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南怔怔地看著這包毒藥,「你說會不會有一種毒藥就是要靠這個百蟲萬毒散以毒攻毒來解的」
春嬌手里攥了點點白光,化了這包毒藥,「沒,這毒要麼是用殺的,要麼是用來殺人的春嬌把手里有點醒的滿寶又哄哄,放到小被子里。
「那你拿了什麼去替這包毒藥粉,」「我拿了解藥,但計量上還不夠解了他們的毒。這解藥吃起來,感覺也和這毒藥差不多,月復痛也是有,不過卻是在幫著修補他們的胃腸。若不是我今日發現,每日都用這麼點藥粉兌那麼多水給四五個人吃,大概六個月,他們就咽氣了。但看他們現在吃得下睡得著,行動無礙,最多不過服藥一個月
這莫不是他們不知道這個是毒藥,以為人家給自己下了毒,才日日服下這假解藥,真毒藥。「春嬌,要是每日吃這玩意兒,身體會不會有什麼反應「當然了,每日起碼一個時辰月復痛。這毒藥若是慢性服用,就是這樣如蟲蟻一般,一步步蠶食,最後人的胃腸一點用沒有,若是一次到位,怕是立刻肝腸寸斷
有沒有搞錯啊,這要每天吃,每天肚子痛,還每天吃,這姓劉的蛇精病啊!「春嬌,今兒晚上我們和安叔一塊兒去會會劉金玉「恩,今天嚴重缺覺,我得補眠!」說著小兔子就在旁邊的地上拾起了被單,蓋著睡了。「現在什麼時候了?」「五更還沒到呢!」
曉南把滿寶裹好小被子塞到兔子身邊,自個兒去取藍玉了。
藍玉在空間里滌蕩著一股清新之意,粼粼波光閃爍著溫和的滋潤氣息。曉南走到湖邊,屏氣凝神,一手輕輕在空中揮舞幾下,半空中映現了一個藍色透明符令,漸漸地就化進了藍玉湖泊。藍玉從符令下落的地方形成了個漩渦,漸漸一個晶瑩的藍色玉璧從漩渦而出,飛向了曉南,曉南對半空中迎面而來的玉壁素手一擊,變玉臂碎成了一個個晶瑩剔透的藍色結晶,零落在曉南四周,竟都是一個指節大小。曉南拿滿寶的小襁褓都給裝了起來,拿了一把放進自己的貼身錦囊。就出了梵春,到外面給眾人做早飯。
曉南丟了幾塊結晶扔進自家兩個蓄水缸。便開始做早飯,熬了南瓜粥,現拌了小黃瓜,榨菜,萵筍,又煎了點小黃魚。待都忙好了,卻在廚房門口遇見了李苗。「苗哥,你起來了?」
「聞著你做菜的香味,就醒了。還有什麼沒忙完的,我可以幫著你打打下手
曉南轉身拿了個托盤,裝了小菜,「苗哥,你就幫我把粥端進屋里就成
這時木林林也來到了小廚房,「喲,曉南做了什麼好吃的?」回頭又像見笑話一樣,瞄了一眼李苗,「想不到我最親愛的苗表弟也在啊?」
「你,一大早起來就找不痛快是不!」木林林皮笑肉不笑,「爺兒昨夜可痛快非常啊,」默默撫平心中一抹怒氣,「木林林,你端菜把托盤一放,把小廚房留給這對表兄弟。
「看吧看吧,都怪你把曉南氣走了木林林也當個甩手掌櫃,跟著曉南負氣離了廚房。
待李苗把粥菜都給端上,大家也差不多都到齊了。看著安叔的幾日來第一次神情舒爽,曉南不禁打趣道︰「安叔,昨夜見了李爹爹,問了沒。李爹爹想你到底是不是哭了好多場啊?」
安叔喝了口粥,睨了眼曉南,「咳咳,吃你的飯!」小萌在旁邊等不及發言,「才沒呢,爹爹叫我們別擔心他,他現在過的不錯,晚上我們還一起吃了宵夜呢!」安叔賞了小萌個板栗,「吃你的飯!」又抬眼對木林林說了聲,「謝了木林林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這都是應當的,一切都是家父安排的
「木林林,你什麼時候也帶我去見見李爹爹?」「你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木林林現在拿到了大牢的令牌,還不得趁著有權的時候多耍耍威風。「吃好飯就去吧!」「成李苗這時也插了一腳,「昨夜我也沒和爹爹多說幾句,我也想去!」木林林哼了一聲,沒說不答應也沒說答應。倒是李苗,權當答應了,安心的開始吃著早飯。
這個時候春嬌抱著滿寶出現了,滿寶一見著曉南興奮地恨不得飛進曉南懷里,在春嬌懷里手舞足蹈。曉南也就放下了飯碗,接過了自家胖兒子。滿寶小鼻子不停的在曉南胸上湊,知道小胖子餓了,曉南索性進了內室,給兒子喂女乃。滿寶用膳用的急哦,咬的曉南都疼了。小胖子現在七個月,抱著可真吃不消,看著兒子和自己一樣滴溜滾圓的大眼楮,曉南就覺著親近,明明在懷著的時候,和自己交流的滿寶那麼,那麼懂事聰明,怎麼生出來的就是個專愛欺負人的小白眼狼,回想著他這麼幫著老白眼狼,欺負自個,曉南心中突然萌起了個念頭,斷女乃!
