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暴怒,但並沒有完全喪失理xing。知道這根柱子已經被人做了手腳,于是舍棄掃除路障的想法。繞過,繼續向飄無蹤撲來。如同凶神惡煞一般,所過之處,眾人慌不擇路地逃竄。說來也怪,應該會被其以摧枯拉朽之勢撞毀的桌椅碗碟之類,在最後關頭,由于突兀出現的黃光而絲毫無損。本來脆弱不堪的東西,只要佔了點黃se的神光,似乎立刻就變得堅不可摧。
寬闊的大廳,很快被威猛漢子的流星大步丈量完畢。蒲團大手以泰山壓頂之勢拍向安然坐著的飄無蹤。
所有人都呆住了,沒人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更有甚者,閉上了雙眼,因為他們不忍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意料中的慘叫並沒有出現,睜開眼,看到了一副無比怪異的畫面。如砵大拳居然被一只芊芊細指給堪堪抵住,再難落下分毫,威猛漢子滿頭大汗,看來已經竭盡全力。
「不過爾爾,以後少胡吹大氣飄無蹤面試不變,語氣輕松。
話音剛落,威猛漢子一聲慘呼。抱著鮮血淋灕的右拳, 地退出一丈有余,然後一做到地上,全身上等材料打造的堅硬鎧甲化成碎片,紛紛月兌落。
出人意料的變化,使眾人愣在當場。威猛漢子氣急攻心,徹底喪失理xing,怒吼著站起,剛想沖上前去拼命。更怪異的事情出現了,自腳下開始,黃光不斷閃動。呼吸之間,威猛漢子就化人成繭,全身都被包裹到黃se鎧甲之中,連口鼻皆沒。威猛漢子由狂怒變成了恐懼,自己被完全淹沒到黃se的海洋中,動彈不得,呼吸似乎也越來越困難。
「呵呵,‘高人’啊‘高人’,見勢不妙,立刻就龜縮不出了!」飄無蹤輕松愜意地打趣道。
諷刺的話語使眾人回過神來。很多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幸虧自己剛才沒有沖動出手。人家不愧是克拉倫斯學院的學生第一高手,幾乎擁有鬼神莫測的手段,我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軍中號稱新近崛起的第一猛將就這麼莫明其妙的敗了。雖然現在看不見他的表情,但估計好不到哪里去。你想想,全身都被包裹在這黃se的鬼東西里面,眼不能見,口不能說,鼻不能吸氣……這能好受得了嗎?深深地恐懼,暗暗地慶幸。
邇莎再也坐不住了。一方面威猛漢子是軍方人士,直屬于他的部下,另一方面他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是反對派的領袖。如果自己對由于為本派出頭而遭遇危險的人不聞不問,那麼反對巴特農家族的聯盟很可能就此分崩離析。「哈哈,思科熱特,不愧是克拉倫斯學院第一年輕高手。我們大家今天算是開了眼界。我的部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虎威。懇請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放他一馬絕對是個老狐狸啊!既為部下求了情,達到了籠絡人心的目的,又在高捧飄無蹤的同時,激烈地刺激了一下光明教會的高手。你們主動找過來,支持我們鬧事,現在看到人家厲害了,難不成做縮頭烏龜?這種高捧對手的話語一旦從自己口中說出。一向眼高過頂,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光明教會的高手,肯定會有人按耐不住。
飄無蹤可不會跟這樣的小角se計較,又是一陣黃光泛起。「威猛」漢子面se鐵青、雙眼緊閉地癱軟到地上,生死不明。
出乎邇莎意料的是,按捺不住的,可不止光明教會的人。
其實,坎迪斯早就暗中踢了飄無蹤一腳,暗中抱怨他搶了自己的風頭。飄無蹤很無奈地聳了聳肩。還講不講道理了?這可是人家主動找上門的,難道這也能怪我?飄無蹤心里那個郁悶啊!
