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後,顧才神色古怪的看著顧惜若,疑惑道︰「丫頭,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問這事情了?」
顧惜若低下頭,又啃了幾口,眯著眼一副陶醉的模樣,根本就不打算回答他的話。
當初,在玉府看到了那張神秘紙條後,她便已經心存疑惑。
「轉眼六十,長豐十三,同奉之冤,心可有愧」!
若她所料不差,這「轉眼六十」指的便是當日玉老先生已經六十高齡;「長豐十三」,指的該是長豐十三年,而如今是長豐三十年,也即時間為十七年前。
起初,她還不知道「同奉」是什麼意思,直到回府後翻閱史冊,查找到長豐十三年的相關資料,才知道所謂的「同奉」是段天諶的外祖父雲同奉,與此同時,她還發現史冊里記載了一件關于斬殺雲同奉滿門的震天動地的「滅門慘案」。
抽絲剝繭到了這里,似乎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卻又似乎沒有解開。史書里只籠統敘述了那一場慘案的結果,幾乎是只字不提其中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對段天諶的外祖父和母妃等人,更是沒有多余的描述。
她知道,當年的事情是解開紙條謎團的關鍵,可無奈于史書過于古板官方,而且大部分都是為那些上位者遮羞蓋布所用,了解起來不僅少了貼近事情真相的全方面的真實感,也讓她更不明白此事怎麼會牽扯到自己的外公玉老先生。
而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更是倍感疑惑叢生。直覺上,她覺得段天諶遇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很大可能是與那座廢棄院落里存放的「展覽品」有關。不過,想要了解那些「東西」存在的真實原因,她就必須要知道長豐十三年那件「滅門慘案」的來龍去脈。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事,都是當初收到那張神秘紙條時,玉老先生所想要隱瞞的,卻也是此刻她最想知道的。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年輕爹爹靠譜一些了!
顧看她低著頭,眸光閃了閃,心中不免一動,忽而試探著開口︰「丫頭,你老實告訴爹爹,怎麼會突然想要問這事兒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能知道什麼?我又該知道什麼?」顧惜若開始打起馬虎眼,笑吟吟的問道,「爹,你這麼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在對我隱瞞著什麼呢?」
「當然不是!」顧大手一揮,想也不想的反駁,只是當看到顧惜若那笑眯眯如狡猾狐狸般的眼眸時,差點就咬碎一口銀牙,抖著手指指著她,頗有幾分痛心疾首的忿恨意味,「行啊你,丫頭,你最近是愈發出息了,都學會算計你爹套你爹的話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諶王爺也太不厚道了,不僅拐走了本將軍的寶貝女兒,還將人教得蔫壞蔫壞的!早知道我就在大婚之日把你搶回來不讓嫁了!」
「行了!如今我也嫁了,你就不必炒舊飯了!」顧惜若邊埋頭在瓜瓢里 嚓 嚓的啃瓜肉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小腦袋抬也不抬的含糊著道,「老爹,我知道你東扯西扯是想岔開話題,可是你這扯皮的功力實在是太不令人恭維了。不然,我作為你的女兒,這臉上啊,都一熱一熱的,羞得慌!」
末了,難為她還百忙之中特意從瓜瓢里抬起頭來,烏黑發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腮幫子塞得鼓鼓的,用這詭異而滑稽的造型和勉強擺出的齜牙咧嘴的模樣,充分表示了她對顧那一番話的鄙視。
顧面色一僵,根本就沒想到自個兒寶貝女兒會這樣直白的點中這一番心思,清秀英氣的臉頓時漲紅了起來,瞅著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珠子,心里好一陣發虛,狀若鎮定的別開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借以掩飾此刻被揭穿的尷尬。
「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在比腦袋還大的瓜瓢里埋頭苦啃了好半晌,顧惜若終于回到了大自然的懷抱,將啃出一個坑的瓜瓢往旁邊一放,便撫著自己圓滾滾的大肚皮直直往顧身上倒去。
顧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分不清是感慨還是嘆息,「丫頭,爹不是跟你說過,女兒家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嗎?你這模樣,若是讓諶王爺看到了,保不準要嫌棄了。」
「他要是敢,我就扒了他的皮!更何況,你現在知道叫我注意形象了?早干嘛去了啊?」顧惜若沖他挑挑眉,隨之捅了捅他的胳膊,有些不耐道,「老爹,快點說,為什麼段天諶要叫皇後為母後呢?他不是有自己的母妃麼?」
顧忽而轉過身,將靠在他身上的人兒扶著坐正後,隨之斂了眼里臉上的笑意,緊緊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奇變化,語重心長道︰「丫頭,要想爹回答,也不是不可以。爹想了想,覺得有些事情終究是要讓你知道的。只是,在此之前,你得認認真真的回答爹,你這麼問的目的是什麼。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還是誰慫恿你來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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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偶想說,顧將軍憚度很詭異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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