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結束通告,弦毫無瀕地將自身的氣勢完全爆發出來,仿佛化為實質的威壓毫不留情地將氣勢籠罩範圍內的一切刺透碾壓風在,大地在顫抖,連天空也在此刻匍匐
贏不了,絕對贏不了,怎麼可能贏得了!
拉克薩斯與密斯特崗的表情凝固起來,思考被凍結,靈魂只剩下戰栗,身體除去最原始的顫抖,再也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結束?」明明是被逼入絕境才對,可是納茲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懼意,從內心深處涌出的什麼卻支撐著那殘破不堪的軀體,不自覺地掛上了那熟悉的笑容的這個笑容,不美麗,不高貴,卻是最棒的笑容,一度陷入絕望之中的拉克薩斯和密斯特崗,卻不自覺地被其感染,等發覺時,他們身體的顫抖已經停止了
「哈?」看著這樣的納茲,弦露出不解的表情
「才不是什麼結束呢,你所期望的結束永遠不會到來,因為它會被我,被我們,妖精的尾巴擊潰!」令人戰栗的魔力從那枯竭的身體爆發出來,化為灼熱的火焰,「喂,大家,該起床了,打倒這個家伙,然後一起回去吧」
「你在說什麼?你的伙伴已經……」打臉,絕對地打臉,弦不可置信地看著妖尾眾一個個又站了起來,「明明已經無力再戰才對,怎麼會?」
「你是不會懂的!就憑那種程度,怎麼可能打敗我們!我們可是——」
非常默契地,所有起身的妖尾眾共同宣告著那共同的家園
「妖精的尾巴!」
喂喂,這不科學,也不魔法啊弦此時在心中很不符合氣氛地吐槽道
那神阻殺神,佛擋弒佛的集體大爆發讓弦在一瞬間產生了畏懼之心,即使他也清楚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甚至不需要大招,普通的一劍便可以解決他們,可是他剛剛斷定無法站起來的妖尾眾,此刻卻一個個站了起來,對于這些主角,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言
「好,非常的好,哈哈哈……」殘忍的弧度在弦顯現,一瞬間便將那清秀的外表破壞,只留下扭曲與猙獰,以及……悲傷?
畏懼之心什麼的根本不重要,弦承認的一直都是怯懦無比的自己,正因為承認自身的畏懼,他才能活到現在
撤去了無用的氣勢威壓,風正櫥動起來,被吹亂的劉黑住了弦的雙眼
「上了,大家,反擊的時間到了!」好似完全復活的納茲率先沖向了弦,他的全身沒一處冒火的,雖然放出了大話,可現在的他可是一絲魔力都消耗不起不過即使那沒有火焰,現在納茲的拳頭卻是最危險的
「接招吧!」
可惜,沒打中弦慢慢懸浮起來,雖然看起來輕飄飄的,可是等妖尾眾注意到的時候,弦已經在高空之上了
或許是陰影原因,即使在高處,其他人依舊無法看清那隱藏在劉海下的雙眼
「擊落它!」隨著拉克薩斯這一聲,妖尾眾紛紛將手中浮現出的魔法陣對準了天空的弦
「哦~」
「瀕無用,各位,用盡全部魔力,下一擊就定勝負了」艾露莎大聲喊道顧慮會被閃開而有所瀕,這明顯是沒有意義,因為對方所瀕的力量明顯更多,她們耗不起而且對方也沒有躲避的意思,反而安靜地懸浮在所有人中間,除去那崩壞瘋狂的笑聲回蕩在空中
「魔力?瀕?老實說,我都不知道我現在用的是不是魔力都不清楚呢」格雷苦笑地說道,「我也是一樣的呢,不過那又怎麼樣,現在能用來擊落那個家伙就行了」納茲笑道
不同的顏色,不同的性質,不同的魔法陣,此刻凝結伙伴的意志,譜寫著共同的「魔法」,只為擊潰那攔在他們回家的道路上的那個人
「墜落吧!」
火焰雷電冰塊劍卡片光……一切的一切,在天空匯聚
停止了笑聲,平緩了的弧度,弦攤開右手,嘴中輕輕吐出現在呈現在那小小掌心中的理之雛形
「未源螺旋」
如同在黑暗的宇宙中劃過的火風車,又似那窺探一切真理的上帝之眼
普一出現,還未接近,便將妖尾眾所有的攻擊完全湮滅沒有引起天地異象,沒有散發強烈威勢,不過所有人卻感到自己的靈魂和**,不,比起這些更為本質的自己被那小小的,綺麗的螺旋所吸引
輕輕一抬手,未源螺旋便如同被弦拋出一般,緩緩地落下即使這個過程很慢,很輕,可是妖尾的成員卻沒有一人邁開腳步逃離,怕是連他們的思想也早已被卷入那未源的螺旋
……
「怎麼了?霸天」雖然這麼問,可是戰天卻也猜出了霸天震驚的原因,正是弦那類似螺旋星雲的能量團,不,在那之前,將之稱為能量也不知是否恰當即使以他自身的境界無法體會其中的神秘,可是如果是自己身邊這位摯友的話,必定可以察覺
