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口喝完了杯里的葡萄酒,接著猛地把空酒杯戳在桌上,淺笑著問︰「我想再來一杯,行麼?」
她微笑的目光居然帶著幾分征求。
康橋笑一笑,專注地看著她,自己突然就呆住了。因為他竟然發現,玉兒的眼神里多了幾分無助,幾分柔弱,這和她以前那副滄桑和寂寞大相徑庭。看來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有軟弱無助的一面,都需要男人疼愛。想到這里,康橋突然升起一股柔情,于是眼神便溫柔了很多。
玉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臉微微泛紅,隨即忙轉身向侍者又要了一杯葡萄酒。
玉兒低了頭,低聲笑道︰「橋爺,你看得人家有點不好意思了。」
康橋先是一愣,接著就笑起來,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發現,玉兒竟然也會嬌羞無限。
「玉兒,你還沒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康橋笑著拉回了話題。
玉兒依然低著頭,遲疑道︰「橋爺,你真想知道?」
「想,當然想,做夢都想!」康橋的心情已然放松,所以,說話的口氣又回到了從前。
「可是,這件事說出來,對你並不好。」玉兒的臉微微泛紅。
「不好也想听听。」康橋心里陡然緊張起來,玉兒遇見的事情果然和自己有關系!
「可是,我還是怕你受不了,怕你心發酸。」玉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動,說不出是想笑還是激動不安。
「沒關系,我有這個承受力。」康橋依然笑著。
玉兒緩緩抬起頭,面頰上微紅,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有些難為情。
康橋再次怔住,玉兒微紅的臉,嬌羞,動人,似三月燦爛狄花,自有一股迷人的溫柔。
她並沒有躲避他的目光,而是也怔怔地看著他。安靜了一會兒,她突然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心里怎麼會發酸呢。」
她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康橋說的。康橋一時間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只是依舊怔怔地盯著她的眼楮。
「玉兒,有什麼事情不可以對我說麼?我們倆誰跟誰呀!」康橋一邊微笑一邊眨了眨眼楮,顯出一股調皮勁兒來。
玉兒忍不住呵呵笑出聲來︰「其實,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和你並沒有什麼關系的。剛才之所以那麼說,也許是我有點一廂情願吧。」玉兒的笑已經有一絲難為情,眼角那股滄桑的味道卻已蕩然無存。
玉兒也有單純的時候!
玉兒也有清新的時候!
康橋再次呆住。
也許,每個人都深藏著一顆不老的童心,只有在最放松的時候,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真實地表露出來。
「玉兒,我對你幾乎不了解,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很好奇。」康橋的話很坦誠,坦誠得就像一泓清泉,一眼能夠看見底,看見那些秀氣的鵝卵石以及石間游動的小魚。
玉兒突然咯咯笑起來︰「看來,神秘還會產生美感啊!」
「正是如此。」康橋也笑。
「這麼說,我應該繼續保持這份神秘喲!因為神秘才能吸引人,特別是對你這個不可一世的冷峻王子。」玉兒的臉又紅了,在她看來,此刻坐在身邊這個男人已經成了自己無話不說的知己。
「我的想法正好相反,我希望破解眼前的謎團,了解越多越喜歡嘛!」康橋一邊說,一邊晃動手里的酒杯。
「我要的酒怎麼還沒送來?」玉兒突然這麼轉移了話題,擺月兌了那份尷尬。
「女士,你的酒已經來了。」侍者早已在一旁站了一會兒,基于職業的原因,沒好意思打斷二人蹈話。
玉兒笑了笑,回身接過侍者手中的酒杯。侍者微笑著悄無聲息地離去。
「玉兒,你已經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了。」康橋笑著端起酒杯,輕輕踫了踫玉兒的酒杯。
玉兒喝了酒,長嘆了一口氣,卻還是沒有說話。她知道,越是吊著康橋的胃口,自己的話越會讓他相信。她已經找到了一個十分合適的借口,所以一定要把氣氛醞釀到剛剛好。
「說呀。」康橋開始催促。
「哎,這件事說起來還很丟人。」玉兒臉上慢慢浮起來一絲擔心,「我先前那個男朋友找到我了。」
「男朋友?」康橋心里一愣,情緒果然低了一些。她幾時冒出來個男朋友?康橋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和不安。可是,她這麼有魅力的女人怎麼就不能有個男朋友呢?雖然想明白了這一點,但他心里依舊有些郁郁。
玉兒已讀懂了康橋的表情,所以慘淡一笑︰「是呀,我先前的男朋友。」她故意把「先前」兩個字說的很重。
康橋不是傻瓜,當然听得出頭她的意思。
「既然你們已經分手了,他還來找你干什麼?」康橋終于順著玉兒的思路往下走了。
玉兒一喜,知道這個借口很合適,于是輕輕一笑︰「他讓我必須和他重歸于好。」
「什麼男人這麼強人所難!」康橋突然有些憤憤。
「他就是那樣的人,死皮爛臉,而且心狠手辣!我之所以到這座城市來,就是為了躲避他。」玉兒的口氣有些不安。
「這麼說,是你把他甩了。」康橋抑郁的心突然輕松了一些。
「嗯。」玉兒只是這麼輕輕答應了一聲,便又端起了酒杯。
「他找到這兒來了?找到你了?」康橋明知道事情就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這麼問。
「嗯,他今天傍晚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真還大吃了一驚,嚇得手機都掉在了地上。」玉兒臉上再次出現一絲後怕。
「你直接告訴他,已經不愛他了,打發他離開不就行了。」康橋道。
玉兒突然冷笑了幾聲,隨即又嘆了口氣︰「他要是這麼容易就打發走了,我還有必要東躲西藏?他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對付他只有一招,逃之夭夭。」
「天底下還有這樣變態的男人!」康橋憤憤地說。
「雖然少,但一定有。我是夠倒霉的了,偏偏遇見這麼個人,好像中彩票一樣。」玉兒說擠出了一絲苦笑。
「這家伙是不是一直纏著你,要你和他重歸于好?」這明明是句廢話,可是康橋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嗯。這家伙看我不說話,突然就抽出一把刀,說是只要我不答應他,他就一刀把我捅死,然後再抹自己的脖子。總之,就是要同歸于盡。還說,活著的時候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你說,他是不是個瘋子?」玉兒的口氣已有些憤怒,還夾雜幾分後怕。
「後來,你就答應和他重歸于好了?」康橋淡淡地問。
玉兒的臉又是微微一紅,緩緩垂下眼簾,低聲嘆了一口氣,又輕輕點了點頭︰「我一看事情有些僵住了,恐怕月兌不開身,只好央求鄰居劉先生給你帶了張紙條。」
本來康橋還相信玉兒說的是真話,可是听到這里,他漸漸起了疑心,于是就眨也不眨地盯著玉兒微微低下的臉。他真不希望玉兒是在撒謊,可是玉兒明明就是撒謊!她和男友鬧得那麼僵,男友怎麼會答應她找人帶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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