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不徐不急地,邁著果斷輕巧的步伐緩緩走在原本林間小道上按理說現在沒他什麼事,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一直理性為主的男人難得遵從了自己的任性,那邊有著必須自己了解之物
言峰綺禮,這個不再虛無之人靜靜地望著天空的黑色圓輪,雖然神情淡然,可是其中卻充滿了狂熱不得不說,他是個幸運的人,在黑咆哮與暴食體爆發的時候他還沒到達,卻又在游龍捆神陣啟動之前進入其中
在黑圓的見證下,命運的兩人相遇了
「果然是你嗎?」綺禮現在第一次感到了祝福,迎接純潔之人的禮物已經送出去了,現在正是洗淨自身之時,只有殺掉衛宮切嗣,才是對過去自我的終結,那時的自己才能觸及這片天空盡頭的純白之光
「你已經無藥可救了」沒有回答綺禮的話,衛宮切嗣做出最後的判斷,不再需要交流的言語,他只知道他必須殺掉眼前這個人
手上所持的黑鍵的光芒,輝映著魔槍槍身的光亮兩都都察覺到了殺意,彼此都對那熾烈早已有了覺悟
※※※※※
金鐵交鳴聲響起,兩道藍色的身影迅速分開
藍色的男子手持赤紅之槍擺出架勢,而藍色的女子看過去手中卻空無一物
兩人正是ance
與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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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贊嘆命運的奇妙那是起始,現在亦是結束雖然還帶有一絲缺憾,但卻是現在可以尋找到最好的現實
「怎麼了,ance
∥止步不前可有損你槍兵之名」相比任何時刻,現在的sa
e
較之更具有攻擊性
「別遂皮子了,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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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妖異的紅芒自長槍中綻放,ance
持魔槍突進,「你的心髒,我收下了!」
火花四射的相接兵刃,迸射而出的魔力激流,為這個黑色的夜晚增添點點璀璨
※※※※※
尼祿並不知道李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光憑幾個夢境的片段是無法將他的人生展現,通過4號傳入的信息尼祿知道剛才的那是弦的個人本質,只是不知道那到底有怎麼樣的作用從弦的氣息看他的確變強了不少,可尼祿並沒有驚訝,他的奏者從來只是悲觀的預測者,他對自己的評價永遠是最低的,所以在海魔殲滅戰的時候,弦無奈受傷後選擇了留下而不是立即逃走尼祿早就清楚弦遠比他自我認知的強大,並且尼祿也不是在原地踏步,她能感受到自身與某種巨大存在相聯系,力量正不斷在身體涌現,其增長幅度比起弦有過之而無不及
剛剛愛麗絲菲爾完全沒察覺就被摔了出去,除了那具身體本身視覺的限制,還因為4號的代行體開始變更,尼祿的身體條件顯然比愛麗絲菲爾好上不少
此刻‘愛麗絲菲爾’正與泛著幽藍之光的短澆成一團,空中蕩起道道漣漪這也是李弦出自現實的考慮,他可以感受到尼祿瘋狂地增長,但距離她完全成為代行體還有一段時間,現在的她還不能使用4號的相關能力,反之愛麗絲菲爾的次元刃對李弦的威脅更大,挨上一擊就算自己進階的身體也只有支離破碎的份,讓金剛不壞的軒軒去是再適合不過
幽藍之劍在失去主人之後,短劍反而突破人體對其的限制,仿佛雪崩時自雪山頂上洶涌而來的雪流,以不可阻擋之勢,以縱橫不可一世之威將愛麗絲菲爾吞沒愛麗絲菲爾也不甘示弱,數個詭異的漩渦在她身上出現,幽藍狡觸及那些漩渦便被強行改變了方向,或相互踫撞消散,或被引向地面,或者隨著漩渦扭曲沉入中心黑暗之中
「那邊真是火熱呢,我們也不能輸給她們呢」尼祿這邊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能說不嗎?」弦的語氣還是老樣子,絲毫沒有干勁