「合格了呢」震驚過後,霸天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合格?」
「新世界,第十三天位者」霸天淡淡地說道,到現在,他也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了「我們出發之前,憐先生拜托我進行的評測,說是評測,實際卻只是核對而已,比較被列出的未來的偏差而已」
「就力量而言,全力爆發的弦絕對不下于任何一名天位者,雖然我也從未見識過任何一名天位者的全力,不過我還是可以如此斷定並且不只是這樣,弦他還存在著更高次元的自己,應該就是被他稱為‘核心’的存在,如果再連接‘核心’,說是最強也不為過只是如果他未將自身的力量上升到‘理’的高度的話,那麼他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他所倚仗的最強力量,花點心思,就有可能被奪走,變為他人的力量,就像盜號一般他的力量若是落入某些人手中,那可不就只是一個世界的程度了,所以我才會被派過來」
並沒有責怪摯友隱瞞自己,戰天也清楚霸天與他完全是兩個層次的人物,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涉足的,不過既然現在霸天已經說出口了,之後的事,他也應該可以知道,所以戰天問道︰「憐先生,他早就知道我們會與弦相遇的事了?」
「憐先生並不擅長這種事,不過新世界里精通此道的人卻也不少,不過核對結果沒有任何偏差,很有可能是那三個能看透‘必然’的未來的怪物之一提供的情報呢」
「‘必然’的未來?全知!」戰天實際並不知道霸天所說的三個怪物是指誰,不過他也清楚,那是他現在不可觸及的人物
「誰知道呢?」霸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雖然我自己沒有到達全知,可是想必也不是那麼愉快的東西,至少我一點也不想成為那三個怪物」
霸天向前踏出一步,遠望著那被擴大的螺旋卷入的妖尾眾
「難得的機會,好好體會一下吧,戰天,那就是接下來你要邁入的境界,不再只是力量那麼簡單,而是對真理本質呈現不要被弦投下星雲所迷惑,你應該看見的是蘊含其中的螺旋之理」
「螺旋之理?弦的個人本質為時之鍵,照理說要覺醒也不是時間方面的理,那又為什麼會出現螺旋之理呢?」
「那不過是看待的角度問題,就好像我們也可以說‘弦的個人本質是人‘一樣,雖然模糊一些,卻並沒有錯誤而構成人的本質之中,就包含著螺旋之理,人的dna不就是雙螺旋結構嗎大概是以螺旋之理為跳板,先將自己上升到理的高度,再去追求更深層次的自我之理」
霸天推測的並沒有錯,螺旋之理相比其他理更容易觀測到,大到天體運行,小到原子結構,世界到處都充斥了螺旋之理構成的現象
「那螺旋星雲怕是弦自身對螺旋這一概念的心象具現,不同人將會呈現不同的樣子,你可以以自己對螺旋的心象去看弦的未源螺旋」
弦的體系並不像霸天那樣傳承于原初的神秘,而是通過最基礎的現實不斷發展編織而成的進化之道所以對戰天而言,反而弦的理更容易領悟,這樣的機會,霸天不想要讓戰天錯過
「自己心中的螺旋……」細細品味霸天的話,戰天凝望著快要散去的螺旋,視野慢慢模糊起來,加之霸天慢慢流入耳中的咒語所引導在陷入沉睡之前,隱隱地,他見到了一條盤旋而上的神龍
「果然龍傲天還是要與龍扯上關系嗎?」一把扶住就要跌倒的戰天,霸天喃喃道,接著又將腦袋轉向右邊,雖然什麼事都沒有,可他依舊說道,「戰斗也結束了,想听的也听見了,也該是時候解除了吧」
「啊啦,被發現了呢,真不愧是你呢」雖然早就清楚對方發現自己了,但霸天沒戳穿,心音也樂得裝糊涂,不過對方說出來了,她也沒必要再隱去身形
「我倒是寧願自己沒有發現,完全陷入幻境之中,那麼我也可以像戰天那樣體會到螺旋之理呢,那樣,我便可以掌握兩種理了可惜啊」說著霸天又再次嘆了一口氣
對,弦與妖尾的交戰,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幻影,亦或者說,一切都到剛剛為止變為了一次幻影
「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那種程度還遠遠稱不上‘理’呢」弦此時也出現在了霸天的左邊
「至少有了雛形不是,說是偽理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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