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有點妙 第六七章

作者 ︰ zero麟

療養院里,辛菲打完電話沒多久,就被一個男人接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

看護見面前的俊逸男子眼里急切,不免也有點緊張︰「一刻鐘之前……走的。」

男人眉頭輕蹙,似乎並不相信︰「她一個人?」

看護連忙搖頭︰「不是。是一位很儒雅的男人過來接的辛小姐,他自稱是辛小姐的監護人。」

之後,男人沒再說什麼,而是轉頭下了樓。看護望著他那挺拔的背影,不由嘆道︰「辛小姐可真是艷福不淺,這已經是第三位帥哥來找她了吧?也不知道她用我的手機打的那兩個電話是給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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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皖剛坐上車,拿起手機就撥了那串號碼。響了兩聲後,男人接起電話︰「你好。」

「辛菲在哪?」

男人輕笑︰「她和我在一起。」

齊皖沉聲道︰「讓她接電話。」

那邊男人頓了一下,隱約便听見一個清麗的女聲說︰「我不接,誰讓他來慢了一步!」

「辛菲!」

齊皖剛喊出她的名字,辛菲一把搶過男人手中的電話就掛斷了。

耳邊只穿了嘟嘟嘟的忙音。齊皖咬牙一把將手機煩躁地砸在了車玻璃上,沉著臉咒罵了一聲。

就像七年前,如今的辛菲依舊如那頑皮的孩子,齊皖甚至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早上接到那個求助的電話,或許他並未想過要這樣急切的來找她。他本想等一切順理成章後,將她帶回身邊,可辛菲卻又耍了他。

這樣的辛菲讓齊皖覺得累,因為她的出乎常態,她的無理取鬧。可,他已經深陷,又如何能放開手。

也就在齊皖正準備驅車去穆明軒的住所時,丟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齊皖眉頭皺起,拾起手機︰「媽?」

是曲妍清的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麼,齊皖面色一怔便掛了電話,踩下油門就往游樂園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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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明軒將車子停在了游樂園的停車場,他側頭看向身旁的女人,問︰「你真的只是來看孩子?」

「你可真嗦,我都準備禮物了。」辛菲笑著指了指車後的那個大盒子,然後挽起穆明軒的胳膊,歪著腦袋說︰「明軒,謝謝一直以來你對我的照顧!」

穆明軒听著好笑︰「我不是說過嗎,你是特別的。」

「真的?」辛菲也不知他是說真的還是在安撫她,松開了穆明軒的手就開門跳下了車。

看著那明朗的女人抱著一個大盒子往門口走去,穆明軒漆黑的眼底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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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的春天,齊皖曾在街上買了一只泰迪熊,辛菲問他︰「我能把它當做你,一輩子抱在懷里嗎?」

那時,齊皖只覺她很傻,認為那不過是天真女孩的白日夢。終于,在有一天,再次看見那只泰迪熊的時候,齊皖覺得自己錯了。

泰迪熊是裝在一個大盒子里由游樂園的警衛送過來的,里面還附帶了一封信和一枚他在上個月送給辛菲的戒指吊墜。

「警衛說,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送過來的,說是要給小小的生日禮物。」

曲妍清給齊皖打過電話後,他很快就過來了。齊皖將手里的戒指緊握在手心,看向自己的母親︰「那警衛有說她走了嗎?」

「沒有,說是將東西送來後,似乎很高興地進了游樂園。」

曲妍清說完,側頭看了眼門外正和一群孩子玩的開心的小小,有點擔憂的說︰「孩子一直等著你們來,要不你先和她說會兒話?」

齊皖听母親這麼說,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戒指︰「媽,我答應過小小要將健康的辛菲帶回來的。」

曲妍清輕嘆,她知道兒子所想,也就不為難他了︰「對了,事情都安排好了。你真打算在所有人的面前那樣做?」

「這是我欠她的。」齊皖說著,不免苦笑。

是啊,那年辛菲說過「待我長發及腰,壯士娶我可好?」,七年的時間,已經足夠讓齊耳短發長及腰部,而她一直也就等著他一個承諾。

在都以為今天是齊家長孫女的生日時,擁擠在游樂園內展廳大門前的記者們卻急急地盼著某一個人的出現。

此時,齊皖的經紀人Ann站在展廳的三樓看著樓下扎成堆的媒體記者,不免長嘆了一聲︰「齊大師的葫蘆里倒是賣的什麼?什麼也不說就辦了一場慈善攝影展,竟然還要把前些年的作品全部捐贈給紅十字會,真是……」

「Ann你一個人在嘀咕些什麼?」

Ann听人叫她,回頭一看竟是哥哥喬治。

「哥,你怎麼過來了?」自從成了齊皖的經紀人,Ann有一年沒見過哥哥了,原本以為他現在應該在打理在巴黎新開的飯店,沒想到會出現在中國。

喬治笑了下,依舊和七年前那樣放蕩不羈,他用力揉了揉Ann那一頭短發,說︰「是皖叫我過來的,說是為他見證一個很重要是時刻。」

「重要的時刻?」Ann愣了一下,霍然懂了什麼︰「你是說,齊大師會在這天……」

見妹妹似乎有些失落,喬治無奈的將她攬進懷里︰「等這次結束後,和我回去經營飯店。」

「哥哥……」Ann抬頭看他。喬治輕嘆,他太明白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妹妹。當年她要應聘做齊皖經紀人的時候,喬治並不贊同。要知道,齊皖與辛菲的那段愛情太浪漫也太殘酷。而Ann所向往的,卻也是她一輩子得不到的。

Ann知道哥哥這是為自己擔憂,似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從他臂彎里鑽了出來︰「你可真嗦,我現在正忙著收拾齊大師的攤子了,以後再說吧!」

喬治還想說什麼,Ann抬手看了眼腕表,差不多快到時間了,只是齊大師怎麼還沒來?