「當然可以,只是余不會橢罷了」從尼祿的動作可以判斷那只是普通的弓步橫劈,只是原初之火卻已不見其形,入目的一片透明的扭曲,就仿佛為平靜的水面投入一枚石子,弦只覺得眼前的事物都蕩漾搖曳起來根本無法看清劍鋒的具體走向,而且被炙烤的空氣也不得不提防,明明已經到達燃燒的溫度了,在其中呼吸是絕對不允許的
對于如此焦灼混沌的一擊,弦只是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扣住中指,向左屈指一彈原本一記橫劈,在光被空氣扭曲之時便改為下劈,即使如此,白皙的手指還是準確地彈在了劍面上
不似指甲與金屬的撞擊聲,更像是晨鐘暮鼓,那般雄厚,那般寧靜,似乎連躁動的空氣也被鎮壓
無法想象的巨力在那撞擊的一點擴散,原初之火因此偏離方向在地上帶起長長的犁痕,因為劍接觸一瞬間又化為了焦痕
「真是動听的聲音呢,真不愧為余的奏者讓我們演奏出更美妙的旋律吧!」沒有因為攻勢被輕松化解而失落,尼祿反而更加的高漲起來,原初之火自地面撩起,帶來的不只是灼熱的炎風,還有金紅色的岩漿,宛如卓越的畫家提筆揮灑寫意的墨汁
「真是沒想到這都騙不了你啊」李弦閃過化為劍刃的岩漿,做出一副傷腦筋地樣子剛剛的那一指彈磬音可不是那麼簡單,在李弦的武技里也算是上層了
如果剛才的搖曳只是遮掩住了尼祿本身,那麼此時焚之空氣淹沒了整個黃金劇場不過這樣不合理地溫度卻沒給任何人帶來傷害,溫度通過無限長廊傳遞到愛麗絲菲爾那的時間至少得按年算,尼祿身為主人又怎麼會傷害到自己,李弦則開了霸體,至于軒軒,那需要考慮嗎?
發覺到這樣有點多此一舉之後,尼祿也沒收回自己的攻擊,將錯就錯,現在的她有奢侈的本錢既然環境溫度無視的話,尼祿就直接揮劍攻去,步伐輕靈出劍卻是極渾厚
李弦雙手看似柔緩其實無比迅速的閃電畫圓身體猛然後撤無論尼祿如何揮舞模糊的大劍,弦總能準確地擊在原初之火的側面,不觸其鋒有時尼祿猛然發力,破了這個蘊含陰陽地圓圈,卻發現弦衍生出第二個,生生不息,連綿不絕,再破便再生
※※※※※
衛宮切嗣右手還握著尚未扣下扳機的ontende
而眼前的,是一動不動躺在地面上的言峰綺禮勝負結果不言而喻
言峰綺禮憑借著八極拳和黑鍵著實強勁,相比之下,衛宮切嗣已經失去了阿瓦隆絞,如果衛宮切嗣還是原著的衛宮切嗣的話,勝利者應該是言峰綺禮只是衛宮切嗣早已不是那個衛宮切嗣了,畢竟是與代行體狀態的愛麗絲菲爾交過手的男人,再加上亞雷斯塔贊助的武器,面對普通se
vant勝算都很大
言峰綺禮此時沒有戰敗者的沮喪與不甘,只是一臉滿足地望著天空衛宮切嗣也是以不同的表情仰視天空
天空的黑圓開始破碎,仿佛有什麼要破殼而出,人們都可以感受到世界此刻是如此的脆弱
「那個光的盡頭必然有真理存在」言峰綺禮露出瘋狂而扭曲,血肉模糊的身體扭動這移向從那破碎的裂縫漏出的光線照射的地方,那才是神的恩賜
如果平時衛宮切嗣一定會對言峰綺禮的行動嗤之以鼻,可那光確實有令人瘋狂的魅力,無法描述,連那光是什麼顏色都無法辨認,或許只有創世紀初始之光才能與它比較吧
可衛宮切嗣不愧為衛宮切嗣,短暫的掙扎之後,他便低下了仰望的頭顱,將痴迷的目光從眼中甩出
「啊艾你真是笨到不可理喻」手指滑向扳機,剎那間的火光與轟鳴
準確無誤的一發,切嗣從背後射穿了言峰綺禮的心髒
※※※※※
激烈而清澈的光輝劃破夜的黑暗,那是騎士王的聖劍的光輝,激烈而清澈,然而它的主人此刻卻不如這柄聖劍那麼光輝,呼吸雖然沒有紊亂,卻沉重了許多
反觀ance
∥身上確實有幾處可見的傷口,可現在卻是一派輕松
ance
的寶具gaebolg,在設定上的必中的魔槍此時已經對sa
e
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倒不是sa
e
幸運過高,更不是超月兌了因果,只是因為在開戰之前,弦把亞瑟王的絞阿瓦隆還給了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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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得阿爾托莉亞對弦的好感度猛地上竄,當然阿爾托莉亞除去吃的方面還是很有節操的,沒有因為弦的作為就以身相許,最主要的是這次弦居然沒有提任何要求
其實弦只是突然記起阿瓦隆的所有者好像連老化也會停止,而蘿莉櫻從楔現在也是小時候吧)就有一個目標,超越尼祿,嗯,阿瓦隆對她而言實在太殘酷了所以做了個順水人情,把它還給了sa
e
