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魔尊,妃常桃花多 0052︰不求名分,只求相伴

作者 ︰ 古瑾湘

「無殤雖出生卑賤,但自小家教甚嚴,懂得何為禮義廉恥。二十三來,無殤守身如玉,從未越雷池半步,卻不曾想,昨夜在貴國的驛館,竟活活被一個女子,佔了清白去。無殤是浮夢樓的頭牌,既沒了清白之身,自是不能再呆于浮夢樓。所以,還請雪御皇為無殤做主。」

大殿上,公子無殤一字一句的訴說,言辭間雖是一貫的孤傲冷清沒有起伏,但任誰都听得出其中的落寞與傷感。眾人是握緊了雙拳,恨不得即刻揪出那女魔頭,痛打一翻。要知道,公子無殤,可是萬千少女心中的唯一啊!

落逸緊蹙眉心,都說女子失節事大,哭鬧上吊的無奇不有;可這男子失貞後,要為此告到皇帝那兒的,他還是都一次遇見。須臾,他艱澀的開口︰「公子,需要朕……。如何做?」

藍小陌面上一怔,心下卻漏了幾拍。無殤的故事讓她莫名的驚慌,因為恰好昨夜她也是個女流氓。如此一來,她豈不是也有了犯罪的嫌疑?但很顯然,落逸面對無殤的舉動,也頗為無措。

如是想著,她不覺坦然了許多。不過是巧合而已,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卻見大殿中間的人悠悠的望了一眼自己。那一眼,竟讓藍小陌平白無故生出了,心虛。

「無殤自知身份低微,定是不會有名分之求,只是希望,日後能陪伴在昨夜的女子身旁,一生一世、永不離棄。」

「嗚!」「好痴心的人兒!」「心都要化了。」

人群中有不少女子的交錯耳語,伴著對那女流氓的羨慕與嫉妒,更多的卻是怨恨。

怨恨,自己怎不是那女流氓?

「咳咳,」落逸捂著右拳故意干咳了兩聲,拉回了眾人痴望的視線,「那公子可曾記得,是誰家的女子?姓甚名甚?樣貌如何?若是還未婚配的女子,朕自當成全你。」

無殤搖了搖頭,俊眸微暗,似乎還嘆了一口氣,道︰「夜太黑,她又故意熄了燭火,無殤確是不知道,她的容貌。」

話落,藍小陌後背忽的一陣發麻。從未有哪次如同今日,讓她覺著自己就快要對號入座。昨夜,她確是熄滅了陌生男子房間的燭火沒錯,無殤的描述,怎會與昨晚的經歷那般相似?莫非……。她不敢去想,藏著袖擺中的小手緊緊的握住。心中,有個聲音不停的安慰自己,當時黑夜,無論如何,對方不知道她是誰,一定不知道她是誰!

「宮主,瞧您這頭上的汗。雖然您甚是喜愛本使送的衣裳,但也不能捂得這般嚴實。」

上官劍鴻輕聲在她耳畔低語,曖昧的拿出懷中的絲帕,小心的為她擦著額頭上的香汗。他這一出,很明顯,是做給旁邊的軒轅傲看的。

藍小陌卻全然沒有心思。她努力的回憶著,昨夜自己可曾有過曝露身份的痕跡。思來想去,自個前後不過說了幾句話,應是沒有露出馬腳。

「不過,無殤記得她的聲音。所以,無殤,知道她是誰。」

此話一出,猶如一塊大石打在平靜的湖面,大殿上的眾人立刻不安生了。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得舉世無雙的美男子——公子無殤的傾世相托?

藍小陌听聞渾身一顫,所幸面具遮掩了她驚恐的表情,卻怎麼也藏不住她此刻的心慌。就像一只偷食的小老鼠,悄悄躲在黑暗的角落正要進食,卻發現主人正賊兮兮的望著它笑。方才強裝的鎮定,都在他這句話後,土崩瓦解。她怎給忘了,若對方是她相熟的人,又豈會認不出她的聲音?她縮了縮脖子,恨不得立刻逃離壓抑的現場。

「是誰?」「到底是誰?」

公子無殤並不作答。他緩緩的轉身,月牙色的白袍泛起陣陣冰冷的漣漪。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他一步一步,走向始終不敢看他一眼的藍小陌。

「宮主,你還要躲避無殤,到何時?」

一道陰風忽的刮過,原本七月大熱天,藍小陌卻覺著寒意無限。她低垂著頭腦中嗡嗡作響,听不見四周之人的猜忌和指責,唯獨只看得見,面前他腳上一雙繡著祥雲圖案的白靴。

這白靴,她認得,因為昨夜她離開之時,月色恰好透過窗欞打在上面,愈發顯得它白淨素雅。

而趴在她腿間的火魔,更是用尾巴蓋住了小腦袋。看樣子,也覺著是羞愧難當。它頗為無語的轉了一下眼珠子,隨即一動不動的耷拉著耳朵。

「傳聞公子無殤,素來有心儀之人,甚至甘願為了此人屈居浮夢樓,長達十年。今日一見,恐怕並非如此。原來無殤的痴情,一夜之間,就灰飛煙滅。只是,不知道公子,有何證據證明,宮主便是昨夜的女子?」

