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迪斯的笑,讓她感到有點毛骨悚然。難道,我上當了?沒有任何安全感的她,有這樣的想法,也非常自然。「妹妹……」她有點後悔地出言提醒面前那個只顧傻笑的女孩子。
看到對方慌亂的眼神,坎迪斯立刻醒悟過來。「對不起!」坎迪斯先道了個歉,然後非常自豪地說,「放心,我們可不是普通的人。以他的實力,肯定可以幫你月兌離苦海。」說話的同時,坎迪斯腦海中浮現出來飄無蹤那普通但卻十分迷人的面龐。也正是這個時候,坎迪斯的心中咯 了一下。因為坎迪斯突然想起來,幫自己找「神女」的就是那個混蛋。這個壞東西,肯定是想用「神女」迷惑住我,以便擺月兌我的糾纏。不對,他好像也找「神女」來了。混蛋!坎迪斯心中咆哮了起來。屬于自己的男人,居然來這里找「神女」?這讓她怎麼能夠受得了!
「混蛋!你死定了!」坎迪斯非常慌亂,「姐姐,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坎迪斯如同閃電般竄了出去。
另一邊,馨蘭的房間內可是一下子來了兩個「神女」。跟坎迪斯踫到的那個相比,姿色雖然遜色不少,但也算是難得的美女了。她們來之前,就已經被主管特地吩咐過。因此,二人在看到自己服務的對象是一個年輕女子的時候,並未表現出太大的驚訝之色。
夢幻屋之所以能夠聞名遐邇,可不僅僅因為它聚集了西土大陸最最美貌的「神女」,更主要的是,它所轄「神女」幾乎全都才藝雙絕。用酒店老板的話來說,這里的「神女」個個氣質非凡,絕非普通勾欄街的庸脂俗粉所能比擬的。
這兩個「神女」一進來,就是職業性地鞠躬行禮,然後老練地開始了配合默契的表演。一個彈起古琴,一個翩翩起舞。琴聲悠揚,煞是動听;舞姿曼妙,動人心魄。可惜,她們的培訓完全是針對如何取悅男人而設置的。
听著,听著。馨蘭就感覺到絲絲不對。那琴音似乎能催化血液的流動速度。第一時間更新跳舞的那個「神女」,雖然已經非常注意了,並未讓自己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但動作之中的撩撥之意卻是時不時的出現。未加防備的至尊高手,即便是同樣身為女子,在聲色的持續挑逗下,居然隱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至尊強者就是至尊強者,這種程度的誘惑顯然無法侵蝕她的心智。「停!」馨蘭一發覺不對,就立刻出言阻止。
雖然語氣輕柔,但她的修為何等強悍。因此,聚精會神表演中的兩個「神女」聞言,頓覺如遭雷擊。二人立時僵立當場。從煞白的面龐,就不難看出,剛才馨蘭的輕柔之言,對她們的心神造成了多麼巨大的打擊。
「你們什麼意思?」馨蘭面色嚴峻地問。
這兩個「神女」就是再笨,也知道面前這個年輕女子是位修煉強者,而且已經動了真怒。「噗通」一聲,二人跪倒于地,有點瑟瑟發抖。其中一人回道︰「我們只是遵照吩咐前來提供服務的。」
「服務?亂人心神,也叫服務嗎?」馨蘭的語氣頗為不善。
二人聞言大驚失色。因為她們以前也接觸過不少的修煉者,這些人可沒幾個是善茬。她們知道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很可能就會有血光之災。「我們,我們‘神女’的表演本就是為了調動氣氛和情緒的。這次,這次為您這樣的女子提供服務,對我們來說,還是,還是第一次。第一時間更新我們已經大為收斂了,只是,只是我們所學的多少,多少都有這方面的功能。」
「‘神女’?這是什麼樣的職業?你們的意思是,只為男性提供服務了?」馨蘭的怒意已消,她非常好奇地問。
「對!我們就是專門為權貴們(男尊女卑的社會,權貴毫無例外全是男的)提供特別服務的。第一時間更新」二人听對面高手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口齒也漸趨流利了起來。
「特別服務?」馨蘭有點不明白地重復了一下。
「神女」們最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的能力,見此情景,就有一位立刻解釋道︰「男人們,有幾個不是喜新厭舊之徒。那些有錢有勢的更是如此。這些人對自己的老婆早就沒了興趣。因此,就時常出來尋找新鮮和刺激。找我們‘神女’無疑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只要出得起錢,他們幾乎可以為所欲為。」
雖然馨蘭對男女之事還不甚了解,但聰明如斯的她,听了也大致猜到那所謂的「特殊服務」都是些什麼了。因此,不禁听得有點面紅耳赤、心神不寧。正在這時,一股熟悉的魔力波動傳來,讓馨蘭的神志迅速恢復正常。
「剛才听你們彈琴、看你們跳舞,覺得除了有少許的魅惑之意外,其它的幾乎美輪美奐。由此可見,你們在歌舞方面造詣不低。難道歌舞也屬于‘特殊服務’的範疇嗎?」馨蘭不解地問。
「雖然有很多男人喜歡直奔主題,但也有不少人附庸風雅。權勢越高的,就越想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我們‘夢幻屋’之所以能夠聞名西土大陸,就是因為這里的‘神女’滿足了這些人特殊心理需求。在他們看來,自己找的‘神女’越是多才多藝,那麼就越能顯示出他們地位的尊貴。因此,我們具有誘惑的才藝表演,也就越是能調動他們這些人的強烈‘性趣’。只是,再自以為是的男人,畢竟還是男人。這些人一旦爆發之後,其行為就更加地瘋狂。我們有時就在歌舞之中就被……」聲音越說越低,頭越說越低。淚流滿面的時候,話語已經戛然而止。
「男人畢竟是男人」這句話,深深地提醒了馨蘭。坎迪斯,她是不擔心的,因為自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飄無蹤呢?馨蘭可是西土大陸少數幾個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但不管怎麼說,馨蘭知道,他可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