現在擁有了阿瓦隆的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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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完全不懼gaebolg,阿瓦隆藉由解放其真名帶來最強守護的結界足以阻擋gaebolg,而且就算刺中有如何,其強大的自愈力幾乎等于不死身
可是現況卻是ance
壓著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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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至于理由,很簡單,那就是ance
也有外援,就像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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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弦的饋贈,ance
也因為4號的緣故,有了很大的加強不光是aste
強大帶來各項數值的提升,還有此世之惡的配合有了阿瓦隆的守護以及弦的計算式,sa
e
他們短時間內並不怕此世之惡的侵蝕,不過別忘了‘愛麗絲菲爾’運用此世之惡時可是完全沒使用其中的惡意
雖然無法做到‘愛麗絲菲爾’那樣碾壓的速度與力量,但是ance
卻很好地為此世之惡重新塑形
「庫蘭猛犬」,以自己稱號所命名,此世之惡的新形象,不亞于對于對軍寶具的黑色猛犬群在sa
e
身邊徘徊,一層圈一層將sa
e
圍與中心
猛犬們攻擊總是在一下子從四面八方一起攻來,看似毫無章法,但身處其中的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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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發現居然沒有可以沖出重圍的縫隙最難纏的還不是這點,這些猛犬還有著不同于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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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死身,嘛,畢竟其本質還是黑泥,被聖蕉裂後也只是化為黑泥再次變為完好的猛犬,而且猛犬之間還可以相互融合分離,有時一只猛犬飛撲時還可以分裂為好幾只猛犬,使得sa
e
一下手忙腳亂,有時幾只猛犬突然猛然融合,速度力量頓時大大提高,讓sa
e
措手不及
sa
e
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對戰aste
的時候了,她也是這麼被包圍著的呢不同的是此時的她可以說是巔峰時刻,不僅能使用聖劍,連阿瓦隆也找回來了,而對方也不是aste
∥近戰與敏捷完全不同,至少他能在自己解放聖獎做出有效的干擾,某種意義上,比起對aste
還郁悶
猛犬再次出動,如果能從高空俯視,就可以發現那是不錯的畫面,仿佛流動的黑線勾畫著神秘的魔法陣一般
「風王之錘!」守護聖劍的超高氣壓集束,從無形屏障的束縛中解放出來
e
並沒有將其迸發除去,而是讓它隨著身子掄過一個大圈,固體一樣被凝縮的超高壓疾風以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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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中心化為不可抵擋的巨浪沖向眾犬,事實證明,那才是現在對付犬群的最佳方式