滿寶好像懂了自家親爹的意思,一雙大眼楮突然噙滿了淚水,綠色的眸子撲閃撲閃的。曉南點了點滿寶的鼻頭,「裝可憐也沒用!」想著自己可算解下胸前兩個沉重的擔子,曉南突然有點感傷,怎麼早沒想到這個法子!都沒個人提醒自個兒!那是,誰不希望孩子能多喝點女乃,村子里一般都喂到一周歲呢!
滿寶知道爹爹已經狠下心腸,索性多吃一口是一口,喝著都嗆到了。給小白眼狼順背,曉南不禁心里感嘆道︰滿寶你什麼時候好懂事一點啊!
弄好了滿寶,曉南收拾收拾就想和木林林和環兒出發了,可誰知滿寶一離了曉南,就開始大哭不止,剛吃好的滿寶甚至有了吐女乃的趨勢。曉南指著滿寶,我可是出去辦正事,要是耍無賴,打你!右手抬地高高的。滿寶用力的點點頭,立馬擦干淚珠子,一副我是認真的態度。曉南無法,想著李爹爹說不定也想見見滿寶,只好挾著自個兒兒子去看李爹爹了。
進了大牢,李爹爹一看曉南帶著滿寶一起來看他,只想著要把曉南和滿寶一塊兒趕走。「你把滿滿帶來這種晦氣的地方干嘛?」曉南把滿寶放到到李爹爹床上,小滿寶已經會自個兒坐起來了,一臉無辜的看著李爹爹。李爹爹模著滿寶毛茸茸的小腦袋,「你們也別太擔心我說著向身後的木林林點頭表示謝意,「多虧了木公子的關照。我在這兒住得也還算舒心「都是家父吩咐的,我可不敢貪功啊,」「李爹爹,你家男人現在可是我家夫人的第一位,少爺也得靠邊站「環兒,你能別一天到晚瀉你家爺的底成嗎?」「恩……不成「
曉南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個牢房也能整理的像客房,干淨的地面,向陽的屋子,床鋪整潔,桌子干淨,還擺了兩盆花。怕打擾了李爹爹,李爹爹相鄰四周的牢房都是空的。果真朝中有人好辦事啊!滿寶爬到李爹爹身上要抱抱,李爹爹掂住了滿寶的沉甸甸的小,抱在懷里掂了兩下,「曉南,怎麼抱著沒覺得分量。你得好好照顧滿滿!」
「小東西別提多能吃了看著滿寶對李爹爹的話深表贊同的點頭,小樣兒,回去就斷女乃。李爹爹模著滿寶厚實的脊背,眉宇間多了點愁容,「說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剛進來的時候,一個人在夜里可怕了。我犯的可是殺人重罪啊。起初我都不敢回想,可是之後懷哥兒,恩,就是木公子的爹爹來看了我,他勸我也鼓勵我,叫我不要坐以待斃,不要把不是自己做的自己給擔下來。我才敢開始回想說著,李爹爹一掃愁容,堅定地看著曉南,「曉南,我沒有殺人!」
「恩,李爹爹,我們都知道你沒殺人,你相信我們會把你救出去的。其實你進來都是我怨我,有人眼紅南記的生意,他們嫁禍你就是想奪了南記。李爹爹,曉南向你保證,開堂之後,你一定會毫發無傷光明正大的走出這里!」曉南其實一直害怕著李爹爹頭腦不清楚,想著當時李爹爹被抓入獄的時候,李爹爹一再的不想連累別人的樣子,曉南一直到剛才為止都默默擔心著。
「曉南,你可別做傻事。這南記可是你後半輩子的依仗。不要稱了壞人的意!」李爹爹把手伸給曉南,木林林和環兒看,「我沒殺人的證據,就是我的這雙手!那天我明明在哄著小萌和滿滿睡覺,不知怎的,頭腦一暈,醒來身下就是死了的劉金子,我手里還握著刀。我一開始嚇懵了,可是我冷靜下來一想,我就發現了蹊蹺。假如是我殺的劉金子,還是用刀捅死的,那為什麼我的手是干淨的,我手上可是沒沾血!」
