶是一身訂做的大紅虎頭衫,虎頭鞋虎頭帽,既是機靈又是喜慶。李遇換的卻只是平常一般棕褐色棉衣長袍,好在皮相佳,架子好,也是給人眼前一亮。
李遇順手就從曉南懷里接過了重磅炸彈滿寶,然後就這樣一手托住小哥兒,一手握住曉南的手出了門,很快就到了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五鼓道。曉南天生手寒,李遇溫暖的掌心一覆上來,也就懶得掙扎了。一路上,李遇都沒有感到手里的反抗,就得寸進尺的更加握緊了,心里一陣竊喜。
「李遇,你過年就沒置辦點什麼新衣服?」曉南似乎能在李遇這件衣服上聞到滿寶的輔食的氣味。
「沒有,這衣服有什麼不妥嗎?」
曉南看了會兒他的眉眼,想了想說到,「沒什麼不妥的,就是過年還是以舊換新比較有彩頭
李遇迎來就在曉南額頭上印了個印子,「謝謝
這李遇果真是太厚顏無恥了,這還是在街上呢!曉南紅著臉用袖口把額頭擦了又擦,「你就不能自重點
李遇笑呵呵的一股無辜樣,「我以為小白臉就是這樣的
「小白臉應該是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你應該處處听我的!」
李遇一臉嚴肅道,「原來如此,那回去在床上我什麼都听你的
曉南一本正經地拍著胸脯,「那是當然!主動權自然是在我手上!」李遇緊緊地回握著曉南回暖的手,「你說什麼我都听
滿寶見兩位爹爹只管自己,一點都沒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扭扭,「爹爹,滿滿餓了!餓了!餓……」聲音哀怨又綿長,李遇真擔心孩子餓了,認真地在人頭攢動的街上找著小吃鋪。曉南火眼金楮,小屁墩飯量多少會沒數,就算是夜宵也沒到時間呢!白了滿寶一眼,不作理會,「李遇,別……」
「曉南,那里就有家鴛鴦沙豆腐花鋪子順著李遇的目光,果真就見著前面有一家豆腐花鋪子,看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大鍋熱騰騰的女敕豆腐和一大鍋細綿的紅豆沙,不知不覺就好像聞到了大豆與紅豆沙交織的香甜的味道,食指大動啊,「咳咳,既然滿寶餓了,我們就上那兒吃唄
夜市里人群熙熙攘攘地,小吃攤生意人氣特別好,曉南一家三口就擠在了兩人位的座位上,「老板,三份兒鴛鴦沙豆腐花!」
不一會兒,小二就端著三碗熱氣騰騰的鴛鴦沙豆腐花上來了。一半白淨的豆腐,一半細糯綿軟的紅豆沙餡兒,再澆上了糖水,淋上了蜂蜜,一股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曉南忍不住拿起勺子,就絆了起來,滑女敕的豆腐一下子就碎了和豆沙一下子就融合在了一起,舀了一勺放在嘴里,擦,絕贊!「嗯嗯嗯……」
李遇正幫著滿寶絆著豆腐花,五彩的花燈映在父子二人臉上,滿寶心急地追著李遇手里的豆花,李遇再三哈氣後才將攪拌均勻的豆花喂給滿寶,滿寶吃的小爪子揮舞,追著還要。曉南一時就這麼看痴了。
「曉南,你怎麼了?」
曉南回過神來,「沒什麼,嗯,就是,就是這個還不夠甜,好像有點淡了
李遇立刻就將自己還未動的豆花推給了曉南,「你再添點豆沙吧就又繼續喂著滿寶。曉南又將李遇的碗推了回去,「吃淡點也不錯,你也趁熱
吃完了豆花,曉南一家子就好好逛夜市,看花燈,等一個時辰後的煙花。滿寶指著一個粉紅的花燈就要,「老伯,這花燈怎麼賣?」
「這位小夫郎外鄉的吧,我們這兒的花燈不賣,猜中你就提走,不過猜之前你得花五文錢猜謎賣花燈的老伯正梳理桌上的擺件,看著滿滿的錢罐,看來生意不錯。
「滿寶,人家不賣,我們走吧曉南哄哄滿寶,「前面說不定還有糖畫
滿寶舌忝舌忝手指,看著花燈精美的花紋,依依不舍,「爹,要不猜猜吧
曉南望著李遇,「你會嗎?我可沒猜過李遇搖了搖頭,「我也沒猜過,想來也不會太難,曉南你就試一次吧,我們一起想想
滿寶投來肯定的目光,「爹爹加油
曉南只得認命地交了五文,純屬當學費了。「這位小夫郎啊,這你們雖然是一起的,可這猜燈謎的只得是一個人啊
「行,大不了我猜不出來,他再來唄攤主麻利地收了錢,在曉南挑中的花燈下絲線一拉,花燈四角就落下四張絲錦,上面印著秀氣的小楷,「一個花燈四個謎,猜對了就提走
這是個人物主題花燈,木框絲布,框架上還雕著歲寒三友,傘型小宮燈,精巧別致,一看就比周圍的漂亮,看這做工就知道不菲了。曉南看過第一張,謎面是初九,就這兩個字。「初九?」老伯捋了捋胡須,「怕是猜不出了吧
「哪里猜不出,初九嘛,不就是比初八晚一天,比初十早一天嘛
老伯倒是有點得意,「小夫郎,不必賣弄了,你猜不出來的
曉南扯下布條,嘴角帶著志在必得的微笑,「老伯,這答案可是你告訴我的啊!我剛才還在想會不會是大,是土,是干?既然你說都不是的話,那麼答案就是,旭!對不對?」