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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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邊的土地再次被洗刷,可是這一次犬群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被沖散
「嗚……」sa
e
視野所及的是變大了一圈的幾只猛犬堅實得抓緊地面,四肢下的地面全是蜘蛛紋
在風王之錘發出那一刻進行融合了嗎?sa
e
暗罵自己大意同時不忘揮戒合著「釋放魔力」來抵擋再次動起來的猛犬
「太遲了!」血紅色長槍突然從sa
e
的右後方次來
長槍入肉聲響起,ance
卻「切」了一聲然後不爽的向後一跳
「你是!」sa
e
不自覺地想要去揉揉自己的眼楮
熟悉的衣物,樣式古老的豪華長衫,漆黑的質地上點綴著血一樣深紅色的花紋,不熟悉的臉,異常巨大的雙瞳已經找不到了(被尼祿按了進去)
「以往真是抱歉了,阿爾托莉亞小姐」褪去了以往的瘋狂,吉爾.德.雷對著那酷似心里那個光輝身影的少女說道,「還請原諒我只能向你道歉,不接受也無妨,不過現在就讓我也稍稍擁抱下光明吧」
過去的榮光于此再次綻放
「你……」雖然吃驚,雖然震撼,但作為騎士王的sa
e
並不會看錯,「是嗎」
「你這副樣子還敢擁抱光明嗎?」ance
有些厭惡地甩干了愛槍上污漬,諷刺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只觸手怪,剛剛正是這幾只觸手怪擋住了長槍與利齒
「正是如此,就算是黑暗的力量,我也想用它守護光明在踫觸到這道光的時候,我就想起來了,我不會再迷貌麼,也不想再錯失了什麼,正因如此,我才在此,所以」吉爾.德.雷從懷中掏出那邪惡的魔導書,書頁翻動,又為多出世界幾筆黑暗
黑色猛犬,黑色的觸手,不死不滅的黑泥,源源不絕的異界怪物,兩股黑暗,針鋒相對,一觸即發!
「哦,你就是sa
e」非郴然,異郴兀,黃金之王于此降臨
立于附近最高石柱之上a
che
對著sa
e
問道,完全沒有在意其他兩人,現在的sa
e
對a
che
不是想要得到的妻子,而是他作為最強的英靈的一種否定,雙劍的劍鋒指向sa
e
∥a
che
的雙瞳充滿了傲然的戰意
「艾艾看樣子完全插不上手呢」看著開始齊聚的se
vant,青年無奈地倚在一根石柱上,他的脖子掛著類似平安符的掛件,不過正是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卻讓那些se
vant沒能發現他,那個掛件從一定程度可以收到游龍捆神陣的庇護
「那麼」另一只手撫模著手背上的圖案,「我還是乖乖地做aste
吧」
間桐雁夜向著令咒傳達自己的命令
be
se
ke
∥不,蘭斯洛特艾去做你真正想要做的事吧,你的王正等著你呢
※※※※※
「尼祿,其實你並沒有被完全控制吧?」在這看似無盡無解的交戰中,李弦突然如此對尼祿問道雖然是疑問,不過李弦的語氣里卻帶著肯定
尼祿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動作倒是依舊流暢,接著她又變回了然的表情了,「果然余與奏者是心意相通的呢」
這句話也算是承認了弦的話,在被侵蝕初期,作為弦的se
vant怎麼可能連一絲抵觸都沒有呢還有在弦自戕的時候,弦也看到她嬌軀的顫抖隨著戰斗的進行,弦不斷觀察尼祿的表現的戰斗力,那絕對不是完全被控制之人可以做到的
「老實說,我不相信你會以自己的意志拿起手中的劍與我戰斗為什麼?」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說出口之後悄然改變的心境會一下子激活沉滯的大腦,弦在問完之後反而想通了,既然能使出九曲,既然自己也見過尼祿的過去,那麼,她也必然進入過自己的夢境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想必認識到真實的我了呢,那麼,你就有向我問罪的權利
在一思念間,弦的氣質也發生了劇烈的變化,清秀如神駿同時也淒厲如邪魔
「汝到底誤會了什麼?居然戴上這張面具」尼祿的話盡顯溫柔,夾雜一絲心疼
即使汝如何的偽裝,余也不會認錯的不過居然是釋然呢,就算憤怒,憎恨也好,為什麼汝要如此釋然地傷害自己呢?