曉南也回憶著那夜的情形,欲點火燒木料的劉金子,從天而降的李爹爹,劉金子身死,李爹爹被抓……沒錯,李爹爹的手的確是干淨的,從天而降一個鄭二胖他們留下的破綻,想著五鼓道上還有那麼目擊者,曉南心里又多了點勝算。「李爹爹,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發現,就算是及其細微也可以
李爹爹放下滿寶,從枕頭底下拿出衣物,「這也是我那日穿的,上面也沒有血跡。有個和平日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兒有一個針眼的確仔細看便能發現,在背後衣領處有一個針眼,好像還帶了一點血跡。「那日我換衣服,覺得背後有點疼痛,一模居然結了痂。不記得這兒有過傷,後來我就檢查了衣服,發現了這個針眼!」「應該是凶手他迷暈了你,怕你到時候不清醒,露出破綻,他就先刺痛你,讓你清醒
「恩,我也是如此想來,就不知這是否可有用,若這個成為證據,太容易被人倒打一耙環兒給李爹爹打氣,「這兒有什麼怕的,公堂上就是個讓百姓有什麼說什麼的地兒。再說了,堂上的老爺可是您的哥夫,怕什麼「環兒,別胡鬧!」木林林瞪了眼環兒,卻又對李爹爹奉上笑臉,「我爹听我爹爹的
李爹爹不知想起什麼,突然會心一笑,「這個我知道突然, 一聲悶響,隨即傳來滿寶的嚎啕大哭,原來滿寶趁著大家不注意,居然爬到了床沿,一個猛子栽下去。李爹爹趕忙把滿寶從地上撈起來,滿寶灰頭土臉的,圓圓的腦門被磕紅了,腦門還有點破皮,一雙棕綠色水汪汪的大眼楮止不住地分泌淚珠子。被李爹爹按在懷里好一頓哄。
惹事精,叫你不要跟來,偏要跟來!曉南嫌棄地瞥了一眼自家胖墩,但還是小心的拿帕子給滿寶把臉上的灰擦去,小孩的皮本來就女敕,仔細一看,破皮的面積還不小。平時也就口頭批評,季滿哪兒受過物理傷害,哭哭啼啼不停了。李爹爹心疼的哄著滿寶,「曉南,要不你喂兩口身後的木林林頓時來了勁,「曉南,孩子受了委屈,千萬不好虧待,喂就喂兩口環兒哪能不懂木林林的心思,一手抓鳥神功演繹的出神入化,電光火石之間,木林林已經倒地,久久不能言語。
「才剛吃過,剛剛撐的都吐了,怎麼還好喂!」曉南忽視滿寶要一口就一口的殷殷期盼的目光,偷偷擰了滿寶一下,玩笑般恐嚇的言語在滿寶耳邊響起,「這孩子就是不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要再這樣,哪兒有什麼宵夜呀!」
滿寶把眼鏡瞪的如銅鈴般大小,立馬把手里的東西湊到曉南面前,爭取將功折罪,寬大處理。曉南分開了滿寶的小拳頭,發現寶貝兒子手里居然是個木珠子,聞了聞,一股清香之氣,這不是菩提木嗎?「你哪兒來的,滿滿?」
滿寶小胖拳揮揮,就在我掉下去的地方呀,我是為了撿它才掉下去的,爹爹都不關心人家。想著,滿寶眼楮里又是一股水氣,口還不能言,滿寶好不容易支支吾吾憋出幾個字,「爹,……珠珠……不好。滿要……滿滿……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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