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藏朵美人嬌》小說(作者︰仍瑯13)正文,敬請欣賞!唐君意道︰「二娘說的是。只是……九兒這幾日有些頭痛,郎中說是九兒用神過度,要常出府走走,提神醒腦才是
荷花笑道︰「所以,九兒便溜達到我這兒了?真是巧呢,等老爺回來,可要好好跟老爺道一番
唐君意搖扇︰「非也非也。九兒自是有事相求,才來二娘藥材鋪
「哦?何事說來便好,我這兒教訓下人,不要驚擾到九兒
唐君意看眼唐復,道︰「不知這人犯了何錯?」
唐復半跪在在地上,臉上、身上,已被打得傷痕累累,溫嬌忍不住躬身去扶,用袖子擦他嘴角的血漬。
荷花把事情簡單說了,道︰「看起來,九兒今兒個是想插手此事?」
唐復靠著牆,手捂胸口,虛聲道︰「小的冤枉。偷天換日的並非小的
荷花疾聲厲色罵道︰「藥材是你送來,便是你做的手腳,你說那兩肯為你作證的人,都隸屬于城東藥材行,你可看好,這里是城北!無人為你作證!」
唐君意道︰「二娘這樣說來,既城北鋪里無人證明桑寄生被換一事不是唐復動手腳,那……鋪里可有確有人證明唐復確有動過手腳?」
荷花與唐言康相覷半響,暗暗咬牙,一時無話。
唐君意又道︰「二娘、四哥,藥材行乃是唐家祖傳家業,太上皇曾親手題過金字的。盡管城東、城北,祖女乃女乃分給了兩房,但歸根究底,總是在唐門之下。況,唐府內外,無論金行或是藥材行,向來都按規矩辦事,沒有確鑿證據,也未查清楚事情來龍去脈,便去冤枉個拉貨的下人,可不是唐家人所為。今日九兒也听到一些,說是開春一拉城北藥材鋪生意甚好,比往年都要興隆數倍,惹來外頭許多好事之人說長道短,懷疑當中有貓膩……今兒個出了這事,恐傳出去,會讓城北藥材鋪成為眾矢之的,不如就請陳管事徹查一番
荷花頓生不安,面上卻笑得和善,道︰「九兒這一番話提醒我了,此事畢竟發生在城北鋪,徹查的事還由我和言康來做,哪敢驚動老爺和大姐?」
唐君意點頭,用折扇指了唐復,道︰「唐復給藥材行做事,只負責給城北鋪拉貨而已,也算是半個九兒的人,此事尚未清楚以前,可否……」
荷花笑︰「九兒早這樣說便好,我自會放人的
唐君意對溫嬌用眼神示意,溫嬌使上吃女乃的勁兒撐起唐復的身子,往巷子外走。
唐君意正準備告辭,荷花叫住他,繞到他身前,噙笑問道︰「對了,九兒,你方才說有求于二娘才過來一趟,到底何事?」
「呃……」唐君意方才是故意扯謊,此刻思索了一番,才從容道,「鮮薄荷葉。九兒跟城東藥材行要些提神醒腦的草藥,他們便說薄荷,只可惜近日薄荷多送去府里做了香囊,如今已空蕩蕩了,于是……」
荷花對唐言康道︰「進鋪子里給九兒拿些鮮薄荷葉,另外備幾樣提神的珍稀草藥來,別讓九兒難得來一趟,卻空手而歸
唐言康從適才起一直不語,目光掠過正講話的荷花、唐君意以及受傷的唐復,一直瞧著他們身後那面若桃花的小書童,一動未動。
荷花重又一聲喚︰「言康——」
唐言康略回過神,應道︰「是,娘親。孩兒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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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嬌扶唐復回了外院,還好這會子人少,若是被許嬤嬤知道唐復和藥材鋪的二女乃女乃和四少爺發生口角,恐又要受罰。
西廂房里悶熱,唐君意面露不耐,一邊一下一下扇扇子,一邊看溫嬌把唐復安置好,用濕帕子給他擦傷口,動作小心,生怕弄疼了他似的,還弱聲弱氣地問︰「痛不痛?」
唐復咬牙搖頭。
唐君意在一旁卻听得腦仁痛。
這個溫喬兒,倒是真有良心,幫他倆解了圍,卻全然當他不在一樣。
「咳咳——」唐君意繃不住,輕咳,「溫喬兒,本少爺口渴了
溫嬌隨意一指,頭都沒回,仍專心致志為唐復清洗傷口︰「復哥哥傷得嚴重,九少爺若是喝水,請自便
唐君意忍無可忍,「噌」地起身,徘徊兩步,甩袖出門。
等溫嬌給唐復上好了藥,才發現九少爺早不知所蹤,她跑去院里尋了一圈,回來撓頭道︰「九少爺何時走的?我竟沒留意
唐復瞧她一副糊涂的樣子,淡笑道︰「在你為我擦拭傷口時
溫嬌收好藥粉和剪刀紗布,漫不經心應︰「哦
唐復擔心問︰「喬兒,九少爺離開時臉色不好,待會兒你回南書房會不會受罰?」
「不會。九少爺很疼我。我跟在他身邊伴讀這麼多年,他從未對我發過大脾氣,最多用柳條抽手心,也不疼的。復哥哥,倒是你多當心,進來天氣忽冷忽熱,你受著傷,該謹慎些
她又想起那巷子外的驚險,不禁想問明白︰「城北藥材鋪的桑寄生被偷天換日,究竟是怎一回事?二女乃女乃和四少爺為何一口咬定是你做的?」
唐復濃眉微皺,道︰「這事本與我無任何干系,拉貨之人是誰,他們便誣陷誰
「唔……他們是隨意找個……替死鬼?」
