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朵美人嬌 15

作者 ︰ 仍瑯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藏朵美人嬌》小說(作者︰仍瑯15)正文,敬請欣賞!唐君意瞧清那玉牌,一口氣生生噎在喉嚨里,引得心口一陣痛。

時隔十載,埋藏在馥雅苑中的白玲瓏玉牌竟絲毫未受地濕侵損,仍如同往日清透晶瑩,細膩潤白,只是……誰有能耐在馥雅苑內挖到玉牌,且做到悄無聲息不驚動唐府任何家丁,直到玉牌在典當行被發現?恐怕只有那個與他當年一起埋玉牌的人。

唐君意明知一場罰是躲不過,直撩開袍子,跪到地上,沉聲道︰「爹,是九兒的錯。九兒……前日趁您和祖女乃女乃、娘親去清涼寺吃齋偷溜出府,在集市上看中了一副字畫,乃是曠雲大師的真跡,便想……」

唐老爺方才氣的臉腮漲紅,倒要听他做何狡辯,沒想到他竟搬出原清涼寺的住持大師來。

「九兒小時听祖女乃女乃提過,曠雲大師和祖爺爺交情甚好,在世時常與祖爺爺參悟佛經,留下了不少墨寶,有許多還散到民間。後來我朝朝堂一時風起雲涌,有藩王起了叛變,祖爺爺受誣陷,遭賊人追殺,幸而得曠雲大師相助,藏于清涼寺,才躲過一劫,只可惜曠雲大師卻因此命殞……祖女乃女乃交九兒謹記曠雲大師的恩慈,故而那日在集市便……」

唐老爺被唐君意的一番話引得一時悲痛不已,思量左右,瞧他︰「你便為買下曠雲大師真跡而當了白玲瓏玉牌?」

唐君意磕了個頭,道︰「正是……九兒不孝,九兒……糊涂!竟當了皇上欽賜的玉牌,請爹責罰

唐大女乃女乃心知這事不同其他,當真嚴重得緊,便也要跪下︰「妾身……」

唐老爺忙扶起她︰「你不必——九兒如今以十九歲,你仍當他九歲一般寵溺?他犯下如此大錯,你替他求情也不當事!」

唐大女乃女乃推拒,還是跪下道︰「妾身並非寵溺,九兒這些年來已乖覺懂事許多,去年還中了案首,只是年紀畢竟尚輕,往往思及一半,便丟了另一半,況那白玲瓏玉牌定不是九兒故意押給典當行,許是倒弄字畫的商人貪得無厭,九兒逼不得已才……老爺,看在妾身份上,可否饒九兒一次?」

唐老爺痛心道︰「素屏……你可知……可知此事……」壓低聲道,「若是給旁人知道,是要……唉!」

「素屏知道。可九兒是老爺親生血肉,難道老爺要把親生孩兒推上斷頭台抑或……」

唐老爺扶了額頭,露出些許老態,道︰「自然不會。可是……定要重罰,重重的罰!倘若日後有人提及,也知我唐某並未縱容,但若降罪,便讓皇上處置我

唐大女乃女乃垂淚道︰「老爺……」

身旁丫頭嬤嬤也紛紛跪了,倒是荷花和唐言康還未出動靜。

荷花起身,來到唐君意面前,明知故問道︰「九兒,你說趕集那日你當了白玲瓏玉牌換了曠雲大師字畫,如今玉牌幸而被言康及時贖回,那字畫呢?可還未見到一個角

唐君意抬頭巡視荷花母子勝券在握的神情一番,心里赫然豁亮,有了譜。

唐老爺听聞,道︰「九兒,為何不回你二娘的話?」

唐君意用膝蓋蹭著到了唐大女乃女乃身邊,一邊小心摻扶,一邊在大女乃女乃耳邊說了許多「恕罪」的話,回唐老爺道︰「爹,真跡在南書房,且讓九兒回去取之

荷花聞言道︰「何必如此麻煩?九兒身邊不是有個伴讀的書童嗎?下人通傳一聲,令他拿來便是

唐君意回頭猛然望過去,暗自磨了磨牙齒,不知這兩母子要作到甚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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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房里的溫嬌和唐宣听罷,嚇得紛紛丟了手里的東西,唐宣大聲對溫嬌道︰「傳話你沒听到嗎?倒是去找啊,曠雲大師的真跡!你放哪里了?」

溫嬌心慌失措,她只听唐君意講起過曠雲大師與唐家淵源,卻一點不知甚麼字真跡!

她手忙腳亂在紅木書架上下翻找,把畫卷筒子挨個兒瞅一遍,急得手都在抖,身邊唐宣還在聒噪的催促,溫嬌氣道︰「要麼你來找,要麼你出去!」

唐宣悻悻而走,溫嬌抹把額頭的汗,無力地向後靠在架子上,一個卷軸「噗通」至她頭頂掉下來。她拾起,覺得這卷軸和紙張的色彩、手感都與南書房里其他不同,一聞,竟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展開一看,一個「佛」字映入眼瞳,而那左上角當真落得是「曠雲」二字的紅印。

她飛快卷好,跟隨小廝來到唐老爺和大女乃女乃所在的院中,一進院里,就看唐君意跪在外堂正中央,正坐上的唐老爺和大女乃女乃神情肅穆,儼然是發生了大事。

她模不到頭腦,把字遞了上去,便也跪到唐君意身後側。「九少爺……」

唐君意眉目凜起,咬牙低喝道︰「待會兒不讓你出聲,你便閉緊嘴巴!」

溫嬌嚇了一跳,連點頭,偷偷側臉看向身旁的二女乃女乃和唐四少爺。

二女乃女乃倒是明顯,輕蔑不屑,一副看好戲的姿態,而四少爺唐言康的眼神頗具幾番玩味,她看不懂,便收回視線,乖乖垂著頭。

唐老爺細致查看,發現這幅「佛」字確為曠雲大師在世時的真跡不假,若有所思親手卷了卷軸,心潮澎湃難平,道︰「曠雲大師對唐家有恩,這幅字在市面上雖不值許多銀兩,但對咱唐家,是無價之寶,白玲瓏玉牌亦如此,若是將兩廂衡量……唉……怎可衡量?不忠不義!素屏,九兒,不必再跪了……」

