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橋臉上的那一絲淺笑慢慢擴大,從嘴角到鼻梁,從鼻梁到眼角,最後佔據了整張臉,而且嘴里也發出了哈哈哈的聲音。
他已經在不停的大笑,那麼瘋狂,那麼可怕。
周清爽莫名其妙看著眼前這個近乎于發瘋的男人,心里突然有點害怕,身體不知不覺輕輕抖動起來。她真不知道,這個瘋狂的男人接下來還想干什麼?
「流氓帥,你笑什麼?」聲音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麼底氣。
他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膽怯,依然大笑著。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笑聲才慢慢停下來。可是,他的眼楮卻直直看著她,看了很久。
她內心的恐懼隨著他一動不動的目光,慢慢加大,到後來,居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流氓帥,你怎麼這樣子不經打,居然一巴掌就拍傻了?」她的話雖然是開玩笑,可是語氣一點也不自信,相反聲音還在微微發顫。
「你才傻呢!」他突然笑著甩出了這句話。
一听他的口氣,居然沒事!她一顆心放下,接著便嘻嘻笑了起來,擠擠眉,看著他。
「周清爽,你記好了,這是第二次!」他呵呵笑道。
「我記住呢!放心吧,我只打你三次,沒有第四次!」她跟著傻笑。
「那可說不定!」他的笑開始犯壞。
「你別做春秋大夢了。」她嘻嘻樂著,看著滿口鮮紅的他。
他已經感到了嘴角的腥,抬手輕輕擦了擦嘴角。
她突然有一丁點後悔。
「流氓帥,下次我一定輕一點。」
「傻妞兒!」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鮮血,笑著說。
她的話真的有點傻,她自己也這麼覺得。
「算了,不跟你胡鬧了,本小姐還有事。」
她突然有點窘,脊梁骨開始發涼,心想︰必須趕緊離開眼前這個男人。
「想走?」他呵呵一笑,定楮瞅她。
「你不會賴著我,讓我送你去醫院吧?」她有點吃驚,看看他微紅的嘴角和他不知所雲的眼神。
「你說呢?」他嘿嘿嘿,一陣莫名其妙的笑。
「就這點破事,犯得著去醫院嗎?」她退了兩步,站在濕漉漉的草坪上,驚疑地看著他,口氣卻不失理直氣壯。
「都出血了,還是小事?」他嘻嘻壞笑著。笑罷,又低頭看看濕漉漉的褲子,「而且褲子也毀了。」
「你到底要怎樣?本小姐沒時間和你瞎逗!」看著他滿是泥濘的褲子,她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你必須賠償!一是醫藥費,一是褲子費!」他的口氣有點蠻不講理。
「就他媽幾十塊錢的事,還小題大做!小氣鬼!」看著他有幾分俏皮的眼神,她突然想大笑,可是卻沒有笑出來,因為此刻,他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種咄咄逼人的東西。
「幾十塊錢?周大小姐,居然這麼小瞧哥。告訴你,褲子一萬,醫藥費一萬,少一分錢都不行!」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異常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呵呵。」她壓根沒想到這廝居然獅子大開口,「流氓帥,你這是在敲詐勒索!真沒想到啊!殺人犯居然變成了詐騙犯!」
殺人犯?她居然還敢這麼說自己!
頓時,康橋心里已經愈合的傷口突然被撕開,而且還撒了一把鹽。一時間,他的臉難堪起來,眼中突然燃起一股怒火,而且越來越熾,惡狠狠瞪著周清爽。
「誰是殺人犯?周清爽,今天你必須跟我說清楚!」他的臉慢慢扭曲,一步一步向她逼過去。
她突然有點後悔,後悔不該再開這種玩笑,真不該再拿朱悅悅那個案子刺激他!可是,話既然已經出口,當然收不回來了。
他眼里的火已經蔓延開來,熊熊之勢不可遏制。
這一次,她真正有些驚慌失措,不知不覺往後退了幾步,腦海里迅速尋找著解套的辦法。
他的腳步沒有停,還在慢慢向她逼過來。
她很本能地往後退。
情急之下,她突然大聲問︰「流氓帥,你要干嘛?」
康橋鐵青著臉,眼中冒著火,咬牙切齒,一聲低吼︰「今天要讓你知道,搶劫犯是怎樣變成強|奸犯的!」
她頓時倉惶失色,渾身不停地哆嗦,說話的口氣已經底氣不足︰「你……你敢!」
「哈哈哈,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辦了?」他幾聲低笑,放肆地低笑。
笑聲中,他離她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流氓帥,你清醒點!」她一邊低聲威脅,一邊舉目看看四周。
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路人。也是,良緣公寓是新建的高檔住宅,入住的人還很少,而且大多數正在裝修,自己也才剛剛搬進來,這會兒哪來什麼路人?這家伙要是把自己拉進樓道強行上了,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且還沒法往外說去!
想到這里,一股強大的恐懼從天而降,頓時塞滿了每個毛孔。
「你別過來!」她的聲音抖得十分厲害。
他只是嘿嘿笑著,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燈光下,她發現他的臉猙獰可怕!一絲絕望,突然襲來,佔據了她的胸膛,佔據了她的整個身體。
于是,她的整個身體在濕漉漉的草坪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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