看著露出微微疑惑的弦,尼祿的決心更深一層也對,答案早就知道了,正因如此,余才會選擇這條道路
「誤會?或許吧,不過有一點你錯了,現在的我才是真實的我,面具什麼的,應該是摘下,並非戴上」即使疑惑,即使不解,弦現在也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打算,嘴角化為一輪彎月,很邪,很魅
「真實的奏者?不好笑,這個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啊」可惜尼祿卻沒有就這麼放棄的打算
「既然你已經看過我的記憶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真的不配做你的奏者我只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卑鄙無恥下流的騙子而已」
即使是如此評價自己的,自己也不會羞愧,不會懺悔,正因為自己是如此的爛人,所以才要執迷不悟,無可救藥,盡情享受現在
「是呢,汝的確是個大騙子,不過汝騙的始終都只是汝自己」焚之空氣迅速收縮,蕩漾瞬時化為清明,隨著原初之火的劍刃釋放的不僅極致壓縮的空氣還有尼祿的心意,無法接受,無法原諒,即使是奏者本人,也不允許如此貶低余的奏者
「老師兄弟臣子百姓,哪個不是我的利用對象,又對哪個說出過真相,這樣你還能說我只是騙了自己嗎?」
凝聚的氣刃穿過弦落在牆壁上,熱量通過劍痕傳遞頓時便將那堵牆壁化為岩漿,然而另一個弦出現尼祿身邊,而那個被穿過的弦慢慢消失,竟然只是殘影!
「那只是汝的一己之見吧汝與他們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謊言是無法換來他們的期盼信任忠誠以及愛戴」
對不起呢,余曾經真的偷偷叫過汝騙子呢不過那一定不是真心的,只是小小的嫉妒,明明是余毫無虛假毫無瀕地努力了,奮斗了,都無法得到的愛,而汝卻只憑借那張親和的笑臉就得到了,那份笑顏真得刺痛了余呢對了,那確實那是在第一見到汝夢境之後呢
心里默默地道歉,尼祿手上也是不見慈悲,抓住一閃而逝的靈感化為新的攻擊方式,以原初之火操縱焚之氣流,並不像剛才直接發射出去,而是將其化為延伸流動劍刃,就某種意義上算是天涯與九曲的合體
「正因為可以換來,那才是謊言吧」對于尼祿的攻勢,弦依舊畫著圓,只是這個圓小了許多
「確實,刻意安排的相遇稱得上謊言,也有失美感,可正是因為有了這份不美的開始,才能開創新的未來很多人也因此得救了啊」
「那只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勝利,我是救了許多‘人’,卻犧牲了更多普通人只因為那部分‘人’是留名于封神榜的仙人妖怪」
「汝忽略了在這「更多人」之上還有更多的人,戰爭的犧牲從一開始就不可避免」
「那只是你的估計而已可事實就是我舍棄了他們」