荷花大為訝異,道︰「老爺,妾身有話要說。九兒說這字是在集市上用玉牌換回,為何言康派去的人今兒一早就看見這小書童拿去玉牌到當鋪去當?二娘不知該說九兒編謊的本事是越來越糟呢?還是越精湛了?」

溫嬌的腰頓時有些軟,從直跪著,顫顫巍巍跌坐下來,玉牌……她當玉牌時竟被人尾隨了?!

唐老爺臉色一變,方才感慨煙消雲散,將桌案拍得震天響,道︰「九兒!你方才可編了謊?」

唐君意余光中間溫嬌在後已全然慌亂,心中一悚,道︰「爹,九兒未編謊,是……九兒讓溫喬兒今早去當掉玉牌的——爹,您听九兒——」

荷花打斷道︰「九兒,何必再在老爺和大姐面前睜眼編謊呢?你所說若是真的,便是你這小書童手腳不干淨,偷了玉牌,當了銀兩,獨自揣進腰包,如此簡單,九兒何故為了袒護下人,偏將事情鬧的更加復雜

「二娘這樣說有何證據?九兒今兒說了,玉牌是九兒給書童的,便是實話,二娘未听下文,便獨自揣測,讓九兒懷疑您所言所行是有別個目的!」

荷花氣極,雙眼撐圓,忽而又笑道,「九兒,以為弄出一幅字來便要騙過老爺?哼,二娘在集市那天也遇到了你,怎未見你手上有什麼字畫!」

「二娘這樣說,九兒倒真想起來了,二娘那日也忙得緊啊,九兒和書童親眼看見您和四哥在後巷……」

「你……九兒怕是看錯了罷!當掉皇上欽賜玉牌可是大罪,就算你信口胡言出花兒來,也難逃罪責!」

唐老爺被荷花咄咄逼人的聲兒擾得頭麻,震怒道︰「夠了!你們眼中可還有我這個老爺!休要再吵!玉牌、字畫一事到此為止,如今玉牌已經回到手中,便是有驚無險,若是當真流落民間,唐家一個個的都休想逃過此難!荷花,難道你不是唐府之人?不怕惹罪上身?當真非要鬧得全天下人都知道麼!」

荷花閉了嘴,俯身退下。

溫嬌嚇的渾身發軟,心中如同擂鼓,仿佛要跳了出來,想那白玉牌竟是此等要緊,更是悔不當初。

「且不說當中原由,九兒,爹和你娘親對你給予厚望,你怎犯下此等荒唐錯?孩兒中,爹最是疼你,哪知倒寵得你自不量力唐老爺把玉牌和曠雲大師真跡交給大女乃女乃保管,轉而和大女乃女乃略一商量,大女乃女乃緩緩皺起眉,最後卻又無奈地點頭首肯。

唐老爺肅然道︰「爹和娘親已決定,從今晚開始,你便去祠堂在先祖牌位前長跪悔過,不許吃完,只許喝水,跪上三天,從第四日起,只身一人到清涼寺思過,直至準備金秋秋闈將近,才準許你回唐府!」

唐君意暗自慶幸他不用皮開肉綻,只是,要一人在清涼寺思過受罰,對他來說還不極挨個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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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君意回築玉閣為三天後獨自去孝靈山收拾包袱,溫嬌被許嬤嬤領回了外院。

許嬤嬤自是先責罵一遭,罵舒爽了,便把她關進柴房里。

溫嬌方才幾近絕望,此刻便像又活過來,可她心里不好受極了,九少爺挨罰全是為維護自己,可在那危急時分,她竟然哆嗦得一個字都講不出。

到底是脆弱的女孩,何況從入了南書房,唐君意對她真是一個好,不然怎讓唐宣都嫉妒,她正哭得梨花帶雨,有人打開了柴房的門,在外院她與唐壽唐復關系最好,猜想許是他倆想了輒帶她出去,竟未想到是唐言康和許嬤嬤。

唐言康微微頷首,許嬤嬤一肚子疑問,也只好低著頭下去。

唐言康雖是二女乃女乃之子,不過,相比起二女乃女乃的潑辣,他倒是生的儒雅淡然的脾氣。

「溫喬兒?」唐言康道。

溫嬌抬眉,她的名字被這人從嘴里吐出,居然生出一絲不明不白的曖昧,讓她手臂和臉腮都起了雞皮疙瘩。

「四少爺

「九兒倒是會選人兒,把這麼標志的書童日日放到身邊,甚至不惜自己受罰也要處處維護,真真稀罕

溫嬌低頭,不知怎樣答話。

唐言康緩步繞道她跟前,略低身子,將臉湊近她耳腮︰「可想見見你的主子?」

溫嬌一邊躲,一邊點頭。

他笑,熱熱的風吹進了溫嬌耳蝸︰「別怕,先應我個條件,我便滿足你

作者有話要說︰來啦~~~~更新啦……言康介個……(*^__^*)嘻嘻……猜一猜啦

古言寫來有些慢熱……o(╯□╰)o囧啊囧……下面三章會有大突破!!!!!!!!!!!!!!寫不出突破就抽我!!!!!!!!!!!!!!!使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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