現在,邇莎居然說思科熱特是學院第一年輕高手。這讓坎迪斯終于忍不住了。場面立刻火爆了起來。光明教會的幾個年輕高手和坎迪斯同時義憤填膺地嘰嘰咕咕。但,人多嘴雜,眾人沒一個听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幾位年輕才俊終于冷靜了下來,通過協商,光明教會有一年輕人做代表,非常傲慢的說︰「井底之蛙!在小小的克拉倫斯學院數第一,就以為天下第一了?有種的跟我們較量較量。也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算是真正的高手!」
終于輪到坎迪斯了,他非常不滿地抗議道︰「我在此鄭重聲明︰本人跟思科熱特比試,不輸不贏。以後請諸位用詞一定要準確。思科熱特是跟我並列第一!所以,你們也沒別光挑戰他啊。我非常歡迎各方勢力的挑戰
坎迪斯的解釋,毫無疑問地遭受到了眾人的一片噓聲。這使得坎迪斯氣急,可人數實在太多,他又能找誰的麻煩呢?沒奈何,只好把氣全撒到飄無蹤身上。桌子下面,一腳又一腳地結結實實地「伺候」著我們的飄兄。飄無蹤yu哭無淚啊!蒼天啊!我到底招誰惹誰啦?命運怎就這麼悲催呢?人家噓你,難道也是我的錯?為什麼受苦的總是我呢?
噓聲過後。「我說,那個叫思科熱特的,你到底有沒有膽量應戰?」光明教會的臨時年輕發言人不耐煩地問。
「鼠輩,不許挑戰他。必須挑戰我!」坎迪斯怒氣沖沖,急不可耐地搶著回答道。
「你,你叫誰鼠輩?你不要太過分!」臨時發言人也來了火。
「鼠輩,鼠輩!我就過分了,你能這麼樣?有本事挑戰我啊!」坎迪斯毫不退讓地挑釁道。
「啊!氣死我了!也好,打敗自以為是的第一高手之前,先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克拉倫斯學院狂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發言人是光明教會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平時高高在上慣了,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再也忍受不住,決定要好好羞辱一番這個膽敢藐視他的人。
「慢!請諸位移駕演武場。這里地方太小,像你們這樣的高手哪施展得開呢?」年輕的國王見大戰不可避免,趕緊出言提醒。沒吃過豬肉,難不成還沒見過豬跑啊!他可听說過魔法師的恐怖,因此不想自己在這麼狹小的地方被魔法誤轟成渣。
他雖然是個膽小怕事兼且沒有實權的國王,但畢竟是名義上的最高統治者啊!眾人多少得給點面子,再加上很多人也存有同樣的心思。因此,所有人都起身轉移「戰場」。
王室就是大手筆。這是一個可以容納萬人同時cao練都不顯擁擠的巨大廣場。廣場正南面有一高大的看台,上面桌椅已經備齊。眾人拾級而上,依然按照原來的座次坐定。
光明教會的年輕代言人先行飄向廣場。坎迪斯不甘示弱,後來居上,先一步來到廣場中心,雙腳一落地,就得意地對代言人揚了揚頭。代言人郁悶無比,沒想到,第一回合的較量自己就落了下風。還沒來得及撐起魔法護盾,就聞呼嘯之聲。趕緊閃避。
飄無蹤終于知道魔弓手的可怕之處了。那攻擊速度堪稱恐怖。雖然使用的只是威力普通的光箭,但年輕的魔法師根本來不及念咒語,因此只能疲于應付,上躥下跳,左沖右突。代言人倍感顏面盡失,氣得哇哇直叫。
光箭突然消失了。「卑鄙!就知道偷襲代言人氣急敗壞地吼道。
「你被打傻了!偷襲本就是魔弓手的必修科目。難道你們光明教會連這都不知道?居然有臉說別人是井底之蛙!」坎迪斯絲毫不留情面地回擊。
代言人臉漲得通紅,表情比剛吞了只蒼蠅還難看。他當然知道,魔弓手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善于偷襲和暗殺。因此,沒有哪個魔弓手會認為偷襲是一種卑鄙的行為。代言人剛才把話說得太滿,現在一上場就被人襲擊得滿場逃竄,實在是太丟人了。為了挽回一點顏面,才不假思索地呵斥對方。結果弄得自己理屈詞窮,雖然被人罵為「井底之蛙」,但也只好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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