「正是。說來今兒個也要多虧你和九少爺,否則……城北藥材鋪店面不大,生意一向不如城東藥材行的,今年卻正好顛倒個個兒,徐師傅听人說二女乃女乃和四少爺與他縣官辦藥局私相授受,不僅以低價收購藥農所采的名貴藥材,還以次充好,將次貨高價賣給他縣,從中牟利。當中過程,幾經若干手,極為骯髒污濁
「那咱們甸州的官府不管嗎?」
「大抵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畢竟,藥材鋪要往上交稅,甸州府衙也會從中得利,況,以唐府在甸州舉足輕重的地位,衙門定要審慎敬畏幾分
溫嬌發愁道︰「那他們豈不是會繼續害人?」
唐復手捂胸口咳嗽幾聲︰「這陣子許是會安生些。徐師傅說,前幾日在旁個縣里有藥鋪用他木寄生冒充桑寄生,不但沒有藥到病除,還害病人喪命。估計是二女乃女乃听了這個消息,便著急把城北藥材鋪撇清,若是當真查到她頭上,她也好拎出來個替死鬼
「剛好你曾送過去一批桑寄生,他們便順水推舟、偷天換日,故而……」
「不錯,除了這個,還可一石二鳥。我一直為城東藥材行的徐師傅辦事,若是我被蓋上個罪名,那麼便會連累大女乃女乃。自八少爺離府去了塞外,藥材行一直是由大女乃女乃掌管,但老夫人還未明確指明新主子究竟是哪個。二女乃女乃對此垂涎已久,怎可能輕易讓一塊肥肉落進別人口中
溫嬌安慰他︰「復哥哥,你大可放心,好些養傷,你未做過那等傷天害理之事,定會平安她一拍胸脯,「喬兒跟你保證!」
唐復模了模她的頭頂,溫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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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嬌回房換身干淨的衣裳,過了晌午,又來到南書房。
本想重謝九少爺一番,卻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便不多嘴,只在一邊伺候著。
入夜後,溫嬌困得不行,心里還有些惦記唐復的傷勢,渾渾噩噩睡了過去,醒來是被唐宣用挺大的手勁氣搖醒的。
唐宣討厭她幾乎是眾所周知。
娘說,女子善妒,看到唐宣,溫嬌心想,男子也不例外。
只喚她醒而已,哪里用得上這樣大的力氣啊。
「九少爺喚你準備宣紙,你竟在這里偷懶!」
溫嬌一個激靈,忙去做活,弄完了,不知怎的,竟在一邊越發焦慮。
唐宣咬著牙槽,小聲道︰「溫喬兒,你尿急?為何總動來動去?晃得我頭疼
「我……」
唐君意在內堂挑燈讀書,忽然道︰「可是在想甚麼人?」
溫嬌瞅瞅唐宣,沒吱聲。
唐君意揮手,未抬頭︰「宣兒,你先退下
唐宣眼里要冒火,狠狠瞪了溫嬌,才答應著退出南書房。
溫嬌立在唐君意身邊兒道︰「九少爺,復哥哥是冤枉的,倘若日後陳管事著實徹查桑寄生被換一事,九少爺……」
唐君意冷笑,聲兒也冷清得很︰「他若未做過,還怕人查他不成?怎的,他讓你來跟我求情……莫非他心虛?」
溫嬌連連搖手︰「不是不是……復哥哥未讓我求情,也未做過偷換草藥之事!是小的憂心他再被冤枉……」
唐君意哼道︰「真相如何模樣,怎能單憑你一面之詞?等水落石出,你再跟本少爺說這些也不遲
有關藥材行,祖女乃女乃早有意要收回二房所持的城北鋪,只苦于這些年除了三哥沒個像樣的繼承,奈何三哥要看管遍布京城和甸州的所有金行,已是再無閑暇,何況,藥材行與金行的生意相比起來,可謂小巫見大巫。
前些年,祖女乃女乃已將城東給了八哥唐君齡,本欲也將城北也轉交,可惜八哥不但無甚興趣,更要命的是,他一中了榜眼,竟被個塞外小公主勾引玩兒去了。如此一來,從無繼承壓力的唐君意便成了接管唐家藥材生意的不二人選。
唐君意听聞外頭的傳言,原是無意插手,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妥,便定了心思決定讓人查探一番。
溫嬌也覺得九少爺所說有理,不做聲,默默退下。
唐君意瞥她一臉失落,心口憋悶︰「咳咳——」
溫嬌還在苦思冥想。
「咳咳——」
他咳聲更大,終于將溫嬌的心神吸引過來。「九少爺,可有事吩咐小的?」
「咳咳——咳咳——」這回唐君意是真給她氣著了,一口氣不順,咳嗽個不停,溫嬌見狀,跑到外堂,倒了盞茶過來。
唐君意抿口,瞧著她,低喝︰「走神!今兒晚上你走神幾回了!」
溫嬌低頭︰「小的知錯了,小的……」
唐君意把茶盞往書案上一磕,茶水灑了滿︰「可還是擔心外院那小子?只被踢了幾腳、打了幾拳而已,冬天那陣本少爺得了肺寒,整整病了十幾日,也未見你這樣憂心!」
作者有話要說︰身體不適,才修改好,見諒見諒……
又該章節不存在了艾瑪……無力吐槽了
昨天熬夜寫心癢……今天有點吃不消……高估自己身體了……嚶嚶
明天再好好改……盡量不影響閱讀……多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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