「那麼,汝又是為什麼與余戰斗呢?汝從一開始就立于不敗之地,只要汝的核心也降臨不就好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異變」就像太陽一樣,即使只是微微抖動也會使得地球發生大災變,更何況降臨呢而李弦的‘核心’卻是遠在其上的存在
「真是溫柔呢」尼祿臉上蕩漾出莫名的微笑
「才不是什麼溫柔!我只是還沒有覺悟背負罪孽的懦夫罷了」看著尼祿的表情,李弦心里無可抑制地生出一股焦躁
「余的奏者才不是懦夫!余的奏者才是余承認的王者,位于人世之巔的皇」
為什麼你可以發出如此自豪的宣告,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啊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尼祿「噗」地笑了出來,「艾艾余突然理解了汝為什麼會召喚出余了」
余與汝意外的相似呢他們口中的愛,我們都是怎麼也無法理解呢
明明只是日常的相處,明明什麼都沒做,他們卻可以將生命與真情完全托付,當穿越的降臨之後,他才發現他連以前嘲笑過的溫柔濫情主角都比不過即使是雙贏互利的相交,在他們的愛下,自己卻顯得渺小而丑陋同時也更虛假
與尼祿待遇完全相反呢,獻上一切,耗費一切,最後卻燃盡了一切,暴君的愛最終只是一團火焰罷了然而,尼祿將自以為是的愛拋給市民同時渴望著他們的回報,臣子把真實的愛獻給弦可弦卻無法給予相同真實的愛,愛與被愛,看似對立的兩人卻有著相同愛的形式
「現在這個問題重要嗎?」弦勾勒的圓再也不是拿給溫和柔韌的圓了,尖銳的雷霆環繞其中
「當然重要,因為這正是余與汝的開始余非常感謝汝哦,汝的愛是真的,或許汝認為汝什麼都沒做,可余確實得到了,不只是余,小櫻,還有那些犧牲以及未犧牲的,即使愛的形式不一樣,他們都已經從汝身上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一切」
即使看上去尼祿的話語更具上風,可她知道她的奏者是不會如此被說服的,她的奏者可是異常的固執呢
所以她才會選擇對他拔劍相向,話語無法傳遞的意念就靠拳頭將它貫穿,無法改變的信念那就先剝奪支撐它的力量
「不破,他即使死亡也是笑著吧」
所以,她說了,那個對他而言是為禁忌的名字
鐘不破,他只是扔在歷史長河中也濺不起一點浪花的普通人,根本入不了封神榜的無名之輩,當然也不是修為高深的隱士高人,可就算不在劇情之內,他卻是確確實實地存在著,而且與弦相遇了除去他的最後一劍,他只是一個陽光過頭的笨蛋,標準熱血漫畫男主角式人物論忠心,論付出,他比不過聞仲,論能力,他也比不上孔宣,趙公明之流但感情是何等的奇妙,不論價值,無關能力,更不是絕對的等式,只有他成為了弦唯一承認的摯友,無論怎麼貶低自己也依舊無法否認的友情
只是讓弦認識到這一點卻是他的死亡,當面對那冰冷的尸體之時,弦才知道那個有點吵的大男孩是他的朋友,原來如此不堪的自己也真得可以擁有友情這麼棒的東西可就是神魔遍地的封神世界也無法使他起死回生,所留下的只是無盡的悔意與自我厭惡
要不是自己那一天誤傷他,要不是自己派他去那里,要不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卑劣的也是自己,無法原諒的是自己
