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牌的希望一點沒有了?」康橋絕望地看了一眼柵欄外燈麗麗,頹然低下頭。
以前听說自己會判死刑,他始終認為這只是一個笑話。可是這一次,他完全沒了主意,身體微微哆嗦。燦爛的陽光從窗口透進來,照在他並不燦爛的臉上,斑斑駁駁。
唐麗麗穿一身素色的連衣裙,平添了一種說不清楚的不祥和悲哀。
她勉強擠出一絲寬慰的笑,定楮看著眼前這個不知所措的男人。
「我調取了檢察院的卷宗和證據,希望真很渺茫。」她的聲音很低,宛如初秋的蚊子,在遙遠的草叢中發出微弱的掙扎聲。
「唐律師,我是被冤枉的。」康橋抬起頭,眼中有一絲無辜和哀求,一種求生的本能。
「我也相信,可是我們需要過硬的證據。」唐麗麗很無奈。
「難道我真要成為冤死鬼?」他的聲音很低。
「這麼說吧,他們仔細勘察了朱悅悅的身體,有推搡過的傷痕,而且房間和衣服上留有你的指紋。最要命的是,他們還有目擊證人,說是事發當時親眼看見你從802房間慌慌張張跑出來。」唐麗麗的口氣多了一絲絕望。
「栽贓,絕對是栽贓!」康橋突然大聲吼起來,情緒異常暴躁。
「康先生,冷靜點,我們再想想辦法。」唐麗麗竭力擠出一絲微笑。
「唐律師,對不起。」他低了頭,「都快死的人了,讓我怎麼冷靜?」
唐麗麗默默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涼。
「他們還有什麼證據?」康橋問。
「他們說,朱悅悅內褲上有你靛液,推定為奸殺。」
「他們怎麼就能證明那東西是我留下的?」
「說是從你身體里取了體液,核對了DNA,確定是你的。」唐麗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康橋突然想起那個春夢,這才意識到再次被人做了手腳。
「難怪。」他禁不住自言自語。
「難怪什麼?」
「他們給我安排了單間,讓我喝了一瓶酒,當晚爛醉如泥,迷迷糊糊感覺有人進來,後來我就做了個夢。」康橋有點氣憤。
「什麼夢?」
「春夢,夢見和一個女孩在油菜花叢干那事,後來就夢遺了。」康橋呆呆看著唐麗麗。
唐麗麗的臉微微泛紅,躲開了他呆滯的目光。
「康先生,我老覺得這個案子很蹊蹺。」唐麗麗滿臉狐疑。
听唐麗麗說出自己心中早已存在的疑問,康橋的目光有點茫然︰「我也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我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而且我始終覺得,這個案子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驚天大陰謀。」唐麗麗很不安地道。
「可是我就他媽一個小小的公務員,平時沒得罪誰呀?犯得著往死里整嗎?」康橋苦笑著,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問,「哦,對了,查過我那個同事了嗎?是不是他干的?」
唐麗麗看了他一眼,笑一笑︰「已經查過了。可是,你那個同事來自農村,沒有什麼家庭背景,即便他有這個動機,也沒這麼大的能量和社會關系。所以我認為,根本不可能是他。」唐麗麗的口氣很自信。
「是嗎?這麼自信?」康橋有氣無力地反問。
她微笑著點點頭︰「我有種直覺,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簡單。」
「管他媽怎樣,我只是想,還有沒有翻案的可能?」康橋再次絕望,情緒再次激動。
「當然有機會,只要能夠找到你不在場的證據。」唐麗麗很沉重地說,「你再想想,當天下午還去過什麼地方?說不定能夠找到監控錄像?」
康橋低了頭,冷靜地回憶著。
突然,他絕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希望的光芒。
「唐律師,想起來了,我曾經還去過一個地方,但願能夠找到新證據?」他臉上洋溢起一種滿懷希望的紅潤,「我現在就告訴你。」
沒等他繼續開口,唐麗麗立刻擺擺手。
康橋馬上明白她的意思,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是呀,如果這個案子隱藏有秘密,那麼哪兒都不安全。」康橋低聲道。
「我也是這麼想,這個案子背後那股力量奇大無比,他們足可以毀掉對你有利的所有證據。」唐麗麗壓低了聲音,「你用手勢寫,我能看懂的。」
康橋一只手端起紙水杯,擋住了四周,另一只手開始在桌面上劃了幾個字。
唐麗麗一陣驚喜,低聲道︰「好了,我明白。如果真是這樣,就肯定能夠化險為夷。」
康橋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這件事對誰也不能說,我先走了,得抓緊辦,要不然,證據再次消失,我也無能為力了。」唐麗麗站了起來。
康橋突然想起什麼,招手示意她坐下來。
她慢慢又坐了下來。
「唐律師,我猜想,你也被他們監視了,所以,調取證據的事,你最好不要出面。」
唐麗麗點點頭︰「還是你考慮仔細,不過請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謝謝。」康橋感激地看著她俊俏的臉,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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