一邊是齊家長孫女的生日,一邊是齊皖的慈善攝影展,這似乎預示著什麼事情的發生,當記者們開始猜測兩者之間的關系時,姍姍來遲的齊大師已出現在了展廳之中。

他身旁則也多了一個可人的小美人。

這時已有記者蜂擁而至上前︰「齊大師,您為什麼要舉辦這場慈善會?而且那些您曾經說過不會出售的作品為何要無償捐贈給紅十字會?」

「听說,您這次還特意準備了未成名前的作品,是真的嗎?」

「還有,你是否在前段時間與艾莉•丹娜•蒙特爾單方面解除合約,退出了她主辦的環球攝影雜志?這是否對你以後的事業有巨大的影響?」

「听說艾莉•丹娜•蒙特爾曾是您的未婚妻……」

另一個記者卻注意到了齊皖身邊的孩子,舉手大聲問︰「您身邊的孩子是誰,能介紹給我們認識嗎?」

「齊大師,請回答……」

Ann見記者們如此積極,連忙上台拿起工作人員的麥克說︰「你們一個個來,齊大師會一一回答。」

辛小小還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圍觀、拍照、問問題難免緊張。齊皖見孩子小臉緊繃,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齊劉海,神態溫柔,讓許多人看了都不僅好奇。要知道,齊大師在業界雖不是屬于冷酷型的,卻是極為神秘的。而他身邊從不缺少女人和緋聞,但從沒將任何與他有關系的人介紹給媒體,更何況還是個孩子。

齊皖坐在桌前,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大家想知道的,我會如實回答。首先,我希望你們先看一下我成名前的攝影作品。」

就想著早已準備的驚喜,巨大的幕簾從頂層落下,將一張巨幅攝影作品展現在世人眼前。巨大的照片中,是只有一張床,一扇窗,一幅油畫。光線從閣樓的窗戶灑進來,照射在已完成的油畫上,油畫里一位半luo的美人側坐在床上,望著窗外,而腰間那半邊的紫色蝴蝶刺青映照在陽光下竟栩栩如生,似乎一不留意就會從她身邊飛走。

恍惚間,人們看著這油畫里的人,像是能感覺到她曾經停留在床上的一瞬,只是眨眼的功夫,人不見了,猶如那落入凡間的天使。

這幅作品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也在此刻,辛小小突然喊了一聲︰「是媽媽!」

齊皖剛抬手模了模小小的腦袋,已有耳尖的記者大聲問出︰「大師,這幅畫里的人和你是有什麼關聯嗎?」

另一位記者則在這話問出時,突然追加了一句︰「如果沒記錯的話,畫里的人似乎曾經出現在您之前的作品之中,是嗎?」

說出這話的記者也正是幾月前在水晶樓攝影展首發會時,拿著宣傳冊問那幅代表「春`色」的照片的那位。當時,他就很好奇,那站在油菜花田里的女人是齊皖的什麼人。而,齊皖給的回答,卻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她是我曾經的學生。」

之後,有人再提起這個問題,齊皖都會很巧妙的回避。現下,照片里的女人卻在這場慈善攝影展中已畫中的姿態再次出現,不免再一次勾起了所有人的探知欲。

齊皖低頭笑了笑,然後抬頭看向那位提問的記者︰「想必你們也知道,今天在這里不僅舉辦了我攝影展,也是齊家長孫女的七歲的生日patty。」

記者們一驚,紛紛看向了他身邊的可愛女娃。

「您的意思是,今天也是您身邊這位孩子的生日。那她與您又是什麼關系?」

听那記者繼續追問,齊皖似乎早已做好了準備,面不改色地說︰「這孩子是我的……」

「皖皖!」

齊皖的話剛說出,一幾清脆好听的女聲突然從擴音器里傳來,聲音雖不算大,卻足讓所有人听見。

霍地,齊皖本是平靜的俊顏出現了一絲裂縫,當他要確定那聲音從哪里傳出來時,擴音器里的女聲已笑道︰「你快抬頭,我在你對面!」

一瞬間,在場的人紛紛朝二樓的觀望台望去,觀望台的護欄上正坐著一位身穿白裙如天使的女人。她耳邊正別著一只盛開的白牡丹,宛如剛從那油畫里走出的人兒,美麗的如同一縷白煙,似乎眨眼就會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我記得應該是在第一章,有記者問皖皖,照片里的女人是誰,他好像還回了個「奇怪的女人」?。阿麟吐槽︰皖皖,你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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