正是知道了這些,尼祿才會在那天打落飛向征服王的那份攻擊,因為那天誤傷他的正是幽藍短劍
漫天銀蛇亂躥,黃金劇場在頃刻間就變為岌岌可危的危房,離弦越近的雷霆顏色越深,中心的雷電為藍紫色,僅僅的出現的剎那,其作為天罰浩劫的霸道便展露無遺正是弦的五階開闢之力
開闢與四階的呈現一樣,只是一種外在表現,其真實是個人本質的一種強化,本質再也不會因為一些外在的原因而輕易改變,所以五階才能包容可融合武器,就仿佛在自身開闢出新的空間一般弦氣不同一般,本質也異晨韌,所以他才能在四階包容黑咆哮,現在他因為本質能力暫時性到達5階,其開闢空間所包容的又怎會一般雷劫,為誅逆天之人所降天罰,正是弦所包容之物,也只有他才會異想天開地存儲修真之人避之不及的劫雷
「汝總是這樣,明明什麼錯都沒有,自虐也給余有點限度」沒有被劈中也能感受得到的天威,但尼祿卻完全忽視那可能對自己不利的雷霆
「那才是我該背負的罪孽」崩潰的從容,清秀的臉龐略顯猙獰
太極,依舊是太極,但此時的太極早已偏離了人們以往對太極的認知,此時弦手中雷電構成的太極圖是如此的凌厲剛勁,或許此時用它的字面意思去理解更為合適,太,極別人怎麼想弦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這才是他的太極,雷電才是天地陰陽的極致體現
相比黑咆哮,劫雷的威力小了不少,但凝聚時間也少了許多,帶著懲戒的劫雷,弦將太極圓狠狠地拍向尼祿這也是這場戰斗以來弦第一次真正的攻擊
只是一擊,高下立分,境況逆轉,原本佔據主動的尼祿雖然使用了全力用原初之火抵擋,還是被弦一掌逼退,並且弦的步伐還未停止,尼祿只有節節敗退,狼狽防御的份
「為什麼還笑得出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差距有多大了吧」變為藍紫色的瞳孔冰冷地盯著那雙翠綠的眼楮
「當然笑得出來啦,現在的汝是何等的耀眼,痛……」劇烈的疼痛使得尼祿的話頓了頓,唯一不變的是那嘴角洋溢的喜悅,「果然,余還是有所不足艾明明汝的力量並不比余的強大,可還是一邊倒啊不過,余還沒有輸」
包裹雷霆的手掌與灼熱之刃猶如彗星撞地球狠狠互撼,登時迫出一聲轟然巨震,強大沖擊力將弦向後飛推而開
「吶,奏者艾打個賭怎麼樣?就賭下一擊怎麼樣?勝者可以對敗者提一個要求」明明像是放棄一般站在爆炸中心,明明整個身體都搖搖欲墜,尼祿卻在此時發出勝利宣言
「你到底要逞強到什麼地步已經夠了,趁你還沒完全變為代行體,橢吧,我不想親手殺了你」
「太自信了,現在開始才要大逆轉呢,抱歉,勝利必將是余的」現實開始侵蝕著黃金劇超可以從裂縫中看到現實景色在不斷擴大
明明連黃金劇場都維持不下去了
尼祿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緊握劍柄的雙腕中,高高舉起了原初之火,一如騎士王舉起誓約勝利之劍
光,影,空氣,大地,天空……沒有任何特殊力量的劍卻牽動了一切
黃金劇場不是崩潰,而是在聚集!