老伯有些氣急,懊悔自己嘴快,「小夫郎,還有三個呢,要提走我張頭的花燈也得要點本事
李遇抱著滿寶給曉南喝彩,「爹!厲害!」「曉南,再接再厲!」曉南揮了揮手,「安靜安靜,影響發揮!」李遇和滿寶幾乎是同時又收了聲。
「一邊紅,一邊綠,一邊喜風,一邊喜雨。老伯你這謎可真妙啊!」
老伯吃過了虧,閉嘴不談。曉南撅了撅嘴,又給扯下了布條,「老伯你真小氣,謎面我早就猜出來了,一邊紅的喜風,一邊綠的喜雨,是秋字對不對?「老伯無奈地點了頭,「你還有第三,第四個呢,」
「柴門聞犬吠,很明顯就是潤嗎,柴門就是門,犬吠不就是汪嗎。至于第四個,雖說打一物,怕是這四個里面最難的了。不過……」
老伯有點急躁,「不過什麼,你可別亂說,多少人都是只猜中前三個,你個小夫郎,休要大言不慚
「我有一張琴,一根琴弦月復中藏;為君馬上彈,彈盡天下曲。這到底是什麼呢?」曉南看這老伯這麼緊張,想他也不一定是珍惜這盞花燈,而是這謎面,畢竟一個好的謎面能賺來更多的花燈,既是這樣,何苦斷人家財路,遂換上一副謙遜的苦笑,「老伯,你這謎我也說不好,不然我也做個類似的,咱們要是說的是一樣東西或者是差不多的,你就把花燈給我唄,我家哥兒眼饞你家花燈到現在了呢!」
「行,你說說吧
曉南又是接連扯下了三四的絲帶,「那我就佔便宜了。我有一只船,一人搖櫓一人牽;去時拉縴走,歸時搖櫓還。不知道老伯覺得怎麼樣?」
老伯听完,嘆了口氣,又是舒心一笑,果真是長江後浪啊,立馬上前痛痛快快地解下了花燈,交給曉南,「小夫郎宅心仁厚,博學多才,定是前程似錦啊
曉南高興的接過宮燈,又掏出了點銀子交到老伯手里,「看老伯的謎面,花燈就知道老伯志趣不俗,也不知道是什麼讓明珠染塵。我實在不好意思花五文錢佔這麼大便宜,老伯花燈手藝不俗,我是南記的掌櫃,要是將來有事,只管尋我就行了
老伯也不作客氣,接過了銀子,「小夫郎,宅心仁厚啊
告別了這個花燈攤子,曉南出師大捷,來上了癮,又到別的攤子贏花燈去,專挑人家攤子最精致的贏,短短一會兒已經四盞了,再贏就拿不下了,曉南才收手。仔細看看,這四盞里還是滿寶手里的第一盞無論造型雕工用料都是最好的,當然這四盞也都不錯。「曉南,就這個花燈的第四個謎底到底是什麼呀李遇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曉南兩手晃著花燈,不亦樂乎,「其實也算巧合,這謎底就是木工用到的墨斗,要不是我開著木器行我也不會知道。哎!你看!你看,放煙火了!」這漫天煙火的五彩斑斕霎時好看。曉南拿下隨身的帕子給滿寶蒙上,雖說好看,卻也火藥味十足,小孩還是當心點好。
李遇抱著滿寶,騰出一只手環住曉南。「李遇,你干嘛呀,吃豆腐吃上癮了唄「人太多,我護著你這人,這人果真是當小白臉的料。
一家子看完了煙火回了家,就擺上神台貢品,三千響的鞭炮等著迎財神。一到時候,家家戶戶都是鞭炮漫天,曉南捂著耳朵點炮仗,「以前我可沒這麼有年味過!」李遇還以為是說的阿九,「以前雖是沒有,以後年年都會更精彩曉南沒听清前面,倒是听清楚後面了,「那是,一年都比一年好!」
深夜,滿寶乖巧的酣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大床上兩個人又是在妖精打架。曉南這是第一次主動,加上用了春嬌的藥,二人都是十分亢奮,曉南敞開身體迎接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李遇見著身下面色桃紅的曉南,愛憐地在曉南額頭上吻了又吻。
「李遇,輕點!我……嗯嗯嗯……」
「可是,我這般,你這里不是很舒服!」李遇撥弄了筆直的小曉南。不一會兒,小曉南就無法忍耐地到了頂峰,伴隨著收緊,李遇低吼一聲也將自己的種子交待了進去。
這種二人合體的時刻,簡直就如天堂般舒服,全身都是飄飄然的了。李遇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曉南的身上。一手毛躁地繼續揉捏著曉南胸部的突起,「曉南,你這麼會猜謎,那我考你一番,我有一把好劍,陪我多年,這柄劍身上刻了二字
「什麼?」
李遇漸漸在曉南身體里有蘇醒了過來,「雙川曉南想了一會兒,片刻又是不解,又是羞赧。李遇知道曉南是猜中了,便又正式開始了新的一番征戰,如一把劍一般,攪動著曉南的內里,激烈的晃動讓曉南都快以為自己和這床都快散架了,「李遇,李遇!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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