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仍然圍著飄無蹤,大家都重重的喘著粗氣。四大長老正想再次聯手施展魔法的時候,突然感到背脊發涼。他們知道,年輕可怕的魔弓手已經即將趕到。擅長偷襲暗殺的魔弓手絕對是魔法施展中的魔法師的超級克星,魔法要麼中斷受到強烈的反噬,要麼就等著破防箭刺破自己的心髒。因此,馬上就要到來的魔弓手,會讓四人不敢隨意施展魔法,那樣就會徹底淪為思科熱特魔法攻擊的活靶子。四大長老當機立斷,每人都施展出保命的掩護魔法。一時間,方圓幾里之內煙霧彌漫,水汽沖天,再好的視力也等同瞎子,什麼都看不到。
光明教會這次敗得非常徹底,最後的勢力——四大長老,也從比斯特王國灰溜溜地逃跑了。
坎迪斯扶著飄無蹤離開了已經面目全非的戰場。這是飄無蹤自學習魔法以來最危險和最最狼狽的一次。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另外一個世界,要不是關鍵時刻靈光閃現,那麼自己估計現在已經被壓成肉餅,深埋于地下了。正是因為非常惱火,所以飄無蹤在沖出土層的那一刻,也管不了是否會暴露自己東方武者的身份了,直接利用極限輕功,上去就是一人一腳,將不善肉搏的四個魔法師踢得口噴鮮血。至此,余力耗盡,否則狂怒的飄無蹤,當時定然會將四人撕碎。現在,渾身酸痛的飄無蹤軟搭在坎迪斯的肩膀上,心里憤憤︰幸虧你們跑得快,要不定然叫你們四個老鬼尸骨無存。其實,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坎迪斯及時驚退光明教會的四大長老,那麼就以他現在這種有氣無力的狀態,估計是被人蹂躪的多。
過不多時,前面馬蹄聲響。一排重甲騎兵疾馳而來,快到身前時,全部勒馬停住,一起翻身下馬,動作整齊劃一。一看就知道馬術jing湛,訓練有素,絕對是jing銳中的jing銳。最前面的是個老熟人——巴特農家族族長。他走上前來,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輕傷加月兌力。修養幾ri就行了飄無蹤虛弱地說。
「這就好。我看到你們追了出來,很是擔心,簡單安排一番,就立刻跟了過來族長解釋說。
「多謝族長的好意。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飄無蹤現在很關心整個戰局。
「這還用問?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光明教會的高手被你們殺得死的死、跑的跑;反動派的jing銳重甲騎兵和重裝步兵又被我們設計全部火焚致死。其他的兵種,只余被鎮壓一途。光明教會的四大長老名動西土大陸幾十年,他們聯手幾乎可以在整個大陸橫行無忌。不是我說你們,追得實在是太孟浪了!要是你們兩個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我們巴特農家族是萬死難辭其咎啊!」族長的關心溢于言表,雖然有拉攏的政治意圖在里面,但其真心還是不容置疑的。
飄無蹤听了,多少有些感動。「族長放心,那四個老鬼這次也傷得不輕。剛才四人已經倉皇逃離。如果我不是想試試自己現在的真實修為,被動承受了他們一次聯手攻擊,那麼這次他們一個也別想跑掉
族長听到此話,心里非常震驚。這次行動他最擔心的就是光明教會的這四大長老。四人真正發起威來,比斯特王國無人可擋,那麼巴特農家族的衰落就成為必然了。雖然他們做了充分的準備,但也只是抱著勉強抵擋一下並最大限度的消滅對手有生力量的想法,然後舉族安全撤退,保存實力。待克拉倫斯學院收到風聲,派出長老級別的高手援助之後,再圖東山再起。可沒想到,這個叫思科熱特的年輕人,現在居然說︰他憑一己之力差點就干掉了名動天下的以合擊著稱的光明教會的四大長老。年輕人肯定要面子,但即便他話語中有水分,可四大長老被這兩個克拉倫斯學院的年前高手合力擊退,應該是個不爭的事實。難道,克拉倫斯學院的學生高手已經厲害到這麼恐怖的地步了?族長暗自慶幸自己眼光獨到,押寶準確。