軒轅傲一番話說的柔和至極,卻透著針一樣的諷刺。若是听細了,還能從中品出些火藥味來。言語間,他掃了一眼僵著身子看不到表情的藍小陌,再望向對面同樣不可置信的百里相若。手中的玉扳指,被他捏的吱吱作響。

「無殤,本使知道你喜歡我們宮主,但也不能亂認人。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宮主,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上官劍鴻慢吞吞的說著。這無殤,不是暗戀百里相若好多年的麼?怎的,突然轉性了?百思不得其解的他,一邊用丹鳳眼瞟了瞟緊蹙眉心的莫離,一邊將狐媚的身子緊緊的靠上藍小陌。那動作,擺明了就是告訴大家,他就是這朵花的良主。

「師兄,話可不能亂說。昨夜我一直都守在宮主的門外,她又豈會跑去驛館,同你做……那……那事?」

這廂,莫離也急了,連師兄都搬出來了。他紅著臉,急切的辯解,甚至還不惜,撒謊。

平日里,他確是要守著娘子,可昨夜,他臨時被上官劍鴻叫去研究棋藝,以至于他壓根就不知道,娘子昨夜到底做了什麼。

面對眾人的冷嘲熱諷,無殤也不生氣。他微微側頭,眸底的黑暗一眼望不到邊。向前一步,他再次靠近了些,顧不上他人的閑言碎語,貼在藍小陌耳畔,用只有二人听得見的聲音,小聲道︰「你昨夜留在我那的褻褲,是黑色的蕾絲,前面還有一朵淡粉色的蝴蝶結。」

藍小陌渾身一抖,不可抑制的倒吸一聲。原來,她找不著的褻褲,在他那里?!很快,她的臉頰緋紅,即便是隔著面具,她也能夠想象,此刻自己的無地自容。

「宮主,無殤方才,說的對麼?」

面前的人直起修長的身子,定定的望著閃躲不已的人兒。此刻,不管別人說什麼或是如何看他,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她。

「休得胡言亂語!若是你再得寸進尺,本尊不介意,殺你而後快!」

這句話,軒轅傲幾乎是咬牙切齒。他猛的一用力,手上的玉扳指瞬間斷裂,嗜血幽暗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藍小陌知道,風雨欲來。

「別!」

藍小陌驚呼出聲。眼見軒轅傲就要動手,而無殤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她快速的將無殤攔著自己身後,避開軒轅傲吃人的眼神,諾諾的點頭︰「是我。」

說完這兩個字,藍小陌如獲大釋,卻同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眼下,除了承認,她找不到其它的方法化解這樣的尷尬。或許,大膽的表現出自己對無殤的在意,還能讓他,或他,停止盲目的錯愛。

一時間,大殿上異常安靜。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望著她,或不解,或嫉恨,或心痛。只有身後的公子無殤,自踏進大殿後,終于露出了一抹極淡極甜蜜的笑意。

「怎麼可能?」越想越不對勁的上官劍鴻,突地驚醒,他猛的拽起藍小陌的衣袖,幾乎是用一種肯定的語氣問道,「你打開了桌案上的小瓷瓶?!」

藍小陌不語,頭,卻垂得更低了。

上官劍鴻見此,心涼了一大半。下一刻,他絕望的蹲去,抱上藍小陌的大腿,全然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

「我就知道這冰雪男,好意的給你看病是不安好心!偏偏這木頭,還錯把狼往家里帶!都說兄弟妻不可欺,我一直猶豫著沒有下手,卻被這男人捷足先登。宮主啊,你要是需要男人,我們兩個,又哪一點比不過他?哪一點啊!哪怕是同時伺候,我們也願意啊!早知道,我就狠狠心,自薦枕席了,說不定,孩子都兩歲了,兩歲了啊!」

上官劍鴻的鬼哭狼嚎,拉回了藍小陌飄遠的理智。她想起來,罪魁禍首就是腳邊的妖孽,虧他還好意思後悔,自己沒有下手?敢情那春風玉露一早就是為她準備的!

如是想著,她憤怒的踢了踢上官劍鴻,卻見這妖孽忽的竄起身來,將藍小陌護在懷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指著無殤,蠻橫的哭訴︰「我不管,他後進門,論排行,他只能是小三!」

這翻話,近乎是默認了無殤的存在了。

藍小陌頭疼不已,以至于後來的宴會上,落逸象征性的詢問了什麼,她都不記得。她只記得,離開之時,軒轅傲怒氣燻天卻無可奈何的表情,還有百里相若從頭到尾雖只字未提,卻讓她心疼到骨子里的悲痛。

就這樣,藍小陌被迫無奈的牽起了一雙冰冷的手。

這是一年的正夏,天氣悶熱的有些不尋常。在雪御國的大殿上,她後來的四公子,強行讓她收了他。自那以後,她便知道了,公子無殤,外表冷漠,內心卻是極月復黑又有計策的。

然,她沒有想到的是,今日這一出,徹徹底底改變了,她以後漫長的人生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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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見親們的留言,不管是好是壞,小湘都很高興,至少說明有人喜歡我筆下的角色嘛。所以,一開心,就多更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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