李弦的雙眼驟然收縮,驚駭再也不加掩飾地掛在了臉上不會有錯的,這一劍
「極劍?洪荒!」
極劍第三式,由弦構思,最終由不破完成的最強劍技劍揮舞帶動了風,劍與空氣摩擦產生了熱,空氣中本身帶有的水……只是簡單的一劍,要聯系的話,那就是森羅萬象,因為世界的一切都是聯系著的,即使是遙遠的星辰此刻也正與某人的命運聯系著將一切連接起來,那正是偽天道的根本,作為最強同時也是最恐怖的對手,弦才有了極劍?洪荒的構想可那又怎樣,那也只是構想,找出聯系然後連接一切就連偽全知狀態下李弦都沒有做到,更何況在此基礎上帶動一切可是不破完成了,在生命的最後,他的餃起了顛覆世界的風暴,他的劍便是世界,故名洪荒所以他才無藥可救,即使只有一瞬,他也背負了世界
「不是哦,余的較背負的是余自己的世界,所以它不是洪荒,它只是余原初與終焉之火」
喂喂,以黃金劇場代替世界,真是太取巧了吧因為太過震驚,弦反而取回了淡然
「抱歉,看樣子不能再陪你玩下去了」右手張開,看都沒看,黑咆哮直接往後方招呼,黑紫色光柱將那邊的愛麗絲菲爾淹沒
軒軒飛回弦手中,左手如同尼祿一般高舉著,右手則正對著尼祿比以往更為復雜的電子紋路圖在左手前形成,持劍的左手連同軒軒一起雷霆閃爍,雖然姿勢顯得怪異但沒人敢質疑其威力
軒軒飛回弦手中,左手如同尼祿一般高舉著,右手則正對著尼祿比以往都更為復雜的電子紋路圖在左手前形成,持劍的左手連同軒軒一起雷霆閃爍,雖然姿勢顯得怪異但沒人敢質疑其威力
防御無用,世上無不破之理,相生相克,即使擁有最強之盾,那麼那一劍中必然存在最強之矛
躲避無用,就像用太陽砸地球上的普通人,如何躲
即使尼祿使用的自己的世界,可弦此時也沒有最強之盾,也無法一下子逃到世界之外,這一劍對他而言,必破,必中弦能做的就是在世界找出相克之物前擊破世界
根本就沒有瞄準任何人尼祿所做的只是將劍揮下,僅此而已劍蕩起了狂風,劍呼喚了暴雨,劍點燃了烈火,劍降下了天雷,劍卷起了亥,劍扯落了星辰……
那是外人永遠無法看清的一劍,從外部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後,或鋪天蓋地的雷池,或燃盡天涯的劫火……因為他們無法完整地看完一個世界
那也是目標無法看清的一劍,與之最相近的應該是混沌吧,可連混沌依舊相去甚遠,混沌雖可演化萬物,可它依舊只是混沌,無限的可能,無限的未來,而這一劍卻是無限的現實
完全的一致,宛如湖中倒影,弦左手上的劍也劃著相同的軌跡落下,在左右手在身前之時,黑色的咆哮也隨之呼號,無法定性那到底是劍還是炮擊,因為他身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完全看不見他的攻擊到底是什麼
不是耀眼的光芒刺痛了眼楮,也不是貪婪的黑暗掩蓋了真實,如果要轉化為視覺可以接受的影響的話,那就是弦與尼祿兩人不動的身姿正在靠攏明明兩人都沒有動,兩人的距離卻緩緩消失,沒什麼奇怪的,只因為原本造成這份距離的世界被消滅了而已
在目光觸及那一劍的時候,他便以傷痕累累了,即使尼祿的世界並不完美,但他依舊看了完整的世界在大腦里引爆核彈也不過如此吧可他也必須前進
五階完全不夠呢,那麼六階七階呢?
怎麼可能夠!在自問自答地怒吼中,他到達了前世的巔峰八階
金色,弦覺得此刻再也沒有比這個更為美麗的顏色了,那個,對,就是那個,尼祿的黃金劇超只要再擊潰那個,就可…以……
無法再縮短的距離,無力垂下的雙臂,世界的盡頭,他仿佛看見了劇場中心的女皇對他嫣然一笑
你,也要阻止我嗎?不破
「余贏了呢,弦」
弦是這麼別扭的人嗎?這是在下寫完這章之後的感受本來只是想要使尼祿人物形象更豐滿一些,可是,好像不小心就這麼暴走了,連帶著對手戲的主角也寫成這樣了
對于各位萌暴君的童鞋,只能說抱歉了,寫成這樣,就算有愛也不是沒問題呢,這就是現實,或許在下的愛也只是偽物罷了在下果然無法將暴君的愛寫出來呢
至于弦,誰管他,突然想要讓他這麼死了算了,反正在我設定里他已然月兌處,他一生早已無憾才對,果然讓他那麼去了就好,話說這也算神展開吧好吧,這當然是玩笑(劇透︰不過現在的他死不死關系都不大這點倒是真的)
就結束f,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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