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顫巍巍從包里取出一個牛皮信封,拍了拍信封上的煙沫,不慌不忙遞了過來。
康橋接過牛皮信封,迅速掃了一眼封面。封面上貼了一張白紙條,紙條上打印了一行字「煩交敏河文化傳媒公司康橋先生」。
信封里到底是什麼?難道真是朱悅悅一案的秘密?康橋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立刻拆開來看一看。可是,他已經過了那種冒冒失失的年紀,知道很多事情必須沉著應對。
「大爺,謝謝您。」康橋面上依然很平靜,不慌不忙道著謝。
「看看東西對不對?」老頭笑著說,眼里閃過一絲狡黠。
「不看了。」康橋笑答。
「最好當面看一看,免得說我動了你的東西。」老頭依然堅持。
康橋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這老頭什麼意思?為啥這麼固執己見?難道他和都老爺認識?想到這里,他忍不住抬眼看了看老頭。老頭神態安然自得,正笑呵呵看著自己。
「好吧,我打開看看。」
康橋輕輕撕開信封,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紙。他心里禁不住一陣緊張。
他屏住呼吸,慢慢將這沓東西抽出來,是裝訂好的一本材料。材料最上面,是一張A4白紙做成的封面,封面之上只印了兩個大字「上卷」。
上卷?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下卷?康橋腦子疑問頓生,面上微微作色。
「咋啦?不是你要的東西?」老頭詫異地問。
康橋迅速抬起頭,快速掃了一眼老頭。老頭神色依然很安詳,不像是曾經動過信封。
「是倒是我的,只是好像還差一本……」康橋故意欲言又止。
「懷疑我動了你東西?」老頭有些不高興,「幾張破紙,誰稀罕?再說,這本東西,我拿來沒用,頂多擦擦。」
老頭的反應竟然如此敏捷,如此激動,康橋倒是沒想到。這老頭一定不簡單!想到這,,康橋禁不住又看了老頭幾眼。
老頭依然一臉安詳,只不過目光里有一絲不屑。
「老人家,我不是這個意思。」康橋只好微笑著道歉。
下卷在什麼地方呢?難道還在都老爺手里?嗯,很有可能。凡事留了一手,這也合情合理,看來這個都老爺還真是個難對付的家伙。
「送信來的人給了我十塊錢,犯不著拿你東西,得罪人不說,還被你看扁了。」老頭還在嘟嘟噥噥。
康橋依然笑呵呵看著老頭。
「謝謝老大爺。」康橋一邊說,一邊掏出五十塊錢,遞給了老頭。
這年代,誰和錢有仇啊?看見人民幣,老頭的臉立刻多雲轉晴︰「年輕人,你倒是還很客氣。」老頭一邊笑,一邊伸手接過錢。
說著,康橋把信封裝進挎包,又從腿邊提起依靠在報亭上的傘,轉身,邁腿,大步離去。
剛走出去幾步,老頭突然喊了一句︰「年輕人,等一等。」
康橋不知道老頭又怎麼了,只得折身回來。
「老大爺,您還有事?」康橋笑呵呵問。
「突然想起一個事,不知道跟你這件事有沒有關系?」老頭拍拍腦袋。
康橋心里突然有了一絲驚喜,說不定還真對這件事有幫助,所以他立即問︰「快告訴我,什麼事?」
「今天早上還有個女的,叫我交一樣東西給另一個人,東西嘛已經取走了。」
「什麼東西?」
「跟你這個差不多的信封。」
「送信那個女的長什麼樣?」
「四十多歲吧,長得蠻好看的,具體什麼模樣,我心里知道但說不清楚,如果看見她肯定認得出來的。」老頭笑道。
「叫什麼名字?」康橋急迫地問。
「讓我想想。」老頭再次拍了拍腦袋。好半天,老頭很憨厚地笑笑︰「好像叫啥竇,都什麼我。」
「竇娥?」
「對,就是這個名字。」老頭一臉興奮。
「竇娥。」康橋重復了一遍,無可奈何笑笑︰又他媽是個假名字!
「取東西那個人呢?啥樣?」
「也是個女的,听聲音很年輕?」老頭笑著說。
「听聲音?」康橋有些迷惑,沒弄明白老頭的意思。
「哦,是這麼回事。這個年輕女的,戴帽子,戴口罩,打傘,根本看不到臉。」老頭這次倒是很痛快,一次把事情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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