說來話長,其實族長的心思緒也不過眨眼間。「佩服,佩服!後生可畏!現在的大陸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族長非常識時務地感慨,好滿足一下眼前這個高傲年輕人的虛榮心,然後轉頭怒喝,「都傻愣著干嗎?還不趕快給兩位大人備馬!」
身後的軍中驕子們趕緊讓出兩匹馬來。
「一匹就夠了坎迪斯說道。隨即扶著飄無蹤上了馬,自己坐到他身後,非常關愛地將他護在自己懷里。
「駕!」馬兒放蹄狂奔。慣xing的作用,飄無蹤往後倒了一下。感覺觸體柔軟。
「我說,坎迪斯,你懷里藏了什麼好東西?怎麼軟綿綿的啊!」蒼天可見,我們東方的愣頭青,這次真地是出于好奇。
「騰」地一下,坎迪斯滿面羞紅。幸虧飄無蹤沒看到,要不又會很好奇了。「沒,沒什麼?你也知道魔弓手跟魔法師一樣羸弱,不經打。為了安全起見,我就胡亂塞點東西護住要害坎迪斯慌不擇跌地解釋,還好才思敏捷,換個人一時之間還未必能夠找到這麼好的理由呢?
還好飄無蹤是個穿越時空而來的怪人,否則,鐵定不相信他的解釋。「哦心里不禁想道︰這麼軟的東西能發揮多大作用?對了,減震。就跟防彈衣的原理相似。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王子,知識還蠻豐富的。可惜,這樣的感慨完全是一廂情願。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槍支,更不會有人研究並發明防彈衣,因此類似的減震啥的知識也是完全沒有的。他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還是冷兵器時代,人們的防護都是依靠堅硬無比的金屬之類的盔甲。
千里良駒的速度雖然比不上飛行中的魔法師,但畢竟不慢。他們一行穿過厚厚的城門,很快來到幾乎已經化為灰燼的巴特農家族的總部。
一個個的將士雙手抱頭,瑟瑟發抖地蹲在地上。他們周圍是明晃晃的刀槍之類。很快有一鐵騎靠近,翻身下馬,恭敬行禮。「報!族長大人,所有反賊,除了邇莎帶少數護衛鐵騎逃跑之外,其他都已經全部降服。屠戮老弱病殘的,已經被全部就地正法。只是已經投降的眾多將士,現在不知如何處置?請族長明示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只是服從命令,是不得已而為之。我們不能像反賊那般濫殺無辜。只要他們發誓以後永不支持反賊,就放了吧
飄無蹤听得連連點頭。不枉費我們全力支持,果然不似邇莎和艾德萊德那般殘暴,頗懂得替底層之人著想。
「是,謹遵族長諭令!」鏗鏘有力地回答。給人的感覺是個雷厲風行的軍中將領。
本來已蒙死志的反對派將士們,現在得知生存有望,個個激動得熱淚盈眶。宣誓後,幾千人,被陸續帶往軍營。但無一例外地,在離開之前,他們都面對巴特農家族族長跪地磕頭,以謝存活之恩。
亂局處理完畢,飄無蹤隨族長前往王宮。鐵蹄的滾滾聲傳出去老遠。年輕的國王心驚膽寒,不知道外面戰況如何。突然,侍者來報︰「巴特農家族族長拜見雖然國王不是反動派的倡導者、發起者,但畢竟他也參加了密議。以巴特農家族之神通,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現在巴特農家族的族長親自率重甲騎兵而來,哪還會有自己的好?因此生xing懦弱、做賊心虛的年輕國王,立刻氣急攻心,被自己嚇得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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